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九陰到手

武當張真人將百歲壽辰欲要大操大辦,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遍武當派的至親好友。雖說請柬中說是請諸位親朋以壯威勢,但衆人皆不信他們齊聚武當,有誰敢與動手。到時只會劃下道來由武當派接着,而武當派七俠的武學造詣他們也是略知一二,此事有勝無敗,這場百歲壽誕必定會是武林中一場盛事,怎能不去!武當派的人情可不是誰都能得到!

張三丰一生最厭煩的便是這些繁文褥節,每逢七十歲、八十歲、九十歲的整壽,總是叮囑弟子不可驚動外人,只是自家人慶祝一下由小輩們拜壽,也不奢華。往常想孝敬張真人還沒理由,這會可要抓住機會留下好印象。於是,這些人着急忙慌的準備壽禮。還有幾天時間就到四月初九,於是準備好壽禮後又快馬加鞭的趕往武當山。

四月初七開始,陸續有弟子趕回武當山,衆位親朋好友皆言必定準時到來,共賀張真人真正的“長命百歲”!

翌日已是四月初八。這日清晨劉柯做完早課用過早飯,正和大夥一起打掃紫霄宮,祖師爺雖不喜奢華厭煩繁文縟節,但是壽誕這天干乾淨淨總是要的。正打掃間,卻見知客道人引着兩個五十來歲,羅帽直身,身着家人服色的老者進了大廳,還有十個腳伕打扮的人挑着擔子等在廳外。知客道人喚了兩個道童去上茶,便去後面稟報。這兩個老者從劉柯身旁走過時,劉柯打量了一眼,只見一人臉上有一條極長的刀疤,自右邊額角一直斜下,掠過鼻尖,直至左邊嘴角方止。另一人卻是滿臉麻皮。再看廳外那十個挑夫,個個身強體壯,氣質彪悍,等候之時行動一致,站在那兒彷彿石雕一樣一動不動。劉柯心中已是有數。

不一會,便見得張翠山和殷梨亭進了大廳,劉柯便確定這些人是天鷹教殷天正派來看望女兒女婿的隊伍,那兩個老者當是殷天正心腹,殷無福、殷無祿,論武功也是一方高手。

當日下午,六個師兄弟分別督率火工道人、衆道童在紫霄宮四處打掃佈置,準備在廳堂上貼上張翠山所書的壽聯,前前後後,一片喜氣,又派人下山將前些天置辦的桌椅瓷器運上山來。武當已經佈置妥當,只等那些心懷不軌之輩出招了。

滿天星輝,旭日東昇,四月初九到來。

這日清晨,宋遠橋等換上了新縫的布袍,正要去攜扶俞岱巖,七人同向師父拜壽,一名道童進來,呈上一張名帖。宋遠橋接了過來。張松溪眼快,見帖上寫道:“崑崙後學何太沖率門下弟子恭祝張真人壽比南山。”不由嘿然冷笑一聲,“卻是那話兒來了,可惜咱們準備妥當,他們怕是要失望而歸。”

宋遠橋道:“崑崙派乃是名門大派,昔年‘崑崙三聖’何足道與師尊也算有些淵源,這何太沖也是一派掌門,不可失了禮數,且去稟明師父。”張三丰得了稟報,說道:“崑崙派遠處西域,很少履及中原,往年也不見這些來往,這次崑崙掌門竟然親至,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了!”接着搖頭失笑,“虧得這位鐵琴先生還知道老道的生日!”當下率領六名弟子,迎了出去。

而劉柯等人在觀門處見得一行九人被知客道人引入。爲首者年紀並不甚老,身穿黃衫,神情甚是飄逸,氣象沖和,頗有氣派,劉柯心知定是崑崙何太沖,身後則是崑崙派八名男女弟子。何太沖此人武功倒是不弱,但這人私底下個性懦弱、爲人忘恩負義,在萬安寺中卻又頗爲硬氣,不降趙敏而被斬去三根手指不吭一聲,在大是大非面前沒有犯錯。這種人不可與之交往,結爲盟友即可,當朋友必定被他坑死。

那邊張三丰接了名帖率衆弟子迎出,劉柯遠遠看去,只見爲首老者身形高大異常,鬚髮如銀,臉上紅潤光滑,笑眯眯的甚是可親,身穿一件青佈道袍,鶴髮童顏。正是武當開山祖師張三丰,劉柯拜入武當尚是首次見到張三丰真容。

