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物是人非

“你說說你辦的這叫什麼事兒?”沐浴更衣之後,黃藥師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數落着左小右:“明知道歐陽克是歐陽鋒的侄子,你還敢打死他,真是膽大包天!”

左小右懦懦的聽着,任由未來老丈人數落。沒辦法,人家的寶貝閨女都被拐跑了,數落兩句就數落吧!做人不能總是硬扛,該裝孫子就得裝孫子,不然你一輩子剛硬,誰家閨女會嫁給你?活該擼管一輩子。

“爹,嚀哥哥也是因爲那歐陽克冒犯了我和莫愁姐姐,纔會被嚀哥哥打死的。”左小右能當孫子,黃蓉卻不能容忍自己的心上人被老爹這樣數落,立即化身護夫狂魔,反駁道:“就好像爹和娘一樣,如果當年有人冒犯了娘,爹會不會把那人打死?”

黃藥師啞口無言。

左小右乾咳一聲,道:“蓉兒,岳父也只是擔心我們,不必如此。”

“哼!”黃藥師面色稍霽,皺眉道:“歐陽鋒畢竟是五絕之一,嚀小子,你可有把握?”

“岳父放心。”左小右道:“歐陽鋒陰險毒辣,殘忍嗜殺,早已惹得天怒人怨,這次小婿定讓他來得去不得。”

見左小右如此有信心,黃藥師略感安心,但隨即一惱:“誰是你岳父?不得胡言亂語!”

左小右嘿嘿一笑,也不多說,時間會搞定一切。

黃藥師雖然性子邪,但那只是放在這個時代罷了,如果放在現代社會,黃藥師這樣的人遍地都是,只需要一句話就能解釋黃藥師的性格——天才都是任性的。

其實黃藥師就是一個任性的天才,脾氣跟小孩子式的,卻又知道是非善惡,更有着過人一等的才華,但也正因爲他樣樣比人強,再加上小孩脾氣,不願受禮法約束,這纔會被人們以爲他是個難以捉摸的邪性子,但左小右懂他,也知道怎麼應付這種人。

無非是展露出足夠的能力,讓他看的順眼罷了。

七年前,左小右已經做好了這一切,所以這次黃藥師只是發泄鬱悶似的壓着左小右打了一番。原因也只是因爲左小右已經娶了李莫愁,他這個當爹的很鬱悶自己的女兒要給左小右做小。當然鬱悶只是一時,未來左小右會讓他知道自己這個女婿有多好。

當晚,桃花島上的人都睡了,海風吹着桃花島上的桃樹,發出沙沙的搖曳聲,月色之下,顯露出了獨有的朦朧之美。

海面上,一艘大船跨海而來,緩緩朝着桃花島登陸。

在船頭,一個手握蛇杖的錦袍老者望着月色中的桃花島,眼中閃爍着濃濃的冰冷和仇恨。此人就是歐陽鋒,爲了給兒子報仇,不遠千里來到桃花島的歐陽鋒。

當大船登岸的時候,歐陽鋒將船上帶來的數千條毒蛇驅使到桃花島上,並朝着桃花島之內匍匐而去。

“克兒,你等着,爲父這就爲你報仇雪恨。”雙目在夜色中閃爍着幽光的歐陽鋒踏上桃花島,就要穿過桃花陣,找到殺子仇人,報此大仇。

但就在下一刻,一聲悠揚的笛聲響起,在這深夜之中顯得十分突兀。

歐陽鋒面色一變:“莫非是黃老邪?”

歐陽鋒猜錯了,此時在桃林之中,左小右正拿着一把豎笛,灌注內力吹奏着一曲《十面埋伏》,那些毒蛇聽到曲子,彷彿當年垓下被漢軍包圍的楚軍殘兵,生命的危機讓他們緊張、害怕的瑟瑟發抖,無法行動。而隨着曲子的曲調越來越高,那些毒蛇竟是承受不住音攻的傷害,紛紛爆體而亡。滿地鮮血,十分血腥。

看到自己的毒蛇大軍竟然就此覆滅,歐陽鋒驚駭交加:“黃老邪,有種的出來!”

“哼!”黃藥師邁步從桃花林中走出來,負手而立,冷冷的道:“老夫已經出來了,歐陽鋒,你待如何?”

