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腳長在我身上,可由不得你

“楓哥,回來啦。事情怎麼樣,看你這臉色易瓊沒答應。”穆夫人早就料到是這般,自家的女兒就是這個倔脾氣!

“這事沒商量,不答應也得答應。”

“看看,脾氣又上來了,你就不曉得與她好好說”穆夫人一邊倒茶,一邊看着他!真不知道這父女倆方纔鬧成什麼樣!

“事事枉然,不是我不和她好好說,只一切都趕得太巧了。”穆楓說罷一手捂着臉,很沉痛的的坐在椅子上,下手是不是重了些。

“楓哥,到底發生什麼事啊,你到是說啊,急死個人”

“沒什麼,只是她提起了王爺”

穆夫人剛纔焦急的臉色,一下變的凝重了!決絕且獨斷“又是王爺,要不提前這親事辦了?”

“親事還是等些時日,此地離盛京還有些路程,那邊有個風吹草動都能飛鴿傳書,那時在做準備也不晚,只是最近你的女兒會唱那一出就不得而知了”穆楓一陣哀嘆,着實頭疼這個女兒!

穆夫人儼然是拿出了當家主母威嚴和狠絕,她這一輩子放下刀劍,便一心相夫教子,只有這寶貝女兒還沒着落,不能出一點差錯。

“來福,傳令下去,着人仔細盯着四小姐,若有書信傳出,不動聲色的扣下,飛鴿一律射殺。四小姐的丫鬟也不準踏出府門半步,若有不從者,以敬效尤——殺。”

“得令,夫人,我辦事您放心,絕對不會讓四小姐察覺的。”

“四小姐機靈的緊,察覺是早晚的事,你只曉找些口風嚴實的,免得事後在處理他們”穆楓想着,自己的女兒嫁給他,也就一百個放心了!在交到他手上之前,都是非常時期!他不得有一點鬆懈!

“謹記老爺教誨,小的這就去辦。”

繡樓*

自打那日過後,穆四娘就尋思爲何爹爹打了自己一巴掌,仔細這麼一思量,恍然發覺自己好像提到了王爺,這是什麼事呀?

‘莫不是自己嫁人和王爺有些關係,可這才那跟那啊,我不過是婉然拒絕了他的愛意,怎麼?難道覺得駁了他的面子,對我施加報復,不應該,他明明說的是,多久都可以等,只要我願意嫁他,這又是唱的哪出。’

這麼想來,她被爹爹打的莫名其妙,可爹爹分明是衝着王爺來得,這王爺和爹爹之間究竟出了什麼事?

問大姐?深宮後院,她又被禁了足,不行。二姐?紮根武林,又基於二姐和爹爹的脾氣一樣,即使知道也不會告知一二。問孃親,對只有這麼辦了,不行問什麼說什麼,也不曉得說謊,恐怕是不能問的,省的爹爹怪罪,累及孃親。

這麼看來,只有三姐了,唯一的顧慮就是她並不知情,現又身在湖州,愛莫能助啊……

*書房

“小姐,這倆日可有什麼可疑舉動”穆楓面前跪着一排奴才!

其他丫鬟小廝都搖頭,只有他回了話!“回老爺的話,那倒是沒有,就是昨個看她在湖邊散步,好像在思索什麼,不甚墜入湖中,幸得手下及時撈起”

“奧,是嗎?你怎麼知她是思索墜湖,而不是心意凜然投湖那”

“這個嗎,小姐因爲一直在想事情,來回渡步,掉到湖裡都好幾次了。就如上次二姑爺深陷牢獄,是四小姐出的主意,買通的人。那一回小姐掉水裡了三次。

還有上次三姑爺察覺自己的人做假賬吞自己的錢,但查不出是誰,小姐也掉水裡過,一個月沒出門,覈對了賬目,查清人家三年的賬目,那小姐的模樣怪嚇人的,病了足足七日。”

“有這樣的事,我怎麼沒聽說過,”穆楓冷笑,這四娘院裡的丫頭小廝被這小祖宗治的是一問三不知,什麼時候出了個這麼能說會道的!

“是二小姐和三小姐不讓說。一般小事,小姐是不往水裡掉的,也不知這次又是所謂何事?”

