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凝視許望秋黑色的眼眸,緩緩搖頭道:“你沒有說實話,你肯定不會選三的,你選的應該是一。”
作爲穿越者許望秋心裡確實有優越感,但他肯定不會承認,攤開雙手,作無辜狀:“怎麼會啊,難道你覺得我像那種優越感特別強的人嗎?”
蘇白還沒有回答,謝小晶搶先道:“你不是像,你本來就是。”其他人也紛紛道:“對啊,你不是像,你本來就是!”、“你連謝晉、謝鐵驪的電影都看不上,還不優越啊?”……
許望秋也懶得辯解:“好吧好吧,既然你們這麼認爲,那我就選一。”
夏剛馬上補刀道:“你看你看,這句話就充滿了優越感。這句話表面上看沒什麼,但潛臺詞就是我不跟你們這羣笨蛋一般見識,你們愛怎麼說怎麼說吧!簡直充滿了優越感!”
許望秋對夏剛怒目而視:“夏剛,以前沒看出來啊,你這扣帽子的水平達到了世界一流水平啊!簡直衝出亞洲,走向世界了!我就隨便說一說,你就解讀出這麼多東西來。你心思太複雜、太陰暗了,我決定以後離你遠點,免得被你陷害。”
夏剛反駁道:“我明明是實話實說,怎麼就心理陰暗了?”
許望秋看了夏剛一眼道:“那我們來做個簡單的測試,如果你答對了就說明你心思單純,如果你答錯了,那就說明你這個人心裡烏七八糟的,怎麼樣敢試試嗎?”
夏剛當即道:“有什麼不敢的,你說吧!”
許望秋抑制住笑意,一臉嚴肅地道:“你聽好了。有個女人在河邊洗棗,有個男人看到了,覺得女人洗棗太辛苦,就過去幫她洗。”聽到這裡,女生們掩口輕笑,蘇白更是笑着“呸”了聲。男生們就像一羣公雞,發出呵呵的笑聲。許望秋不管他們,繼續往下講:“洗完棗之後,女人送了男人一個紅色的東西,請問夏剛同志,這紅色的東西是什麼?”
夏剛心裡暗暗鄙視許望秋,心想你當着這麼多女生說男人女人一起洗澡,還好意思說我心思複雜,下流啊下流!不過許望秋的問題已經提出來了,肯定不能不答,他便認真思考,一個女人在河邊洗澡,一個男人過去幫他洗,洗完後女人送給他紅色的東西,到底會送什麼呢?都一起洗澡了,應該是定情信物。手絹?香包?他想了好一陣,終於想到了合理的答案:“是紅色肚兜。”
許望秋頓時笑噴了:“夏剛啊夏剛,我說你思想複雜,整天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還不承認。這下暴露了吧!一個女人在河邊洗棗子,一個男的見了過去幫她洗,洗完之後送的東西肯定是紅棗啊!明明是洗棗,你卻想到洗澡上去了,最後更是扯出紅色肚兜來。這個思想啊,簡直太邪惡,太齷蹉了!”
女生們聽到這個答案鬨堂大笑,男生們更是邊笑邊補刀:“明明是洗紅棗,夏剛卻往洗澡上聯想,思想太複雜了!”、“其實仔細一想就能想到是大棗,望秋說的是一個女人在河邊洗棗,注意是河邊;如果洗澡的話應該是河裡纔對嘛!”、“對啊,我就猜到是紅棗了,不然怎麼會讓一個男的幫忙洗嘛!”
夏剛對劉林他們無語了:“你們幾個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說,你們沒有想歪?”
謝小晶當即把手按在胸口:“我摸着自己的良心說,絕對沒有想歪。”劉林他們紛紛跟進,手按在胸口道:“我絕對沒有想歪。”
夏剛氣得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來:“你們竟然摸着良心說謊。真是無恥啊!無恥啊!你們你們這些人的無恥,恰好是我夏剛的光榮!”
蘇白他們幾個女生笑瘋了,覺得許望秋他們寢室這羣人太好玩了。
許望秋憋着壞笑,看着夏剛道:“夏剛,我再給你講個故事吧!”
“我不聽我不聽!”看到許望秋臉上的壞笑,夏剛知道他肯定又是想捉弄自己,上一回當,學一回乖;我纔不上第二次呢!他將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許望秋看看其他人:“那我給你們講吧!故事是這樣的,從前有個龍王要給自己選女婿,但他選女婿有個標準,就是體重必須達到90斤!一隻大海龜知道這事後,就跑去參加。結果一稱重量,大海龜只有89斤,沒有達到標準,於是,大海龜非常遺憾地離開了。”
在場衆人都被許望秋講述的故事吸引,想知道後來怎麼樣了,就連宣稱不聽的夏剛也豎起了耳朵。
許望秋的故事在繼續:“大海龜垂頭喪氣的往前遊,一隻龍蝦見了,就問大海龜,你怎麼垂頭喪氣的?大海龜沮喪的把事情說了一遍。龍蝦聽到後,眼珠一轉,就有了主意。它告訴大海龜,它剛好一斤重,要是它讓躲在大海龜的耳朵裡,不就正好90斤了嘛!不過龍蝦有個條件,如果大海龜做了龍王的女婿,將來要想辦法讓他當龍宮的宰相。大海龜一聽,覺得這是個好主意,立馬就同意了。
大海龜回到龍宮重新稱重,果然是90斤。但就在這個時候龍王把大海龜認出來了,剛纔來稱的時候明明是89斤,怎麼這麼一會兒就變成90斤了?當即發出一聲斷喝,老實交代,不然就推出去砍了!龍王的吼聲把大海龜嚇得一抖,耳朵裡的龍蝦就掉出來了。龍王一看龍蝦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把臉一板,問龍蝦,你在大海龜耳朵裡做什麼?”
