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爆發了殭屍病毒的寒冷上午,昨夜獨自一人在家碼字和追劇到凌晨三點半的孔虯喆依舊習慣性早起。△,也許醒來並不是他的本意,他不過是被屋外的慘叫聲驚醒,可哪怕依舊從牀上坐起來,他還是半睡半醒的狀態。
生活在網絡虛擬世界之中對於一切都有些麻木不仁的他並沒有將維持時間不長的慘叫聲當一回事。也許在他的感官中只不過是一個傻瓜,被自己手中拿着的東西砸了腳。
習慣性的走到把西山帶窗戶的衛生間洗漱,順便看看對面一樓那個掛着麻將舍牌子的地下妓院裡小姐們暴露的嬌軀。然而照常將牙膏擠到牙刷上再塞到嘴裡他就沒有再刷動過一下。
因爲他的目光完全被在他南側視線極限的一輛臉朝北的寶馬v所吸引,他清晰的看到他的鄰居章胖子正被自家工人按在地上啃,這樣的情形一個網絡寫手來說再爲熟悉不過,不過以前都是在自己的腦海裡。
現實中上演生化危機對於這樣一個宅男寫手的打擊是致命的,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這個隔壁大哥被那個平時總是嘻嘻哈哈的工人按着啃食,除了四肢的抽搐他沒有任何其他的反應。
鮮血噴濺讓周圍一切都染上了一抹血色,昨夜今晨的清雪似乎被玷污的失去了純潔,鮮血的飛濺向霧化的哈氣一般飄散,不過是紅色的罷了,紅色的血霧飄散在那空氣中,顯得那麼刺眼。
失去了基本反應能力的他就愣在了那裡,眼睛目不轉睛的看着這個胖子被吃的整個半截脖子都沒了,直到不知道多久以後這兩隻殭屍都從地上站了起來,向着主路走去。
就這麼愣了一刻鐘他突然注意到那些穿着家居服的小姐和客人都處於一種亂逛的狀態,他猛然間想起,這個藏在整個三層老樓中的地下窯子在這有一個常開的門,就是這個假麻將室的後門。
一種恐懼感由心底而起,他不由得看着一個一身雪白的中等身材白白淨淨的廚子正躡手躡腳的走過來,孔虯喆也不好發出聲音就拉開窗戶向他打手勢,示意他不要出聲,不要過去。
不知這人理解的如何,他是看出了這個傢伙脖子上和手腕上的都是那胖哥的東西,至少說明那兩個殭屍死在他手裡,他這才注意到這個一塵不染的廚子手裡有兩個染滿黑血的武器和盾牌。
“剩下的你就都知道了,大哥我可啥都沒瞞你。”
兩個人影一邊走一邊閒聊,其中一個黑羽絨服的死宅將一具弩掛在左肩上,而另一個是一身盔甲的劍盾騎士,這兩個人走在着明顯城鄉結合部氣質的老舊開放式小區中當真給人畫風不對的感覺。
這兩個人邊走邊聊,一邊走那個黑羽絨服的眼鏡宅男一邊跟身邊的盔甲男講解他是如何一箭射殺了那個跳樓殭屍的,可是就在兩人看到那個所謂的跳樓女殭屍時,發現拐過彎來的這個小道變得根本性的不同。
這條路上出現了大量的跳樓殭屍,由於樓層最多隻有3層因此這些殭屍大隻如那跳樓女殭屍一般傷的不重。看着六七十個開始向她們奔跑的殭屍,兩人幾乎沒有猶豫轉身就跑,直奔距離這裡最近的快餐店。
