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她剛剛拜託一個捕快去幫她準備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拿了這些東西葉萌便進了屋子鼓搗了一會後纔出來,讓齊陸先進去,然後自己繞到屋子的一個窗子旁邊,輕輕的一拉。
現在門口的幾個人只看到原本還開着一小條縫隙的門卻突然砰的一聲合上了,接着便聽到一聲插梢帶上的聲音。
張知府見狀,連忙吩咐身邊的兩個捕快上前去開門,卻發現門已經從裡面鎖上了。從外面已經完全們辦法打開。
幾個人正準備再一次撞門的時候,齊陸突然從裡面打開門走了出來。
“原來是你啊。”守在門口正準備破門的林三看到出來的齊陸呼了口氣抱怨道,隨即怪他沒事幹什麼關門。
“是啊,齊陸你爲何要突然將門關上?”張知府此刻也有些微的責怪,以爲該正經的時候齊陸居然還在玩鬧。
“那個,不是我關的。”齊陸一臉無辜的看着張知府,伸出自己的雙手錶示自己什麼也沒有幹就是在裡面站了一會,而且他剛剛看到了是那個門自己關的。
“不是你難道還是門它自己會鎖上?”張知府沒好氣道,而一旁的大公子卻覺得事情可能沒有表面上的那麼簡單。
面對張知府的質疑,齊陸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想了想最終只能無奈的點點頭表示的確是門它自己關上的。
一時之間幾個人更是搞不懂了,面面相覷的看向對方,卻又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我。”突然葉萌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只見葉萌手裡像是扯着什麼東西從旁邊走了出來,大聲道。
“你?”張知府有些懷疑的看了看葉萌,不太相信這個門是她關上的,她剛剛又沒有進去怎麼可能關上門,能關上門按理說應該只有呆在裡面的齊陸。
可是張知府看了看兩個人,卻又發現兩個人的表情都十分嚴肅認真,好像是在無形的告訴他他們說的就是事實。
“我相信這位姑娘的。”一旁沒有怎麼說話的大公子突然開了口,清俊的面上寫滿了篤定和信任,心中早已信服了葉萌。他相信這位姑娘一定不同於其他人,她說她能在外面關門,他就覺得一定能。這是人與人之間一種特別的信任。
聽到他相信的話,葉萌看向他對着他露出了一個禮貌性的笑容,大公子也很有禮的回了一個笑。
而一旁的齊陸看到了卻有點不太開心,咳了兩聲想要將兩個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回來。
“不知道葉姑娘這是怎麼辦到的呢?”注意到齊陸的不悅,大公子也及時收了笑容開始談起了正事,他雖然完全相信葉萌的能力,但是說到底還是很好奇葉萌是怎樣子完成這一系列的。
“其實只需要一根細線就可以了。”葉萌邊說着便舉起了自己手中的細線,邊說道。
大公子和張知府都一臉疑惑的看向她,都不知道這個細線怎麼就能夠輕鬆的讓門從裡面帶上了。
葉萌知道兩個人肯定還不是特別的明白,於是又更細緻的解釋了一便。由於古時候的門大多都是插梢之類的鎖。這種門鎖最大的特點就是用一根比較粗壯的長木塊卡在中間,以此達到鎖門的效果。
同時也正因爲這個特性,從外面關門的話這種
鎖要方便很多。可以用一根細繩子提前綁在插梢的那個木塊上,然後從門縫這邊輕輕一拉線,插梢就很容易就被帶上。
但由於富商所處的這個屋子角度和門有一點特殊的原因,從門縫處拉繩子並不太方便,也不一定能會很好的帶上門。
所以這個時候最好的選擇就是利用旁邊的那個窗戶,雖然窗戶是關着的。但是窗戶旁邊有一個比較小的洞,可能是兇手爲了方便製造出來的。
透過那個洞,細線很容易就能穿過來。然後再通過拉動細線,門就輕而易舉的揹帶上了。
“可是如果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帶上的話。那那麼長的繩子怎麼辦?”張知府開口問道,畢竟是細繩子,而且還有一定的長度,如果說直接靠蠻力拉斷的話很難保證它會在哪裡斷開。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會留下很長一大截在地上,這樣的話很容易就被別人發現了。
“這是我在案發現場的門鎖上發現的。”葉萌說着就將手裡的那一節線頭遞給了張知府。
張知府拿着手裡的那一截線頭,放在眼前細細的看了看,一雙眼睛裡滿滿的都是疑惑,於是又看向葉萌,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
“大人可以聞一聞。”葉萌伸手示意。嘴角掛着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
張知府看了看她將信將疑的將手中的那半截線頭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發現好像是某種自己很熟悉的味道,隨即又將手中的線頭遞給了旁邊的大公子。
大公子接過他手中的線頭也皺着眉放在自己的鼻前問了問,許久才道:“是酒。”
“是嗎?我來聞聞。”齊陸見兩個人聞了半天,一時之間也好奇了起來。上前就接過大公子手裡的那截線頭,嗅了嗅驚奇道:“還真的是酒的味道。所以這上面是塗了酒嗎?”