“有這樣的事,怪不得老三和老二總往老四哪去,不對呀,老三和老二不讓說,你怎麼說出來了”穆楓上下打量這他,眼神閃爍,腿腳發抖!這樣的廢物誰借他膽告狀啊!那意思在明顯不過了,是四孃的意思,看來是要有動作了!

“小的該死,平時是四小姐不讓說,我纔不說的。今日老爺問起,我又不得不說,這家裡的下人都知道,對吧福總管”

“來福,有這回事嗎?”

總管來福上前道:“的確如此,這四小姐大抵是聰明過頭了。人一聰明,事就變的簡單,事簡單,這時間就多了出來。時間多,人就閒,就愛琢磨事,幫人抄書,幫人解決糾紛,這久而久之,下人們也習以爲常,只是……”

“瞞這老爺我?”穆楓這事是真的沒有聽說,只是知道她這女兒有些手段,但也不至於,穆府上下都小心成這樣吧!

“老爺你息怒,不是瞞着老爺,是沒人敢惹四小姐啊。不說那每人每月都會有十幾錢,不少人因這錢,娶妻生子了。說了,就算沒人從中串通告知,也是分分鐘被抓的主,不是沒有先例,是還沒說就被抓了,也怪她命不好,嘴長。”

“後來哪”穆楓聽了很是滿意!一直害怕女兒出嫁,遭人欺負,挑花了眼,一直拖到現在也沒嫁出去!看這樣哪有人欺負她的理,她不欺負別人就好!

“賣妓院了。”來福平靜的回道,這大戶人家賣個丫鬟在平常不過了!

“下去吧。”穆楓聞言竟有些欣慰,四丫頭不被欺負就成,只是苦了姑爺了。

過了一個月之久,穆楓問道:“來福,小姐近日可有異樣”

“沒有,天天也就是呆在屋子裡寫字,在者就是在外面散散步。和下人們也不說什麼,和往常一樣”

“一樣?一樣就壞了事了,這丫頭琢磨什麼那?整天也就是寫字。”穆楓一拍桌子,心中暗叫不好!

“這小的就不清楚了。該不會沒放在心上,小姐一般事,都不走心,隔夜就忘的主”

‘話是這麼說,這四丫頭的確是這樣的性子!只是婚姻大事,這就很難講了!’“這不好說,你仔細盯着,彆着了那丫頭的道。”

“來福謹記在心,會讓小的們看仔細的”

“不,你親自盯着去。”穆楓最近幾天寢食難安,總覺的府上要發生點什麼!

*繡樓

“好嘞!”穆四娘收筆笑道,終於寫完了,雖然這次和爹爹對抗,大逆不道的很,但是在臨走之前,抄完女戒也算是一點補償吧,就當你這個女兒白養了吧。

細細盤算,這三姐也該到了吧!先給爹爹寫信吧!萬事具備,只欠三姐那。搖着扇子在躺椅上晃悠,不覺入夢。

“美姣娘,這是要去那裡呀,要不陪陪大爺”

“你算那根蔥,也敢把手伸向老孃……”

“嘿哈”一聲大喝,半路殺出個成咬金,三下五除二的擺平了那好色之徒,搶了穆四孃的風頭。讓穆四娘心中很是不快,回頭質問“你又是誰?”

“娘子,你不知道嗎?你這樣說,我很傷心的”只見他滿臉麻子,小指挖着鼻孔,呲牙咧嘴的湊了過來!

“等等,你誰?”穆四娘竭力的那手抵着他,阻止他靠近!

“我賣冷麪的啊!”他眯着眼睛,噘着嘴不斷的在她眼前放大!門牙上還有香菜葉子!

“哦嘔~啊~~~賣冷麪?該死的賣冷麪……”

穆四娘猛的睜開眼,還沒從剛纔的對話中反應過來!

呼……呼…呼的喘着粗氣!‘還好,還好,還好是一場噩夢,虛驚一場。賣冷麪,又是賣冷麪的,我上輩子欠你的呀,該死的賣冷麪,連夢裡都不放過老孃。’

“小姐,三小姐來了。”丫鬟上前道。

“喔,是嗎?”穆四娘嘴角溢出一絲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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