黃藥師雖然出來了,但蕭聲並沒有停止,歐陽鋒驚愕萬分,沒想到吹簫的另有其人。難怪他覺得不對,黃藥師是和他同一個級別的高手,沒理由只用蕭聲就弄死他的毒蛇大軍。但知道這種情況後,歐陽鋒反而更驚恐了。

一個黃藥師就能讓他吃不了兜着走,那再加上一個功力深不可測的高手……歐陽鋒害怕了,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活着離開桃花島的可能。

“是什麼人在吹簫?莫非就是殺我克兒的左嚀?”歐陽鋒越想越害怕,“該死,當初那送信之人怎的沒說左嚀武功如此之高?”

害怕已經晚了,面對邁步走來的黃藥師,歐陽鋒不想弱了自己西毒的名聲,手握蛇杖,昂首挺胸迎上前去:“黃老邪,你與那殺我克兒的兇手是何關係?”

黃藥師冷哼一聲:“與你何干?”

“那人殺我侄兒,如何與我無關?”歐陽鋒冷聲道:“黃老邪,念在你我相識多年的份上,此事你最好不要插手,不然今天我只能與你玉石俱焚!”

“笑話!”黃藥師冷冷的道:“此地是桃花島,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與我玉石俱焚!”

“你當真要與我爲敵?”歐陽鋒雙目陰霾濃重:“你可要想好後果!”

黃藥師冷笑:“如此說來,我倒真要見識見識有什麼後果!廢話少說,出招吧!”

“噗——”歐陽鋒一口老血噴出。

“噗——”又是一口。

“噗——”第三口了……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看到歐陽鋒機關槍似的不斷噴血,黃藥師目瞪口呆:“老毒物,你在幹什麼?”

“噗——”歐陽鋒吐着血,眼睛發黃的盯着黃藥師:“音……音攻……”

黃藥師聽到耳邊響徹的蕭聲,面露驚駭之色,萬沒想到左嚀只用音攻就讓歐陽鋒這樣的高手口吐鮮血不絕,短短十幾息的時間便面若死灰,氣若游絲。

隨着歐陽鋒倒地不起,蕭聲也就此停止,左小右、李莫愁和黃蓉從桃林中走了出來。

看到歐陽鋒蹬了蹬腿便沒了動靜,黃蓉嘻嘻笑道:“嚀哥哥真厲害,那歐陽鋒死翹翹了。”

黃藥師上前幾步,探了探歐陽鋒的鼻息,又摸了摸脈搏,果然沒有了任何動靜。

名震天下的五絕之一,西毒歐陽鋒,竟然就這麼死了。

黃藥師並沒覺得高興,反而有些蕭索。雖說歐陽鋒不是東西,但那畢竟也是當年華山論劍的人物,且是與他齊名的高手,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卻憋屈的死在了這裡。扭頭看着玉樹臨風的左小右,黃藥師心中長嘆:老了,老了。

“歐陽鋒畢竟是五絕之一,別侮辱他的屍身,讓他入土爲安吧!”黃藥師說完這句話,就回去休息了。

左小右自是不敢違背,在黃蓉和李莫愁的抱怨之下,找了個還算不錯的地方挖個坑,把歐陽鋒埋了進去。這歐陽鋒是個土豪,左小右從他身上搜出來不少好東西,尤其是毒藥和解藥啥的,這老頭最擅長的就是這個。

另外那艘大船上還有不少的金銀珠寶,足夠桃花島三十年的開銷。但最寶貴的還是那幾千條毒蛇。雖然這些都是毒蛇,但都是歐陽鋒養殖的優良品種,雖說死了,卻也一身是寶。尤其蛇膽保持的很完整,蛇肉也是難得的美味。

左小右和黃蓉都是天下難尋的烹飪高手,這數千條毒蛇夠他們把煎炒烹炸等各種手段使上幾遍了。

把幾千條蛇清理一遍非常麻煩,還好桃花島上有聾啞僕人,在他們的幫助下,左小右和黃蓉忙活了一晚上,總算把這幾千條毒蛇收拾完畢。

順便做了早餐之後,左小右把大部分蛇肉醃成了臘肉。一定很多人沒聽過蛇肉也能做成臘肉,那是因爲吃蛇的人太少,而且捉到蛇,隨手就能吃掉,沒有必要醃製成臘肉,但現在這裡的蛇肉太多,爲了便於長期保存,左小右就用醃臘肉的手法,把這些蛇肉也醃製了。

