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青風捏起托盤上的點心吞下!靜悄悄的離去,就當做從來沒來過的離去!
穆四娘心痛的抓着衣襟弔唁她的瓷器,唯有莫歸夙在那裡發楞!冷青風坐定,看着四娘“真好吃,趕快吃點,廚子的手藝真不是蓋的!”
然後他們就歡快的在那裡吃起了那盤署名爲廿九的點心!
莫歸夙眨了眨眼,快速消化這眼前的一幕‘喂,喂,喂說好的作戰那?哎,哎,哎,別吃了?作戰那?’
冷青風嘴裡塞的慢慢的,還不忘招呼他“別看啊,坐下吃點!”
莫歸夙嚥了口口水,對,他沒有看錯,這對夫妻檔已經在消滅戰鬥食量了:“在下就不吃了,歡愉廿九的作戰那?”
冷青風打了飽嗝,揉了揉肚子:“啥作戰?啊!廿九啊,作戰失敗了,廚子你沒看出來嗎?”看他那隨意的態度,好像根本就沒把廿九作戰放在心上,那坦然到無畏的態度,明顯都要問誰是廿九了!
‘請不要隨隨便便的給人起外號,在下莫歸夙。’莫歸夙滿臉黑線之後,還不死心的繼續道:“失敗了嗎?青風兄你要不在去試試?”
冷青風挑眉“44,55都不行!”轉頭眼淚婆娑,委屈的看這四娘“涼子~,廿九兇我,廿九兇我!”整個表情變化,轉瞬之間,有種餓狼突然變綿羊的即視感!
更不可思議的是,穆四娘也眼淚婆娑的伸手把他攬入懷中安慰道“別哭,別哭!我知道,她居然用我上好的青花瓷瓶,上好的瓷瓶摔了兇你,簡直喪心病狂嗚嗚嗚,我的瓷器!”
好吧!天相信四娘是因爲冷青風被兇才安慰他的,絕對不是因爲她的個人財產,絕對不是。
倆人抱頭痛哭!莫歸夙眼睛抽了抽‘喂,喂,餵你們夠了,你們確定是掌櫃的老闆娘的本尊嗎?你們該不會被邪靈附體了吧!還有你倆在這裡秀什麼恩愛,快分開,大熱天不黏糊嗎?’
冷青風嫌棄的推開了四娘,那起桌上的盤子來回的扇着:“好熱,好熱。你幹嘛抱這我。”
穆四娘一驚過後,滿臉的怒意,“是你厚顏無恥的黏過來的”但眼睛還是隨了冷青風的手晃來晃去!都有些頭暈目眩了!
冷青風把手裡的盤子往桌上一扔,賤兮兮:“我就黏這你了,怎麼着吧?你不想就別抱我啊?”
穆四娘看這安然無恙的盤子,深深的放鬆:“你怎麼這麼沒皮沒臉啊?”
“一會說我厚顏,一會說我沒臉,我到底什麼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穆四娘徹底被他的胡攪蠻纏激怒了,其實當時就被激怒了,只是一時沒敢發作,四娘伸手搶過盤子,大吼道:“怎麼你還有理了?你無賴!”
“多謝美譽,我就是無賴!”
莫歸夙下眼瞼不停的抽搐,‘喂,喂,喂,我們的主旨是拯救廿九,請你們不要跑題撒,剛纔不是還黏的不行,怎麼轉眼就大戰在即了?’
“冷青風,你有本事在說一遍!”怒火在燃燒!
冷青風雙手抱胸,不知死活的在哪裡說道:“我說就說,你還能家暴我,怎麼的?你打我,我就去找廿九?”
……
‘喂,喂,喂,說好的拯救廿九那?怎麼廿九反倒成了擋箭牌了?’
“少在那唧唧歪歪的。”
莫歸夙一驚,全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v⊙)嗯?心裡活動也能被聽的見,怎麼可能!有本事你們在黏回去,就當我剛纔什麼都沒有想。’
冷青風一臉委屈的摸着根本沒有的眼淚:“我錯了,廿九她兇我,我怕怕。”
“不怕,不怕,來抱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廿九也會好起來的!”
莫歸夙簡直覺得自己出現幻覺了,纔會見到如此殘忍的畫面‘呵呵,難道是我的錯覺?是我腦補過頭?不可能,絕對不是!喂,喂,喂請不要旁若無人的秀恩愛好嗎?’只見他拍了拍腦袋,晃了晃,頓時神清氣爽!
在看向二人時,都不覺驚訝出聲“咦——”
“廚子,怎麼?你有什麼建設性的意見嗎?”
“在下沒有!”
穆四娘憂心忡忡的嘆道:“廿九這孩子,真是讓人操心,你說她這是爲哪般啊?茶不思飯不想的?”
“不知道啊,問世界情爲何物,直叫人尋死覓活”
莫歸夙頓時覺得一個頭倆個大‘什麼情況,剛纔的是幻覺嗎?騙誰那?’
“你怎麼知道,廿九爲情所困。”
莫歸夙的倆只耳朵就豎的更立了,廿九爲情?
冷青風支着下巴,手裡閒來無事的轉着一個茶杯:“我不知道啊,我猜的。一嗎?在哭,在特定的日子哭,要麼是某人的祭日,要麼就是某人分別的時候。”
“有道理!”二人點頭。
“二嗎?手裡握着一枚玉佩!要麼是祖傳寶貝,要麼就是定情信物。”
“有道理”二人點頭,四娘追問“三那?”
冷青風深吸一口氣,看這二樓廿九的房間故弄玄虛“三嗎?我還在觀察!”
“恩!要麼是祖傳!要麼……”四娘點頭。驚覺不對,伸手就是一巴掌招呼在冷青風的頭上!
“你打我幹嘛?”
“我讓你就胡說,廿九自幼喪父喪母,那玉佩肯定是祖傳了。什麼定情信物啊!我怎麼除了從她嘴裡聽說過施雍才,就沒聽說過別人啊?”
良久,四娘一轉嚴厲,頓悟道:“不會吧!廿九難道喜歡死庸才那貨?沒道理啊!”
“很難講啊?沒準也有可能啊!”
莫歸夙覺得,他的認知一直在被刷新:“那個,掌櫃的,不是剛纔還說是父母遺物,怎麼轉眼就成定情信物了,你們怎麼都開始推斷是誰了?這樣好嗎?”
“啊,有嘛?”穆四娘心虛的轉了轉眼珠子,矢口否認。
“那好吧,我覺的是父母遺物,廿九一片孝心,思及父母,孝心可嘉。”
“我覺的是定情信物。”冷青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莫歸夙滿頭的黑線‘你們這樣不去演戲,不去坑蒙拐騙都對不起,你倆這麼默契的配合。’
只見一身青布儒袍,洗的有些發白,身上背這一藤竹小書箱,手裡捏這一柄摺扇,的白面書生走了進來!書箱上掛着鈴鐺叮叮咚咚的惹來三人的矚目,只見白面書生抱拳道:“溫廿九,可在此處?”
“咦——”三人震驚!
“在下施雍才。”
“哈,你就是死庸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