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叔很少有嚴厲待人的時候，一般出現這種情況，就表明事情很嚴重了。
“阿叔，”張小凡進了裡間探長辦公室，神色恭敬的站立一邊。
不管如何，態度還是要有的。
“小凡，你做巡警多長時間了？”
“阿叔，有半個月，”張小凡隱隱約約知道是什麼事了。
“半個月，好、好、好。”
阿叔點點頭，場面一時沉默。
“阿叔，是不是我最近事情做得不好？”
“不，很好，”阿叔擺擺手，神情嚴肅地盯着張小凡，開口解釋道：“我找你來，不是因爲你做的不好，而是你做的太好了。如果早十年咱們兩個碰面，我都佩服你。”
張小凡一聽，就知道肯定是自己做事有些衝動了，剛剛做巡警半個月，街面上的人已經慢慢傳自己的的名號，讓一些老人情何以堪。
只不過，自己準備考警員時，就把所有事情考慮到位了，如果一開始不放開手腳，很可能最後落得和雷洛同樣的下場。
自己想走出一條不同於雷洛發展的道路，就需要大開大合的進行改革，現在自己只不過是放出名聲，以後手段可能更激進。
阿叔年紀已經老了，沒有了衝勁，更希望下面的人慢慢成熟，卻不知道他面前的年輕警員其實已經是一個活了幾百歲的老妖怪。阿叔還是不錯的，苦口婆心，說了一通人生大道理，最後讓張小凡出去，自己琢磨去了。
“算了，場面上可以放緩一點，不過私下裡卻要按照步驟繼續加快速度。”張小凡想到這裡，到了外間，陳細九已經等自己很長時間了。
“走吧，”張小凡發了號令，陳細九趕忙跟上，又開始一天的巡邏。
如果說這一天，最大的收穫，街面上所有的“撈家”見到兩人，神色全部都是恭恭敬敬的，全然不見平時的吊兒郎當。
陳細九知道這都是誰的功勞，一天下來，收的租子比以前多了兩倍還要多，所以他也比平時更加的小心伺候着身邊的這位大爺。
“凡哥，街面上沒什麼事，咱們去茶樓喝杯茶？”
“不用了，你的事我已經和顏同溝通過了，下週你就可以去跟他先做個便衣。我到前面順和堂看看，你在外面等着，”張小凡走了進去，留下陳細九在外面。
一進去，一個長袍中醫坐堂，見到張小凡進來，神色不變，不過還是站起來，微微點頭，也算是迎客了。
“袁大夫，我上次求您買的藥材是否配齊了？”
“已經齊了，張先生，”袁郎中已經年歲不小了，不過手腳很利落，很快就把準備的藥材拿了出來：“誠惠，一共三百五十七元。”
“不用找了，下次還要麻煩您，”張小凡掏出幾張大票，檢查一下藥，確實沒問題，重新包好，和陳細九交代了一下，直接溜班了。
陳細九自然是不敢打報告的，自己規規矩矩的巡街，反正也沒什麼事，說不定還能撈些外快，加上前幾天張小凡最近幫自己轉便衣的事，已經忙了幾天，馬上就要成功，自然高興，對張小凡也是更加感覺高深莫測，沒想到一個新警員竟然能影響自己一個兩年多老警員的升職，人生真是無處不顯奇蹟啊。
張小凡拿了藥材，大中午直接就向高教官家裡。
這還是第一次白天進門，還沒敲門，就見高瓊這小丫頭拉開房門，提了一大兜的垃圾。
見到張小凡出現，臉色頓顯驚慌：“凡哥哥，你怎麼來了？”
表情不對，張小凡聞到一絲鮮血的味道，猛地衝進房門，只見一個靚麗女子，只穿了短褲，兩條修長美腿正綁着紗布。
“你怎麼來了？”
“你是金燕子？”
“凡哥哥，我小姨是好人。”高瓊這丫頭跟着跑了進來，張開雙臂，攔住道，神情緊張，看樣子對金燕子受傷的事情瞭解一些內幕。
“金燕子是你小姨？”
“丫頭讓開，”金燕子冷哼一聲，卻是不慌不忙，繼續用紗布包裹腿傷。
“沒聽見你小姨說話，”張小凡笑笑，把手裡的藥材遞給高瓊這個小丫頭，悠閒地坐在金燕子對面，笑道：“沒想到你這麼漂亮，要不要幫忙？你應該瞭解到，我的醫術不錯的。”
