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猛的睜開,文仲下意識的打量着四周,發現自己仍然站在門口,手裡抓着的還是那塊黑金色條紋的石頭,另一隻手上還拿着那封沒有看過的信。他連忙看向了身後,發現五個人還呼吸平穩的躺在牀上,看了看時間,不過過去了兩三分鐘。正如雷禪所說的那樣,思維的速度和現實果然完全不一樣。
確認五人沒事以後,文仲這纔將石頭放進自己的口袋裡,將那封信展開來...
...
我的摯友文仲親啓:
這封信大約是你所的時間七十年前寫的,之所以用寫信的方式,是因爲你破開時間隧道的時候,已經引起了時間動盪。如果我再貿然打開時間隧道,必然會引起時間震盪從而引發空間崩塌。七十年,已經是我能夠找到不引起時間震盪並且最接近你的時間。
文字的傳承纔是人類最可靠的方式,所以我只能用寫信這種方法來告訴你,如何回到原來的時代。我在這個時代製造了一個擁有我打開時間隧道的機器,機器上已經定位了我們破開空間隧道時的空間座標和時間座標。使用你的能力激活那個機器,就能回到我們來時的地方。
對了,我曾經告訴過你,過去的一切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你永遠不要試圖去改變。但我錯了,到了我所在的時代,我忽然才發現,我的理論是錯的。
既然時間線上發生的一切已經註定,就意味着我們穿越時間也是一種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我們在過去的所作所爲,影響到的是我們未來經歷的一切。不是不去改變任何事情,而是當我們來到了這個時代,過去就已經註定了。現在對於過去是結果,未來對於現在又何嘗不是結果?那麼過去爲什麼不會是結果呢?
做你想做的事情,然後遵循着我留給你的指引,回到未來,完結我們還沒有做過的事情,如果你需要幫助,激活我寄給你的時間鑰匙,我們會再見面的!
恆楚留
時間線31.17.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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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仲沉默不語的看着姜恆楚寫的信,反覆看了幾次以後,大抵猜到了姜恆楚爲了能夠定位自己所在的時間,必然數次進入了時間隧道里。最終才終於在時間隧道里意識到了這一點,但有一點姜恆楚卻肯定還不清楚,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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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前,安德利信用金庫外
將所有的信用點都丟給了信用金庫以後,姜恆楚和時雨口袋空空的走了出來。
“還真是一筆不菲的費用呢!”時雨有着戲謔的調侃着,彷彿是在嘲笑着這個時代的金融制度。
姜恆楚卻聳了聳肩膀說道:“好啦,時代的變遷代表的有時候不一定是進步,或者說這也是一種變相的退步。好了,我們去下一個時間點吧!雖然時間是無限的,但我的生命可是有限的啊!”
聽到了恆楚的話,時雨不由得一愣:“恆楚,你真的要把那東西埋在這個時間點?那玩意可是不屬於這個時代的!”
可姜恆楚卻沒有文仲曾經見過的那樣,談及到改變時間點的內容時充滿了謹慎。而是輕鬆的聳了聳肩膀說道:“會發生改變的不是我們,而是這個時代,既然如此的話,那麼關心這個時代的人做什麼?你不像以前了呀,以前你可不會在乎這一些。”
時雨:“...”
姜恆楚卻咧嘴笑了笑,“走吧,我們還有事情要做,去下一個時間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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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百年後,天頂星聯邦區,聯邦之星星港的某個小巷子裡
本來這個時代是沒有什麼流浪漢的,但這類人卻始終不曾被歷史所遺棄。這條頗具有時代特色的後巷裡,基本上是整個星港流浪漢們無處可去的最後場所。這一天的夜裡,又有幾個流浪漢搶不到好的位置,只能溜達到這個陰冷的後巷來度過一夜。
但這一夜註定不平靜,入夜未深,一道藍色的光芒照耀了這個後巷。那耀眼的藍色光芒頓時引起了貓在地上幾個流浪漢的注意,他們詫異的看着從那光芒中走出來兩個人影,一時竟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
“請問,現在是聯邦多少年?”只見藍色的光芒散去以後,流浪漢們纔看清這走出來的人是一個天南區樣貌的青年和一個穿着古怪服裝的黑眼圈青年,只見那青年一臉微笑着走向其中一個流浪漢,友善的問道。
流浪漢愣神了一會,然後才結結巴巴的回答道:“聯...聯邦447年!”
“呃...”那青年顯然是沒有想到流浪漢的回答,連忙追問道:“是銀河系的宇宙紀年嗎?”
“是...是的!”那流浪漢有些懵逼,卻又畏懼於這來歷不明的兩人,只能老實的作答。
那古怪服裝的青年不由得一拍額頭:“該死的,我又忘記調整時間差了,前後大約相差了四年左右!恆楚,現在怎麼辦?”
“啊,我看看...”只見那個被叫做恆楚的青年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流浪漢沒有見過的通訊儀,似乎是最新型號,卻又看起來很陳舊有些年頭的模樣。姜恆楚拉開了虛擬屏幕,在上面比劃了幾下以後,似乎在閱讀着什麼。
很快的,姜恆楚就將接入儀收了起來,對着身後的人說道:“時雨,現在這個時間距離文仲離開地球大概過了幾年?”
時雨也學着姜恆楚那樣從懷裡掏出了一本體積奇大的書,甚至將他整個人都遮擋了起來。時雨翻了幾頁以後,這纔將那本通體白色的書重新塞回懷裡,這纔回答道:“三年...不,按照各個星系時間不同的流速,大概是四年左右!”
姜恆楚點了點頭,“還行,大概差了四年的時間,問題應該不大,我們先出發吧!”
時雨一愣:“你知道座標?”
只見姜恆楚指了指懷裡說道:“我已經告訴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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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邦區的某個小型山谷裡
一個留着山羊鬍的男人正望着天空發呆,可忽然之間心血來潮,舉起右手掐算了起來。忍不住有些驚訝:“怎麼回事?亂天數?亂天機?這是什麼卦象?不速之客...早夭之像?”
“悟道,怎麼了?”山羊鬍男人的身後傳來了一個女人溫柔的聲音。
山羊鬍男人搖了搖頭,同樣溫柔的對身後的女人說道:“茵茵,我只是算出了一個奇怪的卦...”
他還沒有說完,就已經愣住了,連忙將林茵茵攔在了身後,因爲前方出現了一道藍色的光芒,耀眼而充滿了危險。藍色光芒中走出了兩個人,一人黑髮黑眼普普通通,一人穿着奇裝異服揹着一個大葫蘆。
只見那普通的青年微笑着問道:“凌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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