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謝斌雙臂猛然抽出,右手一拳砸在右邊剛準備探身開門的木頭人腦袋上,顧不得看效果如何,緊接着左手反手壓住左邊那人的右臂,防止他掏槍,身子猛然轉過來,又一拳“砰——”的一聲夯在他的胸口上,跟着腦門猛垂,一個腦錘砸在左邊這人太陽穴上。
最前排的司機感覺不對,猛然回身掏槍就射,謝斌身子猛然趴下,子彈“啪啪啪——”的打在座椅上,估計是怕誤傷,那人也沒繼續放槍,邊喊邊下車。
而謝斌趴在座位下邊伸手一轉摸出一把軍刀,兩下就將還綁在雙腳上的繩子隔斷,順勢抄起右邊那人軟綿綿的身體擋在他和司機中間,從那人的前胸摸出一把手槍,對着車外的司機“啪啪——”放了兩槍,但是又車窗隔着,子彈都沒能穿透,而且在車內跳了兩下,差點傷到他謝斌自己。
這時下車的那個人看到情況不明,但是車子裡面都拉着窗簾,他也不清楚情況到底如何,一手掏槍一手拉開車門,誰知道車門一開就見他一個同事像是一條破麻袋一樣朝他砸來,急忙閃身,等他再擡頭的時候,謝斌已經從車子上下來了。
謝斌一首夾着那人的身體,一手用槍指着這人吼道:“放下槍,不然我開槍了。”
司機和下車的那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放下槍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就這樣讓謝斌溜走,他們也絕對不願意。兩個人又對視一眼,身子一齊躥動,一左一右朝謝斌撲來,他們在心底裡認定謝斌不敢開槍。甚至根本不會玩槍。
謝斌這個時候那裡還管得了其他,揚手“啪啪——”兩槍,一槍打在司機的小腹上,一槍落空,但是這突兀的槍聲卻把兩個人給嚇住了,幸運沒中槍的那個人似乎是個領頭的,昨晚上就是他用槍指着謝斌上車的,後來一路上雖然沒有開口,但是一路上只有他可以隨意動作,兩外三人都是看他眼色行事。
這人一看司機中槍。立刻舉起雙手,慢慢的把槍放在地上,“別激動,謝斌,你跑不掉的。就是現在能跑掉,你能跑到什麼地方?”
謝斌冷笑一聲。“把槍踢過來。我爲什麼要跑?我還要報警,我到是要看看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公然綁架,私藏槍支。”謝斌敢這麼說,是因爲他下車時已經看到了,這裡不是什麼監獄或者警局。也不是什麼單位,而是一個廢舊的廠房一般的院子,院子裡甚至是雜草叢生,不知道荒廢多久了。也沒有其他人在場。
不管這四個人什麼身份,他們的行爲絕對是見不得光的,要不然不會把謝斌弄到這麼個地方來。
“我們是國安局的,我們的行動不需要證據和手續,你要知道後果,放了人質,我可以讓你安全離開,”那人雖然放下了手槍,卻依舊不甘心,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的小本本,想要扔給謝斌。
謝斌自己走到了這一步,哪裡還管他國安部國安,要是就這樣束手就擒,說不定下一秒他就死於非命了。冷笑道:‘把槍踢過來,我說過,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國安也好,保衛局也好,我只知道法律沒有這麼一條,可以允許什麼人不需要手續就能亂抓人亂殺人,另外,不好意思,我已經將我們剛纔的話錄音了,我不知道要是公佈出去,民衆會是什麼反應。”
謝斌說着揚了揚手裡的手機,說完小心的彎腰撿起地上的手槍,夾着人質慢慢的退出這個破舊的廠房。出了廠房,謝斌將這人扔在牆角,擦擦手槍上的指紋,然後把槍塞到這人的手裡撒腿就跑。他把這手槍留下,也不是不希望給這些人留下什麼把柄。
至於這人到底生死如何,謝斌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他剛纔下手非常重,幾乎用出了全身的力氣。要不是當時雙腳被綁着,又是坐在車上沒辦法發力,謝斌覺得自己能把這兩人給直接爆頭。
跑出一段距離後,謝斌看到沒有人追來,這才放下心來,整整自己的衣服和髮型,隨後卻又悄悄的返回了原地。
謝斌藏在那家廠房不遠處的幾堆預製板後方,靜靜的望着那家廠房的大門口。很快就看到有一輛救護車進了廠房,隨後救護車跟那輛黑色加長轎車一起離開。
又等了半個多小時,謝斌悄悄的摸過去看了看,廠房裡什麼痕跡也沒有了,好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連子彈殼和血跡也全都清理的乾乾淨淨。
前後又等了兩個多小時,也不見有警察或者警車過來,顯然那些人沒有報警,不管他們是不想報警還是不敢報警,謝斌心裡都更加沉重。
這些人要是真的因爲公務才抓捕謝斌,謝斌倒也不擔心,他自己並沒有做過什麼事情值得這些人出手。但是他們不報警,很顯然是因爲他們做的事情同樣見不得光。可這樣一來,謝斌以後就要時時刻刻的防備着有人會像他們昨天那樣出手,甚至得防備着他們會出手對付陳敏涵鄒欣彤她們。
想到陳敏涵幾人,謝斌連忙摸出自己的手機。昨天晚上謝斌出門,手機放在了自己的空間裡,倒是方便的很,但是卻沒有手機信號,同樣也因此躲過了那些人的搜查,要不然一上車,謝斌的手機就被他們給搜走了。
未接電話和未讀短信一大堆,陳敏涵鄒欣彤的最多,此外就是陳建軍的,還有一個號碼所在地是首都的陌生號。謝斌沒管別的,先撥通了陳敏涵的電話,昨晚上一晚上沒有回去,她跟果果肯定是最擔心的。
陳敏涵的電話一響起,滿屋子一夜沒閤眼的人一下子都驚醒了,陳敏涵一看是謝斌的號碼,激動的都快哭了,立刻就要接通,不過芳姐和兩個女警攔住她,示意她們接電話。
陳敏涵擦擦眼淚,講電話遞給其中一個女警,那女警摁下免提和錄音,然後才問道:“你好,你是哪位?”
