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林中響起劉柯暢快的大笑聲,這近百日的修煉,每日被烈焰焚燒灼傷,傷勢癒合後又去修煉,這許許多多的痛苦總算物有所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團南明離火化作一隻具體而微的朱雀陵光神君形象,繞着劉柯飛了三匝,便散做一股火焰順着口鼻被劉柯收回,落進了心臟之中。復又化作一隻朱雀,盤旋其中。
正在這時,劉柯忽聽到一陣吱吱怪叫,卻是心臟中剩餘的龍血精華被這股南明離火一燒,發出來的聲音。只見這團龍血精華中不斷的有黑煙冒出,卻又被南明離火燒成虛無,一絲也未逃掉。剩餘的龍血精華則化作一團鬆散的紅芒,被鮮血帶走,融入劉柯的身體,點滴不剩。
這番景象看得劉柯直皺眉,這龍血精華中雖有魔苟斯的黑暗力量,但卻沒有什麼靈性,乃是死物,怎麼現在變得有如活物一般!莫非是……
“路西法!”自己最近接觸的黑暗力量便只有他了。
…………
一片靜謐的黑暗中,忽然響起一聲輕笑,“哎呀呀!真是不小心,竟然被發現了一處後手。不過……”
…………
原本以爲被消滅的路西法分神竟然還藏有後手,這個發現讓劉柯趕忙催動南明離火巡遍全身,藉助南明離火之能查看是否還有其他黑暗力量。還好,南明離火遊遍劉柯全身,也沒有再發現其他黑暗力量。
劉柯也是一陣後怕,“幸好我修煉的是南明離火,與三昧真火一般,純陽中正。諸邪不侵,有破邪去穢之威能。若是修煉其他神通,就沒法發現這個隱患了。讓路西法的後手繼續潛藏下去,還不知會造成什麼可怕後果!”
率先修煉《五方煉形訣》中的南方火行,劉柯爲的便是這南明離火,這種真火可是與三昧真火齊名。都屬於道家神通。
與劉柯這股取自南方朱雀七宿的南明離火不同,三昧真火是一種純正地心念之火,乃是源自修道之士自身。三昧真火脫離一切由外而內地紛擾,來自於修道之人的心念,是先天性情中地心念智慧法力所化,乃是修道之人到了一定境界後具備的神通。《指玄篇》有云:吾有真火三焉:心者君火,亦稱神火也,其名曰上昧;腎者臣火,亦稱精火也。其名曰中昧;膀胱,即臍下氣海,此者民火也,其名曰下昧。聚焉而爲火,散焉而爲氣,升降循環而有周天之道……
三昧真火不僅威能極大,且妙用無窮,擁有着可以改變物質的能力。修道之人煉器時煉化非金屬之物。便是依靠三昧真火改變物質的能力。
雖然三味真火有着種種威能妙用,但此時的劉柯纔剛剛達到小還丹之境。尚未掌握。若想將三昧真火培養壯大且能運用自如,怕不得金丹大成之境才行。所以劉柯纔去修煉這南明離火,即可護身又可攻敵,還有其他妙用,並不弱於三昧真火。如今劉柯已經得了一股南明離火,以此作爲火種。便不需要再以龍血精華輔助陰神獵取火獸精氣了。只要劉柯時時以自身真元溫養,吸收朱雀七宿的星光打熬,這股南明離火便可逐漸壯大。
這也是走捷徑的好處,可以藉助火獸精氣練就的火行真元,迅速的練成南明離火。不過。也虧得是劉柯,擁有重生之力等諸多便利,才能如此之快,幾個月便能成功。換了其他人,即便走捷徑,最少也要兩三年的光景才行。若是走正途,慢慢的接引星光,以自身真元打熬,還不知要哪年哪月才能練成一股南明離火呢!
就是走捷徑的過程實在是太過痛苦,時時都有生命危險。劉柯所不知道的是,洛時就是在練成中央戊戌真元后,嫌棄按部就班的修煉太慢,選擇了走捷徑,結果半途出了岔子,肉身被毀,僥倖逃出了內丹,才無奈選擇奪舍的。
如今,既然練成了南明離火,接下來便只是溫養的功夫了。劉柯不再忙着修煉,這纔想起自己手上還有一門法術未曾試過。
換了一身衣物,劉柯走到了林中的一條小河邊,感知全開,探得周圍無人,這才準備施法。第一次施法,劉柯鄭重其事,完全按照書中所載的步驟。靜心凝神,手捏法訣,口誦法咒,法訣法咒兩相配合,最後真元和神識涌出。
嘩啦!
隨着劉柯的神識發動,這條小河往中間一聚,河水頓時斷流,三四立方米的河水消失,匯聚成一顆晶瑩流轉的水球。這顆水球足有臉盆大小,隨着劉柯逐漸加力,水球便越來越小。當水球被壓縮到直徑二十公分左右時,劉柯感覺有點吃力,便控制着這顆水球向遠處一丟。
轟隆!
