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林男爵,恭喜您終於當上了正規的貴族啊。”
“奧斯蒙男爵,咱們是同喜同喜啊,若非米爾德這個叛逆腦子裡少根弦,咱們也不知道混到致使能不能混上一個貴族頭銜啊!”
“哈哈哈,是啊,這還得多謝柴維拉斯大人的提點啊。”
兩個坐在大馬上的新晉男爵正帶着200名金袍子,600名銀袍子朝着宰相府邸殺過去,街上的居民紛紛繞道,避免與這些窮兇極惡的惡犬接觸,這種無事都能刮地三尺的惡犬,現在不知道抽了什麼瘋,敢在燈橋街道上策馬奔馳,難道就不怕御前宰相大人撤了他們的職?
“大人,前面就是篡位者的府邸了!”
馬林和奧斯蒙騎着馬走到了宰相府的三層高樓前,對手下的士兵說:
“記住,篡位者的長女詹妮弗和次女洛麗塔都是陛下點名必須交給他親自審問的要犯,不可以傷着碰着了,至於其他人,殺無赦!”
“遵命!”
金袍子和銀袍子衝向守在門口的北疆士兵,兩名士兵連發生了事都沒搞清楚,便被這幫惡犬斬成肉泥,他們衝進府邸,不分男女老幼,見人就殺。一些在宰相府邸請願的平民也被殃及。
“殺,殺進去!”
殘存的北疆士兵在剛蘇爾隊長的帶領下死死防守着兩位小姐的臥室,馬林帶着金袍子用長槍將他們刺死,剛蘇爾和馬林對拼了幾劍,就被金袍子偷襲刺中了大腿,他半跪在地上看着馬林,喊道:
“北疆的憤怒你承受不住!”
“可惜你看不到了!”
馬林一劍砍下來剛蘇爾的頭顱,提着他的腦袋走到詹妮弗的居室前。一名身穿修女服的老嬤嬤擋在他面前,說:
“奇瑟斯眷顧着我們,希望你不要。。。。。。”
“多嘴的老乞婆!”
馬林手起刀落,瑪格麗特修女的腦袋也掉在了地上,他看着屋內捲縮在牆角的詹妮弗和侍女們,對手下說:
“聽說北疆的處女第一次那兒像嚴冬一樣寒冷。不如就讓他們見識一下咱們燈橋男人的火熱大棒能不能融化他們吧?”
“哈哈哈哈,好!隊長加油!”
馬林扔下剛蘇爾的腦袋,正準備寬衣解帶,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從左方傳來,只見牆壁被炸開一個破洞,一隻烏黑的戰錘掠過馬林的褲襠,馬林只覺得下體一陣冰涼,當他低下頭看去之時,發現自己的下半身正在緩緩地分解成肉泥。化作肉湯從褲腿裡流出來。
“救,救我。。。。。。”
馬林一下子癱軟在地上,只留下上半身的軀體趴在肉沫中,徒勞地衝部下們招手,金袍子們齊齊向後退了三步,一個灰袍男子砸開破洞,走了進來。
“塞米爾!”
張虎恩一眼就看見了捲縮在侍女中的範夢琪,塞米爾認出了他的聲音。難以置信地衝着他跑過來,擋在門口的金袍子。見來者只有一人,壯着膽子朝他衝過來,張虎恩一把抱住塞米爾,右手的裁決之盾閃爍着金光,將一羣金袍子變成了瞎袍子。
“你是誰,你來做什麼。我的父親呢?”
坐在家中準備成爲預備王后的詹妮弗遭遇了這樣的災變後還搞不清楚狀況,張虎恩將塞米爾放下,掃了她一眼,說:
“我是塞米爾的丈夫,我是來接她走的。”
“開什麼玩笑。這是御前宰相的府邸,我父親是米爾德宰相大人,豈是你說來要人就來要人的!”
“我門修斯做事,從來不問別人願不願意,只看自己想不想做!”
“殺了他!”
奧斯蒙領着一羣銀袍子衝了上來,他們看到門口倒着的一羣金袍子正在翻來覆去地捂着眼睛尖叫,門裡的那攤爛肉不是馬林男爵是誰,奧斯蒙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卻命令士兵衝上去,張虎恩的黑錘朝着奧斯蒙扔去,穿過了無數擋在前面的銀袍子,奧斯蒙見機不妙朝地上一撲倒,只感到頭皮被什麼東西蹭破了一塊兒,顧不得落下的發屑和滿臉的鮮血,匍匐着爬向樓梯。
銀袍子們全都化作了爛肉,鋪天蓋地地撒在金袍子的身上,金袍子們恢復了視力嚎叫着朝門外跑去,詹妮弗和侍女們將隔夜飯都吐出來了,張虎恩抱起塞米爾就準備跳窗離開,詹妮弗去叫住了他們。
“塞米爾,你對我立了先祖之誓,難道這麼快就要棄我而去嗎?”
“你對她立了?”
