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葉萌“嗯”了一聲,斟酌着用詞,“何大夫,可能不理解我的意思,如今衙門裡還有不少的無頭公案,我還不想那麼早談論兒女私情。”
葉敏覺得她這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既不傷害他的自尊心,也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何唐見葉萌明顯的拒絕自己,不免有一些傷心,不過心裡尚抱着一絲希望問道:“葉姑娘,覺得我如何?”
葉萌想了一會,篤定的說:“何大夫風采卓然,翩翩佳公子,智慧過人,實在是難得的人。”
葉萌說的都是實話。
何唐見葉萌都只是奉承自己的話,揚了揚眉,說道:“葉姑娘對我的感覺呢!”
“我覺得何大夫是個很好的人。”葉萌四兩撥千斤的說,因爲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說,繼續想了想又說:“我將何大夫當做很好的朋友。”
何唐的眼神暗了暗,很好的朋友,這似乎是很明白的拒絕的話,有些泄氣的說:“葉姑娘,屬意的是齊兄嗎?”他們之間的關係那麼好,除了齊陸,何唐想不出來第二個人。
葉萌聞言,揚了揚眉,不屑地說:“怎麼可能,齊陸那麼笨,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葉萌說的很快,似乎有掩蓋的意味,就連葉萌自己也沒有意識到。
何唐見葉萌這樣,心裡有些懷疑,但並沒有說出來,也不說話,就和葉萌這樣走着,一時之間,氛圍有一些尷尬。
“你們買好了嗎?”齊陸的聲音響起,葉萌下意識的鬆了口氣,剛剛她和何唐的氣氛實在尷尬,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何唐見齊陸回來的時候,葉萌神情明顯的一鬆,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測。
而齊陸會出現在這裡,則是實在是不放心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他看得出,葉萌對何唐滿是讚賞,何唐也很喜歡葉萌,讓他們兩個在一起無疑就是給他們製造機會,因此和張欣來了這裡找他們兩個。
“買好了。”何唐朝着齊陸溫柔一笑,他就是這麼個教養如此好的人。
張欣見何唐手裡提着的燈很好看,也嚷着要買,葉萌又陪着張欣去買了一個回來。
路上的時候,因爲張欣跑得急,剛巧撞上了一個人,葉萌歉意地對着那人道歉,那人也不說話,抱着手裡的孩子很快的走着,葉萌有些好奇地看着穿着黑色衣服行色匆匆的人,那孩子是不是生病了,當下也沒細想。
要是葉萌知道了過幾天后發生的事情,一定會拽着那個人不讓他走,但那已是後話。
幾個人在外面玩了許久,知道十點多的時候,幾個人才步履蹣跚的回去,何唐走到半路的時候和他們三個道別,齊陸和葉萌又將張欣送了回去,張欣雖是知府的女兒,但他們並不住在衙門裡,而是有着自己的府。
葉萌遠遠便望見了張欣的娘站在府門門口四處張望着,似乎在等着什麼東西,當下便知道了她這是在擔心張欣,連忙又快了一些。
張欣看見自己的娘站在門口,連忙跑到她懷裡,撒嬌地喊了一句:“孃親。”
張夫人見張欣平安的回來,很是高興,不免又有些擔心,當下斥責道:“怎麼跑出去玩了,也不說一聲,回去之後給我將《女經》抄上兩遍,一個女孩子家的大晚上亂跑,要是遇到壞人如何是好。”
張
欣聞言,扁着嘴巴說道:“女兒纔沒有亂跑,我適合葉姐姐和齊哥哥出去玩去了。”
張夫人此時才注意到葉萌和齊陸兩個人,連忙一派溫和地說:“葉姑娘,齊……公子,小女讓你們費心了。”張夫人仔細觀察着兩個人,女子穿着一身淺黃的襦裙,一張臉上乾淨的沒有雜質,一雙眼睛更是靈動,而旁邊的男子,一身月白袍,更顯得風采卓然,心下猜測到這就是近來纔來的葉萌和齊陸。
葉萌笑了笑,說道:“張小姐很可愛。”
張夫人不免又多看了幾眼葉萌,張大人經常在他們面前誇讚葉萌,此時張夫人見葉萌果然像是張大人說的那番。
幾人寒暄了一陣,葉萌便已時候不早回去了,張欣趴在張夫人的懷裡和葉萌兩個人道別:“葉姐姐,齊哥哥,再見。”
葉萌做了個輯,方和齊陸離開,葉萌看見張欣和張夫人那樣,不免有些感觸,要是自己在家裡,父母也是將他們當做寶貝一樣,只是現在葉萌在那個時代怕是早就死了,他的父母也不知道有沒有從悲傷中緩過來。
齊陸也不知道爲何,今日也是安靜的很,而只有齊陸自己知道,關於葉萌的那句“齊陸那麼笨,我怎麼可能喜歡他。”讓他何止傷心那麼簡單,雖然他知道葉萌並不如何喜歡他,只是將他當做了“哥們”,但真正從葉萌的嘴裡說出來又是另一種味道,這使得齊陸有些悶悶的。
兩個各懷心思的人一路無言。
齊陸回去後,徑直去了自己的房間,也不和葉萌說話,葉萌說的“晚安”也置若未聞,讓葉萌一頭霧水,以爲是他吃錯了藥。
葉萌搖了搖頭,回了房間,今天跑了一天,她要去打一盆熱水,然後好好的泡泡腳放鬆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葉萌正在和周公幸福的約會,齊陸便跑到了她的屋前,大喊了一身:“葉萌,起牀啦!”
