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院外
一羣黑西裝的漢子正虎視眈眈的盯着對面的人羣,紅狐和黑豺宿敵多年,就連下的命令也是一模一樣。
僵持了半晌,小弟們總算覺得不對,貌似在這麼站下去是完成不了老大給的任務的。但是己方一動,對面的傢伙也跟着動,實在是太過於被動了。
商量了一陣之後,雙方竟默契的派出了一人,走到中間談判。
雜魚之間哪有什麼好對白,無非就是我撲街你大爺,我撲街你二舅這樣毫無營養又齣戲的對話。
幾分鐘之後,雜魚小弟們總算溝通完畢,暫時合作將這孤兒院給砸了再說。
...
踹開了孤兒院的大門,門外嘈雜的聲音,早就引起了孤兒院裡兩個負責值班老師的注意。
趁着兩夥人對峙的空檔,兩個老師早就將二十幾個小朋友們都喚醒,集中躲在了孤兒院裡的小教堂內,但是無論兩個老師怎麼撥打999,卻始終沒有人接線,看來新上任的警界扛把子還不是很給力的樣子。
慌亂中,兩個老師竟沒有發現小朋友之中似乎少了個人。
只聽見孤兒院內傳來砰砰乓乓,砸門踹物的聲音。衆人只能瑟縮的躲在小教堂裡,祈禱着門外的暴徒不要發現自己。
雖然只是一個很小的祈禱,但是並沒有什麼用。很快的,門外的嘈雜的聲音似乎安靜了下來,兩人之中膽子稍大的老師悄悄的靠近教堂的木門。
還未接近,小教堂的木門猛烈的搖動起來,又把老師嚇了回去。
木門被搖動了幾下,就恢復了平靜,彷彿是外面的人放棄了。
屋子裡的一衆大小祈禱門外的人離去,但木門卻狠狠搖晃了一下,像是被人狠踹了一腳。
雖然木門質量過硬,但還是把幾個小朋友嚇哭出聲。
門外的人大喜過望,“在這裡!所有人都在這屋子裡!”
老師連忙將屋子裡可以移動的東西都推到了木門前面,頂住了木門。門外的幾個男人又撞了幾下,但是小教堂的木門和文仲的節操一樣過硬,依舊沒有損壞的樣子。
於是木門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彷彿像是門外的人消停了。兩個老師緊張的看着木門,生怕下一秒門外的暴徒就闖進來。
奇怪的是,門外忽然傳來了鐵鏈的聲音,兩個老師一愣,顯然不知道外面究竟在做什麼。但很快的,他們就臉色大變。
房間之中開始瀰漫一股刺鼻的氣味,兩人終於發現了不對,只見木門門縫下開始滲出絲絲液體,那是汽油!
兩個老師顧不得門外的暴徒是否能進來了,瘋狂的衝向木門,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將擋在木門前的椅子推開,踩着地上的液體瘋狂的拉動木門。
但是木門卻是從外面用鐵鏈栓死了,只聽門外的人惡意的大笑道:“既然不想出來,那麼就不用出來了!”
兩個老師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但已經晚了!一蓬烈焰從腳下飛起,瞬間吞噬了兩個老師...
...
門外支援十幾個漢子總算回過神來,同時舉起手中的武器警戒。能夠一個人幹掉樓下七八個人絕對不是什麼普通角色。
就在這時,地下賭場內的燈光全滅,現場陷入了一片黑暗。
黑暗從來都是人類恐懼的源泉,眼前驟然失明,所有人都緊張的握住自己的武器,神經繃得緊緊的!
雖然打手之中有人試圖安撫大家緊張的情緒,但一心搞事情的文仲可不會放過這些人。
在‘巧合’之下,文仲躲進的地方乃是整個脫衣酒館的電箱,在他身後就是通往地面的樓梯,但是一心搞事情的文仲怎麼可能就這麼翹頭呢?
關掉電源,整個酒館和地下賭場陷入了黑暗,於是又到了主角裝逼的時間,在黑暗之中露出了他那猙獰的獠牙。
十幾個壯漢神經緊繃的盯着身邊的黑暗,哪怕眼前什麼都看不到,也仍舊睜大了雙眼!尤其是知道身邊的地上,還躺着七具尚有體溫的屍體,更是讓衆人緊張得不得了。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有人叫道:“他在這!”
緊接着就聽到某個方向發出一聲慘叫,神經緊繃的衆人瞬間瞄準了那方向,uzi和噴子就是一頓開火。
一陣瘋狂的槍聲之後,像是將自己心中的恐懼發射了出去,纔有人問道:“死...死了嗎?”
但話音剛落,人羣之中又有人發出了慘叫。有人甚至感覺到自己臉色被噴濺到了溫熱的液體,腦袋中的理智瞬間崩潰,胡亂開起槍來。
頓時,黑暗的地下賭場裡,槍聲、怒罵聲、慘叫聲、哀嚎聲響做一團!
聲音之大,令還呆在樓上觀望衣着暴露的酒保們心驚肉跳。許久之後,地下賭場終於回覆了平靜,安靜的可怕。
整個脫衣酒館停電以後,樓上的人只能憑藉着外邊昏暗的路燈緊盯着那通往地下酒館黝黑的樓梯。
終於,一個沉重的腳步聲打破了沉重的寂靜,一個身影慢慢的出現在樓梯上。
還留在酒館裡的人看到了那身影,總算鬆了一口氣,因爲那是樓下看着籌碼的傑裡,只是爲什麼他看起來那麼害怕呢?
