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我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葉萌吃了人家的最短,所以藉機會搭話,那個男人還沒有回答呢,卻聽見張欣先回答了一句。
“他叫佟子蘇,是洛陽人,現在回來是爲了祭奠父母,還是爲了看看家中的長輩,現在年方二十三,還沒有娶妻,喜歡的女子是賢良淑德,溫柔大方的。”
張欣一股腦的說完,才臉紅的看了一眼,佟子蘇卻看見,佟子蘇微微一愣,尷尬的笑了笑,葉萌也被張欣的一番話,弄得滿臉的汗水,這個張欣以後能不能在帥哥面前,長點腦子呢!
佟子蘇倒是很大度,“無礙,沒想到在下說的話,張小姐都記着,真是讓在下受寵若驚啊,不過介紹這種事情,還是需要我親自來,才能表名誠意。”
說着,佟子蘇對着後面的何唐和齊陸,一作揖說道,“在下佟子蘇,見過各位,希望以後能與各位結交,成爲知己好友。”
葉萌率先還禮說道,“在下葉萌,這兩位是何唐何公子,和齊陸齊捕快,我們也是今天過來上香的,這些你都應該知道的。”
佟子蘇聽了話,文雅的點點頭,齊陸吃了手中的燒餅,饒有興趣的看看佟子蘇身後的一個小箱子,葉萌也注意到了,裡面不光是有食物水,還有瓜果,簡直就是小叮噹的百寶箱啊!
佟子蘇開口便是溫文爾雅,看來家教應該很好,只是可惜聽他的話,他的父母應該雙亡了,張欣一路上恨不得貼在佟子蘇的身上,聽他說一些他們那邊的故事。
等着輪到她了,她也不甘示弱,“你們知道這座寺廟的聖僧麼?他叫做智慧大師,他是中年的時候,突然頓悟纔過來出家的,但是悟性赫爾靈性都是一頂一的,所以才被破格選作寺廟裡面的主持大人。”
“聽說他之前上山的時候,山下發生了一場大火,都說是他的子女妻兒,在那場大火之中無故身亡,才讓他萌生了出家的念頭,說來還真是歷經了人間苦難啊。”
張欣說完,葉萌也嘆了一口氣,卻不是因爲這位聖僧,而是因爲他們走了那麼長時間,還只是看見一點點的小影子,看來之後的路還是路漫漫兮啊。
一行人廢了小半天的功夫,終於爬上了寺廟,才鬆了一口氣,其中最後悔的就是葉萌了,這可比跑兩千米還要累。
“早知道這麼累,我還不如去跑馬拉松呢!”葉萌喘了幾口粗氣,氣哄哄的說了一句,齊陸擦擦頭上的汗水,扭頭問着,“馬拉松是什麼?馬拉着松樹麼?”
葉萌翻了一個白眼,“馬拉松就是從從平城跑到洛陽,然後再跑回來。”她是沒有心情當百科全書了,齊陸也是聽了一個大概,卻是懵懵懂懂的。
只是一個勁兒的誇獎這,“葉萌你知道的稀奇古怪的東西真多。”
何唐眼中也有讚許之色,葉明擦擦額角的汗水,看來他們是真的當真了吧……她嚥了一口口水,站起來看着下面一片白霧茫茫,一羣羣的人,從白霧裡面走出去,慢慢的往上爬,倒是有一種成就感。
幾個人休息了片刻,就過去拜佛。
張欣和佟子蘇去求一個平安符,而葉萌有點放心不過,就讓齊陸跟着去,齊陸一癟嘴,“怎麼又是我?”
那叫一個不開心,葉萌聽了話,“那就石頭剪刀布吧!你們兩個
,三局兩勝,誰輸了誰去。”
何唐眼眸一眯,“什麼叫做,石頭剪刀布?”
“就是石頭管剪刀,剪刀管布,布管石頭……”說了半天,兩個人眼睛一亮,就開始玩石頭剪刀布,三局兩勝,最後還是齊陸去了,但卻去的樂顛顛的,葉萌想,要是沒有她攔着,估摸着兩個人要玩一陣子了。
石頭剪刀布真的有這麼大的魅力麼?以前她怎麼不知道呢?葉萌和何唐決定先去寺廟裡面轉一轉,倒是不着急去拜佛,葉萌不信奉佛祖,自然何唐是西域人,對於佛祖也不是那麼餓熱衷,兩個人就算是過來閒逛的。
正巧走到了一間禪房前面,只聽見禪房裡面傳來聲音,“身是菩提樹,心是明鏡臺,時時勤擦拭,唯恐惹塵埃。”
這一句話話音剛落,就聽見裡面的人長嘆一聲,“不若。”
葉萌聽着這麼一番對話,突然之間覺得心中癢癢的,於是開口說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這一句話不知道里面的人聽沒聽見,反正是寂靜了很長時間,葉萌才聽見裡面傳來聲音,是一個蒼老的聲音,對她說道,“請塵世客進來與老衲一敘。”
這句話說完,葉萌呆了一會兒,回頭看着何唐,就看見何唐搖搖頭,“應該無事,我就在外面等着你,若有事情,就大聲叫我。”
葉萌點點頭,將門輕輕拉開。大門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裡面是一件很樸素的禪房,裡面擺放着幾本書籍,一個破桌子,還有一幅觀音像,旁邊還有幾盆花,一個茶杯。
裡面只坐着兩個人,中年人擡頭對葉萌行禮,“阿彌陀佛,施主請裡面來,智慧大師想要見見你。”
智慧大師不就是,剛剛被張欣誇得神乎其技的那位麼?葉萌頓了一下,看見一個和藹的老爺爺坐在蒲團上,對着她點頭微笑。
卻眼中帶着瞭然的光芒,果然有一種智慧過人的模樣,他輕聲開口,“施主來錯地方了。”
葉萌心中一片茫然,不是他讓她過來的麼?爲什麼會說自己來錯地方了?卻沒有立刻反駁,只是淡淡的問道,“那麼大師認爲我應該去哪?”