說到這裡,許望秋露出壞笑:“你們猜猜龍蝦是怎麼回答的。”
劉林反應最快,搶先道:“實話實說,爲了幫海龜成爲龍王女婿。”謝小晶想了想道:“我在給海龜掏耳朵。”其他人也都紛紛給出自己的答案。
夏剛見大家都在給答案,感覺這個問題似乎是正常的,沒有陷阱。不過看到許望秋臉上的壞笑,他還是確定有鬼,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我不是龍蝦,我怎麼知道它怎麼回答。”哼哼,我不給你答案,這下你就不可能整我了吧!
許望秋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龍蝦回答說,我在給王八講故事!”
衆人微微一怔,這算什麼答應,我在給王八講故事?
蘇白反應比較快,微微一怔,隨後在許望秋身上輕捶一下,笑罵道:“望秋,你真是壞死了,竟然變着方的罵我們是王八,真是壞死了!”
在場衆人這才反應過來,知道自己被許望秋捉弄了,先是大笑,然後跟蘇白一起罵許望秋。夏剛邊笑邊搖頭,本以爲說不知道能夠逃脫,沒想到還是被捉弄了。
這頓飯吃得很久,從餐廳裡快九點了。大晚上的,讓蘇白她們幾個女生自己回去,許望秋不放心,決定先送她們回北大。蘇白她們表示不用,但許望秋堅持先送她們回去,現在北平城治安不怎麼好,讓幾個女生在外面走,實在不放心。
許望秋他們從餐廳出來,順着大街走了不到一百米,從街角突然竄出手八九個拎着磚頭的混混來。領頭的不是別人,正是當初許望秋和蘇白在北海公園遇到的麻臉。
許望秋微微一怔,心想這些混混怎麼在這裡,還手裡拎着磚,不會是專門等我們的吧,如果是這樣,那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裡?許望秋也沒有細想,知道今天這事靠嘴巴估計是解決不了的,伸手把幾個女生攔在身後,盯着幾個混混冷冷地道:“你們想幹什麼?”
“小子,我們等你好久了!”麻臉指着許望秋大罵道,“我草你大爺的,上次竟然騙爺爺說你是什剎海武校的!你們電影學院的,挺會演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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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個混混揚了揚手中的磚頭,嘿嘿冷笑道:“你不是說你是什剎海武校的嘛,練武的都會劈磚,我們專門給你們準備了磚頭,今天讓你劈個夠。”
劉林聽到這話不住冷笑:“就你們手裡的幾塊磚根本不夠我們劈的。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動手,真要動起手來,說不定連你們都劈了!”
許望秋聽到對方是專門來找麻煩的,轉頭對劉林他們道:“上次我在北海公園遇到了這幾個小流氓,我就騙他們說我是什剎海武校的,沒想到他們智商低,竟然真的信了。”
麻臉聽到這話頓時大怒,咆哮着衝向許望秋,板磚向他的腦袋拍來。許望秋側身讓開,當即跟麻臉打了起來。其他人混混毫不示弱,紛紛上前想要拍人。劉林他們自然也不可能站着,當即和混混們打了起來。
這個時代沒有電視,沒有網絡,也缺乏娛樂生活,對精力旺盛的年輕人來說,打架鬥毆簡直是家常便飯。只要是男孩子,幾乎就沒有不打架的。蘇白她們這些女生也是見怪不怪,現在看到許望秋他們跟人打架沒有特別慌張,迅速退到了一邊。
劉林長得跟張飛似的,一看就很會打架,事實也是如此。不過讓女生們驚訝的是許望秋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打架也十分厲害,而且特別狡猾,他捱得捱得少,打別人打得多。同樣讓人吃驚的還有趙禁,他給人的印象比較安靜,甚至有點傲慢,似乎是循規蹈矩的好青年,沒想到打起架來卻是最狠的。
趙禁在打翻一個混混後,撿起混混的磚頭對着混混連拍幾下,將混混拍得滿頭是血。他捏着磚頭正準備拍另外的混混,沒想到那個被他拍得滿臉是血的混混急了,從身上唰的拔出一把刀來。
“窩草你大爺!”那混混尖叫着如同惡狼般撲向趙禁,刀子對着趙禁猛然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