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錄像——!”莉莉絲彷彿見鬼了一樣,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
校長室看向外面的窗戶拉上以後便是一塊白色的背景,只見校長那乾枯的屍體上方的投影儀開始工作。
背景上開始出現畫面:
畫面並沒有聲音,而且根據畫面的清晰程度來看,似乎是用頗爲有年代感的攝像機拍攝出來的。
但是很快雷禪就知道自己錯了。
畫面是以一個人的角度爲主視角的,這個人走在一條小路上,兩邊都是茂密的樹林。茂盛的枝葉遮蔽了天空,枝葉間透下的些許陽光才能讓觀衆得以知道這是一個白天。然而或許是黑白影片的緣故,陽光看起來頗有些軟弱無力的模樣。
視角繼續前進,看得出這個人心情不錯,腳步略帶輕盈。
但是很快畫面一轉,還是這個人的視角,只不過這一次是在一間巨大的房間之中。這個人像是躺在什麼上一樣,完全不能動彈,只能靜靜的看着天花板絢麗的水晶吊燈。一個個離奇古怪的面孔紛紛走到了這人的眼前,用貪婪的、噁心的、各種各樣讓人無法忍受的目光盯着這人的臉孔。
可是畫面依舊一動不動,大約過了一分鐘,畫面終於再次切換。
這一次仍舊是最開始的畫面,那人腳步依舊輕快的在林間小道上行走。只是不知道爲什麼,雷禪總覺得這個畫面似乎在哪裡看過。
畫面再一次切換,這一次是一個黑暗的地牢。
彷彿是畫面的主人被囚禁在這裡,畫面的主人顯得十分慌張,環顧四周。可週圍都是漆黑的牆壁,看起來十分陰森,只有頭頂上那一道幽光照射到下面,給地牢裡帶來了一點點光芒。
屏幕上的欺負來看,可以看得出這畫面的主人十分慌張。可奇怪的是,即便是如此,他還是沒有伸出雙手求救,只是不停的環顧着四周,彷彿在尋找什麼。
畫面又一次切換,回到了那條林中小徑裡。
這一次的,他顯然已經不再如最開始那般心情輕鬆了。畫面的主人顛簸着腳尖,一瘸一拐的在小路上走着。雖然沒有聲音,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那沉重的呼吸。不知道爲什麼,雷禪越發覺得這卷錄像帶似乎想要說明着什麼。
畫面最後又一轉,整個畫面不停的翻滾。或許其他人看不清是什麼,但是雷禪卻清楚的看到,這是天空-地面-天空-地面不停的旋轉!也就是說,畫面的主人正在墜落!從高處墜落!
就在這時,畫面猛然停止住。畫面的主人擡起頭來一看。只見一個滿臉都是橫肉的男人,正伸手抓住了畫面主人的手,臉上露出了第二幕中,所有人那種令人不舒服的噁心笑容。
雖然沒有辦法聽到聲音,但是雷禪還是從他的口型明白了他在說些什麼。他說的是:“我抓住你了!(I got you!)”
隨之畫面放大,竟是定格在了那個橫肉臉男人的那張噁心大臉上!
...
雷禪皺着眉頭看着屏幕上面定格的畫面,看起來這錄像完全沒有給人驚悚的感覺,爲什麼...
就在他還沒有思索完的時候,他忽然只覺得渾身一冷,彷彿有什麼在背後窺視自己一樣。他下意識的橫起手中的短刀向後插去!
但他撲了個空,他的身後是校長乾癟的屍體,根本就沒有任何人或者怪物!
“雷,你是不是也感覺到被什麼盯上了?”愛麗絲看到了雷禪的反應,似乎並不驚訝,而是有些凝重的問了這麼一句話。
雷禪詫異的看着愛麗絲說道:“難道你也...?”
看着愛麗絲沉默的點了點頭,雷禪這下眉頭皺的更深了,“看來我們估計錯了錄像帶上的東西,或許它不是怨靈,而應該是詛咒!一個連鬼魂都能被盯上的古老詛咒。只是我不明白,這詛咒和畫面上的人,究竟有什麼關係,爲什麼錄像帶上的內容會是這一個?”
“雷,我們還是先找出那捲錄像帶吧!”愛麗絲此時雖然也是滿心疑惑,加上似乎被什麼盯上了一樣渾身不自在,但還沒忘記兩人前來的目的是什麼。
就在雷禪正要走到投影儀旁邊,去檢查裡面的帶子時,定格的畫面居然再一次跳動!
...
還是那條昏暗的林蔭小道,這一次仍舊是以某個人的視角。
本是漫長而沒有盡頭的小路,似乎終於在畫面主人不懈努力的堅持下,走到了盡頭。林蔭小路上的盡頭是一片美麗的湖泊,渺無人煙的湖面上,倒映着四周的山水林木,呈現出一片靜謐的景象。
只見畫面的主人走到了湖泊邊上,趴了下來,似乎是要下湖。
但很快雷禪就知道自己錯了,只見那畫面的主人趴在了湖邊,猶如明鏡一般的湖水倒映出了那主人的面孔——正是那個滿臉橫肉的男人!
男人依舊露出了那副噁心的笑容,對着觀看錄像帶的觀衆們說道:“我看見你了!(I see you!)”
雷禪和莉莉絲只覺得渾身一陣不寒而慄,雷禪十分清楚畫面依舊沒有聲音。但剛剛他確實聽見了那滿臉橫肉男人的聲音,而且...就在耳邊!
莉莉絲已經徹底嚇傻了,即便她已經見過了這一卷錄像帶,可再看一遍時依舊讓她渾身顫慄!
但似乎男人的聲音,愛麗絲並沒有聽見,她察覺到了呆立在原地的雷禪出現了異狀,連忙關切的問道:“雷!你沒事吧!”
雷禪回過身來,看了一眼愛麗絲,衝她點了點頭之後,注意力又再一次集中到了畫面之中。
畫面已經定格,這一次通過湖面可以看出這個男人雙目滿是可怕的黑色,早已沒有了眼白。卻露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真的能夠看到屏幕之外的人。
一邊的愛麗絲似乎也發現了男人的異樣,面色凝重的說道:“雷!你看他的眼睛,會出現這樣眼睛的,只有一種可能...”
“來自地獄的魔鬼!”雷禪輕輕的接過了話頭,但是他的注意力卻不在男人的眼睛上,而是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的胸口,男人的胸口上掛着一枚銅質的胸章。
胸章是一朵花,一朵雷禪連名字都叫不上來的花,一朵雷禪覺得自己隱約在哪裡見過,卻被遺忘在記憶某個角落的一朵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