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看程龍似乎真的並無大礙,作爲大佬,更作爲這部戲的導演,洪錦寶還是關心地問程龍道:“阿龍,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程龍閉着眼,感覺了一下。“沒什麼大礙,只是腦袋還有點發暈。”
洪錦寶又仔細查看了一下,作爲習武之人,又是拍這種功夫片的,經常遇到此類事情,倒也有些手段,摸摸這裡,看看那裡,仔細檢查完畢以後,洪錦寶就發現程龍果然沒什麼大事兒,於是才放下心來。畢竟程龍除了是自己的師弟以外,還是這部戲的男主角,萬一出了事情整個劇組的拍攝行程就要被耽擱。像程龍在拍攝《a計劃》的時候,因爲頸骨重傷,鼻骨再次撞裂,以至於這部戲被足足耽擱了半個多月才製作完成,仔細計算下來,單單是額外多出的製作費用都高達五六十萬。
因此可以說演員的健康,是決定着一部戲是否能順利完工的關鍵。所以作爲導演,寧可遇到打雷下雨,霹靂閃電,也不願意看到自己這邊的演員受傷害,簡單說----傷不起呵!
眼看程龍說自己沒什麼事兒,這時候陳笑棠可就不得不站出來,直接向程龍道歉道:“對不起啊,龍哥,我不是有意的,實在是-----”
不等陳笑棠把話說完,程龍卻哈哈大笑起來,“你說什麼呢,棠仔,本來就是拍戲嘛,這種意外我早已是家常便飯!就算要道歉,也是我向你道歉,是我太固執了,想要和你比拼一下,所以纔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陳笑棠沒想到程龍大哥會這麼說,雖然事實的確如此,不過……
洪錦寶是旁觀者清,早看出了其中的貓膩,也不點破就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在爲劇組工作,拍戲嘛,難免受傷!既然沒出大事兒就好了,大家休息一下-我看阿龍身體不適,今天的戲份就到此爲止,收工!!!”
胖子洪錦寶這一嗓子立馬引起了大家的反應,“好耶!”“爽啊!”“可以出去玩啦!”
原來拍戲這麼多天,原本一些龍虎武師還以爲來到西班牙以後,可以好好地四處玩一玩,啤酒,美女,鬥牛什麼的,大大地happy一場,可誰知從頭到尾都被拴在劇組裡拍戲,別說看美女了,就連喝啤酒的功夫都沒有。
原本大家已經不指望導演會開恩給自己放大假,可誰想到今天會突然出這一檔子事兒,竟然有了“假期”。哇呀呀,那還不爽歪歪?!
此刻陳笑棠簡直成了大傢伙眼中的福星,那些原本惱怒他把龍哥踢傷的傢伙們,也立馬轉了性子,心說,如果他能把龍哥再多踢暈幾次多好啊!!!
陳笑棠眼看此事已經被化解,程龍大哥也並沒怪罪自己,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就在準備幫助洪錦寶收拾拍攝道具的時候,“嗨,”遠彪拍了他肩膀一下,然後笑眯眯地豎起大拇指:“真有你的,腳法夠厲害的,連龍哥都不是你的對手。”
陳笑棠苦笑道:“你這是不是在擠兌我?”
“哪裡啊,我是真得佩服你-----沒有半點擠兌的意思,還有阿龍經常受傷,這點小傷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小意思,他也不會往心裡去,所以你也不用自責。”元彪說完,又道:“還有,今天難得早點手工,要不要我帶你去看鬥牛?”
“鬥牛?”陳笑棠一愣,腦海裡馬上浮現出很血腥的場面。
眼看陳笑棠還在猶豫,遠彪就加勁兒道:“你就陪我一去看看吧,一個人看沒意思!”
陳笑棠指指那邊,“還不是有寶哥嗎?讓他陪你去!”
遠彪撇撇嘴,“他得能抽出時間來呀,你看吧,收拾完這些拍戲的東西,他**又要忙着看片,搞剪輯-----你就別推諉了,走吧,一塊兒去!”