葉萌從睡夢中醒過來,咬着牙喊道:“齊陸,你要死呀!”葉萌的起牀氣依舊很嚴重,齊陸也依舊死性不改的過來找葉萌的罵,這就是兩個人的相處方式。
葉萌被齊陸這樣一鬧,再睡一覺也不太可能,索信爬了起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
齊陸穿着一身的捕頭服早就坐在院子裡翹着二郎腿大神在在的哼着不知道哪裡聽來的歌,等着葉萌。
見葉萌出來,連忙湊到葉萌面前說道:“葉萌,走吃飯吧!”
葉萌給了齊陸一個爆慄,說道:“齊陸,你下次小聲一點會死嗎?”接着便走了,葉萌見齊陸還站在後面發呆,轉過聲說道:“走啊!發什麼楞。”
齊陸連忙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有些委屈的說:“當然不會死。”接着思考了一陣又說:“但是我小聲你聽不見呀!”
“我自己可以起來!”葉萌說道。
齊陸更加表示懷疑,有些遲疑的說:“那日,你睡到晌午纔起來,怎麼不說。”
“那次我是前一天太累了。”葉萌解釋道。
齊陸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其實他想說,有半個月沒有喊她起來,葉萌將賴牀發揮到了極致,要不是他在張大人的面前幫襯着說話,她恐怕早就被張大人給辭掉了。
葉萌兩人去了經常去的那家包子店,小二熱情地招呼他們,以前都是齊陸買回去給葉萌
吃,本來也沒有什麼,只是偶爾有一次葉萌起得早和齊陸一起來吃了後他們就一直過來吃而不是買回去吃了。
買回去因爲被油紙袋捂着,有些軟了,沒有直接在店裡吃的剛出爐的包子美味,葉萌咬了一口包子,包子了鮮美的湯汁溢了出來,葉萌舔了舔舌頭。
不得不說,寧州的包子實在是一絕,不但餡薄肉多,還又大,一般葉萌兩個就吃得很飽了,而在現代的時候,那些包子裡的肉少也就算了,肉也是不正宗的肉。
吃完了包子,葉萌和齊陸照例坐在早點鋪上吃了碗茶消磨時間,一大早各個攤子也開始吆喝起來,葉萌看着這一切,心裡生出一絲滿足感。
葉萌摸了摸自己肚子上的肉,有些哀嘆,這就是在這裡唯一不好的地方,每日有好吃的將她養的越來越肥,肉子上也了一圈游泳圈,當下惡狠狠地看了齊陸一眼,說道:“齊陸,下次不可以吃那麼多。”
“啊?”齊陸有些摸不着頭腦,有些疑惑的問:“爲什麼呀!”
“你看我都長那麼胖了!下次你也少吃點。”葉萌看着齊陸也沒什麼變化的身材,不滿地說,他明明和自己吃的是一樣的,爲什麼他沒有胖,折讓葉萌有些難以平衡。
齊陸不以爲意地說:“切,你長得再抽我也不會嫌棄你的,胖了也沒關係。”
葉萌很是好心情地賞給了齊陸一頓爆慄,齊陸被疼的哇哇直叫,正在兩個人玩鬧的時候,林三過來適時的咳嗽了一聲,說道:“齊捕頭,葉姑娘,張知府找你們。”
葉萌站起來很自然地理了理衣服,一邊不以爲意地問:“又有新案子了嗎?”張知府找她要不就是有了新的案子,要不就是讓她分析案子,現在也沒有什麼案子,所以她猜測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可不是嘛!任家成衣鋪的小少爺昨晚被人劫了去。”林三有些唏噓地說。
聞言葉萌皺了皺眉,問道:“死了?”這個任家成衣鋪她是有印象的,老闆是一個長得白面書生一般的人,兒子也不是很大,只是他兒子怎麼會就被擄了去。
林三連連搖頭,說道:“那倒沒有,只是那賊人要一筆錢去贖他的兒子。”
“哦?”葉萌饒有興致,這任家雖說是個有錢人家,但在寧州城那些富商面前也就被比了下去,怎麼兒子就被賊人擄了去,恐怕不是那麼簡單。
林三撓了撓頭,說道:“任老爺似乎是希望我們躲在暗處將賊人給抓住。”
葉萌聽到後點了點頭,看來這任老爺是一個聰明人,不向其它的人聽說自己的孩子被擄了去什麼也不管便將錢給了賊了,最後導致人財兩空,這樣的案列她在現代見過的太多。
葉萌和齊陸走到大堂的時候,張知府正坐在案子上一副眉頭緊皺的模樣,他們兩個人上前給張大人做了個禮,張大人點了點頭示意她們起來說話。
“這位就是葉姑娘嗎?”一個猶疑的聲音問着。
葉萌轉過身見就是那位白面書生般的任老爺,他此時穿着一身暗色的衣袍,衣服上繡着精緻的花紋,一張臉上已經開始出現細紋,果然再漂亮的人也是會老的,不過這卻讓這位任老爺更添了幾分成熟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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