面對傅逸風的迅速膨脹心理,傅鼎山可都是看在眼裡。
這天,傅逸風一回到家裡,春風滿面的得瑟樣立馬就盡收在傅鼎山的眼底。
“逸風。”傅鼎山語重心長地呼喚了一聲他,並且示意他過去坐下。
傅逸風有些疑惑地瞥一眼傅鼎山,然後撓撓頭就走了過去。
“今天公司業績已經上升了不少,你也開心吧?”傅鼎山一開腔就是問這句,不痛不癢的問題讓傅逸風覺得有些無趣。
不過,傅鼎山這麼問,說明他也瞭解了公司這一天的情況,傅逸風向來喜歡邀功,這下不正好又成了一個好機會了嗎。
傅逸風嘴角一勾,臉上出現好看的弧度,有些傲嬌地迴應起傅鼎山的言語:“這不,我最近早出晚歸,找了多少人來處理這些纔有了今日的效果。”
發現傅鼎山在聽了這話後不斷地輕輕點頭,傅逸風還以爲自己的作爲得到了傅鼎山的高度認可。停頓了一會,傅逸風又開始吹噓:“爸,我覺得以我的能力只是做一個總經理有點屈才。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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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傅鼎山就利落地打斷了傅逸風的話:“這還早着,以後再議。”
就這麼一句話無情地拒絕了傅逸風那尚未說出口的請求。傅逸風撇撇嘴,有些許不痛快,不過也沒有表現出太明顯的不滿,看了看手機,然後說道:“爸,我晚上還有個飯局。我一會還得出去。”
“嗯。”傅鼎山沒有多言,只是隨意應了一聲。
夜幕降臨,街上流光溢彩,一盞盞霓虹燈拼命閃爍着迷離的光芒。
傅逸風正與幾個豬朋狗友在酒吧裡瀟灑,不用猜想都能知道傅逸風已經在幾個朋友面前誇誇其談,吹捧自己的商業能力有多強。
一杯杯酒下了肚子,傅逸風已經有輕微的頭暈感。
“傅少,你酒量不行啊。這麼快就要倒了?”朋友甲開始取笑傅逸風的酒量差。
傅逸風怎麼能容忍別人如此損他,當然是立馬倒上一杯又是咕嚕咕嚕地喝了個精光。
“好!好!”朋友乙隨之起鬨:“來,我們敬傅少一杯。”
傅逸風飄飄然地舉起杯子,大聲嚷嚷起來:“今日,鼎山集團復活了,來。恭喜我!”
幾個男人在角落裡拼着酒量,傅逸風完全沉浸在當天的喜悅中,卻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也能遇到何清歡。
何清歡的計劃剛展開第一步,就已經取得不凡的效果,當然也是會找上兩個好閨蜜一同慶賀一下。
“喲,那邊有個小妞長得不錯。”傅逸風的朋友甲突然色眯眯地說道,眼神卻是看向何清歡那邊。
傅逸風順着朋友的視線看過去,瞬間就咧開嘴笑了,然後一把勾搭在朋友甲的肩頭上,恬不知恥地說道:“你是在說那個穿着白色緊身連衣裙的那個?”
“是啊,怎樣?是不是很棒?那小臉蛋,那好身材。”朋友甲的眼神充滿情慾的味道,直勾勾地盯着何清歡。
“那就介紹給你!隨便你怎麼上。”傅逸風揚起一抹邪魅的微笑,然後一把將這位朋友甲給拉起來,兩人就顫顫巍巍着朝何清歡那邊走過去。
“噓噓!”葉子率先看見傅逸風,輕輕地“噓”了幾下,提醒何清歡。
何清歡有些疑惑,董曉柔隨之也看到了正朝這邊走過來的傅逸風,旁邊還有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子,兩人分明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傅逸風。”董曉柔壓低聲音對何清歡說道,何清歡一聽,詫異了,立馬扭過頭看向背後。
剛一轉頭,傅逸風已經站立在她的背後,正厚顏無恥地直勾勾看着她:“何清歡。你就是白蓮花,裝什麼純潔高冷啊。當年你不是不來這種地方的嗎,今天怎麼來了?”