而做事全身鎧甲又揹着工具的王簡單發現,自己根本跑不過這個死宅,看來自己對武裝方面的根本性錯誤是需要避免的,此時他的身體素質根本成爲不了一個強力的t,這身輕薄的盔甲只能給他帶來自保甚至一個殭屍的衝擊都有可能直接將他撞倒在地。
看到跑得最快的那個女殭屍吱呀咧嘴的就追着他,始終距離他也就半米的距離。而且不時加速還會用手抓到他的後背上,也就是仗着有這身盔甲,身穿大嘴猴睡衣的女殭屍根本抓不破他的防禦。
就這麼跑到了那開着的捲簾門前先一步進去的死宅孔虯喆回身將捲簾門拉上,讓落在他身後兩三米的王簡單好懸沒一頭撞上捲簾門,這當真是氣的他夠嗆,沒成想這個膽小的死宅把他扔在外面。
以及和扭斷了腳腕骨爲代價做出了一個銳角轉彎動作,一個近乎三十度的拐角,用右手盾牌推開了那跑的最快的大嘴猴女殭屍向着東面一百多米外停着的那輛寶馬車衝去。
殭屍強大於人類就是它那不知疲倦只要關節沒有完全磨損費掉就不會停歇的奔跑能力,恰恰這種能力王簡單也有,他同樣是一個感覺不到疲倦的殭屍化身體,雖然身着重甲跑的不快,但是能一直跑下去。
追着他的殭屍大體上都沒預計到他會急轉彎,大體根據着慣性依舊“梆梆梆”的撞的那個捲簾門上,七十多隻殭屍中奔跑的比較快速的四十幾只幾乎全撞在了這個捲簾門上。
巨大的衝擊力捲簾門向裡凹去,脫離地面形成了一個大概四十釐米左右的孔洞,而是離開地面最高四十釐米的地方足夠讓一隻殭屍爬進去。王簡單帶着依舊忠實的十幾個殭屍遠遠的跑開。
不等他跑到寶馬車上,就聽到了身後那個快餐店裡傳來那個死宅驚恐的喊聲,然而令她想象不到的事一直到他上了車開始瘋狂的撞擊追隨他而來的殭屍,這個死宅的叫聲居然依舊經久不息。
當他將最後一個追着他的殭屍碾死,他反而還是有興趣想要看看這個傢伙究竟是怎麼在陸陸續續六十多個殭屍的圍攻下活下來的呢,這實在是太過於不科學了,還想看一看這個傢伙的儀仗是什麼?
就在他開車接近了那個快餐店東面的幾個五金店時,還在外面遊蕩的殭屍沒有幾個了幾乎所有的殭屍都進到了屋裡,路面上緊急還有三個拖着半殘的軀體想要去快餐店分一杯羹的殭屍依舊在努力爬着。
不過這三個殭屍也遭到了王簡單無情的碾壓,將車停在路邊他親眼看到最後一隻殭屍也爬進了那捲簾門裡,而那個死宅也發出最後一聲扭曲的吶喊,之後一切重新歸於平靜。
直到半晌之後這個扭曲的捲簾門下爬出了一個穿黑色羽絨服的四眼死宅,王簡單沒有對這個死宅的出現有什麼太大的感覺,他其實有些驚呀在於這個死宅手中拿着的一把他根本看不到的武器,而這把武器擁有了強大的靈魂能力。
降下車窗對着這個死宅招了招手,直到這時看到那好發無損的盔甲哥坐在車裡面等着他,反而給這個死宅帶來的一種這個盔甲哥好強大的錯覺。他也爲自己一把拉下捲簾門將盔甲哥坑在外面的舉動感到後悔。
習慣佔領主動的王簡單敏銳的抓住了這個細微的表情,他不等這個死宅猶豫着要說出道歉的話,直接主動伸手再次對他招了招手說道:“小菜鳥,我的車上原本沒有你的位置,現在有一個座位適合你,要上來嗎?”
