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雲寒被他們的笑聲感染,淺薄的脣角勾了一抹愉悅的弧度。
幾人羣魔亂舞的笑聲,把樹葉都嚇掉許多,飄飄灑灑的落在司馬俊風的頭上,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蒼涼感。
“……”司馬俊風一張臉唰的黑透了,什麼是從天堂跌入泥沼的尷尬,這就是。
司馬玲瓏臉上的笑容僵硬到不能再僵硬。
半死的原妖妖聽見他們的談話,自動腦補了一下滄桑的畫面,選擇再次暈過去。
“你們敢戲弄我?”司馬俊風牙齦都快要咬碎,拳頭捏得咯咯響,雙目猩紅,恨不得上去撕了他們。
上官靜擦了一下眼角的眼淚,整理一下表情,“什麼時候戲弄你?難道不是你自己說的最臭的就是狗的排泄物嗎?”
端木柔下巴微擡,“就是,明明從自己嘴巴說出來的,怪別人?”
尉遲青崖鄙視道:“你這栽贓誣陷可不是一兩次了,你爲什麼總跟我們過不去呢?是因爲比你聰明比你強嗎?”
他這話讓上官靜想到了現在旺仔牛奶的一個廣告,忍不住噗嗤一笑。
“閉嘴,你們這羣賤人!”司馬俊風腦袋都快要氣得爆炸,牙根咬緊。
本來被食人花打得一身狼狽,還被一羣賤人嘲笑看笑話,這火氣,真的是轟的一聲爆開。
司馬俊風凝結出一道玄氣,朝他們打過去。
封雲寒眼神微斂,寬大的袖袍揮出一道玄氣,將他的玄氣抵擋回去。
司馬俊風連連後退,最後還是被氣浪擊倒在樹幹上,彈了彈,滾落在地。
上官靜幾人從樹上下來,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尉遲青崖雙手環抱,故作心痛道:“你說你,打完食人花就自己離開嘛,非要來招惹我們,這樣自作自受是爲了什麼呢?”
“噗……”司馬俊風氣血翻涌,噴出一口血。
上官靜勾脣道:“我們先走吧,免得看着我們他就吐血,等一下又要將責任推過來。”
“走!”
司馬俊風用手支撐着身體,恨恨的看着他們,矛頭指向封雲寒,“封雲寒,你跟你大哥的關係還真是差到了極點,他幫我們拿藏寶圖都不跟自己人一起,你說你是不是很悲哀?還是跟着上官靜他們,你的氣運一落千丈?連家人都背叛你?”
尉遲青崖跟端木柔皺眉,原來他們隊伍中少的是封雲寒的大哥?
封雲寒轉過身,一襲白袍襯得他清冽淡然,他淡淡開口,“是嗎?那又如何?”
司馬俊風被他清冷的目光看得一愣,倏的笑了,“你特麼裝什麼深沉?我倒是想看看你這張臉能繃多久!”
封雲寒的視線在他的臉上停留了一會,意味不明,像是在嘲諷。
司馬俊風不明白他爲什麼如此淡定,肯定是裝比!
看着他們幾人離開的背影,司馬俊風恨恨的捏起拳頭,眼底浮現陰毒的光。
上官靜幾人一直往峽谷的方向前去,從高處看,這邊與峽谷的位置很近,實際上距離很遠。
叢林險峻的,走一天的時間還沒到。
已經是午夜時分,天空中突然烏雲翻滾,雲層裡流竄着紫色的閃電,‘嘩啦!’一聲巨響,閃電劈下來。
雷電夾雜着風暴,在空中形成暗紫色的漩渦,接着傳來動物的嘶吼聲,隱約看過去。
一個黑色的影子自立在空中,與閃電相搏鬥。
閃電嘩啦落下,劈在黑影身上,黑影歪向一邊,差點被擊落,傲嬌一聲,盤着身體繼續搏鬥。
不知過了多久,黑影跌落在地,奄奄一息,最後一道閃電劈下來,直接把它劈得鮮血淋漓。
黑雲退去,地上的黑影仰頭嗷叫一聲,狂傲的聲音直衝九霄,片刻風暴迭起。
它渾身泛着光芒,一張皮從頭到腳剝落,蛇頭上冒出兩個角,身上的鱗片變硬,氣勢變得更加強大。
蛇渡劫成功,脫變成蛟蛇,飛上雲霄流竄了幾圈,俯衝進潭水之內,歸於平靜。
風暴停了,流域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
大雨來襲,給上官靜他們的路程留下了很多阻礙,便尋了一處能躲雨的地方,稍微休息。
上官靜從空間拿出食材,做一點東西來填飽肚子。
因爲這幾人都是她信任的人,所以現在暴露了空間的存在,相信他們也不會說出去。
尉遲青崖跟端木柔滿眼都是激動和驚訝,夢寐以求的空間啊!還以爲這輩子不會見識到,沒想到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封雲寒眺望遠處,看見慢慢退去的黑雲,墨色的眉輕攏了一下,道:“看樣子,剛纔是有動物在渡劫。”
在上官靜的認知裡,一般修煉到一定程度的妖獸,才能渡劫飛昇,或者化作人形。
“莫非這裡面還有妖獸?”上官靜問道。
封雲寒撤回視線,點頭道:“妖獸很少,能修煉到渡劫的妖獸更少,如果那個妖獸渡劫成功,怕是你我都很難對付。”
天雷都躲過了,想必本身就很厲害,天地萬物各有造化,它存在一定有存在的道理,希望別遇見就好。
尉遲青崖一邊烤火,一邊驚歎道:“我長這麼大,第一次遇見妖獸在渡劫,真想見識一下。”
端木柔挑眉,笑道:“我看你是傻了,真的遇到了,你後悔都來不及。”
上官靜開玩笑道:“真要遇到,一定把你第一個扔過去,讓它嚐嚐鮮!”
尉遲青崖嚇得抖了抖,沒在繼續說話,萬一玩笑靈驗了,那就倒黴了。
幾人填飽肚子,休息了一會兒,也不見雨勢小一點,天色也不早,上官靜就提議在這裡過夜,等明天一早便出發。
第二日天剛亮,上官靜幾人就向着峽谷的方向走去。
走了大半個時辰,看見了前面過來的熟人。
上官靜停下腳步,跟前面的幾人遙遙相對,瀲灩的眸色,看不出來一絲別樣的情緒。
沒想到在這裡還能湊巧碰見上官以彤他們。
上官以彤他們那邊有四個人,除了他們姐妹三人,尉遲流雲也跟她們在一起。
上官凝宛好像腿受傷了,被他攙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