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熱鬧派對,丁伯萊克看着葉惟走向那邊的杜晨-科洛斯,吹了聲起鬨的口哨,就摟着兩個辣妹嘻哈的走開去了。
燈光照映得那道高挑身影有點迷離,她身着緊身黑色無袖上衣,深金色長髮自然地中分披垂而下,半遮半露着纖削的肩膀和精緻的鎖骨,胸前撐起了圓潤的輪廓,一條火紅的中長褶裙十分奪目,棕色厚底粗跟鞋讓她更加挺拔。
她的臉容混合着甜美與性感,微粗的秀麗雙眉,雙眼皮下的藍色大眼睛,塗了粉紅脣膏的嘴脣正因爲和旁人談話而張動,戴着好幾串裝飾手鍊和一隻女士手錶的左手拿着個雞尾酒杯。
“嗨。”葉惟徑直走到這處游泳池邊,無視和杜晨聊着的一個年輕男人,向她伸出右手,說道:“我是葉惟,一個拍電影的。”
杜晨-科洛斯早就留意到他走來,她穿鞋身高和葉惟身高相當,這時兩人平視,她以荷蘭口音的英語笑道:“你好。杜晨-科洛斯,一個模特。”
“很高興認識你。至於你……”葉惟望向旁邊那個捲髮w型下巴男,不知道是誰,也沒興趣知道是誰。
那男人一開始還在笑,要自我介紹,多看葉惟幾眼,笑容就沒了,viy驅趕的意思擺在平靜的臉龐上。
他看看杜晨,見她沒說什麼,聳了聳肩,舉杯喝着酒的走開了。
“爲什麼你在這裡?”葉惟上前一步,靠近着杜晨-科洛斯,她身後就是碧波盪漾的游泳池。
杜晨微微一怔,“我在la有個商業活動,丁伯萊克邀請我來玩,我有空就來了。”
“爲了樂趣。”葉惟說。杜晨點點頭:“主要的,爲了樂趣。”
葉惟看着她妸娜的身段,越看心中越生起一段影像,這就是靈感,問道:“你拍過廣告嗎?”杜晨微笑的抿酒:“還沒有。”
她應該拍廣告。中近景鏡頭,她遊在碧藍的海面上,光滑的雙肩、划動海水的雙手,她溼潤的肌膚在陽光的照耀下泛閃着白芒,金色的長髮與海水糾纏在一起,每一根都流露着性感。
遠景鏡頭,熱鬧的沙灘上,人們驚奇的往大海望去。全景鏡頭,漸漸推近,她從海中走上沙灘,穿着白色無帶比基尼,走着輕盈的貓步,柔軟的身體滴着海水,就像一條上岸的美人魚。
鏡頭在推近,她近乎完美的身材看得更清楚了,修長的雙腿、纖細的腰身,從肩膀到小腹,渾身上下沒有半點的贅肉,只有輕微的肌肉線條,不豐腴也不纖瘦,但緊緻、活力、香媚。
特寫鏡頭,她雙手整理起了比基尼,先是隻有一根繩帶和巴掌大布料的泳褲,接着是半露胸口的抹胸,美妙的春光若隱若現。
中景鏡頭,沙灘上一羣男士都看呆了眼,一羣穿着老套連體比基尼的女士都很尷尬。
近景推至特寫,主體從她的右手到她的臉蛋,她把食指放在脣邊,似是吻似是咬的一下,藍眼眸有點挑逗,看着鏡頭,柔聲說:“我的比基尼的味道就像大海,想要試試嗎?”畫面淡出。
幾乎是一瞬間,葉惟換了心思,又問道:“你喜歡中國菜嗎?”
杜晨不明所以的點頭,“我喜歡。”
“我告訴你,你平時看到的吃到的都是假中國菜,是爲了迎合西方人口味弄的中國菜。”葉惟說,杜晨哦了一聲,他再走近,快要貼到她身上,以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說:“你有興趣吃真的中國菜嗎?”
