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軟肋

一個冗長的下午。

江正明雖然看起來,比較文弱,但是在大學時,做過學生會會長,心機城府樣樣不缺,本來應該有一個完美的人生。

卻因喜好玩弄其他同學的女朋友,慘遭報復,導致生理不調,出現了隱疾,失去了男女歡樂的資本。

身體的病態,引發了心理的扭曲,讓他在變態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以至於現在走上了詐騙犯的道路。

兩個男人互相對視着,誰也沒有先開口。

咖啡館內,播放着悠揚的音樂,輕緩舒暢,就好像情人的小手一樣,慢慢撫慰着自己。

滴滴答答的音調,別有一番韻律。

聽着音樂,張曉帆本來紊亂的心緒,竟然慢慢寧靜下來,眼神中的慈悲、憐憫之色,也越發濃烈起來。

“你到底想怎麼樣?”

江正明終於忍不住,開口叫嚷起來。

不是他沉不住氣,而是張曉帆看他的憐憫眼神,把他本就自卑的心,刺激得火冒三丈。

“我想做什麼?”

張曉帆收起表情,冷冷一笑:“現在應該是你着急吧?說說吧,你能付出什麼代價,讓我不把這些東西交給警察。要知道爲了調查你這些犯罪證據,請私家偵探的錢,都花了不少!”

江正明一臉黑線。

經過良久沉默,他也想明白了,都已經拿到自己的詐騙證據了,這張曉帆不去交給警察,而是把自己叫到咖啡館,這就證明張曉帆想要從自己這裡得到好處。

想清楚這些,江正明忽然開口,說出一個數字:“五十萬!”

“我不要錢,錢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張曉帆說着話還真不是裝逼,看着對方一臉茫然的表情,這才灑脫一笑:“我最近買彩票中了大獎,你的這點家當,我不稀罕!”

江正明先是迷茫,隨後眼神一亮:“那你想要……趙柯?”

張曉帆看着對方。

江正明的臉上出現一絲不正常的潮紅,眼中也發出耀眼神采,似乎趙柯不是他的情人,更是像一個包袱。

“咳咳,”江正明也發現了自己表現的態度,不是太好,連忙解釋道:“我已經有老婆孩子了,如果你想要趙柯的話,我可以把她送給你!”

想到昔日自己夢寐以求的女神趙柯,就這麼被眼前男人棄如敝履,莫名的感到一陣心酸、心痛,還有一種奇異的報復心理。

“每一個女神背後,都有一個操她操到膩味的男人!”

這就是現在的寫照。

張曉帆對趙柯充滿了幻想,甚至在得到懲罰江正明的辦法後,第一個想到的女人,就是趙柯。

結果趙柯的心靈歸宿,江正明卻把她當做了累贅。

“趙柯我要。”

“不過你的其他女人,我也要!”

張曉帆蠻橫的說出了自己的要求,靜靜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懲罰一個男人,就要把他心目中的女人搶奪走。

正所謂,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就是這個道理。

如果趙柯是江正明的累贅,自己搶不搶走,對江正明來說,都構不成精神層面的打擊。

而自己想要懲罰江正明,還需要慢慢的瞭解他的過往歷史,只有這樣才能找到他的精神弱點。

江正明聽到張曉帆的話,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對於身體有隱疾的自己,這優盤裡面的女人,還有那些相冊裡的女人,都可以介紹給眼前男人。

但是江正明卻不知道,眼前男人得到這些女人後,會不會放過自己。

咖啡廳裡,音樂繼續響起,兩個大男人已經坐了近一個小時了。

空調的涼氣吹來,江正明忽然打了一個寒顫,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脊背上已經出了一層汗珠。

“張曉帆,我實話告訴你吧,趙柯我可以給你,但是其他女人,我只能介紹你和她們認識……”

“沒關係,認識了就好,”張曉帆嘿嘿一笑,自己又不是約炮,而是要從這些女人身上,尋找江正明身上的弱點。

江正明又怎麼可能想得到,自己可能擁有無限的星期五呢。

江正明介紹的第一個人,還是趙柯。

甚至還是趙柯居住的公寓樓內。

聽着江正明講解,自己如何控制趙柯的經驗,張曉帆只能長吁感慨,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趙柯如此靚麗漂亮的女孩,竟然會被一個變態男人,用變態的手法控制在,時間還長達兩年之久。

等趙柯下班回來,就看到兩個男人靜靜的注視自己。

江正明交代了一聲,轉身離開,把神情略顯悽苦的靚麗女孩,留了下來。

“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的!”