這邊的謝斌愣了一下,不過很快明白過來,“我是謝斌。”
一聽這話,幾個人都激動了,尤其是陳敏涵跟果果兩人,激動的摟着都笑的哭出來了,鄒欣彤也是緊咬着紅脣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只有芳姐跟兩個女警還比較冷靜,“謝先生,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有沒有受到安全方面的威脅。”
謝斌輕輕笑道:“我沒事兒,我也不知道我在什麼地方,我也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兒,等等我打個車回去吧,”說着又道:“讓我跟陳敏涵說句話。”
等到那邊傳來陳敏涵輕輕的聲音後,謝斌才低聲道:“沒事兒了,我很快就回去,別哭啊,看好果果就行。”
陳敏涵一個勁兒的“嗯,”她確實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這個時候謝斌能平平安安的回來比什麼都強。
緊接着謝斌又跟鄒欣彤說了兩句話,依然沒有說什麼內情,只是安慰道:“我很快就回去了,有什麼事兒回去再說。”最後是跟果果說的,果果一句話沒說就哭的不成樣子了,讓謝斌自己也有些傷感,連忙安慰幾句,好大一會兒果果纔算是止住哭泣,說了一句“哥哥你早點回來。”
謝斌自然是拍着胸脯做了保證,安慰好這幾個大小女人,謝斌沒有跟兩個女警多說什麼,直接打電話給陳建軍,“黑子哥,你沒事兒吧?”
陳建軍低聲道:“等等,”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沒事兒,剛在警局,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謝斌低聲道:“我在首都郊區,不過具體在哪個區還不清楚。”
“首都?怎麼跑那裡去了?”陳建軍驚訝的問道:“是什麼人動的手?”
謝斌恨聲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在我逃出來的時候,他們說自己是國安的,具體是不是我也不知道,但是這些人都訓練有素。”謝斌說着將自己的經歷全都說了出來,只是隱瞞了自己的異能和空間,說是自己磨斷了繩子才掙脫的。
陳建軍靜靜的聽完,最後沉聲道:“這事兒恐怕只能找你丈人了,惹上那些人可不是什麼好事兒,你丈人應該能幫你擺脫這些人的糾纏。”
謝斌一愣,“怎麼可能?他有那麼大的能量?”
陳建軍反倒是更驚訝,“難道你還不知道嗎?”說着“哦”了一聲,“既然他們暫時沒有跟你說,那我也就不多嘴了,不過這事兒找他絕對沒問題,要是你老丈人都沒辦法幫你,那麼其他人也不太可能幫你了,你只能自己保重。”
謝斌沉默了一下,雖然不知道陳建軍爲什麼會說除了自己老丈人外沒有人能幫自己,但是心裡卻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至於陳建軍自己,不管他能幫不能幫,這事兒他都沒辦法攙和,要是那些人真的是國安局的,陳建軍就更沒辦法了。
或許陳建軍想幫謝斌一把,但是陳建軍自己本身沒有什麼勢力,還是要求他的父親爺爺等人幫忙。陳建軍跟謝斌的交情不錯,但是陳建軍的家人甚至都不知道謝斌是誰,他們願不願意冒着未知的危險去幫助謝斌,這真的很難說。
尤其是陳建軍一家人的勢力主要在軍隊,而且還是地方軍區,對國安以及首都那些勢力的影響力實在微不足道。冒着得罪國安的危險去幫助一個謝斌,這事兒怎麼看怎麼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