“嗯。詹妮弗大小姐只是有點小性子,其實還是一個好人。”
“立了就立了,咱們不管她!”
“不,我必須遵守先祖的誓言!”
“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塞米爾的丈夫?”
詹妮弗已經發現事情不對了,金袍子、銀袍子都是米爾德的手下,不可能攻擊宰相的親屬,除非,除非是國王下令,不可能的,費加羅怎麼會做這種事情呢?張虎恩看着詹妮弗和塞米爾,無奈地將塞米爾放下,說:
“我也不知道,只不過米爾德公爵今早去了王宮,到現在都沒有出來,而這些人從王宮出來後就直接殺進你家。也許。。。。。。塞米爾,在這等一等我,我去抓個活口!”
“小心,阿爾多!”
“我會的。”
張虎恩揮舞着錘盾從詹妮弗的房間殺出去,來到走廊上就看見一羣銀袍子從另一個房間裡涌出來,爲首的手上抓住一個不斷撒潑的小女孩兒,是米爾德的幼女洛麗塔,嘴角奸笑着說:
“掙扎吧,你越是掙扎,待會兒我玩兒起來越是有勁!”
(人渣!)
張虎恩的黑錘飛過去,將那個戀童癖銀袍子的腦袋直接砸成了爆裂的西瓜汁,他身後的銀袍子們傻不拉幾地看着首領爆開的腦袋,一下子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張虎恩的黑錘饒了一個彎兒飛回來,直接砸碎了七名銀袍子,剩下的一人嚇得癱坐在地上,看着滿地的肉糊糊尖叫着往後退卻。
張虎恩左手抓住準備逃走的洛麗塔,右手將銀袍子拖死狗一樣拖回了詹妮弗的房間,詹妮弗一看到妹妹,就衝她尖叫,讓她過去,洛麗塔卻並不領情,她固執地推搡着張虎恩,對她姐姐說:
“都是因爲你,你和你的那個什麼狗屁費加羅,你們害死了父親,都是你造成的!”
“洛麗塔,你在說什麼?”
張虎恩把銀袍子扔在地上,用腳踩住他的背,問:
“說吧,米爾德公爵今早去了王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饒命啊,這位英雄,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奉命行事啊!”
“不說,好啊!”
張虎恩的黑錘輕輕地砸在他的右手上,銀袍子看着自己的右手上的皮膚裂開逐漸剝落,裡面的肌肉就像被煮熟了一樣軟塌塌地朝着地面溜去,掌骨從頂端緩緩地碎裂開來變成骨粉灑在地上,他崩潰了。張虎恩再問了一遍,銀袍子就一五一十地將公爵篡位的故事原原本本擺了出來。
“看到了吧,你這個賤人,你把父親害慘了!”
窗外突然傳來馬蹄聲,張虎恩走到窗前,拉開窗簾,發現遠遠的無數騎兵正在朝着宰相府邸衝過來,他對詹妮弗說:
“要走就趕快,否則我和塞米爾自己走了!”
詹妮弗現在是陷入了精神失控的狀態,她原本以爲自己和費加羅是真心相愛的,而費加羅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也是接納自己的,怎麼會突然就出現這種詭異的謀朝篡位劇本,難道是我劇本打開的方式不對嗎?
“我不相信,你們都在騙我!”
“不要和瘋子一般見識,正如不要和戀愛中的女人講道理一樣。”
小蘿莉洛麗塔的言語比她的年齡早熟了幾十年,她的表現引起了張虎恩的興趣,他對洛麗塔和詹妮弗說:
“我沒有時間了,誰要走,現在就走,別逼我下狠手!”
“我跟你走!”
洛麗塔算是搞清了狀況,她走到張虎恩身旁盯着詹妮弗,詹妮弗失魂落魄地看着他們,自言自語道:
“就算是真事,那父親爲什麼這麼傻,想着去謀朝篡位,他的權勢已經夠大了,北疆之王啊,爲什麼還要去和費加羅爭奪王座呢,不行,我要去勸勸他,讓他給費加羅認錯,或許,或許費加羅會放過他!”
“傻女人,大個子,咱們走嗎?”
“詹妮弗女士,我要帶塞米爾走,你沒有意見吧?”
“滾,我要去王宮,我要面見太后和費加羅,我會把父親救出來的!”
已經完全慌神的詹妮弗開始翻箱倒櫃地找自己的衣物,準備打扮地漂亮點去王宮覲見新王。張虎恩覺得這個丫頭真的是不可救藥了,他看着外面已經包圍了宰相府邸的弓箭手和騎兵們,拉着塞米爾和洛麗塔就朝外走,他們一路走下樓梯,走下地窖,來到一個漆黑的鋼門前,張虎恩的黑錘砸在鋼門上,鋼門裂成碎片,前面是黑漆漆的下水道。
“我怕黑,我怕老鼠?”
“我也怕黑,也怕老鼠!”
兩個麻煩的小妞兒,張虎恩一手抱起一個,手中不斷散發着祝福之韌的光芒照亮了下水道,摸索着朝下水道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