智慧大師雙手合十,眼觀鼻鼻觀心,半晌過後才微微擡頭,“施主原本是前人,恐是機緣巧合,來到了古時,原本此間因果,都是世人自己領悟的,但是施主與老衲有緣,老衲便送施主一句話吧,隨遇而安,方可自在祥和。”
“隨遇而安?”葉萌聽到了智慧大師的話,也明白智慧大師知道她並非這個朝代的人,和之前的那個巫婆比起來,智慧大師還是比較可愛的。
只不過整個隨遇而安,實在是太模糊籠統了,難不成是要她繼續留在這裡?她不情願啊!
只聽見智慧大師無奈的一笑,“施主那句話非凡塵話,但是施主還是隻是一位凡塵客,可惜了,可惜了啊。”
這句話葉萌算是聽懂了,於是也不多問了,但是還是念念不忘回去的事情,“大師我真的沒有辦法回去了麼?”
智慧大師看了一眼葉萌,雙手合十說道,“一切都是機緣巧合,施主來着遇上了我,也是機緣巧合,到這裡來也是機緣巧合,所以世間之事沒有絕對,也沒有定數,一切隨緣而定,隨緣而聚,又會隨緣而散,施主莫
要強求才好。”
強求?葉萌深吸了一口氣,腦子裡面心中滿滿得都是失落。若是回去是強求的話,估計也回不去了,但是她還是不甘心,她在這裡坐了一會兒,就起身告辭了,卻又被智慧大師叫住了。
“施主一臉浩然正氣,乃是分辨是非之人,但是之後會有一場劫數,希望施主小心留意啊。”
葉萌聽了話,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謝謝大師。”然後就推開門走了出去,此時何唐正坐在石凳上,一直乖巧的小鳥,落在石桌上,正和他遠遠對視。
都說鳥怕人,但是何唐卻有一種讓動物都心生親近的感覺,那種感覺總而言之就是忍受無害,總覺得永遠不會傷害到自己似的。
葉萌遠遠的叫了一聲,“何唐,我現在過去,小鳥會不會飛走啊?”
何唐聽見了聲音柔柔一笑,緩緩的搖了搖頭,“不會的,你過來吧。”
說着葉萌就小心翼翼的靠近石桌,只看見鳥兒還在一邊飛舞,熱情洋溢的叫喚着,真是奇怪了,葉萌伸手只看見鳥兒突然落到了她的指尖。
“這種鳥叫做文鳥,不怕人的,很可愛對不對?應該是這裡的師父養的,長得很好,也很溫順。”
葉萌點點頭,只看見毛茸茸的小傢伙在她的手指上,亂蹦亂跳的,真是可愛的緊,卻忘記了何唐還在抓着她的手。
他的聲音溫柔的落在她的耳畔,輕聲的問道,“是不是遇上不開心的事情了,你的神色不怎麼好,可以說給我聽聽麼?”
聽了何唐的話,葉萌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只是苦笑一聲,“也沒有什麼事情,只不過那位智慧大師告訴我,我想要回去的地方,永遠都回不去了,只是有點小失落罷了,以前我就想着是不是回不去了,卻還抱着一絲僥倖,沒想到啊,還真是事實。”
何唐眼眸一亮,“那麼你要留在這了?”
葉萌卻搖搖頭,“我喜歡做捕快,喜歡幫別人洗刷冤屈,但是卻不一定會永遠的做捕快,這裡的大好山河我也沒有看過,說不準什麼時候我就辭職,出去玩了。”
“那也好,我可以和你一起啊,我也想去看看大好山河,打一個伴兒吧。”何唐說的有點興奮,葉萌卻不知道應該怎麼拒絕。
只看見身後有一個駝背男人,穿着破爛的進了大師的屋子裡面,也許是客人?葉萌拉拉何唐的手。
“大師在招待客人,我們不方便在這呆着,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何唐點點頭,跟着葉萌出了大門,就看見齊陸一臉興奮的撲過來,手中還拿着一個籤文,“葉萌,求了一張姻緣籤,簽上寫着我的有緣人就在身邊,你說我們是不是找一個時間成婚去?”
“齊陸你找死啊!”葉萌狠敲了一下齊陸的頭,“你是想和誰結婚?是何唐麼!要說是身邊人的話,我們天天都在你身邊,包括大鬍子劉捕快,你也可以考慮一下劉捕快,畢竟他也是一個單身漢!”
齊陸被葉萌說着,臉上一紅,卻不管不顧的指天發誓,“我此時只會娶葉萌一人爲妻……”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葉萌揪着手指,用力往下彎,“齊陸你真是膽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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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