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莎朗從牆上取下火把,看了看張虎恩背上的傷勢,食肉烏鴉的喙和舌頭上都有倒齒,將張虎恩的背上撕了一條3公分長的血口子,不過好在他身體素質超過常人,撕裂的皮膚處很快便被緊繃的肌肉給壓迫住了,只留下一絲絲血跡。儘管看上去有點嚇人,不過對性命並無大礙。
“你還有多少彈藥?”
張虎恩的黑色旅行袋落在了教堂裡,雖然他早就做好了準備,在身上批了一條彈鏈,共計64發12口徑鹿彈,但如此多的怪物讓他有點始料未及,而莎朗的.44手槍彈恐怕沒有多少。
“這不是問題,跟我走。”
莎朗舉着火把走在前面,如同一隻熟門熟路的鼴鼠一般在四通八達的地下通道內穿行,張虎恩越走越覺得心驚,隨着莎朗不斷點燃掛在牆上的火把,一個蜘蛛網般的地下達克蘭逐漸呈現在他的眼前。
他們在地下穿行了六七分鐘,來到一扇簡陋的木門前,莎朗推開木門,點亮了室內木門兩端的火把,當她拉開掩蓋在屋內的油氈布後,一個小型軍火庫就呈現在張虎恩的面前。十幾把自動步槍整整齊齊地擺放在木箱的秸稈上,各種型號的彈藥,還有一箱子的“檸檬”。
看着張虎恩沉默地開始檢查武器,莎朗有些怪異地問:
“你不問我怎麼會有這麼多武器?”
“我不喜歡猜謎。”
“怎能如此無趣呢,反正你最後還是會好奇,我曾經當過克特爾一年的**。”
(哦,這倒真的讓我十分震驚,劇本里就這些細節從來不做提示,看來盡信劇本也不行。)
張虎恩繼續默不作聲地檢查手裡的AK,如果這不是電影,以大夏男人的脾氣,恐怕當場已經爆發了,畢竟莎朗和斯蒂文算得上青梅竹馬,莎朗和克特爾鬼混,就等於給斯蒂文戴了綠帽。
“你是在生氣嗎?”
莎朗的手摸到了張虎恩的胸口,對於大夏男人,絕大多數西方人都會有這樣的認知:爭強好勝、機關算盡、對配偶的強烈佔有慾和難以描述的奇怪自尊心,這在許多西方電影中都有表現,在真實電影中甚至被西方某些大影視公司作爲大夏人必備BUFF用到了電影裡。
(我有這麼無聊嗎?你和別人睡痛苦的也只是你丈夫。)
“沒有,親愛的,我相信只要我們是真愛,沒有任何能夠代替我在你心中的位置。”
張虎恩的一句話讓莎朗升起了一絲愧疚,她不好意思的臉紅了(這在莎朗的角色定位中非常少見)。
“是的,你這個混蛋,我只愛你。”
而原本等着看好戲的觀衆們,尤其是西方國家的觀衆們有些傻眼,沒想到這個大夏男人竟然有如此開放的性觀念,要知道即便是在西方,許多演員進入斯蒂文這個角色的時候,也無法容忍莎朗的背叛,當下有許多女權主義者爲張虎恩叫好,說他尊重女性自由,是個難得的好男人,可實際呢,狗屁。
大夏觀衆們集體失聲,遇到這種奇葩的劇情,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應付,綠帽啊,紮紮實實綠地發亮的帽子張虎恩就這樣心平氣和地接受了,我們大夏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心胸開闊了。
“莎朗。。。。。。”
“啊~”
一聲男人的慘叫將兩人從你儂我儂的狀態拉回來,他們的處境不太妙,既然教堂已經被食肉烏鴉攻佔了,那地下通道里也不安全,兩人拿起自動武器,帶上足夠又不影響活動的彈夾從這個小型軍火庫裡鑽出來,才露頭張虎恩就衝着通道的盡頭給了一梭子,子彈打在坑道的泥土上濺起一片灰塵,莎朗緊張舉槍防備他的身後,問:
“出什麼事了?”
“如果我沒看錯,應該是一個男人被什麼東西給拖走了。”
他不但看清了,還知道對方就是那個倒黴的肯尼,不知道這個傢伙是怎麼下來的,盡然倒黴的被一隻叫做“母巢蜘蛛”的變異怪物給拖走了。
“母巢蜘蛛---劇情生物(達克蘭鎮生化武器,身份識別號013。)
數量:1/1
狀態:強壯(BUFF:急促產卵、大幅度槍械攻擊耐受)
攻殺難度:較難
攻殺獎勵:靈巧素質大幅度改善
攻殺效果:第二波攻擊觸發”
“我們怎麼辦?”
莎朗有些慌亂,今天遇到的事情已經超過她這個女殺人狂的理解範圍,總算恢復了一點正常女人該有的狀態,張虎恩不願意去與這個什麼母巢蜘蛛硬磕,當務之急是找到達克蘭地下生化工廠的入口,死磕最終BOSS馬特博士,通關電影纔是正途。
“我們走。”
張虎恩拉着莎朗朝後退去,按照劇情的分析,生化工廠的入口在達克蘭地下城的某一處,本來他還不知道怎麼找到達克蘭地下城,可現在莎朗給他提供了機會,只要找打一條豁然開朗的通道,那裡有人工打造的水泥路面,一直走到頭就能見到那個升降機平臺,但前提是你要先從遊弋在通道入口處的變異殺人狂---鐵錘魔那裡弄到鑰匙。
“親愛的,上面是黑沙暴,下面又有未知的怪物,你覺得我們應該從哪裡出去?”
帶着莎朗在坑道里胡亂轉了幾圈兒,張虎恩開始旁敲側擊起來,畢竟這裡只有她最熟悉,說不定就能找到那條寬敞的通道。
“我不知道。。。。。。OH,shit!咱們去克特爾的十字路口,那裡可以通車,一直通往墨西哥。”
(這就對了。)
張虎恩跟着莎朗在地下通道內繼續穿行,莎朗每經過一處都會講火把點燃,她好像十分怕黑,這就導致兩人的速度算不上有多快,而張虎恩總覺得背後有什麼東西在跟蹤他們,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了他全身。
“再走一會兒就到了,總算可以逃出這個該死的地方了。”
莎朗鬆了一口氣,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壓力讓她覺得非常累,以至於稀裡糊塗地靠在牆上喘了一口氣,張虎恩心中的危機感暴增,剛出口喊出一句“小心”,就看見莎朗背後的木牆被四根尖利的毛茸茸的“竹子”戳穿,莎朗連驚呼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四肢粗壯的蟊足拖進了一個黑窟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