隨着劉柯放開控制,這顆水球轟然爆開,水浪滾滾,將空氣衝擊的泛起漣漪。好像一顆手雷爆炸,水球爆發的水浪、氣浪將地面上炸開一個凹坑,周圍的花草樹木也被摧殘的一塌糊塗,迸射的水珠則有如手雷的破碎彈片,將更遠處擊打的千瘡百孔。
然而,劉柯對此並不滿意,“沒有想象中威力那麼大啊!是調動的河水太少?還是壓縮的程度不夠?”
言罷,劉柯再次施法,只不過這一次調動的河水更多一些,水雷轟然爆開後,水流滾滾沖刷四周。劉柯還是搖了搖頭。
劉柯又一次施法,這一次調動的河水和第一次的量相差不多,卻壓縮的更加緊密,水球最終有如拳頭大小。轟隆一聲,水球爆開,威力比第一次更大,甚至有水珠飛過四五十米的距離打到劉柯附近,將樹木擊出了一個凹坑。
於是,夜晚安靜的樹林中就響起了一陣陣悶響,像是下了一場雷雨一般。
在將河岸周圍摧殘了一遍後,劉柯終於試驗出調動多少河水,壓縮到什麼程度,水雷術才能在保持威力的情況下,儘可能的縮短施法時間。
然而,轉過頭去,劉柯就嘆了一口氣。雖然做了這麼多調整,但一想到施法時又是手捏法訣,又是口誦法咒,劉柯就完全對這個法術失望了。這不是明擺着告訴別人自己要動手了嗎!以劉柯此時的速度敏捷,這種法術的發射速度和威力,完全威脅不到他。就算法術完成後,劉柯再進行閃躲,都不會被擊中或波及。
“雞肋!”劉柯感到這個法術在修煉到類似無聲施法之前,根本就是無用啊!哪有劉柯現在的南明離火好用,不用手勢,不用咒語,隨心念而動,與無聲無息之間就已經做出了攻擊。這纔是劉柯心目中,一個法術應該有的樣子。
正感嘆着自己學了一個雞肋法術,劉柯心中忽然一動,再一次施展了水雷術。這一次,劉柯卻是儘可能慢的施展法術,用法眼觀察着法術的成形,法術的釋放。
法眼之下,自有所見。隨着法訣和法咒兩相配合,虛空中有能量彙集而來,形成了一個類似花紋的圖案。在自己的真元和神識融入其中後,這個花紋一樣的圖案頓時生出一股吸攝之力,將周圍的水分彙集過來,並進行壓縮。
“這是……”劉柯也不去進一步壓縮水球,而是全神貫注的觀察着那個隨着法訣和咒語生成的花紋,“道家之符籙?佛教密宗之種子字?”
劉柯心中頓時有了一個想法,“莫非法術並不一定要捏法訣、唸咒語?還有其他的施法方式?”
想到就做,劉柯開始全面觀察那枚符籙的每一個細節,力圖將其完整的記憶下來。這枚符籙咋看上去極其簡單,但細看之時,纔會發現細微之處自有玄奧,根本不是一眼就可以完全看盡的。記了一會,劉柯就不得不中斷了記憶。因爲這個法術維持的時間太長了,卻引而不發,與半空中自行崩潰,水球轟然散掉,河水再次落進了小河中。
劉柯不得不再次施展水雷術,以便再一次觀察。然而,在施展了五次水雷術後,劉柯差一點就能將符籙記下來時,不得不再一次停了下來。使用法眼並不是無限制的,而是極其消耗心神的行爲,劉柯還丹初成,不敢竭澤而漁,感覺心神疲憊便停了下來。
此時天色已亮,沒有夜色的遮擋,施展法術實在太過引人注目,劉柯返回了木屋,正好用來恢復損耗的心神和真元。
第二天夜裡,劉柯終於將這枚符文完全記憶了下來。接下來,劉柯便在心神之中存想這枚符籙的樣子,一絲一毫都不能錯過。劉柯丹道有成,這存神冥想之術自是容易之極。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就有一道宛如透明水滴構成的符籙在劉柯丹田內成形,散發着淡淡微光。
剛一成形,劉柯的內丹就發出一股吸攝之力,將這枚符籙拘到了身邊。使得這枚符籙有如一個衛星般,開始環繞內丹運行。而內丹每次吞吐旋轉之時,真元不斷的沖刷溫養着這枚符籙。
劉柯神識一動,探入這枚符籙之中,就感覺到自身真元消耗了些許。而隨着真元消耗,小河中的河水,空氣中的水分,都開始向劉柯身邊彙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