“誰要你充好人，”金燕子很快就包好了傷口，不敢大動，只是穿了一條寬鬆的褲子，伸腿擡臀，姿勢挺誘人的。
“你老實的坐着吧，還有你，小丫頭片子，枉我對你那麼好，我就那麼像是壞人嗎？”張小凡把高瓊拉着坐在身邊，慢慢問道：“你爸爸媽媽呢？”
“他們去打聽消息去了，”高瓊也知道此刻不能惹眼前大哥的怒火，否則還真對自己小姨不利。
張小凡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喝着，本來是打算給高教官熬藥的，現在倒不急了，正好可以看看美女。
金燕子洗掉了臉上的染色，白淨的臉盤，顯露出一雙大大的眼睛，傳統型的鵝蛋臉，線條剛毅，看上去性格就倔強的很。至於身材，估計是因爲在家，沒有進行僞裝，看上去剛洗過澡，高聳的胸脯，平整的小腹，兩條秀腿如果不是自己打了兩搶，肯定是完美至極了。
“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金燕子惡狠狠地說話，張小凡一點威懾力都感覺不到，還有些後悔，昨日自己應該親自看押纔對，這一下子把這頭胭脂虎放了出來，再想困住，就不知何年何月了。
最主要的是，眼前的胭脂虎有後臺，還是自己不能觸碰的後臺。
“凡哥哥，你不要看小姨了，”高瓊想要勸阻兩人，第一個重點，就是身邊凡哥哥眼神太邪乎了，自己就算年紀小，也知道一個男人不停地上下打量一個女人，是多麼的不禮貌。
“好，我聽丫頭的，”張小凡呵呵笑了，拍了拍肚子說道：“丫頭，我肚子餓了，你去幫我看看，廚房裡有沒有飯菜。”
“有的，我去給凡哥哥熱一熱，”高瓊年紀雖小，但是非常懂事。
張小凡等小丫頭離開，眼睛不自覺又落在了身邊美女的上身，這麼偉光正的身段，打扮成男人，也不知道昨天的布條勒了有多緊，真是造孽啊。
金燕子左右爭不過，也打不過，更沒辦法打，只好閉目不理睬，多年的師門訓練，旁人的眼光已經不能驚動她的心境了，就算心裡再厭煩，閉上眼睛，很快也調整情緒，這一下子倒是讓張小凡高看不少。
“我去給高教官熬藥，”張小凡自己也感無趣，站起來，把之前拿過來的藥稱量好一次的分量，到廚房開始進行熬藥。
高教官家裡中午吃飯早，竟然讓張小凡等了一下午，高教官和夫人兩人才慢慢走回來，本以爲金燕子會進屋躲避張小凡，沒想到她竟然和張小凡下起了象棋，至於女兒高瓊，坐在旁邊給自己小姨做起了狗頭軍師。
“教官你可回來了，這藥我已經熬製好了，今天就不用鍼灸了，再吃兩天藥，就可以動手術了，瑪麗醫院的手術室我已經聯繫好，教官你也準備一下。”
張小凡和高教官嘮叨幾句，最近飲食的忌諱，對於師母詫異的神情，卻只是點頭回應，自己捉拿的金燕子是一個黑臉男子，眼前的金燕子，或者叫黃曉燕纔對，是一個長髮白淨的靚麗女孩。
既然對不上號，自己又怎麼會捉拿歸案呢，最主要的是，有了高教官這一層關係，自己也不用擔心，金燕子對自己進行報復。
思量好了，和高教官進行告別，師母跟着送出門。
心情大好，一天情緒波動挺大，不過今天晚上還有事情要做，讓陳細九準備的一場酒宴，應該快開始了，也不知道讓他請的客人都來齊了沒有。
張小凡走的步伐越來越快，隱身在暗影之中，不知何時跳躍到了旁邊土屋樓頂，迅速跳躍，瞬間轉移大法竟然還不能使用，只要超過人級別的東西一律禁用了。
如果小艾站在面前，張小凡絕對會抽她屁股，兌換的人級卷軸世界還有這麼多規定，自己可是花費了十億功德值啊。
“沒關係，明天，自己就要拿取彙報，第一個目標：白月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