這下,杜晨自然聽出了其中的曖昧,一下露齒笑了,“這道菜也許太嫩了。”
“你覺得自己比這道菜成熟?”葉惟的語氣有點戲謔。
杜晨頓時語塞,她雖然年長對方3歲,但她只是個鵲起的模特,viy是個年輕的電影鉅子……
當然比不了。她看着他青春卻又雄俊的臉龐,一副運動員的高大身材,一看就很壯實的肌肉,黑色眼神最爲與衆不同,讓她好像自己被看透,卻對他什麼都不知道。
他貼得是這麼近,他的氣息都可以感覺得到,如同一頭在獵食的野狼。
“你知道嗎,真中國菜沒有幸運餅乾。”葉惟湊到她耳邊,輕聲道:“我們不把漂亮的(nifty)放在餅乾(cooky)裡面,但把cock放在漂亮的裡面。”
這句成人調情話,杜晨聽得藍眸泛了圈漣漪,輕聲迴應這個天才:“你想怎麼樣?”
葉惟笑了笑,“我想操-你。”
“你可真夠直接。”杜晨皺皺秀眉。葉惟又道:“美國人最喜歡的其實是快餐。”杜晨搖頭:“我不喜歡快餐。”葉惟說:“你喜歡什麼,我給你什麼,快餐,慢餐,都行,我是個大廚師(逼g-cook)。”
杜晨不由又失笑了,“你真是下流。”
“我不總是這樣,只是我有……三天沒有做愛了。”葉惟嗅了嗅她,“一天還能容忍,兩天開始難受,第三天就只能下流了。”
“男人。”杜晨說。葉惟問:“你很瞭解男人?”杜晨跟不上節奏:“還算了解。”她突然被他伸手摟住了腰,本能的掙了掙,可是無法退後半步,而且心頭有點躍躍,她笑問:“你不怕又被揍了?”
“她不是我的女孩。”葉惟摟着杜晨往一邊清靜處走去,“揍我是因爲工作。”
“你真可愛。”杜晨雖然由着被他帶去,卻這麼笑說。
cute不是一個褒義詞,意思等同於,你是個小孩,你對我沒有吸引力。
葉惟還沒說什麼,就被走來打招呼的周圍人攔着,對男人他應付了事,對女人他有幾句笑語,旁邊的杜晨都看在眼裡。
“我愛你的電影!每一部都愛。”另一位與維多利亞的秘密有合作的新興模特摩根-杜布萊德熱情洋溢。她也是21歲,身高180cm,在老家法國很知名,在美國時尚界也開始走紅。
“謝謝。”葉惟對她行吻面禮,兩頰一邊親三次後,說道:“法國電影在我心中一直都佔據着非常重要的位置,別談新浪潮了,談《晚餐遊戲》!你看過沒有?”
