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明通嗎?怎麼跑了一圈兒又回來了?”
平野明通被綁在一張平板上,身上滿是鞭痕,州長從倉庫外面走進來,微笑着看着同樣微笑的明通,對於這個泥轟小子,平時不言不語,只知道跟在尤金那個假大空的理想家屁股後面轉悠,不過殺喪屍那可是一把好手,好幾次從圍牆外衝進來的喪屍羣都是這小子帶着手下的人給滅掉的
“州長,好久不見。”
周祖航對他真的有些無語,都被整成這樣了還有心情和自己閒扯蛋,他走到明通的跟前,衝一旁的手下投以質詢的眼神,那名手下說:
“沒有發現跟蹤器,連武器都只有他那把破刀,就好像怎麼去怎麼回來的一樣。”
州長訝異道:
“喲,這麼狼狽的就回來了,怎麼,他們對你不信任嗎?沒有讓你待在他們的避難所過上幾天安穩的日子?”
“州長,你認爲我爲什麼要回來?”
明通並不怕他,反而用溫柔的目光與他對視,州長被他看得心裡發毛,譏笑道:
“你總不會是回來給我通風報信的吧!”
“你想多了,州長,他們容不下我,不代表我就放心地把這些無辜的人都交給你,他們的房間很多,外面還有三重圍牆,補給多的吃不完,用不完,可是他們太自私,而且因爲你的事,已經對我們完全不信任了,所以。。”
“所以你就準備自己回來帶着你的那幫人投靠過去是吧!”
“如果是這樣就好了,州長,他們的頭說我們是魔鬼,是瘟疫,說我們是爲禍世間的洪水猛獸。比外面那些活死人還要齷蹉的存在,如果不是我跑得快,恐怕現在已經被他們埋在土裡當菜園子的廢料了。”
“他們也有菜園子,草,看來咱們這個惡鄰是準備長期抗戰了。所以呢,你有什麼打算?”
“。。我們可以聯手。不過事成之後,你必須兌現分治的承諾,我的人和你的人可以劃界而治,分享那個避難所。。當然,你也可以殺了我,試試看自己能不能衝破那三道圍牆,或者去嚐嚐他們開回去的坦克的滋味。”
“啪!”
州長給了他一耳瓜子,反倒把明通抽的笑了起來,州長盯着他轉過來的眼眸子說:
“我怎麼確定你不是在給我設局呢?”
“呸。你真的是個小人啊,你以爲我和你一樣,就像你以爲尤金處處同你作對都是爲了和你爭權奪利一樣?我們這裡活着那麼多老弱婦孺,他們不應該陪着你的瘋狂一起殉葬。”
州長沉默了,他的幾個手下卻蠢蠢欲動了起來,一個有着三層圍牆補給充足的避難所,那簡直就是人間天堂,看着部下們飄忽不定的眼神。州長知道人心亂了,隊伍不好帶了。於是他開口對手下的人說:
“把他看好了,我覺得挪窩的時候到了。”
就在州長他們開始準備進行一次長途奔襲的時候,達克尼斯和張虎恩已經達成了統一意見,像偵查這種事情他就不需要親力親爲了,新任的偵查隊長張狗剩帶着楊思思去屍潮前線了,張虎恩、達克尼斯、譚澤明、蒙毅。新加入的許翔宇和達利科特,六個避難所的主要頭腦聚在一起商量對策,其實就是許翔宇在說,蒙毅在逐條提出相反意見,然後兩人一通對噴後終於得出了一個穩健又合適的方案。
“也許我該退居二線了。幫幫老文除除草,澆澆水之類的。”
譚澤明看着自己被砍斷的左手,他已經無力在揮舞他那把消防斧了,除了能夠勉強打打槍,他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個廢人。張虎恩走出餐廳,在庫房裡找到了莫萊,他問了問莫萊有沒有什麼辦法給老譚整上一個假肢,莫萊說稍等,就去了趟保健倉庫,過了一會兒她和林熙敏一起找到了譚澤明,張虎恩看着她們將一隻假手和他的斷手比了比,林熙敏提出了幾個修改意見,就和莫萊一起去忙碌了。
“其實用不着這樣。”
“不,我需要一個還能揮動消防斧的戰士。”
“砰!”