何太沖向張三丰行禮致賀。張三丰連聲道謝,拱手行禮。宋遠橋等六人跪下磕頭,何太沖也跪拜還禮,說道:“武當六俠名震寰寧,這般大禮如何克當?”張三丰剛將何太沖師徒迎進大廳,賓主坐定獻茶,一名小道童又持了一張名帖進來,交給了宋遠橋,卻是崆峒五老齊至。當世武林之中,少林、武當名頭最響,崑崙、峨嵋次之,崆峒派又次之。崆峒五老論到輩分地位,不過和宋遠橋平起平坐。但張三丰甚是謙沖,站起身來,說道:“崆峒五老到來,何兄請稍坐,老道出去迎接賓客。

何太沖心想:“崆峒五老這等人物,派個弟子出去迎接一下也就是了。”少時崆峒五老帶了弟於進來,接着神拳門、海沙派、巨鯨幫、巫山派,許多門派幫會的首腦人物陸續來到山上拜壽,然而這些人中間亦有不少人是湖廣、河南、陝西、四川、江西等地的好手和成名英雄,這些人進門後恭恭敬敬的磕頭拜壽,以張三丰的年齡之長輩分之尊自是受的這些禮節,武當七俠與他們交好,當年張三丰卻是與他們的爺爺輩結交,由不得他們不恭敬。

這些人隨後奉送的壽禮皆是貴重吉祥討喜,不是隨意置辦來敷衍的,與那些門派幫會從山下鎮上臨時買的一些壽桃壽麪之類,形成鮮明對比。再加上其恭敬的態度,頓時兩邊分爲涇渭分明的兩派,武當派安排座次,亦是將恭敬者安置於左手東側,較右手西側爲尊。

今次大壽,武當派不與往日相同,竟是大操大辦的架勢。看看對面幾十號好手及其門人弟子,那些門派幫會中人都已明白,這次藉機發難,倚多爲勝,打武當派一個措手不及的計劃怕是失敗了。眼下武當派人數與己方相差無幾,好手更是多上不上,怕是沒了勝算。於是不再成竹在胸,假裝驚異的問別人怎得到武當山拜壽,一個個老老實實低着頭坐着,神色揣揣,只是不時擡頭望向廳外,似是還有什麼強援。

大廳之上,宋遠橋、俞蓮舟、殷梨亭三人陪着賓客說些客套閒話。只是東邊這些至交好友熱絡迴應,西邊的人強顏歡笑的偶爾迴應幾句,兩邊對比卻是有點詭異。只是張三丰不管這些,只是在主位上坐定,笑眯眯的將一切盡收眼中。

正說話間,小道童又進來報道:“峨嵋掌門滅絕師太,攜門下六位弟子,來向師祖拜壽。”宋遠橋和俞蓮舟一齊微笑,望着殷梨亭。這時莫聲谷還在前面迎接賓客未回,張松溪、張翠山剛從內堂轉出,聽到峨嵋弟子到來,也都向着殷梨亭微笑。殷梨亭滿臉通紅,神態忸怩。

張三丰站起身來,亦對殷梨亭笑道:“來來來,咱們師徒去迎接貴賓。”當下領着弟子出了大廳去迎接峨眉一行,畢竟張三丰和郭襄頗有淵源,武當派與峨嵋派交好,滅絕又是一派掌門。

來至廳外只見莫聲谷正陪着七八位客人往大廳走着。打頭的兩個尼姑年紀相仿,皆是四十來歲,身材一般高大,只是其中一個尼姑超前一步,只見她約莫四十四五歲年紀,容貌算得甚美,但兩條眉毛斜斜下垂,一副面相變得極是詭異,幾乎有點兒戲臺上的吊死鬼味道。正是峨眉派三代掌門滅絕師太,落後一步的那個神態威猛的尼姑卻似滅絕的大弟子,峨眉四代首徒靜玄師太。遠處的劉柯看着這些老尼姑、小尼姑、醜大嬸、美女郎,撇着嘴翻了翻白眼。這滅絕師太在此時武林中人看來自然是武功高強,性情剛烈,正邪不兩立,出手極狠,個頂真的名門正派中人,值得欽佩。而在劉柯這個現代人看來卻不是如此,由於大師哥孤鴻子與滅絕有嫁娶之約,滅絕師太與大師哥便結下情緣。因爲孤鴻子被明教光明左使楊逍氣死,她一心想爲大師哥報仇,所以相當痛恨明教。所謂“嫉惡如仇”卻是有些偏執,十足十的更年期老處女!

