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委屈，你就說出來，不怕，這還不是有我那嗎？”
溫廿九抽搐了一會，可心裡的那麼苦楚又不知如何說起，說什麼好，愛而不得獨自一人生悶氣嗎？那樣說來不是更可笑了嗎。
哭吧，哭吧，誰沒有難過的時候，誰還能一輩子諸事如意嗎？可這情事上若不如意了，真是要不如意好久好久，她不過是那年桃林遇見一人，她不過是爲躲一人又撞上另一人。
這一遇便是非君不可，這一撞便在也難忘。她也想問自己一句爲何，那年撞的不是此人又當如何？
她自己也不知道結果，只知道那人在胸口的位置的挖了個洞，住了進來，就在也沒走。洞府太小，他又不願在離去，這便容不下第二人，算不上空落落的，有又像是無。
莫歸夙一下一下的摸着她的後背，順着她的氣息，心裡也是感慨萬千，女子哭泣當真是兇的厲害。這纔不一會，胸口處便是溼潤潤的冰冷，冷徹心肺，像是要把那跳動的心臟都凍結了纔算罷休。可這可心現在也是她的了，不在那麼自己，反而想擁有束縛，奇怪的心事，奇怪的想法。
“別哭了，別哭了……”
他還是無措，他還真是應對不了那。只能輕緩的拍着她的後背，聽着她嚶嚶啼啼的哭泣聲，緊緊的擁緊她，希望他的這些行爲能讓她心裡能好過一些。
他像個街頭巷尾說閒話的嬸子，嘮叨不盡的話，也不知道盡是從哪裡聽來的。“廿九，你總這麼哭也不是辦法。哭壞了身子，哭瞎了眼，總歸是有人不惦記的。可有人又是惦記這，你這停不下來，他就放不下心。他見你平時還是個喜慶的主，不言不語的哭着，他也只剩下猜測，猜測你是不是和那你常提起的男子發生了什麼？可猜測終究是猜測。”
“他也不管你到底是喜歡這哪一個，不過若不是這個人出現了。他似乎還沒有發現，他也挺喜歡你的，不忍心看你哭，不忍心看你不開心，更不忍心看你和他成雙成對。有句話說的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有些人你怎麼等都等不到，就別枉費了心。有些人回頭就能碰到着，就別辜負了這份情。”
溫廿九身子一僵“你在說什麼，你不要說話，你別和我說話。”她哽咽這說着，可心裡卻愈發的清楚明瞭，她想捂着耳朵，又被他束縛在懷中，心裡千百個牴觸，又抵不過耳邊那一句句動搖的話。
莫歸夙低頭看了他一眼，終究還是放心不下，此一去不知多少個時日，又拿來時間在此地逗留，若留下她這個不省心的讓他牽掛，不如一早就帶回去，也省着這份操勞的心。
“你不讓我說，我也得說。在不說也就晚了，沒能早些遇到你，我的確也遺憾過，可即便是早些相遇到也是無用吧，緣自有天定。你我相逢的時機雖然差了一點，但總歸是有緣的。運氣差了一點，但總歸是有機會的。”
“人總不能再一棵樹上吊死，不是？天下之大，不是非燕南飛不行，我也可以。對你好絕對不輸於他，就算輸給他，也不要緊，我覺對不會留你一個人。”
溫廿九身子一滯，條件反射猛然用力的推開他，推了他一踉蹌，身形不穩險些栽倒在地。大聲喊着：“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你出去。”眼睛瞪大，像是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手背擦了擦模糊的雙眼，便無措的看向一旁，不在去理會他。
莫歸夙站定皺了皺眉，搖頭。你看那女子還真是奇怪，總是在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她們當真這般沒有安全感，才用這種虛假的方式保護自己嗎？心裡跟明鏡一樣，卻說什麼都不知道。
“你不明白也不要緊。其實我一開始也不是明白的，我爲什麼會停了行程，在這裡呆了這麼久，煮飯打雜不知疲倦，我原本是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我一直不能理解，直到那一天沒見到你，我才明白，我一直一來不知疲倦那是因爲有你，你若不在了，我便無暇顧及這些雜事了。”
“我開始也不願相信，當時爲什麼來，是被你的舞打動了嗎？還是被你的容貌打動了？或許都是，但我只是找個藉口來住倆天，並不想常呆着。可這一住下就離不開了。第一次見面你毫不見外的說起了店裡的事，我就覺得無比多親切。這世上難得遇你這麼心善的人了。吃飯的樣子也可愛，老人都說了能吃的孩子有福。說話也好，生氣也好，總之就是一刻也不能把眼光從你身上離開。”