陳笑棠挑了挑眉毛,不可置否。
來到了西班牙,最不可錯過的節目當然就是觀看西班牙鬥牛,鬥牛在西班牙一般是在三月份至十一月初之間進行,在鬥牛季節裡,每星期的週四和週日各舉行兩場鬥牛表演。如果遇到特別的節慶日或者國家慶典,則全國每天都有鬥牛賽可供觀賞。
想要觀看鬥牛,在西班牙馬德里有個最好的去處,那就是著名的馬德里文塔斯鬥牛場。馬德里文塔斯鬥牛場同時也是整個西班牙最大的鬥牛場,可以同時容納兩萬五千名觀衆觀看鬥牛比賽,在西班牙現存的三百多座鬥牛場當中首屈一指。
鬥牛在傍晚六點開始。這時夕陽斜照,背光並靠近中心場地的都是高價票。不過遠彪對這點錢不太在乎,他對陳笑棠說,如果你來到西班牙沒有看過鬥牛,那你肯定是一個失敗的旅行者。陳笑棠難得閒下來,也想看看西班牙的熱情。
在看臺下的過道里,刺牛手在遛馬熱身,鬥牛士和標槍手等都已經身着盛裝,在人羣中和親朋好友說話,接收鼓勵和叮嚀。
六點整,樂隊奏樂,3位鬥牛士和各自的助手走近場內,接受看臺上觀衆的捧場和記者的拍照。隨後工人盤整地面,記者和工作人員退場,鬥牛正式開始。
每場鬥牛共有六條公牛,每位鬥牛士各鬥兩條。一般體力壯,性情兇的牛被安排在後,使場面越來越精彩刺激。一開始公牛蠻勁十足,蹄翻泥浪地在場地裡四面奔跑,尋找敵手。
鬥牛士的助手們則在場邊大聲吆喝,雙手拿着斗篷逗弄公牛,在公牛跑近時躲在柵欄後。經過幾番撲空後公牛體力下降,多半會不知所措的停在場地中央。這時刺牛手騎着渾身蓋甲的高頭大馬出場,手挺長矛對着公牛頸項狠刺。陳笑棠看到這場景往往大笑不已,因爲刺牛手和馬經常被公牛折騰的狼狽不堪,最初在馬肚子上的一撞幾乎使他們人仰馬翻。而且馬眼睛還被黑布罩着,否則它是否敢朝着公牛走去可大是問題。
公牛被疼痛激發的蠻勁發作,死頂着馬肚子不肯後退,刺牛手雖然大都身魁體重,但卻在牛的攻擊下在馬背上東倒西歪,搖搖欲墜,需要其他助手的幫助才能把牛引開解圍。
然後出場的是標槍手,他們雙手各持一根短標槍,高舉着對着牛大聲喊叫,在牛衝過來時在牛頭前橫向跑動,兩者擦身而過時眼明手快地將標槍刺入牛的頸項處。
標槍尖端有倒鉤,在刺入後不會掉下。這樣三個刺牛手要扎六根標槍,使牛血流滿背。牛遭受兩次重創後銳氣大挫,此時正式鬥牛士方纔出場。
他身穿描金繡銀的華服,但光着頭,和戴三角帽的標槍手和闊邊帽的刺牛手區別明顯。
鬥牛士一手持劍,一手拿着較小的單手斗篷,開始與牛共跳死亡之舞。
他們一般是在牛的側前方選好位置站定,先將斗篷和劍藏在身後,雙腿筆直的插在地面,挺直身腰慢慢的雙腿交替移動,以小碎步靠近公牛。
在距離適當時停住,左手背後,右手緩慢的從身後移出斗篷,展開在牛頭的前方,同時低頭盯着牛的額頭部位,嘴裡一下接一下地發出“嗨!嗨!”的叫聲。
公牛受到挑逗,憋足了勁死命朝斗篷衝過來。當然斗篷後空無一物,牛的氣力全是白耗的。
在公牛擦身而過時,鬥牛士有時把斗篷向上一掀,引的牛在斗篷下向上一跳。更多的時候則逆着牛的來勢姿勢優美地反身一轉,右手帶着斗篷從牛背上拂過。
同時退開幾步,再次把斗篷放在牛面前逗引,使牛再衝一次。
每一次躲閃如果姿勢優美精彩,觀衆就會發出“奧雷!”的歡呼聲,一次比一次高昂,直到達到高~潮。
面對鬥牛士這種向死亡挑戰的場景,陳笑棠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首歌曲來,竟然是前世邁克.傑克遜那首經典的《蕩e肉s》。
實際上這首精彩絢麗的首歌曲,最能體現出邁克.傑克遜這位歌神和舞神的偉大。尤其他在德國的一次頒獎典禮的現場表演,首先狀態最佳最給力,身體之靈動,舉手投足之優雅魅力誘人,氣場之風起雲涌霸氣十足,此場蕩e肉s舞蹈給人一種酣暢淋漓,其舞技嫺熟幹練,動作迅猛幹淨利落,速度與美感的完美結合的完美無瑕,給觀衆一種美感與霸氣十足的精美表演!也是前者無法比擬後者無法超越的一場蕩e肉s.毫不誇張的說是傑克遜詮釋蕩e肉s的一場絕世表演。
危險!危險!!危險!!!