再其後卻是兩個都是二十來歲的姑娘,只見一個抿嘴微笑,另一個則是膚色雪白、長挑身材的美貌女郎,這女郎手中捧着一個四尺來長的木匣。當是貝錦儀和紀曉芙師姐妹,紀曉芙捧着的木盒中裝的必是倚天劍,這倚天劍對滅絕來說重要無比,一時不可或離,不能放在武當派解劍巖,於是裝入木盒中斂其鋒芒以示尊重。

劉柯一瞬不瞬的看着紀曉芙,準確的說是看着她捧着木盒。此時劉柯手託一個碩大的茶盤,上面擺滿了茶碗,分量也是不輕。今天來了許多賓客,哪能慢悠悠的用小托盤一次只上兩杯茶,所以讓已經練出一把子力氣的劉柯上茶。劉柯慢慢走近紀曉芙一側,雙方之間距離三丈之時,張三丰也領着弟子從客廳中迎出,劉柯低頭躬身以示恭敬,隨後只感覺眉心微微一動,腦海中響起黑哥的聲音,“好了,《九陰真經》和《降龍十八掌掌法精義》到手。”劉柯狂喜,身軀一顫幾乎要跳起來狂吼一聲,只是此時此地不敢出聲,也不敢讓人瞧出臉上異樣,只是緊咬牙關,頭低的更低了!原來剛剛在衆人看不到的虛空中一個圓球狀物體從劉柯眉心處顯出,無比迅速的穿透了紀曉芙的身體,沒進木盒,又退回了劉柯眉心,只是回來時變小了許多。這一來一去兩次穿透劉柯眉心太過迅速,劉柯只感覺眉心動了一下。

此事除了劉柯感覺到,只有一人能感覺到,那便是紀曉芙。黑哥透過她的身體兩次,紀曉芙感覺胸口微微一滯,但她本來上武當見殷梨亭就緊張,只是以爲是自己心情所致,沒想其他。嗯,能不緊張嗎!根據書中描述推算,後來蝴蝶谷中楊不悔出場時八九歲左右,而紀曉芙初次見張無忌是五年之前張三丰的百歲壽誕上,因此,紀曉芙正式出場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個母親了,女兒楊不悔應該三歲左右。

紀曉芙與殷梨亭先有婚約,而後遇到楊逍**於他,愛上了楊逍且懷有骨肉生了女兒楊不悔。且不說古人的觀念,就算是現代人,男女二人訂婚後,廣告親朋好友,兩人也是情投意合頗有感情。結果女方突然遇到人生真愛,然後滾牀單,生了娃。結果女方左右搖擺,不知怎麼辦纔好,對男方一瞞就是三年,女方肯定也會愧疚無比,這種情節只會出現在三流的愛情偶像劇中!!!一般人還真辦不出這種事情來!更不要說在男女觀念更保守的古代,紀曉芙此時對殷梨亭已是無比愧疚,心中肯定念道:“六哥,我此生已是楊郎的人,如今只是殘花敗柳,這一世是我大大的對你不起,下輩子必定結草銜環做牛做馬的報答你!”這心中話如果要說出來,一定要梨花帶雨,說到最後要語不成聲、無語凝咽、伏地痛哭才能顯得真誠、悽美!

此時要面對未婚夫,以及未婚夫勝似親兄弟的師兄弟,和藹可親有如父親的師尊張三丰,心中的愧疚已是瀰漫全身,怎能不緊張!

當然紀曉芙也不用下輩子結草銜環做牛做馬了,因爲女兒楊不悔爲殷梨亭的一網深情感動,以蘿莉身侍大叔。不悔!不悔!取名“不悔”,紀曉芙表示她對愛上楊逍並不後悔,楊不悔表示她對愛上大叔不後悔!(小瘋子提示:以後追不到的女孩就等着追她女兒,讓她當不成你媳婦就當你丈母孃!哇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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