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金燕子

深夜,左小右正挑燈夜讀,敲門聲響起。

放下書卷,起身把門打開,魯彥那張臉出現在眼前,比了比手裡的酒葫蘆:“長夜漫漫,無心睡眠,要不要喝一杯?”

左小右淡淡一笑,道:“進來吧!”

正要關門,一隻白嫩的手擋了一下,“小女子想爲兩位彈琴助興,可以嗎?”

看着抱着琵琶的金燕子,那張帶着幾分青澀的天仙劉的臉蛋,左小右眼睛裡閃過一絲迷濛。

龍兒……

“進來吧!”左小右把金燕子讓了進來,關上門,走到方桌前坐下。魯彥早已用清水涮了涮茶杯,把葫蘆裡的酒倒進去:“來來來,相見即是有緣,姑娘,一起喝一杯。”

金燕子坐在兩人對面,低聲道:“小女子不會飲酒。”

“那可惜了。”魯彥端起酒杯,道:“小兄弟,你明天就要去五指山了吧!”

“若無意外。”左小右喝口酒,拿起桌上的書卷,道:“怎麼,你想和我去?”

“我是怕你一個人到不了五指山。”魯彥說道。

左小右淡淡一笑,扭頭看着金燕子:“你也想和我一起去?”

金燕子眼簾低垂:“小女子和玉疆戰神有不共戴天之仇。”

“所以你的目的只是殺掉玉疆戰神?”左小右問道。

“是。”金燕子沒有否認。

左小右望着她,微微一笑:“夜深了,早點睡吧!”

“公子想拋下小女子嗎?”金燕子擡起了眼簾。

“噢!”魯彥帶着幾分猥瑣:“小兄弟,拋棄女人可不是男人該做的事。”

左小右瞥了他一眼:“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魯彥聳聳肩,低頭喝他的酒。

“我不會拋下你。”左小右道:“如果你願意,等解決了玉疆戰神,你也可以跟着我。”

金燕子臉蛋一紅。螓首低垂:“若公子幫小女子報仇,小女子願終身追隨公子。”

“那就這樣吧!”左小右淡淡的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和我離開。”

金燕子沒再說話,起身行了一禮,離開了房間。

金燕子離開後,左小右喝口酒,道:“你的功夫還不錯,但對付不了玉疆戰神。”

“你覺得我是累贅?”魯彥道。

“我就是這個意思。”左小右毫不客氣的說道。

“……”魯彥呵呵一笑,一拳朝左小右掄了過去。

左小右左手如同靈蛇一般繞開魯彥的拳頭,食中二指併攏,點在了魯彥的手腕上。

魯彥右臂一震。癱軟着掉在桌上,打翻了酒杯,酒杯裡的酒灑在桌上,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魯彥用左手託着軟麻的右臂,看着左小右淡然的樣子,苦笑一聲:“我果然是累贅。”

左小右隨手一拂,魯彥右臂一震,很快就恢復了力氣。

擡起來活動幾下,魯彥讚歎道:“好強的隔空解穴。沒想到你這麼強。”

“是你太弱了。”左小右淡淡的道:“你不過是個普通人,又如何打得贏神仙。分手之後,你好好過你四海爲家的日子,等你老的走不動了。去少林寺做個掃地僧,也好死後有個安葬之處。”

魯彥沒有說話,默默地喝兩口酒,起身道:“今後還能再見嗎?”

左小右掃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有緣自會相見。”

“呵呵……”魯彥轉身離開了房間。

窗外,明月高懸,卻帶着一絲血色。左小右淡淡的道:“看來今夜不會平靜了。”

果不其然。在萬籟俱寂的時候,一隊軍兵闖進了茶館,大聲呼和:“所有人都出來!若有逃跑者,殺無赦!”

左小右合上書卷,輕嘆一聲:“果然來了。”

書卷收入手錶空間,順手提了金箍棒,推門走了出去。

對面,金燕子揹着琵琶推開了門,看到左小右,低聲道:“他們一定發現了金箍棒。”

左小右提着金箍棒打個旋,淡淡一笑:“只不過是一羣送經驗的怪罷了。走吧!”

金燕子不明白什麼是送經驗的怪,但見左小右不以爲意,便知道他有足夠的把握和自信。跟在左小右身後,望着他的背影,金燕子眼中充滿了疑惑。

他……究竟是什麼人?

不久之後,左小右和金燕子已經來到了樓下。當樓下官兵看到左小右手中金箍棒的時候,連讓他說話的機會都不給,立即大吼一聲:“抓住他!”

立即有十幾個手持刀劍的軍兵呼喝着朝左小右撲了過來。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颶風招來,千刃殺陣!”

伴隨着狂暴的颶風呼嘯而至,左小右的衣服被吹的鼓脹起來。一聲大喝,無數風刃如同機關槍掃射一般朝所有軍兵射了過去。

下一刻,但見慘叫連連,血光沖天,所有軍兵在轉瞬之間就被千刃殺陣殺了個一乾二淨。整個茶館當中橫屍遍地,血腥撲鼻。那些住宿的客人頓時捂着嘴巴哇哇大嘔,一時茶館內更是異味刺鼻,讓左小右皺了皺眉。

這些軍兵帶來了十幾匹戰馬,左小右扭頭問金燕子:“會騎馬嗎?”

