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褡褳中取出麻袋將清理好的野豬肉裝進去,將角弓摘了弦和箭枝一起包了塞進革套。將袋子扛上肩頭掂了掂,嗯,有三百來斤夠吃上一陣子了。劉柯左肩上扛着肉,右手提着短矛大步流星的往回趕,一路上百獸躲避,頗有一副老虎百獸之王山中之君的架勢!處理的內臟什麼的就留給那些偷偷摸摸的傢伙了。回了山谷,除了立即下鍋的肉外,其餘的肉劉柯都準備熏製後儲存。
吃飽喝足,待消了食,劉柯就走到一邊的空地上練拳,只見這空地雖是土質的地面,卻寸草不生,平整無比,腳踏上去感覺好似岩石般堅實。劉柯先是演練武當長拳,演練完之後便是摧心掌,九陰神爪,大伏魔拳,降龍十八掌,練過一遍後,再練習時就不那麼固定了,這一招是武當長拳,下一招就是大伏魔拳,這半招是摧心掌,半路上又轉爲降龍十八掌,一掌擊出是降龍十八掌,收手時卻是九陰神爪一撕一扯,端的是:起手如鋼銼,回手如鋼鉤。兇狠異常!
過了些時間,劉柯反反覆覆將這幾套武功的招式正着打,倒着打,摻雜着打了十幾遍後。悠的立住,而後踏出一步擊出一拳,接連踏步擊拳,雖然不是什麼厲害招式,只是普普通通的當胸一拳擊出,但若是有人接招就會明白沒這麼簡單。因爲這簡簡單單的一拳當中內裡卻大不一樣,勁力真氣變化莫測,時而是摧心掌傷人內裡的陰勁,時而是降龍十八掌的重重勁力,時而是大伏魔拳的陽剛威猛,只看招式是看不出來的,只有接了招才知道厲害!
抱拳收式後,劉柯又從腰間一抹,一條長長的黑影飛出,隨後化作一團影子將劉柯罩住,“嗤嗤”的破空聲響成一片。這是劉柯在演練鞭法。而這片方圓四丈的空地寸草不生就是劉柯演練鞭法弄得,空地平整堅實則是劉柯練拳一步步踏出來的,整個平地比周圍低了兩三寸,直接凹了進去。爲此劉柯還挖了一條排水溝,省得積水。
到了晚上劉柯則行功運氣,研讀拳經,還要練習黑哥傳授的分心之術,期望早日能一人用出素女素心劍法,可惜這法子實在是如黑哥所說是個笨法子,黑哥說按這進度四年後劉柯就差不多能一人當兩個人使,達到另類版的“左右互搏”了,不過黑哥說只要堅持下去,不要說分心二用,四用、八用也不是問題,不過劉柯是顧不得這些了,每次練習完後劉柯伸手摸摸額頭都會感覺滾燙滾燙的,精神疲憊,倒頭就睡。
劉柯這一年來的進步就是如此過來的,每天清晨習練輕功和劍法,練了段時間就成了滿林子的上樹刺猴子,而後就是練拳法,練掌法,練爪法,練鞭法,練完了從頭再練,晚上則行功運氣,研讀拳經,練習分心之術。總結起來就一個詞:練功!剛開始時還很有勁頭,可練着練着就煩了,因爲黑哥保持靜默,不和劉柯交談,不發出聲音,只是提供劉柯需要的輔助。沒有人和劉柯交流,他也不知道外界的信息,完全就是封閉的。出山的次數寥寥,每次採買大批的物資就返回了,在山中一待就是四五個月,每當劉柯想出山就會被黑哥威脅送他返回主世界,另選宿主。這種孤單寂寞感簡直是折磨,劉柯曾經寂寞的想哭,結果黑哥說這是磨練意志,是非常重要的環節。幸好劉柯後來調整好心態,以武爲樂,徹底的沉進了武學當中,忘記了其他,這纔好了。
忽忽數日,這一日正午劉柯正在那個小瀑布下的深潭裡練習“閉氣訣”,劉柯在水底不是靜止的,而是一步一拳的打着拳,走得非常穩健沒有人在水中的虛浮感,每一拳擊出都會在水底帶起一股潛流。“嘩啦!”劉柯在水底練了接近兩刻鐘後(一刻十五分鐘,兩刻三十分鐘),感覺有些憋悶一踏水潭底部,瞬間上升衝破水面翻上岸邊。
忽然一個聲音在劉柯腦海響起,“差不多了,我們該出山了。”“什麼?”劉柯一怔,而後狂喜,“黑哥你終於說話了!出山?好!你說咱們去哪?”
“襄陽,咱們去看看獨孤劍冢,給你找一把配兵。”
“好,出山嘍!”劉柯纔不管去哪去幹什麼呢!先出山再說!連蹦帶跳的回到木棚,檢視了下自己的東西。嗯,要帶套衣物,在山谷瘋慣了,劉柯一般都是赤膊,光着腳,不光腳沒辦法,沒什麼鞋能耐得住劉柯每天折騰,再加上練劍,手腳上全是老繭,平時翻山越嶺也不覺得什麼,此刻要出山迴歸人類文明自然要穿衣服了。弓箭帶着,這也是輕易淘換不到的好東西。長鞭,纏在腰上。匕首,帶着備用。長劍,找到中意的兵器前先用着。短矛,不要了,隨時能用新的。自己配的一些藥物,塞進衣物裡帶上。其餘的物品都放在木棚裡不動了,萬一有個獵人什麼的經過,讓他落腳吧!(小瘋子語:這個石臺兩丈高呢!什麼獵人能上得來!你想過沒有劉柯同學!)嗯,這些燻肉,劉柯想了想拎着這些肉扔到了林子裡,誰找到算誰的,當了這麼久的山中大王算是給那些豹子、豺什麼的發福利了!小的們,本大王很夠意思的!
