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許嬌容訓斥許仙的時候,門外一名喜娘道:“許家姑娘,花轎馬上就要進門了,姑娘你準備好沒有。”
許嬌容應了一聲,伸手揉了揉許仙的腦袋道:“好好在家。”
許嬌容蓋上蓋頭,穿着一身喜慶的嫁衣,坐上了花轎,在鑼鼓聲中向着李公甫家而去。
李家並不算富裕,院子算不得寬敞,不過眼下卻被佈置的一片喜慶的景象,而李公甫則是騎着高頭大馬,胸前配着大紅花將花轎迎回。
方孝玉的身影出現在李家,將置辦的賀禮送上,選了一處地方坐了下來。
本來縣尊陳桐是準備同方孝玉一起前來的,不過卻被方孝玉給拒絕了,他只是低調的過來看看李公甫、許仙這些人,可是不想大肆張揚。
吉時將至,眼看就要拜天地了,陳桐的轎子到了李家門前,縣尊出行,場面不小,至少幾名李公甫的同僚一眼就認出了陳桐的轎子。
“天啊,這……這是縣尊大人。”
“縣尊大人怎麼也來了。”
“不是吧,這李公甫竟然還和縣尊大人有這般的交情嗎?”
能夠認出陳桐的人不多,但是在場畢竟也有一些官場中人,所以陳桐的轎子停在李家門口的時候就被人認出並且傳開。
街坊四鄰一個個的看着從轎子當中走出來的陳桐,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陳桐這位父母官,臉上顯得非常的驚訝。
一方面是興奮自己竟然能夠這麼近距離的見到縣尊大人,另外一方面則是吃驚李公甫同縣尊到底是什麼關係,竟然能夠讓縣尊親自前來。
李公甫正在招待親朋好友,當一名手下的捕快跑過來告訴他縣尊大人就在門外的時候,李公甫都呆住了。
他不過是縣衙的一個班頭而已,雖然同陳桐不陌生,可是雙方也不過是上下級的關係罷了,李公甫自問自己可沒有那麼大的面子竟然能夠勞動縣尊大人大駕光臨。
看到李公甫在那裡發呆,那名捕快推了李公甫一下道:“李頭,你發什麼楞啊,縣尊大人就在門外,你倒是前去迎接啊。”
李公甫反應過來,連忙點了點頭道:“不錯,不錯,我這就去迎接縣尊大人。”
當李公甫走到門口,看到正站在那裡的陳桐的時候整個人纔算是真的相信陳桐親自前來參加自己的婚禮,一時之間李公甫腦袋有些發懵,搞不明包陳桐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要說陳桐這是拉攏自己,李公甫又不是傻子,他還沒有資格讓陳桐這般拉攏吧,至少眼下他只不過是三班衙役當中的小小班頭而已,還不是十多年之後掌管所有捕快的捕頭。
深吸一口氣,李公甫上前向着陳桐一禮道:“屬下見過大人,大人遠道而來,頓時蓬蓽生輝啊。”
陳桐微微一笑,看了李公甫一眼道:“李班頭,今日乃是你大喜之日,本官前來討一杯喜酒,沾一沾喜氣,可不要怪我不告而來啊。”
李公甫聞言連忙搖頭道:“大人說哪裡話,大人能夠前來,那是李某的榮幸。”
不少人看到陳桐對李公甫這般客氣,不知多少人向着李公甫投來羨慕的目光。
陳桐那是什麼人啊,偌大的錢塘縣,數十萬百姓,全都由陳桐掌管,可謂是一方父母官,這樣的大人物對李公甫這樣客氣,倒也怪不得許多人看李公甫的眼神都變得有些怪異起來。
李公甫也是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搞不明白陳桐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不管怎麼樣,陳桐此番前來參加自己的婚禮,那是真的給了他天大的面子,這讓李公甫心中別提多麼的激動了。
陳桐遠遠的看到方孝玉一個人坐在角落裡,眼中閃過一道亮光,一邊向着方孝玉走去,一邊衝着李公甫道:“李班頭,吉時將至,吾且自便,莫要誤了你的吉時,耽擱你拜天地。”
古代對於這一點可是相當的講究的,所以說李公甫看真的到了要拜天地的時候,向着陳桐告罪一聲,準備拜天地去了。
前來參加李公甫大的婚禮的大多都是街坊四鄰,真正的官場中人九成都不過是一些捕快罷了,陳桐也沒有人陪伴,在不少人的目光注視下,陳桐做到了方孝玉身旁。
方孝玉向着陳桐笑了笑道:“縣尊大人出行,當真是氣派啊。”
陳桐笑着道:“小師弟若是願意的話,待到守孝期滿,到時候只要願意的話,輕鬆可以出任一方父母官。”
方孝玉笑了笑,沒有去接陳桐的話,他可沒準備往官場上發展,這一點倒是和前身的選擇一致。
那邊李公甫已經開始拜天地了,陳桐看了一眼,輕笑道:“這李公甫莫非同小師弟有什麼關係嗎?”
