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靜一頭黑線,能不能溫柔一點親?
那邊還剩下幾個有氣的巫師,躺在地上,聽着打人肉沙包的聲音,眉心一跳一跳的,他們到底因爲什麼事而惹怒了這羣彪悍的人?
看着尉遲傲把伽絡揍得血都吐不出來,公孫衍拎開他,“行了,等一下別拿你的髒手碰着我們。”
尉遲傲深呼吸,恨不得把像一灘爛泥一樣躺在地上的伽絡的骨頭拆了。
公孫衍偏頭,對着上官靜溫柔一笑,“娘子,這東西太礙眼,一把火把他燒了吧。”
“好。”上官靜點頭一笑,挽着公孫衍的就往麻嬸那邊走。
尉遲傲不理解了,“二嫂,不是要一把火把這鬼玩意兒給燒了嗎?爲什麼走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嘩啦’一聲巨響,一道閃電落下來,直接將伽絡炸成了肉渣,只剩下一堆堆的小火苗在燃燒。
“……”尉遲傲嚇得趕緊跳開,小心臟撲通撲通的,擡頭看了一眼還在醞釀閃電的雲層,趕緊往上官靜身邊跑。
麻嬸的眼眸深沉,朝上官靜的額頭看去,果然鳳凰印顯現了。
武川跟麻嬸相視一眼,誰都沒說話。
尉遲傲從麻嬸的懷裡,攬過小茫,問,“二哥,你能幫小茫看看傷勢嗎?她到底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
上官靜道:“別擔心,只是元氣大傷,我已經給她服用過凝神丹,應該睡幾天就會醒過來。”
尉遲傲面色一喜,“謝謝二嫂。”
上官靜勾脣,目光落在小茫的臉上,震驚。
公孫衍隨時的注意力都在自家娘子身上,問她,“娘子,你認識她?”
上官靜擰眉,聲音有些急切,“尉遲傲,你是不是在蒼茫湖撿到的她?”
尉遲傲點頭,“是,二嫂,怎麼了嗎?”
“沒事。”上官靜搖搖頭,目光始終落在他懷裡臉色蒼白的人身上。
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湖女會離開蒼茫湖?而且不應該沒有能力從伽絡的手裡逃脫的。
上官靜看似無意的問道:“你這樣把人家給帶回來,不怕她的家人找上門來揍你?”
尉遲傲老實的說:“二嫂,不會的。我撿到小茫的時候,帶她去村子問過,沒有一個人認識小茫。她失憶了,受了很重的傷,也找不到回家的路,這麼美的一個姑娘,要是再讓歹人追殺,那就麻煩了。所以才帶她回來的。”
上官靜點點頭,表示瞭解。
可是心裡如浪花般的翻滾。
上官靜危險的眯起眸子,當初他們走後,是湖女替他們擋下那些人的,可再怎麼說湖女也算是小神,怎麼會落到身受重傷失憶的地步?
公孫衍帶着薄繭的掌心,握住上官靜的手,“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好。”尉遲傲抱起小茫。
上官靜路過那些還剩一口氣的巫師旁邊的時候,腳步停下來,看向他們。
一個巫師嚇得直咽口水。
上官靜眉梢一挑,輕笑道:“好歹姑娘我長得天仙似的,看見我至於那麼害怕嗎?”
“……”巫師還是一臉驚恐。
一行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半空中,有四個粉衣女子擡着轎子,各個眉清目秀,透過白紗隱隱可以看到裡面的人,想來也是風姿卓絕。
從輪廓來看,上官靜猜到是雪瑤。
排場還挺大的嘛!
公孫衍的表情沒有一絲起伏。
尉遲傲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他二哥,再看看上官靜,沒反應就好,沒反應就好!
靈兒看到眼前的狼藉,掃了一眼公孫衍和尉遲傲,對着上官靜怒吼,“上官靜,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來西域國破壞祭祀?你有多少條命來送?”
因爲她知道公孫衍的身份,尉遲傲她也不敢得罪,所以只能衝着上官靜發火。
公孫衍不悅的眯起眼睛,袖袍一揮,一股勁風就朝她襲去。
雪瑤從轎子裡出來,接下了那股力量,擡眼看他,“公孫公子,這件事本就是上官靜的錯,你爲何要傷我屬下?”
公孫衍掀了掀脣角,“對我娘子不敬,還想要我客氣一點?”
上官靜微笑,她家衍哥哥就是棒,打你怎麼了?誰讓你說話讓他不爽?
雪瑤的臉都白,看到上官靜那得意的樣子,就想將她那張臉給撕了!那個老頭子怎麼沒把你給弄死!
雪瑤壓下心裡的苦楚,冷聲道:“上官靜,你可知道破壞祭祀是殺頭的死罪?更何況你殺了這麼多巫師,我作爲西域國的神女大祭司,有權利直接將你處決!”
公孫衍聲音很冷,“作爲大祭司,連自己的手下都不能教導好,午時三刻不去祭天,倒是存心抓了三皇子的女人,吸取魂魄來煉製邪功。難道這些就是你西域國培養的護國忠臣嗎?”
最後一句話的語氣很重,落地有聲。
雪瑤道:“怎麼可能?苗族長擔任族長一職,從來沒有出現過什麼差錯,我倒是懷疑上官靜不存好心設計的圈套,爲的就是破壞祭祀,攪得西域國不安生!”
說完,像是以囚犯的眼神,看着上官靜。
“閉嘴!”
“閉嘴!”
這兩個聲音,分別來自公孫衍和武川的。
靈兒站出來,對武川低斥,“你什麼東西?敢這樣跟大祭司說話!”
武川臉色很是不屑,“你什麼東西,你家主子都沒有說話,你一條狗出來瞎叫喚什麼?”
“你!”靈兒黑臉。
雪瑤輕斥一聲,讓她退下。
雪瑤清冷的眸盯着公孫衍,“這個人刺殺了我將近七八年,現在卻跟上官靜在一起,你們敢說沒有關係?如今又聯手起來毀掉整個祭祀隊伍,我無論如何今天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雪瑤!”公孫衍低喝一聲,“別把我當做你的顧慮,將賬算在我娘子一個人的頭上!這件事是因這個族長而起,抓了尉遲傲的人不放,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以爲我們還會待在這裡?”
“要不是他被人奪舍了身體,貪婪的想吸食人的靈魂,我們有閒工夫來這裡?”
公孫衍厲眸沒有一絲溫度,鎖住雪瑤的眼睛,“我帶是想問問,爲何關押了二十幾年的階下囚,會突然跑出來要害我娘子的命?你應該慶幸我只是毀掉那個禍害,要不然我殺光你西域國的巫師,也沒人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