“哈哈哈!”摩根-杜布萊德已經笑了起來,《晚餐遊戲》對於法國人,那是家喻戶曉的喜劇神作,沒幾個法國人沒看過。
葉惟以法語的腔調說着英語:“不,我正和那個查稅員的老婆在一起。”
“哈哈!!”杜布萊德頓時更是爆笑,標誌的哀怨苦瓜臉都沒了,這是《晚餐遊戲》最爆笑的一幕之一,只有看過才知道有多好玩。她笑得停不下來,“viy,你太幽默了……”
“能用法語爲我念一遍嗎?”葉惟笑道。杜布萊德點頭笑念:“不,我正和那個查稅員的老婆在一起。”
“就是這種感覺!哈哈!”葉惟也大笑出聲,“你們法國人才是太幽默了。我最好的朋友是法裔,他自封是西哈諾-德-貝熱拉克,我總是說,噢拜託,你最多也就是弗朗索瓦-皮格諾。”
杜布萊德的爆笑聲又起,“皮格諾……”
“呵呵呵。”一直微笑的杜晨-科洛斯發出幾聲輕笑,其實不知道爲什麼笑,完全聽不懂兩人在說什麼。
她見葉惟的注意力已經不在自己這裡了,心裡總有點不高興,就要走開到別處,卻猛然被他拉住手。
“摩根,我真想和你多談談,但我和杜晨聊着點事情。”葉惟說。杜布萊德露起了苦瓜臉,看看杜晨、看看他,點頭道:“那你們聊。”她拿着酒杯轉身走了。
“爲什麼你不和我談電影?”杜晨看着葉惟,有一股心喜生起,就像自己是舞會最閃亮的人。
“因爲對着你,我滿腦子都是性。”葉惟又摟着她的緊細腰身,“我需要先把它釋放出來,才能和你談其它的任何東西。”
杜晨感到他的手正把玩她的腰,也在燥熱起來,身上有什麼在涌動,輕聲問:“三天沒有做愛了?”葉惟捏捏她作爲迴應:“你呢?”杜晨說:“我有一段日子了。”
“我不相信,誰會冷落你這樣的尤物?”葉惟好笑。杜晨的眼眸似在挑逗,“真的,所以我很餓,你的菜夠嗎?”
周圍一片熱鬧,葉惟對她耳語道:“我有個暱稱,因爲我的中間名ivan,以及我的一個身體特徵。”杜晨氣息加重:“什麼?”他說道:“ivory(象牙)。”
她一聲失笑,又被激起漣漪一陣陣,這種不露骨卻十分下流的調情話,簡直讓她着迷。
他們都知道這是什麼,這是享樂,今天來到這裡,就是懷着享樂的心意。
“希望不會嚇着你。我想學一句荷蘭語,你能教我嗎?”葉惟笑說。
“什麼?”杜晨感覺自己只會說這句話了,就聽到他說:“i‘m-ing。”她又是失笑,正要說什麼,葉惟噓聲道:“不要現在說,到來的時候再告訴我。”
“會有嗎?”她的甜笑有着狐媚。
“說再多也沒用,試試不就知道了。”葉惟拍了她隆翹的臀部一下,杜晨不置可否,身上越來越散發出一股熱氣。
“我們換個地方玩,走吧。”他牽着她的手往別墅前院走去。
“派對纔開始。”杜晨有些欲拒還迎。
“但我們今晚的樂趣已經找到了。”葉惟鬆開她的手,沒有停步地繼續走,“時間是寶貴的,留下或者走,你自己選擇。”
杜晨看看鬧騰的周圍,見葉惟要消失在幢幢的人影中,她心中一跳,快步跟了上去。
“viy!”、“看到你真好!”一路上,不斷有賓客主動搭訕葉惟,不論男女,他都應了應就走。
“我就說了。”那邊的丁伯萊克看見葉惟一個人要走,以爲他搞砸了惱羞成怒,就要過去笑話他幾句,再給他介紹女孩,卻馬上看到杜晨-科洛斯跟在後面,不難看出她是跟着葉惟走。
他驚訝的張大嘴巴,“該死的混蛋小子,他真的得手了……上帝!那小子真行!比我還行……難以置信!”
“哈哈哈!”丁伯萊克笑着拍打寸板腦袋,本來還想勾搭一下杜晨-科洛斯的,把葉惟叫來,真不知道是好是壞啊!
作爲今晚的貴賓,viy有一個前院的多麗絲-戴停車位。
夜光正璀璨,豪宅里正熱鬧,杜晨跟着葉惟到了一輛奢華的保時捷跑車旁邊,繼而坐在副駕駛座上,挽了挽凌亂的金髮。
她打量着簡潔的車內,這輛車真好,坐進來都有一種優越感。
關好車門,繫好安全帶,敞篷也關上了,葉惟開動跑車來到外面的街道,就大踩油門,載着這位風情萬種的妙齡尤物而去。
馳騁在路上的跑車,就像黑夜中的一道白色閃電。
杜晨看着車窗外快速倒退的路景,都是一棟棟佔地遼闊的豪宅,有的毫無人煙,有的傳出喧鬧,現在才晚上10點多,夜生活剛剛開始。她看向沉默着的葉惟,“我們去哪裡?”