“沒錯。”葉萌點點頭,她一開始看到那節有點燒焦的線頭的時候就下意識的去聞了一下,果然如她所猜測的一樣繩子上塗抹上了純度比較高的酒。
這樣就很容易解釋繩子是怎麼處理掉了的。再也沒有什麼比用火燒更銷燬痕跡的方法了,而且由於線夠細,加上酒的催化,繩子很容易就被燒乾淨,而且也不容易引起其他東西的燃燒。
只是綁在門鎖那裡的可能由於部分原因所以不能完全燒乾淨,還剩下一點點線頭,關於這一點想來那個兇手並沒有想到。
“如此看來的話,兇手害死家父的手段已經清楚了,葉姑娘果然不同一般人。”說着大公子便十分感激葉萌,雖然現在兇手還沒有查出來,但他只覺得一個女子能如此聰慧,實在是讓人敬佩。
“那麼現在最後的難題的就是找出兇手了。”張知府見事情已經說明白了,這才撫着自己下巴沒多長的鬍鬚,一本正經道。
隨後便又多吩咐了葉萌幾句便帶着人先回去處理其他的事情去了。至於大公子,剛剛夫人那邊派人過來說夫人的身體好像不太好便不好意思的道了個別就匆匆離開了。
現場仍舊只剩下齊陸和葉萌,還有幾個打下手的捕快。葉萌看了看手裡的線頭想了想,收在一邊後便進了屋子,雖然案子的性質和手法她都已經判斷出來了,但是最重要的是兇手是誰她仍舊不知道。
眼睛的餘光瞟到地上
一地的瓷杯碎片上,葉萌蹲下來揀起一片碎片放在自己眼前端詳了許久,仍舊沒有什麼頭緒,有些感慨如果這個世界有指紋檢測儀就好了,只需要對這些瓷片碎片進行指紋掃描,找出兇手的話就方便多了。
然而這個世界卻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有最原始的斷案方法和人腦的分析和辨別,以及運氣。果然沒有高科技的協助,案子的進程也被影響了好多啊。葉萌有些鬱悶,雖然上課時,導師有教他們用最原始的方法來推理案情,可真正用起來還是麻煩很多。
想着葉萌便站了起來,畢竟這個時代並沒有高科技,但案子還是要查下去的,所以感慨完後葉萌又開始恢復了查案的熱情,重新聚精會神的尋找更可能多的能縮小嫌疑人範圍的線索。
然而剛剛一站起來,葉萌的視線很自然的落在了對面門口的位置,卻發現哪裡好像透過陽光的反射,好像能隱約看到什麼印記。
一想到有可能是線索,葉萌連忙上前走到門邊,蹲下來仔細的檢查着,發現門口有一些比較淡卻也有點亂的泥腳印,葉萌突然想起來這個富商服毒自殺的前一天晚上好像正好下過雨,所以會有泥腳印很正常。而且這裡的泥腳印有進去的也有出來的,這說明不是富商的腳印。
而之後便沒有下雨了,到這裡來的捕快,仵作包括夫人,大公子他們腳上也沒有泥水。所以說這個腳印很有可能就是兇手留下來的。
想到這,葉萌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連忙起身去了那個窗戶旁邊。發現那邊的地上也有一些印記,而且比門口的印記要深上一點。
“齊陸,齊陸!”有了這個發現,葉萌連忙將齊陸叫過來。而剛剛還在研究那個門鎖的齊陸聽到她的聲音還以爲出了什麼事情,連忙就跑了出來,卻發現葉萌正蹲在地上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葉萌?”齊陸上前疑惑道。
“你快去府上丫頭或繡娘手裡取一把尺子過來。”葉萌也沒有跟他廢話,直接就催促着他趕緊去拿他要的東西。
齊陸見她好像很着急的樣子,便也不敢耽誤轉身便出去將這差事轉給了林三。然後又退了回來問道:“葉萌,你要這個幹什麼啊?”
“反正有用就是了。”葉萌擡起頭笑道。這一次她可能是真的找到有價值的線索了,只要有了這個,她可以通過測量腳的大小來縮小嫌疑人的範圍。
不過,看到地上的泥印。葉萌又仔細想了想,這段路附近都是沒有泥土的,而且如果說是外面的地方帶來的話,按理說應該已經沖刷掉了。
而這門口還留有印記,那就說明這個兇手其實就是這府中的人。那麼也就是說,只要能找到有泥土的地方,就能再一次縮小嫌疑犯的範圍了。
“葉萌,東西拿來了。”正在思考着,齊陸已經拿了尺子之類的東西過來了。葉萌接過他手裡的東西,選了一個比較完整的印記用尺子比劃了一下,便記了下來,然後又讓齊陸講這些送到府裡的婆子那裡讓她們幫忙估出一個大小並作出一個鞋底出來。
齊陸雖然一直都不知道她要這些是要幹什麼,但仍舊是起身將這些又交給了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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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