一聲槍響又將衆人的注意力拉回了房頂,張虎恩爬上房頂,看向天空,並沒有發現變異鳥人的蹤跡,只見陳琳站在一旁,說着:
“你剛纔那槍太緊張了,越是在扣動扳機的時候你越要保持冷靜和清醒,不要因爲即將看到那隻喪屍會被你爆頭就緊緊張張地興奮起來,沒有看到他腦袋炸開的一瞬間,你都不算是完成了一次任務。”
“對不起,我是緊張了。”
六個忙完農活的傢伙在薩達洛夫的帶領下挨個練習狙擊槍的使用,索菲亞扶着狙擊槍站在一旁,看到張虎恩上來,笑着說:
“領袖,你還不知道吧,這六個傢伙原是同一個小學的畢業生,這次回來參加同學會,一不小心就被圍困在了學校裡,說起來他們的職業還真不適合當農夫呢,那個白大個叫薩達洛夫,以前是在京城那邊打黑拳的拳擊手,後來年齡大了被人打斷了幾根肋骨,就退下來當了一名拳擊教練;那個小個子白人叫何啓,是一名電車司機,據他所說沒有什麼車是他不會修的;那個小胖子叫鄭大鵬,是個標準的宅男兼電腦黑客,不過我看他比較能吹,比何啓還能吹,這傢伙說他以前黑進過五角大樓,已經上了老美的黑名單。”
“娜塔莉是一名登山愛好者,家裡有錢,就租了一架直升機滿世界找山爬;至於那個小妹妹朱曉慈,你可別看她柔柔弱弱的樣子,其實人家和蒙毅是同行,手槍玩兒的比我們還轉。”
“真沒看出來啊,不過,誰讓他們上來摸狙擊槍的?”
“喏,咱們的新任狙擊隊隊長咯。”
張虎恩看向陳琳,陳琳正在糾正何啓的姿勢,他們從臨江縣帶回來了很多把武器,光各種類型的狙擊槍就有七八把,只不過能夠很好掌握使用的人卻太少,像蒙毅這種傢伙寧肯捏着一把汞動散彈槍去和喪屍近距離pk也不願意貓在後面瞄上半十天才開一槍。
“看好那隻喪屍,注意他的移動軌跡,說真的,剛纔我還以爲他在遠離我們,這種毫無邏輯規律的走位比較考驗你的耐心,不過只要你夠快。。”
何啓扣動了扳機,遠處的一隻遊蕩喪屍立刻倒頭栽下,他高興地差點跳起來,周圍的幾個校友也爲他鼓掌喝彩,張虎恩原本打算過來提醒一下他們別忘了偵查敵情,可一看他們玩的這麼嗨,便沒有過去掃興,只是對站在一旁的副隊長索菲亞說:
“注意敵情,北方的那些變*態很可能今晚就會到。”
“是的,領袖。”
看着張虎恩衝下面招招手示意沒問題,正準備順着樓梯爬下去,索菲亞小聲地說:
“我知道以我現在的身份的地位說一些話不太合適,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應該注意一下那幾個神經病,尤其是那個趙齊濃,我中午見他一個人蹲在牆角那裡自言自語,好像有犯病的跡象。”
“謝謝,索菲亞,我個人對你並不抱多少惡感,不過你的身份短時期內的確不適合發言,我會讓德萊肯給他們幾個做一個精神評估,如果確實犯病了,我會暫時將他們關進隔離室。再次感謝你的誠實,索菲亞,你爲避難所的貢獻我會記在心裡的。”
張虎恩爬下消防梯,覺得自己越來越會演戲了,看來只要手中有權,腦子不發昏,管理者這個角色還是非常好當的。
“德萊肯,跟我來一下。”
張虎恩叫住了正在給四個孩子上課的德萊肯,又把許翔宇他們四人叫上,單獨來到一個房間,許翔宇站到牆角去,無聊地翻開一本從醫院圖書館裡順來的《精神病的司法鑑定》,說:
“開始吧,我會用十秒鐘的時間說服你們我沒有犯病,而且我可以準確的告訴你們,鄧肯和孫強也沒有犯病,至於趙齊濃,他的確有些失常了,要知道狂躁妄想症是精神病分類中最嚴重的一類,不過如果你肯帶他出去殺上幾十只喪屍,我覺得爲大大延緩他的發病時間。”
“參謀長你說什麼,誰犯病了,我沒有精神病,團長,醫官,趙齊濃上士向你們報到,我是一個身心健康,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合格士兵,隨時可以投入戰鬥!”
看着趙齊濃規規矩矩地站着軍姿朝他們行禮,德萊肯側過臉來說:
“還是關禁閉室吧,醫院藥品儲藏室裡還有許多鎮靜劑和抗神經性紊亂藥物。”
“士兵趙齊濃!”
“到!”
“給你十分鐘時間整理裝備,隨我去前線消滅敵人!”
“是!”
“領袖,你可不能帶着他胡來啊?”
德萊肯還要唧唧歪歪地勸阻他,不過許翔宇笑着拍着趙齊濃說:
“好好幹,老趙,難得團長親自帶隊,你可不要給鐵二連掉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