傅逸風趁着酒勁,一個箭步上前就彎腰把臉湊上去,濃烈的酒精味撲鼻而來。何清歡一把推搡過去,傅逸風差點就摔了,幸虧有那個朋友甲給及時扶住。
“喲,小妞,力氣還不小呢。”傅逸風的朋友甲揚着笑容,眸底的那種意味再也明顯不過,沒出幾秒,這男人居然色膽包天,上前就是摟着何清歡。
這下壞了,嚇得葉子與董曉柔立馬過來一腳踢向那男子的襠部。
“啊!”男子瞬間痛得哇哇直叫,雙手護在襠部處,面目因爲疼痛而變得猙獰起來。
傅逸風見何清歡要離開,再次上前想要攥着她,哈着酒氣的他在這一刻格外惹人厭惡。別提何清歡對他反感,這一刻,就連葉子與董曉柔也毫不留情地一把將他給推倒了在地上。
“想逃?”傅逸風的的朋友甲一看情勢不對,加上剛纔被這幾個女人給踢了襠部,這仇不報,還是個男人嗎。於是,忍了忍,男子衝上前,張開雙臂就直接攔着了何清歡她們的去路。
“小妞,今晚陪大爺玩兒咧?”男子長相英俊,卻沒有想到內里居然是如此齷齪,真實是面目可憎的僞君子,與傅逸風有得一拼了。
何清歡瞥了他們倆一眼,然後轉過頭對董曉柔說:“這兩個男人,臭流氓。交給你了。”
董曉柔一臉滿足的樣子,擡起手握成了拳頭,咬牙切齒地直勾勾盯着他們兩人。
“喲,這是要揍我們哦。”那個男人絲毫沒感到畏懼,反而對此饒有興趣的樣子。
何清歡跟葉子退縮在一旁,坐等董曉柔的好戲。
傅逸風壓根不知道董曉柔其實是練習過跆拳道的,而且拿的是黑帶,這功夫可是槓槓的。
不過,何清歡也想不到的是,其實傅逸風的這個朋友甲也是跆拳道黑帶。
所以……棋逢對手,精彩大戲要壓軸上演了。
正當期待着的時候,傅安年卻來電了。何清歡一看,選擇了無視。
“怎麼不接呢?”葉子有些疑惑,畢竟這是未婚夫的電話,而且來酒吧也不是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他不喜歡我去酒吧。”何清歡弱弱地說道。
“這樣子。”葉子有些不敢置信,看來傅安年還是一個比較傳統居家的好男人。
然而,無視一次,卻不能無視第二次,傅安年一向都緊張何清歡,而且,何清歡也很少會不接他的電話。
這都已經是十點了,看何清歡還沒歸家,傅安年這心總是有些不踏實,所以就打了電話想要了解情況。
其實,何清歡在出門之前就已經撒謊,她說與閨蜜敘舊,卻沒有說是去酒吧,而是說去咖啡廳。
何清歡看着手機上的來電,有些慌張,着急地看向葉子。葉子微微一笑,示意她接電話。
鼓起勇氣,終究接聽了電話,但是何清歡卻依然撒謊了,說還在咖啡廳裡聊着。不過,何清歡都這麼說了,傅安年自然也就放心了,也就隨意叮囑一聲早點回傢什麼的就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何清歡彷彿鬆了一口氣似的,轉過臉看着葉子,無奈地聳聳肩笑了笑。
原想着讓董曉柔收拾一下傅逸風他們兩個,卻沒有想到董曉柔與那個男子真的廝打了起來。
這下何清歡倒是懵了,葉子倒是看出了端倪,對何清歡說道:“目測那個男子也是跆拳道黑帶,你看他那手腳麻利得很,和曉柔有得一拼。”
眼看情勢越發不對勁,何清歡這心開始蹦蹦跳有些不安了。緊張地攥住了葉子的手腕,眸底閃過一種焦慮的氣息。
“要不還是勸他們不打了吧。”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傅逸風已經有幾分醉意,意識開始有點飄忽,估計是酒精的作用,傅逸風竟然去拿起旁邊那桌上的一個酒瓶就衝上前直接敲向了董曉柔的頭部。
一瞬間,董曉柔已經流血,血液順着臉頰流了下去。
“曉柔!”何清歡與葉子異口同聲,被這陣勢給嚇壞了,,兩人趕緊跑上去一把扶着董曉柔。
何清歡這下可是來火了,一個箭步上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一巴掌掌摑在傅逸風的臉上。
那個與董曉柔廝打的男子這下也懵逼了,愣在原地不敢動,兩眼發直。
把董曉柔送到了醫院,何清歡這心七上八下,葉子也一臉着急地來回踱步。
其實傷不嚴重,就是流了點血,皮外傷。不過這終究是因爲何清歡引起的事故,何清歡也是有些愧疚。
“別擔心,沒事。”葉子察覺到何清歡的焦慮與愧疚,趕緊輕輕地拍打了一下何清歡的肩膀,示意放鬆一點。
傅安年從未與何清歡有過彆扭,這一夜卻是有了第一次矛盾。
沒錯,傅逸風這個混球,發生這個事情後,他趁着自己還有兩分清醒,給傅安年打了電話。
更可惡的是,傅逸風歪曲是非,直指何清歡在酒吧裡勾搭他的朋友不成就指使董曉柔與他廝打。
其實,如果換做是平日裡,傅安年未必會相信傅逸風的而言與。
但是,這一個晚上,何清歡先後兩次撒謊騙了他,明明去的是酒吧,她偏偏說是去咖啡廳。打電話打了幾個也都不接,這讓傅安年感到了一些忐忑與狐疑。
當看着一臉疲憊的何清歡回到房間,傅安年已經是板着臉坐在牀邊直勾勾地盯着她。
何清歡顯然還不知道自己將“大禍臨頭”,反而還笑意盈盈地衝着傅安年溫柔說話:“怎麼這麼晚你還沒睡啊?”
一邊說着,一邊把身上的包包給放到一邊去,傅安年卻是沉默不應,眸底的怒火已經在醞釀。
再轉身看向傅安年,何清歡似乎察覺到不對勁,緩緩地走過去,然後在傅安年的身邊坐了下來,弱弱地詢問着:“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你在酒吧裡幹了什麼?”傅安年開門見山,強壓着自己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