方孝玉笑着搖了搖頭。
方孝玉的態度讓陳桐有些搞不明白,不過方孝玉既然不說,他自然也不好去問。
拜過天地,將許嬌容送入新房之中,李公甫出來敬酒。
到了方孝玉和陳桐二人這一桌,桌面之上,除了二人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畢竟陳桐在這裡,身份不夠的人,哪個敢同陳桐坐在一起啊。
李公甫看到和陳桐有說有笑的方孝玉的時候不禁呆了一下,臉上露出幾分愕然之色。
方孝玉將李公甫的神色反應看在眼中,心中生出幾分好奇來,看李公甫的神色,對方似乎對自己並不陌生,莫非二人之間還有什麼交集不成。
只可惜他沒有帶上書童方奇,不然的話也可以詢問一下,眼下卻是一頭霧水,看着李公甫走過來,也只能夠以不變應萬變。
“大人前來,公甫深感榮幸,敬大人一杯。”
說着李公甫一飲而盡,而陳桐則是笑着喝下酒水。
李公甫這會兒目光落在方孝玉身上,方孝玉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在李公甫看過來的時候衝着李公甫點了點頭。
李公甫開口道:“方公子,咱們又見面了。”
心中一動,方孝玉神色不變道:“是啊,又見面了。”
李公甫打量了方孝玉一翻道:“嗯,看來方公子身上的傷已經痊癒了,公甫敬公子一杯。”
兩人之間還真的有故事,不過方孝玉顯然沒有前任的記憶,不知道兩人到底有什麼過往,不過順勢一笑,舉起酒杯道:“新婚大喜。”
一旁的陳桐看了看李公甫笑着道:“公甫啊,沒想到你竟然還同小師弟認識呢。”
李公甫連忙解釋道:“屬下大概一個月之前在山中僥倖救過方公子一次,這事情除了方公子之外,倒也沒有其他人知曉。”
方孝玉這纔算是明白過來,原來李公甫還救過自己前身呢。
笑着點頭道:“是啊,當初多虧了李班頭,若非是他的話,我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說着方孝玉向着陳桐道:“師兄,李班頭可是個人才,你可不要浪費了李班頭這麼一個人才啊。”
在方孝玉的感應當中,李公甫竟然是一名先天強者,就算是那些前來參加婚禮的捕快也都一個個的有着後天修爲,並不像他所猜測當中都是普通人。
不過考慮到李公甫所處的這一方世界到底是神魔世界,李公甫能夠成爲一縣捕頭,不可能一點能力都沒有。
況且世界不同,出現什麼樣的情況都不奇怪,這就好比張三丰如果說是處在純正的歷史世界的話,那麼他也就是一位會點拳術的拳法高人,可是如果處在武俠世界的話,那就是能夠飛檐走壁,開山碎石的武道強者。
顯然這一方世界當中,李公甫並非是普通人,而是一名先天強者。
知曉了李公甫同方孝玉之間的關係,陳桐好歹也是官場沉浮之人,聽了方孝玉的話,哪裡不知道方孝玉的意思,笑着道:“沒想到你們之間還有這般的淵源,本官一直都在考慮着提拔李班頭做三班衙役的總捕頭,現在小師弟也對李班頭這般的稱道,看來本官總算是沒有看走眼啊。”
說着陳桐拍了怕李公甫的肩膀道:“公甫啊,本官准你三天假期,三天之後,前往縣衙,你便給本官做錢塘縣三班總捕頭吧。”
從班頭升爲捕頭,這對於李公甫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喜事,要知道捕頭一職可不是誰想當就能夠當的,手下數十名捕快,絕對算得上是一縣之地數得着的人物了。
若非是方孝玉的話,正常情況下,李公甫想要成爲三班總捕,至少要熬上十多年纔有希望,可是現在陳桐一句話就讓其升任爲總捕,加上今日又是新婚大喜之日,可謂是雙喜臨門。
不少人在陳桐於李公甫敘話的時候都一臉羨慕的看着,大家都好奇方孝玉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敢同陳桐平起平坐,最重要的是對方竟然還同陳桐有說有笑,一看就知道同陳桐是相識的。