“比弗利山莊酒店,我在那裡訂了個豪華套房。”葉惟一笑,轉轉方向盤,“噓!別說話,別破壞氣氛。”
不到十分鐘,跑車就停在比弗利山莊酒店的停車場,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這大型酒店,然後到了高層的一間典雅整潔的豪華套房。很快,激情就瀰漫在套房的空氣中。
黑上衣、紅裙子、外套牛仔褲等衣物都被扔到地板上,鋪着白牀單的特大號牀上,一場歡愉開始了。
她性感火辣,他英俊強壯。
刻骨的銷魂。
……
簾布未遮的陽臺窗外夜色十分撩人,已經是凌晨時分,套房裡的激情暫時告一段落。
花紋薄牀單勉強的遮蓋着兩人的身體,說話聲音仍然帶着還沒平復的粗重。
“你怎麼那麼棒?”杜晨枕在葉惟的左臂上,臉容的潮紅尚未退卻,淡藍的雙眸一片迷醉,看着他在微笑,不由感慨的問。
他在牀上簡直是個大師,似乎擁有超能力,可以瞭解她每時每刻的每個需要,他的暱稱也不假,而且有着驚人的持久力……
viy在牀第的一切,真的太過超乎她的預想,在牀上有人重技巧,像個技術員,有人重力量,像只蠻牛……他都不是,兼備着溫柔、兇猛,既是瘋狂、貪婪,卻又優雅、自在,這人好聰明。
他開始時說一旦啓動以後,除非女方求饒,否則他絕對不會停下來。
她不是一個容易滿足的女人,但到了最後,她真的教了他那句荷蘭語,她真的求饒了。
“你真不可思議。”杜晨不禁說,他看上去還一點都不累,“爲什麼?”
“很簡單,我更注重精神的享受。”葉惟轉頭看看臂彎裡的她,“你知道,男人如果只顧自己肉體爽,誰都會很快。那不是我的風格,我喜歡這樣,先讓女人滿意了,我精神上爽了,再爽。”
“哈哈。”杜晨笑得嫵媚,“你個小混蛋。”
“讓你爽翻天,還說我混蛋?”葉惟滿臉的好笑,“你還真逗趣,我這可是紳士所爲。”
杜晨忽然情不自禁的吻了他肩膀一口,笑道:“現在能和我談電影了嗎?我一直仰慕着你的才華。”
葉惟說道:“我很早就發現一件事,當你被認爲才華橫溢,周圍就會出現一羣平庸的馬屁精,他們喜歡稱讚你很有才華,可不見得他們真的欣賞。這又是爲什麼?你在想什麼?”
被說是平庸的馬屁精,杜晨的神情微變,“我……就是,真的仰慕。”誰不喜歡才子呢?還要是這麼行的才子。
“如果真的仰慕,我想有兩個主要原因,一是源於對對方的喜愛,二是源於對自己的才華的不自信,你是哪種?”葉惟問。
“都有吧,你說話真厲害。”杜晨眨動眼眸,“那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等會怎麼使用你。”葉惟說,手上輕撫着她。杜晨失笑道:“隨你喜歡,你覺得我怎麼樣?”葉惟像在思索的樣子,半晌才道:“還不賴,很有活力,不過可以更狂野一些。”
“那我們還有下次嗎?我是說今晚之後。”她現在很有些期待。
“你不要和其他人做,就有下次。”葉惟一笑,“下次我要你穿着荷蘭隊的橙色球衣。”
杜晨也笑了,沒有說好不好,問道:“我正在成爲你長長的牀伴名單上的新名字,是嗎?”
“也許,但你肯定在名單的最前面,因爲你真的很辣。”葉惟又開始對她把玩起來,杜晨的嬌喘聲又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