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赫連非夜聽皇甫翌這麼說,倒是有些不以爲然。
“太后也沒有說我罰跪的時候不能喝酸梅湯的。”
她只是說讓她跪着,至於她怎麼跪,以什麼樣的方式跪,跪着的時候做些什麼,太后可沒說要管。
她這樣的強詞奪理,皇甫翌倒是習慣了。
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開口道:
“跪累了沒有,要不要坐下休息一下,反正母后也看不到。”
關於這一點,赫連非夜也不是沒有想過,可是,以她對那個黑山老妖的瞭解,她不在,不代表她的眼線也不在。
萬一她派了眼線在她附近盯着,她要是一坐,然後被她眼線一告狀,說不定她就白跪了那麼久了。
她可不能因小失大,不然的話,在皇甫翌沒說這句話之前,她早就坐下了。
這種偷懶的事,她向來是不用教的。
“不用了,被你母后知道的話,說不定我又要多跪好幾個時辰了。小不忍則亂大謀,我可是很清楚的。”
她說得一臉豪氣,卻也引得皇甫翌再度輕笑出聲。
“不錯哦,還知道用成語了。”
經他這麼一誇,赫連非夜的臉上便露出了一絲得意又得瑟的表情來。
“你可別小看我,我也是個有文化的人,說說成語有什麼難的。”
“嗯,對,有文化......”
皇甫翌掩着嘴巴,眼底劃過一絲淺笑。
這傢伙,現在在罰跪呢,她倒是有心情在這裡得意起來了。
她倒是幸福,有他這麼個皇帝在一旁伺候她,還有人給她去端酸梅湯喝。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她面前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好脾氣,什麼都順着她。
一直沉悶的心情只因她說了那一句不想讓大臣們說他不孝而高興到現在。
就在這時候,小呂子已經讓人端着兩碗酸梅湯過來了。
“皇上,酸梅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