當陳桐稱呼方孝玉爲小師弟的時候,大家纔算是明白,原來方孝玉真的不簡單,竟然同陳桐是師兄弟,怪不得有資格同其平起平坐呢。
陳桐升李公甫爲總捕的話大家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如果說陳桐前來參加婚禮那是讓李公甫面子十足的話,那麼現在升任李公甫爲總捕一下子就讓李公甫成爲大家羨慕嫉妒的對象了。
升職、大婚,可謂是雙喜臨門,聞知這個消息,李公甫那一對父母不知多麼的高興呢。
看着李公甫,方孝玉心中一動道:“李公甫,如果你不怕我誤人子弟的話,不妨將許仙那小子送到我那私塾中去,由我親自教導。”
李公甫聞言先是愣了一下,緊接着臉上滿是驚喜之色,因爲許嬌容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提過許仙的事情,多次露出想讓許仙拜師好生攻讀的念頭。
李公甫不過是小小班頭,家有患病父母,同許家一樣都是家徒四壁,就算是想要幫忙也做不到。
方孝玉那私塾絕對可以算得上是方圓數十里內最出名的一處私塾了,一方面是因爲方家的政治資源,另外一方面就是方孝玉自身才學,畢竟二十多歲的進士,那絕對可以說一聲天才,才學絕對有保證。
只是想要進入私塾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般人根本就別想進入那私塾的大門。
現在方孝玉不但是知曉他那小舅子許仙,甚至還開口招許仙進入私塾。
在李公甫看來,能夠拜在方孝玉的門下,那絕對是許仙的榮幸,所以反應過來之後連忙向着方孝玉道謝:“我代許仙謝過公子了。”
方孝玉笑了笑道:“對我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只要你不怕我誤人子弟就好。”
陳桐和方孝玉在喝過了喜酒之後便早早離開了,只留下了那些街坊四鄰的議論,在方孝玉的身份被人認出來之後,關於許仙能夠進入私塾的事情也傳開了,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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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人對李公甫羨慕之心自是不用說,誰都料想不到方孝玉竟然還結識了方孝玉這樣的人物,甚至能夠令縣尊參加他的婚禮。
洞房花燭夜第二天,許嬌容就從李公甫口中知曉了方孝玉那私塾的情況,尤其是在得知可以送許仙進入那裡,許嬌容別提是多麼的欣喜和興奮了。
如果不是考慮到三朝回門的規矩的話,許嬌容怕是當時就衝回許家帶上許仙前去拜師了。
能夠拜師在方孝玉這麼一位進士門下,對於無數的學子來說,那是何等的運道啊,反正在許嬌容想,也就是期望能夠給許仙找一位秀才拜師罷了。
現在竟然能夠拜咋一位進士門下,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鯉魚躍龍門一樣。
三朝過後,許嬌容在李公甫的陪伴之下回門,這三日時間,許仙可謂是一下子失去了管教,整個人放鬆了下來。
這會兒還麼有睡醒呢,許嬌容回門了,直接衝進許仙的房間當中,將呼呼大睡的許仙從牀上提溜了起來。
許仙直接就傻掉了,反應過來之後,看到是許嬌容怒氣沖天的盯着自己,臉上露出幾分畏懼和尷尬之色道:“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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