而後,劉柯又跑到猴羣的地盤上大吼:“臭猴子們,老子要走了!咱們再也不見了!哈哈哈!”頓時引起一片大亂,猴羣們炸窩了,這個長得怪怪的傢伙怎麼這個時候來了,他不一直都是早上來嗎!劉柯在猴羣的“歡送”中離去,從此以後每天早上再也沒有那個兩條腿的怪傢伙來追它們了,猴子們很奇怪那傢伙去哪了!雖然那傢伙淨欺負猴,可他從沒弄傷過猴子,有時候豹、彪什麼的捕食他們,也是那個怪傢伙趕走的,有猴子受傷了,那傢伙也會去救。一年下來猴羣竟然擴大了不少,也是如此,不然猴羣不堪其擾早就搬走了!哪能天天讓劉柯追來追去的!可惜猴子們再也沒見過那怪傢伙。
…………
此時以劉柯的實力闖蕩天下差不多了,論真氣強弱,比洪七公功力全廢流落荒島時,喝過寶蛇血修練過易筋鍛骨篇的郭靖要高一籌,但當時的郭靖也就拳腳上有降龍十八掌和左右互博可以超過劉柯,其他的如輕功、兵器上的功夫就差劉柯許多了,綜合戰力自是劉柯強得多,這等實力已是不錯。嗯,還有郭靖的箭法比劉柯強,郭靖的箭法是哲別教的,是射鵰手級別的,劉柯要趕上他的箭法還不知是什麼時候。
劉柯從山林中一路向東南趕去,在樹枝上飛奔,偶爾有什麼懸崖峭壁,長鞭一卷,藉助凸出的岩石植物就能越過,如此趕路,兩三天就趕到了南陽府地界。劉柯買了匹馬代步就直奔襄陽城,摸了摸這一年來臉上蓄起的大鬍子,就算碰到武當派的人恐怕也不會有人認出來,與以前的模樣氣質實在是相差甚大。
到了襄陽城,劉柯就圍着襄陽城四周的村鎮打聽可有周圍山中可有怪蟒和巨鳥的傳說,而後便鑽入山嶺之後。七天之後劉柯再出現時,手中已是多了一把四尺長劍,青光閃閃。也不知獨孤求敗的這把劍是用什麼鍛造的,劍身柔韌,以劉柯的力氣,捏住劍身用力彎曲幾成半圓,鬆手後就“錚”的一聲彈回去恢復原狀,劍鳴不休。劍刃則是鋒利無雙,原來的鐵劍被一斬而斷,的確是削鐵如泥,是一把極上乘的寶劍。
得不到倚天劍,這把劍也是不錯。到了襄陽城中,重新配了劍柄、護手、劍鞘,隨身佩戴。劉柯給它起名“摧鋒”,摧盡天下鋒芒,再現敗盡天下英雄的輝煌,至於“不滯於物,萬物皆可爲劍”的境界,離劉柯還遠着呢!先窮盡有招的境界再說吧!其實劉柯更想再找到紫薇軟劍,這樣的話,紫薇軟劍暗藏,等自己練成分心之術,雙劍齊出就是雙劍合璧。
這日離了襄陽,劉柯騎馬向北而行,路上問黑哥道:“黑哥,隨身配兵有了,咱們去挑戰各地好手吧!我要過過少俠的癮!”
“還有事情,我們要去學全真教的內功。”
“全真教的內功?”劉柯有些疑惑,“好像不怎麼出彩啊!”
“王重陽作爲全真道祖,他所創的功法自有可取之處,不然如何成爲五絕之首。而且全真七子跟他修行之時皆已成年,尤其馬鈺和孫不二都已成婚,若功法不強如何闖下日後的威名!馬鈺去漠北傳授郭靖全真內功,是呼吸、坐下、行路、睡覺皆可修煉,與古墓派利用寒玉牀使真氣自行運轉有異曲同工之妙。你的目標就是借鑑其中的方法,使你的真氣達到同樣效果。”
“我記得全真教後來是分爲七宗,我們去找哪家?”劉柯也不知挑哪家好。
“元大都,長春宮,白雲觀。長春子丘處機所傳龍門派,王重陽的功法這裡繼承的較多,而且地處大都,人煙繁盛好動手。”
“好,且去大都逛逛,嗯,說不得還能見到趙敏,不過趙敏好像比張無忌小几歲,這時候還是隻小小蘿莉。”
…………
一路北行,劉柯好不容學有所成,不再因爲自家實力不足而擔心受怕,自然是迤邐而行,以遊玩的心態一路過去。這樣不再來去匆匆能看見的東西自然多了,官吏、腐、敗、貪、婪,豪強魚肉鄉里,實在是讓劉柯遊興全無。於是這一路的惡霸不管是蒙古人、色目人還是漢人、南人,只要作惡深重都被劉柯深夜潛入賞了一記摧心掌,死得無聲無息,讓人幾疑神仙顯靈,懲惡揚善。而那些罪不至死的則被劉柯動了些小手段,非得痛上一兩個月不可,還以移魂大·法作怪,勾起這些人心底的陰私之事,接連做上十天半個月的噩夢。於是從南陽往大都這一路上鬼神之說大盛,這卻是劉柯沒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