這死宅孔虯喆當即被感動的不行他沒有想到對方居然這麼的豁達更寬容,實際上王簡單就是看上了這身本事,他的這首使用嬰兒靈魂力量的辦法讓不想強化這具肉身的王簡單覺得是一種前進的渠道。
他想要掌控這種力量,這種直接可以在殭屍羣中中收割靈魂的力量,他親眼看着,或者說是感覺着這個死宅將這股暗物質能量吸入了自己的體內,似乎他的身體都變得好了一些。
他這才明白爲什麼自己跑不過這個死宅,他剛剛吸收了那個跳樓女殭屍的暗物質能量,這也就是他爲什麼能夠奔跑得比王簡單更快的原因,否則僅僅以體型來看他是不可能跑出那種短跑運動員衝刺的速度,並持續那麼長時間。暗物質
現在還有吸收了這七十幾個殭屍的能量,估計此刻就是個小超人了,雖然他的弩箭射得極其的不準,但是此刻它使用暗物質武器直接收割靈魂的本事已經讓王簡單很是羨慕。
帶上這個傢伙就是爲了能夠得到他的這個本事,所以他必須得在這個死宅面前裝成一個高深形象:“你說這邊小區裡是不是很多殭屍都會從窗戶裡跳出來,有樣兒學樣兒的準備攻擊我們。”
死宅雖然擁有了一個強力的能力但是還是有些沒有從初臨末世的惶恐中反應過來,他眼神有些直的看着王簡單,終於一切都還處於一種無意識的狀態:“是啊,那裡會不會全是殭屍了?要不然我們別回去了。”
“我是一個路過的廚師相信你也看出來了,我對這裡並不瞭解,現在我想要知道這附近有沒有大型的購物商場能夠提供食物,有沒有加油站可以爲我們提供燃油或者說更好的話有沒有汽車修配廠可以找到改裝車輛用的工具。”
他見這死宅又開始發懵,就開始用言語來引導這個傢伙,讓他順着自己的思路走,在自己給他畫好的條條框框中進行選擇,看了一眼油表這車整整還有一箱油,看來夠用一陣就又問他:“你是本地人,你說我們接下來應該先幹什麼。”
這死宅又愣愣的看着儀表盤過了好一會兒才擡頭對着王簡單說:“從這兒掉頭繼續向東開,大概沒多遠就有一個興隆大家庭的分店,那你一樓賣食品和電器,二樓就是一個大型的生活超市,在那裡應該可以配齊我們所需的食物。”
聽了他的話王簡單點點頭,原地掉頭向着這條小窄道的盡頭開去,車子在這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開到了90公里每小時,不過十分鐘就到了一個相對繁華的地方,可惜這裡依然是空無一人。
一個巨大的超市獨棟獨門的聳立在這街道的北側,坐北朝南的一棟三層獨樓佔地面積正經不小。將車開上人行道停在了這商場的門口,二人下車準備進去拿東西了,爲了確保車子不會被偷走下車前特意熄火鎖車。
兩個人用液壓鉗將大門上的鐵鏈鎖剪斷,就這麼進了這個不設防的商場,實際上在商場中是留有夜班的值班人員的,但是估計此時應該也難逃着生化病毒的原體感染。
僅憑那一個開放式小區就可以感覺到這病毒的源生感染強度及其驚人,這感染者與倖存者的比例最起碼得達到十比一的比例。兩個人走進大門直接就是一個散裝稱重那些塑封真空零食的櫃檯。
死宅這個不開面兒的東西直接拎着自己的兜子就用那搓子一搓一搓的往裡裝。看的王簡單目瞪口呆地功夫,這是在特意挑自己愛吃的口味就裝了整整一兜子零食,還回過頭來問王簡單爲什麼不裝一些。
“廚子哥,這個魷魚仔特別好吃,還分好幾個口味呢,你不裝點?”
看到這王簡單真的爲他的生存能力而着急,這不是弱智嗎?去超市搜尋食物他裝一兜的零食?他不禁想起這個碎嘴子在跟他介紹自己的時候說自己是一個某點小說作者,難道這死宅是寫弱智腦殘文的嗎?
“有魚仔我也喜歡吃但是裝幾個在褲子兜裡就可以了,真的有必要將你的揹包裝滿了這種零食嗎?”
王簡單不禁發出了自己的感慨,因爲他想到自己還需要在很長一段時間倚重這個弱智,因爲需要得到他的幫助找到那傳送陣,更需要從他這騙取到他的那種神奇的能力。
“廚子哥你不知道我是寫末日小說的作者?我跟你說,末日生活中,……我查過資料的這些東西都對身體有好處的,還有啊,說出來怕你不相信。”
這死宅突然間神秘了起來,推着那輛購物車貼近他的身邊小聲的說:“我寫的小說主角有一種能力,就是可以通過焚燒冥幣獲得冥器的使用權,我現在真的擁有這種能力,但是焚燒的不只是冥幣還有這死去的殭屍的靈魂。”
他沒想到這麼順利的就引出了這個話題,而是繼續我漫不經心地推着車購物車走向通往樓上的電梯,一邊揮刀劈死了衝過來打更老頭殭屍,一邊裝着漫不經意的問道:“你還有這本事啊,你這本事能教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