看着這場殘酷危險的鬥牛表演,陳笑棠不由自主地就浮現了這首歌曲,而在他面前的鬥牛場地上,西班牙鬥牛士在牛正前方約三米處站定,把斗篷交到左手,右手持劍平舉至下顎,然後略向下傾斜,對準牛頸項的當中……
鬥牛士聚精會神地順着劍峰盯着牛,等待發出最後致命的一擊……公牛即將啓動的零點幾秒的剎那間,鬥牛士一個前撲將長劍末柄插入牛的肩膀當中,直入胸腔。
如果這一擊正好刺穿心臟,公牛就會在三秒鐘內頹然倒地死去。如果差了少許,公牛的臨界時刻就更痛苦。
只見它四肢蹣跚的掙扎着不肯倒下,耷拉着蠟白的舌頭,鮮血象溪流一樣從嘴裡淌向地面。幾分鐘後終於轟然倒地。
隨即,整個場地口哨聲還有鼓掌聲,驟然響起。
被殺死的牛由三駕馬車拖出場地,立馬就在場外的屠房裡切割後賣掉。
這是坐在陳笑棠身邊的遠彪發現的,元彪說這些西班牙蠻殘忍的,不過也是物盡其用。
看着這危險迭起的畫面,陳笑棠腦海中回憶着邁克的那首《蕩e肉s》,打定主意要把這首歌曲創作出來。隨着腦海中歌曲的旋律,陳笑棠忍不住手舞足蹈。不知道他的人,還以爲他正在爲西班牙鬥牛而瘋狂。
身邊遠彪詫異地看着熱血迸發的陳笑棠,心說,看起來棠仔蠻喜歡這種節目的嘛,之前還裝純潔,我挑。
看完鬥牛比賽以後,遠彪興致高昂,非要拉着陳笑棠去喝啤酒。陳笑棠也只得捨命陪君子,與遠彪大喝了起來。
直到喝得微醉,兩人這才分手。
酒吧外面空氣清新,在西班牙這樣陌生的城市,夜晚一個人獨自漫步,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愜意。在香~港陳笑棠是電影明星,是名人,基本上都沒有什麼人身自由,走到哪裡都能被人認出來,可是現在,沒人認識他,更沒有狗仔跟蹤在旁邊。這讓陳笑棠覺得很愜意。
也不知道胖子王京和杜克風他們找沒找到合適的拍攝場地,如果有的話,自己就可以開始夢想,做導演,執導自己第一部電影。這個念頭一起,陳笑棠就覺得熱血氣衝。
轟!
正想着,一聲跑車引擎的聲音便是傳遞而來,也讓他回過神來。
他定眼看去,竟是看到一輛紅色的跑車朝前呼嘯飛馳着,緊接着——
轟!轟!轟!
四五輛轎車從四面八方的方向呼嘯着包抄而來,直接追上了那輛紅色的跑車,且將這輛紅色的跑車圍困在了中間!
陳笑棠看着與自己相隔也就是數十米的這一切,臉色一陣愕然,隨後他腦海中猛的閃過一個疑問——這是在哪裡?
走出那家酒吧後,他就漫無目的的走着,還真是不知道走到了哪兒,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邊都是屬於比較偏僻的地段。
而這時,陳笑棠已經看出來了,前面不像是在拍戲,倒像是在玩綁架。
我挑,人在西班牙,竟然還能遇到這樣的事情,撞大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