“直到燕南飛來的那一天，我算是明白了。原來在心中生了那種情愫，剋制不住的想對你好的衝動，不過是喜歡上你了。”
溫廿九臉色大變，似乎是害怕這樣的場面，或者只是混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要在說了，你出去，我什麼都聽不見。”
莫歸夙點了點頭，起身“你說什麼都好，我也可以出去。只是喜歡一個人沒有錯，就像你喜歡燕南飛一樣，可惜的是，他不會和你在一次，你到頭來只是一場空想，不值得，把青春年華都耗費在這樣的人身上不值得。”
溫廿九有些惱羞成怒了，臉上的淚痕不斷卻有了怒意“你在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自然是懂的。廿九沒人急得上你聰明瞭，明明看透了卻裝作看不透，你這樣對自己真的好嗎？固守這一座過去的城池有意思嗎？每個人都在變，每個人都在往前走，你守着那些記憶裡的人有意思嗎？你說你瞭解他們的現在嗎？不，你只記得他們以前怎麼對你，可人都會變，當年回離去，現在就會回來嗎？你也太天真了，你真的不懂嗎？”
溫廿九苦笑不得，嘴角來回的動了動，似乎是要反駁，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你什麼意思？你出去，什麼空想，不會變的不會變的，我還守着承諾，爲什麼他不能。”
莫歸夙搖頭黯然失笑“你說的是他給你的承諾嗎？什麼承諾，這麼久，你卻定沒有記錯，是他給你的承諾嗎？還是你自己想出來的，爲了騙自己編出來的，他真的有那麼說過嗎？還是你希望他那麼說，纔會那麼想，有時候記憶會騙人的。”
“不可能，我記得清清楚楚！他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他說過的，他是這麼說過的，我明明……記得的……你在胡說，你在胡說，我明明記得……”溫廿九自己也陷入了質疑中，究竟是說過還是沒說過，已經分不清那個人是在夢裡說過的，還是在現實中說過的，可那種真實感，她現在都記得，應該不會錯。
莫歸夙點了點頭“別傻了。與其等一個等不到的人，你不如看看身邊你身邊的人，就像我，我對你這麼好，或許你感受不到，但我可以對你更好。沒了他你也是要活下去的，總歸是要嫁人的，不如就我吧。”
溫廿九冷笑，眼淚還是流個不停“夠了。你走，我以後在也不要見到你。”
“我可以走，但我得知道爲什麼。就算是不接受也有個理由吧。”莫歸夙今天是一股腦要把平日裡沒說的話都說出來了，平時的悶葫蘆大抵是憋屈壞了，今天話還真不是一般的多。
溫廿九拍着牀，衝他大吼這，又似乎是在提醒自己：“因爲他不會騙我的。我不相信他會騙我。還有我已經有心儀的人了，所以我拒絕你，爲了不必要的誤會，最好還是不見了，這個解釋你還滿意嗎？”
莫歸夙雙手環胸仰天大笑，笑了半餉才停了下來。緩緩的低下頭看這她，附身靠近：“我還真的不明白啊，說你聰明吧，你認這那個死理，怎麼也說不通。說你笨吧，你頭頭是道把這些還撇得一乾二淨。不過這個理由我不滿意。你有心儀的人，我也可以等。男未婚女未嫁我有喜歡你的自由，當然你也有拒絕的權力。但這不會造成什麼不必要的誤會，在你沒改變心意之前，我不會走。”
溫廿九豎起三跟手指“我溫廿九發誓，我絕對不會喜歡上……”
莫歸夙一手握着她的三根手指，直接用嘴堵上了她的話。就這麼生硬的堵着，任憑廿九如何掙扎也不理會。突然舌尖碰到一絲與衆不同的甘甜，就開始吻這她的脣，奪取這她的呼吸，直到抽走了她的全部力氣，他才鬆手放開，只是那三根手指都要被她攥斷了。
莫歸夙站了起來，手指擦過嘴脣“話不要說的太滿，後悔了自己都覺的打臉，人會變，你也一樣。總有一天會放下執念的，我以前也像你喜歡他那樣喜歡過一個人，日子就這麼熬，每一天都覺得一場戰爭，可日子久了就習慣了，後來就坦然的看她成親嫁人，也沒什麼，總有很多是得不到了，我還記得分開的時候，她曾經這麼說過‘你這輩子在也遇不到像我這麼喜歡你的人了’。當時很感動，感動的都要哭了，可後來也就淡然了”
“你是不是也覺的你在也遇不到那麼愛的人了？”莫歸夙看這她半餉冷笑“那是因爲你遇到的人，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