張曉帆說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話,把忐忑不安的女孩拉到自己懷裡,笑道:“雖然大家都很熟了,不過我再自我介紹一次……”

……

擁有無限的生命,重複着同一天時光。

當一件事做了一百遍,一千遍以後,種種事物,已經印到了張曉帆的血髓裡。

經過了不知多長時間,張曉帆可以敏銳地察覺身邊人,每一舉一動,所代表的含義。

就好像那句俗話說的。

看你擡一擡屁股,都知道你要放什麼屁。

這一日,隨着朋友王世祥的鬧鐘響起,張曉帆不用睜開眼睛,都能閉着眼睛感受到朋友在做的每一個舉動。

等王世祥離開,張曉帆起身洗刷換衣服,順便把嘴角的小鬍鬚剃了。

下樓後,沒有去吃早餐,而是先去跑了一圈步,八點鐘回到了公寓樓,再次洗了一個澡,換洗一身乾淨衣服。

肚子開始飢餓起來。

八點半,去銀行把錢取出來,來到餘倩倩的彩票店。

不等這個少婦打招呼,張曉帆直接把她剛剛推上去的捲簾門,又拉了下來。

“你要幹什麼?我這裡沒錢啊?”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少婦驚慌失措。

“去把臉上的粉洗掉!”

張曉帆的奇怪命令,讓少婦莫名其妙,不過看到張曉帆氣勢洶洶的模樣,還是依照他的命令去做了。

把臉上的濃妝洗去,露出清秀的臉蛋,有些粉刺,卻不影響容貌。

這個時候張曉帆已經連續打了五張彩票,每一張都是五十倍的快樂撲克。

幾分鐘過後。

開獎、中獎。

少婦驚呆了!

自己在做夢麼?

五張彩票,每張中獎一百四十五萬,一共七百二十五萬大獎,就在這一刻誕生在自己的彩票店了!

看着臉上還溼漉漉的少婦,一臉的驚喜,還有驚訝的表情,張曉帆直接拿出一張彩票,笑眯眯道:“想不想要?”

“想!”

餘倩倩連忙點頭,在內心裡又補上了一句,不想要錢的人,都是王八養大的。

“我昨天做了一個夢……”

張曉帆隨便講了一個故事,隨後嘻嘻笑道:“沒想到夢中的情境竟然是真的,我真的中了大獎。按照夢中白鬍子老頭的說法,我要把其中一張彩票贈送給陌生人……”

聽到男人講的故事,少婦已經快失禁了,實在是太驚奇了。

早就有很多中獎者的經歷,都是做夢夢到了中獎號碼,然後一舉獲得大獎。

沒想到自己眼前就出現了一位。

甚至自己還有可能,得到眼前男人贈送的一張中獎彩票。

一張就是一百四十五萬啊!

少婦的兩腿緊緊地夾着,唯恐控制不住,眼巴巴的看着男人,在這一刻多麼希望男人說出把彩票贈送給自己的話。

“對了,我現在有點渴了!”張曉帆話鋒一轉,眼睛卻色眯眯的注視着少婦飽滿的胸脯。

“討厭!”

少婦嬌羞一笑,手指卻直接摸向了衣服的鈕釦!

半個小時後,九點多鐘。

張曉帆打了一個飽嗝,走出了彩票站,他還要趕往下一個地點。

上午十點半左右,小築花園,五號樓,一單元。

熟練地在熟悉的門牌號前,摁了摁門鈴。

“誰啊?”

一個聲音婉轉的少婦,從房間裡開口問道。

“是我!忘記拿鑰匙了!”

張曉帆聲音略顯低沉。

如果仔細去聽,這聲音有些類似江正明。

‘啪嗒’

單元門被打開了。

張曉帆走了進去,此刻江正明家裡的房門,也被打開了。

一個婀娜多姿的少婦,正坐在臥室的地板上,抱着一個兩歲的男孩玩耍。

“啊!……你是誰?”

少婦感受到身後氣息有些不對,一回頭,嚇得猛地抱住自己兒子,倒退到了牀邊。

“我是你丈夫的債主!”

張曉帆已經是第九次來江正明家裡了,知道這個女人性情有些剛烈,不能過分威逼。

輕輕揮了揮手,溫和笑道:“別害怕,雖然江正明畜生不如,但我還是有底線的!”

對於突然闖進自己家的男人,少婦明顯不太相信張曉帆的保證,不過自己抱着兒子,暫時也不敢亂說,或者亂做,免得刺激到這個男的。

“我請你看些東西,你就明白我爲什麼來了!”

張曉帆熟練地打開隨身帶來的筆記本,把一個優盤插了上去,裡面有三十多個視頻,還有數百張尺度很大的照片。

“你老公江正明,不僅和我老婆偷情,事情敗露之後,竟然還敢用視頻敲詐、勒索我老婆,足足五十多萬。我找私家偵探,把他的這些證據找到了。你說這件事,該怎麼處理吧?”

張曉帆笑呵呵說吧,自己盤腿坐到了少婦面前,靜靜地注視着她。

少婦相貌清秀,不過此時面色悔恨交加,哽咽了一聲,這才氣憤道:“你要怎麼樣?”

“我要怎麼樣?”

張曉帆作色,起身冷冷一笑,道:“你們家這座房子,應該值個一兩百萬吧,我看賣了之後,不僅夠賠償我們的五十多萬現金,還能賠償一百多萬的精神損失……”

“你不能拿走房子……”

少婦一聽,急紅了眼道:“江正明騙了你老婆,你去找他就是了,爲什麼來欺負我們母子啊?”

“好吧,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夫妻關係這麼不好,打攪了,”張曉帆轉身要離開,啊的一聲,好像想起什麼來,輕笑一聲道:“還有一件事忘記告訴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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