衆人的心還沒放下,就看見傑裡帶着驚恐的表情‘飛’出了酒館的窗戶,這才露出了他身後,一個個子不算高大的風衣男。
文仲雙手舉着兩隻uzi,身上揹着一個大包,包裹裡插着許多槍支,看來像是把下面的槍支一鍋端了。
事實上,方纔黑暗的亂鬥之中,文仲只是一開始慘叫了幾聲,接着丟出了一枚籌碼,幹掉了一個倒黴蛋,結果剩下的傢伙自己人把自己人弄死弄殘了。
雖然如此,但文仲的路人光環並沒有發揮作用,他還是倒黴的被流彈傷到了肩膀,不過心繫孤兒院的文仲也顧不得那麼多,簡單的收拾了地上的槍支就要離開。
卻意外發現負責兌換籌碼的傑裡因爲腿傷的緣故躲到了賭桌下,結果僥倖躲過了流彈,幸運值比文仲高太多,這纔有了後來的一幕。
...
只見文仲雙手拿着uzi,逼着還留在酒館裡的幾個服務員,讓他們退出了酒館。酒館裡的人不解的看着那自稱荒野大鏢客的風衣男把自己反鎖在酒館裡,難道他不知道紅狐幫的人正在趕來這裡嗎?
但是很快衆人的眼睛就發直了,只見剛纔還人聲鼎沸的脫衣酒館內冒出了濃濃黑煙,那瘋子竟然放火!?
熊熊烈火很快吞噬了整個脫衣酒館,人們始終沒有看到那個荒野大鏢客從酒館裡出來,只是沒有人注意到一輛小皮卡悄悄的駛離汽車旅館。
...
一路行駛在路上,文仲忍不住將小皮卡的油門踩到最低,年老破舊的發動機嗡嗡作響,似乎已經是到了極限。
奧莉薇亞提醒道:“文仲,你不能那麼着急,此時的你可是不知道孤兒院被人突襲的,而且如果小蘿莉掛掉的話,只怕現在劇本已經結束了,冷靜點。”
文仲聞言才稍稍放緩了油門,精神鬆懈以後,才感覺到肩膀上的槍聲隱隱作痛,雖然真實電影已經將痛感度削弱到了30%,但文仲也不是鐵打的。
...
緊趕慢趕,文仲開着小皮卡終於拐上了通往孤兒院的大路上。忽然看見四輛麪包車一前一後從前方開過。
只是交匯的一剎那,文仲看清了車上坐着的都是些黑衣壯漢,心中又開始不安起來。
這時候奧莉薇亞叫道:“文仲!快看!”
只見漫天紅光映紅了夜空,驅散了黑暗卻澆熄了文仲心中的僥倖。
破舊的發動機發出了嘶吼,一輛小皮卡衝向了火光迸裂的方向...
文仲站在被烈焰吞噬的孤兒院外,沒有想到報應竟是來的那麼快。自己前腳剛放火燒了紅狐幫的據點,後腳自己的老窩就被人給燒了。
更悲慘的是,主角那小蘿莉此時還在孤兒院裡,只怕已經凶多吉少了。沒想到自己還沒能發力,劇本就結束了。
肩膀上的和文仲心意相通的奧莉薇亞卻叫道:“文仲,那個小女孩還沒有死!還有救!”
觀衆們只見雷禪呆呆的看着孤兒院那洶涌的火場,紛紛搖頭感慨鬥神這個爛片終結者最終還是倒在了爛片上,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道理。
簡正擔憂的看着劇本中躲在房間內牀底下的女兒,生怕這次電影會給她帶來不好的影響。就在老師將所有孩子集中起來的時候,小艾瑪卻爲了劇本里父親留給自己的遺物而獨自一人返回了臥室。
剛拿到了東西的小蘿莉就聽到了暴徒們的聲音,只能一個人躲在了牀底下。
好在暴徒們並沒有過多的搜查,只是沒見到人就走了,這才讓小蘿莉逃過一劫,至於小教堂..結局略陰暗啊!
...
文仲聽見奧莉薇亞話,二話不說直接衝進了火場裡。
觀衆們頓時發出了一陣驚呼,雷禪這是不要命了嗎?
簡正吩咐着助手做好準備,等小艾瑪退出劇本以後做好安慰她的準備。卻看見那個該死的臨時演員衝進了火場,徑直衝向了小艾瑪的房間。
在奧莉薇亞的指引下,文仲這路癡順利的找到了小艾瑪的屋子,踹開已經着火的大門,文仲撞了進去。
只見牀鋪底下露出了一抹金色的髮絲,翻開牀鋪,只見小艾瑪抱着一個小揹包已經昏迷過去。
文仲小心翼翼的將艾瑪抱在懷中衝出了火場,破舊的小皮卡駛離了孤兒院,直到此時,消防車才姍姍來遲。
簡忽然覺得...這雷禪似乎也不是那麼糟糕呀!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女婿刷新了丈母孃的印象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