黃蓉也是第一次見到醃蛇肉,卓有興致的陪着左小右醃製了一些,然後就去準備全蛇宴。

未來幾天,桃花島的主要伙食就是全蛇宴,雖說蛇肉美味,但天天吃蛇肉,就連黃藥師也覺得太補了,一天天的上火,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偏偏左小右每晚都要和李莫愁啪啪啪,把黃藥師整的狼狽不堪,恨不能掐死這混蛋。最讓他氣吐血的是,黃蓉竟然也忍受不住,這天晚上偷偷鑽進左小右和李莫愁的房間,上演了一出三人行……

當第二天看到黃蓉走路不自然的樣子,黃藥師跟左小右單挑了一整天。自此之後就唉聲嘆氣的不再管他們。女兒大了,不由爹了。

因爲桃花島上景色優美,且當年左小右留下的*還在,李莫愁着實在這裡開開心心的玩了好幾個月。桃花島很多年沒有如此人氣,黃藥師雖然一直繃着臉,卻也很享受這樣的生活,覺得就這樣過一輩子也不錯。

但一直待在桃花島上,難免對外面的信息所知不足,所以每隔一個月,左小右都會帶上黃蓉、李莫愁去舟山跑一趟,然後從丐幫那裡打探一些情報。

讓左小右有些意外的是,郭靖這傻小子雖然被他改變了命運,但他還是遇到了洪七公。說起來也和女人有關,原著中洪七公是被黃蓉的美食打動,纔會教郭靖降龍十八掌。但在這個世界,洪七公卻是遇到了當年有過一面之緣的穆念慈。

自從那次比武招親之後,郭靖就和楊鐵心搞在了一起。楊鐵心得知郭靖就是自己結拜兄弟的後人,激動地當場把穆念慈許配給了他。

在這個世界,因爲鐵木真早早的被左小右幹掉,所以蒙古草原早就亂了,華箏爲了自己的部落,不得不嫁給了別人,但因爲華箏對郭靖有情,所以一直在庇護着郭靖母子。

後來郭靖離開蒙古,也是從華箏這裡得到的汗血寶馬和金銀。雖說華箏對郭靖很好,但畢竟已經嫁做人婦,所以郭靖是單身的情況下來到了金國,再加上他沒遇到黃蓉,以及父母之命,郭靖這次並沒有拒絕穆念慈。就這樣,郭靖和穆念慈成了一對。

雖說還有嘉興比武這件事,但時間還很充裕,所以郭靖就暫時和楊鐵心、穆念慈去了牛家村,而就在去牛家村的路上,三人遇到了洪七公。

認出了當年那個傳授過武功的七公,穆念慈很高興,就帶着父親和丈夫去見禮,然後洪七公就看出了郭靖非常適合修煉降龍十八掌的資質。

就這樣,洪七公把降龍十八掌傳給了郭靖,甚至還想讓郭靖繼承他丐幫幫主的位子,但郭靖卻以年輕識淺,以及還有事情要做爲由,拒絕了七公的意思。

不過洪七公並不死心,依舊在花費大功夫培養郭靖。郭靖這人雖說愣頭愣腦的,但只要教給他做的事,就一定會付出比常人數倍的努力去完成,這也是洪七公認爲他可以成爲丐幫幫主,把丐幫帶好的原因。

只可惜這時候丘處機又惹了禍,當他把楊康的身份告訴楊鐵心後,楊鐵心就抓狂了。

某天,楊鐵心單槍匹馬跑到了金國中都,尋找他的髮妻包惜弱。而這也註定了楊鐵心和包惜弱的悲劇。

楊鐵心和包惜弱死於中都,楊康不願認祖歸宗,被丘處機和江南六怪稱之爲認賊作父的混賬。而在這之後發生的事情就差不多和原著中相似了,唯一不同的就是穆念慈懷孕了,但這個孩子不是楊康的,而是郭靖的。

此時嘉興比武已經結束,郭靖毫無懸念的贏了,楊康卻在一片罵聲中返回了趙王府,繼續做他的金國小王爺。

歷史被改變了。

聽完現在的情報,左小右非常確認這一點。穆念慈嫁給了郭靖,楊康也沒死,未來的神鵰大俠楊過就此胎死腹中。

而沒有了楊過,也沒有了歐陽鋒,小龍女的命運是否改變了呢?

雖說概率非常大,但左小右心裡並沒有這樣的感覺,他覺得這件事還沒有完成,小龍女的命運依舊沒有改變。問題當然出在了他那全真師侄尹志平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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