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縣,隸屬於懷慶府,地處豫北平原西部,南濱黃河,北依太行.
溫縣古稱“溫”,緣於境內有兩個溫泉。一個在西北夏涼冬溫,流入於溴水;一個在今溫縣城西南。
《溫縣誌》載:相傳泉流常溫,士忻以德,民利灌溉。此溫泉已因黃河湮絕計數百年。
周爲溫邑溫縣設縣,始於春秋時期,可謂是歷史悠久,有幾千年歷史。
境內地勢平坦,屬黃河、沁河沖積平原,歷史上由於黃河、沁河改道,形成了南灘北窪的地貌特徵。
馬蹄踏動,陣陣聲音響起,一衆人呼嘯的衝入溫縣縣城之中。
“楊東打聽一下客店,休息一晚,明日去陳家溝,”楊啓峰雙眼炯炯有神,他拉着繮繩,看着身後的幾人,臉上露着難以掩蓋的疲憊,他想了想,放棄了今天前去陳家溝的打算。
陳家溝距離溫縣還有着20公里,騎馬而行,一路疾馳,還是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
而他們不是去做客,而是充當着惡客,
不受歡迎,連休息的地方都沒有,今日還是養精蓄銳,明日再去。
“好的二少爺,”楊東聽見此話,精神一震,他翻身下馬,大步的撤拽了一名正在走動的行人,銀子扔出對方的懷中開口講道;“此地最好的客棧再何處?”
來人一愣,不過隨即反應過來,撫摸着懷中的銀子,然後點頭哈腰的說道;“幾位爺直走,遇到岔路向右拐個彎就是客店,”
“走,”楊啓峰聽見,直接的拍馬而去。
來到客店前,一撤繮繩,擡眼的望着俗不可耐的名字,溫縣客店。
馬蹄之聲動靜不小,客店中也是聽見,一個身材中等,年紀三旬,身上乃是大清國非常傳統的長袍加馬褂,利落的跑出來,從剛剛翻身下馬的楊啓峰手中接過繮繩,嘴中很是恭敬客氣的說道;“幾位爺是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所有的上等房間我們爺全部包下,在把你們溫縣的特色菜,一樣做上一道,”楊東走過來,開口吩咐說道。
“下去辦吧,”楊東從懷中拿出了銀子,打賞給了男子,揮了揮手。
“好的爺,”男子臉上露出了喜色,這樣的豪客,可是不常遇到,必須要伺候好了。
溫縣客店,乃是典型的集吃和住爲一體的客店。
佈局倒是簡單,並不奢華,這裡畢竟地方不大,懷慶府下八縣之地,首府乃是在河內縣,不過簡單歸簡單了,倒甚是乾淨利落。
楊啓峰四處的打量了一下佈局,他端坐在桌子前,其他幾位紛紛的另外尋找桌子坐下,只有楊東和他一桌。
“二少爺我們可要給溫縣知縣下帖子,”楊東坐下後,開口對楊啓峰詢問說道。
“不用,案發地點不是在溫縣,不用麻煩他,”楊啓峰搖了搖頭。
“幾位爺用茶!”中年男子忙前忙外,雖然就只有他一個人,可是照顧的非常周到,手中提着茶壺,另外一隻手端着茶盤上面擺放着茶杯。
茶壺乃是紫砂泥捏造燒製的,極爲的精緻,茶杯也是不凡,這一套茶具,可是具備着不少年份,顯然楊啓峰一衆豪客,讓男子沒有拿出普通的茶具糊弄。
男子走路腳步輕柔,邁動之間卻是有着規則。
伺候着把茶杯滿上,男子轉身就要離開,不過卻是被楊啓峰給攔住了。
“這一位是夥計?還是掌櫃?”楊啓峰詢問着說道。
“是掌櫃,”男子應承說道,看着一頭短髮,年輕英武的楊啓峰,他不敢多看,
不留辮子,這要換成十年前,可是足以殺頭的大罪,不論是你是任何人,是達官顯貴,還是平明百姓,只要不留辮子,沒有什麼話好說,就是一個殺字。
可這一種情況,卻是在短短的十年中,發生了大改變,一次次的戰役發生,朝廷一敗再敗,屢屢的簽訂一些條約,西方文化大舉入侵。
不論何物,一定是西方之物最佳,東方之物最賤。
一些投靠了洋人的傢伙,卻也是開始剪出了辮子,留着一頭短髮。
對於這一點,朝廷無力追究。
不過二百年來的觀念,已經深入人心,真正割除辮子之人,還是屬於少數,溫縣之中絕無僅有,男子雖然沒有見到過,可也聽說過,驚奇的看了幾眼,卻是不敢再看,畢竟短髮已經和那洋人扯上關係,而洋人卻是表示着麻煩。
楊啓峰也注意到這掌櫃的差異,這樣的目光他見的多了,原因,就是那一條辮子。
這夢中世界雖然只是清朝中葉,但大清的力量衰退的極爲厲害,不如原有歷史之中對天下的掌控力度。
像是楊啓峰所在的楊家,這樣的漢人勢力。
竟然能夠出現,並且權勢不小,沒有被那一些滿清的王公貴胄給拿下,楊啓峰都是有一些不可思議,不過時間久了,他也接受了。
畢竟這無比混亂的歷史,各種歷史不該存在的東西,卻是都存在了。
這是電影世界,不是一處現實世界,你不能夠用嚴謹的目光去看待。
“掌櫃的對於溫縣外的陳家溝熟悉嗎?”楊啓峰也沒有那一些彎彎繞繞,他直接的直奔主題,對着男子詢問說道。
“熟,怎麼能不熟,”掌櫃面色如常嘴中應了話語繼續的說道;“像是幾位爺這樣,外地來我們溫縣的,十個當中有八個打聽陳家溝的事情,”
“不知道幾位爺是去陳家溝學藝還是辦理其他事情?”
“要是學藝的話,我勸幾位爺不用去了,那陳家溝中的陳家拳,不外傳,一直只是在本地陳家人中傳承,外人絕無學習的機會,”掌櫃的開口說道。
“要是去陳家溝辦事?熟人還好,要是生人,幾位爺需要去縣中的藥鋪知會一聲,留下個名號,”
“多謝掌櫃的了,不過我們次來乃是訪友,上一次宴會和玉娘相識,如今路過溫縣,明日打算去陳家溝中和玉娘敘舊,”
“玉娘可是陳家當代掌門陳長興之女?”掌櫃問道。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