金燕子還在震驚於左小右的實力和手段,聞言,連連點頭,一雙美眸多了幾分狂熱。

牽了兩匹軍馬,左小右和金燕子打馬離去。

此時,魯彥從樓上走下來,看着滿地的屍體,微微苦笑:“我果然是累贅。”

……

經過一夜奔行,左小右和金燕子在一處水源停了下來,讓兩匹馬在這裡吃草休息,左小右則在河裡弄了一些魚蝦,收拾乾淨後,弄了一口鍋,把魚和蝦放在鍋裡清燉。等差不多要熟的時候,幾包方便麪下鍋,放上適量的調料。在鍋裡煮。

金燕子看到左小右不知道從哪拿出來的方便麪,以及方便麪散發出來的香味,眼睛裡閃爍着好奇之色:“這是什麼?”

“方便麪。”左小右微微一笑:“沒什麼營養,但味道不錯。”

不久後,面煮熟了,左小右把火滅掉,弄了兩副碗筷。碗很大,有砂鍋那麼大,兩個人一人分了一碗。

“……”金燕子抱着這大海碗,小聲道:“小女子怕是吃不了這麼多。”

左小右吃着面。道:“吃不了剩下,我幫你吃。”

金燕子臉蛋一紅,低頭吃麪。但是剛吃了第一口,再喝了一口湯,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幾分鐘後,一海碗的方便麪被吃的一乾二淨。金燕子肚皮鼓脹,身上不停的冒着香汗。

看着空蕩蕩的碗,左小右微微一笑:“看來不用我幫你吃了。”

金燕子臉蛋很紅,低聲道:“沒想到方便麪這麼好吃。這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面。”

“方便麪只是爲了吃着方便罷了,比它好吃的面有很多。”左小右把同樣吃乾淨的碗用水法清洗乾淨,收進手錶空間,道:“我想我們之間一定有很多話想對彼此說。”

金燕子臉上的紅暈漸漸消散。點點頭:“小女子現在最好奇的就是公子的身份。”

“你覺得很神秘嗎?”左小右問道。

金燕子輕輕點頭。

“其實也沒什麼。”左小右淡淡的道:“我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到這裡的。”把金箍棒插在身邊的地面上:“就是它帶我來的。”

“我知道公子是被金箍棒帶來,但公子之前的身份呢?”金燕子道:“公子法力高強,隨手滅殺數十軍兵,莫非公子是神仙?”

“我可不是神仙。”左小右淡淡一笑。道:“不過普通的神仙的確沒我厲害。”

金燕子終於露出了笑容:“我相信公子的話。”

看到金燕子的笑容,左小右又想起了龍兒。已經過去一千多年了,龍兒的屍身已經在手錶空間中保存了一千多年了。回想起當初在鹿鼎世界的日子,他的內心難以平靜。

“公子?”見左小右出神,金燕子輕喚。

左小右回過神來,看着她:“我的身份你就不要問了,總之我會幫你殺掉玉疆戰神。作爲交換,從此以後,你要永遠追隨我。做的到嗎?”

金燕子臉蛋一紅,輕嗯一聲:“做的到。”

“很好。”左小右微微一笑:“好好珍惜你的少女時代吧!因爲不久之後,你就永遠不是少女了。”

說完這句話,左小右起身走到已經吃飽的軍馬身邊,翻身上馬,道:“走吧!我要儘快幫你完成心願了。”

金燕子紅着臉走過來,翻身上馬,隨左小右朝西而行。

數日後,五指山上,玉疆戰神的宮殿之中,玉疆戰神正在調戲兩個仙女,卻被闖進來的天兵擾了興致。

“稟告大將軍!”

玉疆戰神抓着仙女的一縷秀髮輕嗅着,陶醉間帶着一絲不快:“你好大的膽子,沒看到我正在忙嗎?”

“將軍……”天兵道:“是傳說中的如意金箍棒,忽然在中土出現了。”

玉疆戰神面色一變:“不可能!”

天兵不會察言觀色,耿直的道:“民間如今謠言四起,都說預言要成真的了。”

玉疆戰神舍下仙女,霸氣的雙手叉腰:“那些凡夫俗子滿口預言,談個不停,就像吸鴉片,戒不掉。”

說話間,玉疆戰神已經站在天兵面前:“你還有什麼壞消息告訴我嗎?”

天兵戰戰兢兢的站起來,雙手抱拳,小心翼翼的道:“回將軍,沒有了。”

玉疆戰神沒有說話,右手抓住天兵腰間的匕首,在天兵驚駭的目光中,一匕捅死了他。

其他下跪的天兵驚駭萬分,玉疆戰神卻並不在意,沉聲道:“到瑤池,傳白髮魔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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