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偉琪壓根沒讓白娉婷回京,而是命白明宣將其送往離京千里之外的一所尼姑庵。當然,這也是皇甫鈺跪求來的結果,否則,白娉婷或許小命難保。
皇甫鈺去爲女兒求情的時候,白偉琪扔了幾封密函給她。有密函來自平州,如實稟報白娉婷已有身孕一月有餘,更多的則是揭發白明宣與小奴兒的荒唐關係。
皇甫鈺看完之後,一句話也說不出,只默默抹眼淚,裝可憐。
“這就是你教導出來的皇子和公主!太讓朕失望了!”白偉琪一臉的痛心,“兄妹二人都和那戲子糾丨纏不清,把皇族的臉都丟盡了。”
說着,白偉琪剜了皇甫鈺一眼,“娉婷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你這個當母后的竟然不知道,還極力勸說她去南榮和親,惹怒了單之峰,你何嘗沒有責任?”
皇甫鈺身子一顫,眼淚淌得更歡。
“罷了,你回去吧。從今後,莫要再在朕的面前提起娉婷,就當朕從來沒有這個女兒!”白偉琪無力地靠在椅背上,揮了揮手。
皇甫鈺哭着回了未央宮。
第二天早朝,白偉琪就下了旨,將白娉婷從玉蝶上除名,罰去尼姑庵修行,今生不得離開。
羣臣譁然。
短短數月,兩個皇子,一個公主相繼被逐出皇族,如今,天子腳下,便只剩了白明宣、白逸羽和白蒼昊三個皇子了。這太子之位,還有懸念麼?
那些素來依附皇甫鈺的人,如今也不敢太篤定。畢竟,白娉婷這事也涉及到了白明宣,雖然白偉琪的聖旨中對白明宣隻字未提,可誰又清楚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而那些原本支持白尚儒、和皇后一黨並不對盤的人,卻突然對白逸羽有了全新的看法。這個七皇子,表面看最不受寵,從天山回京後大大小小也出了不少事,可他每一次竟都化險爲夷,白尚儒倒了,白駿澤倒了,他居然還在,是他運氣太好,還是?
更多的大臣則將目光投向了白蒼昊。這個尚未成年的皇子,目前似乎是白偉琪最寵溺的皇子,難道白偉琪遲遲不立太子,甚至不惜犧牲兩個兒子,是在爲這個最小的兒子掃除障礙?
一時間,朝堂似乎更加波詭雲涌。
皇甫鈺將自己禁足了。
她在未央宮吃齋唸佛,虔誠禱告,半月之中從未踏出宮門半步,直到白明宣回到京城。
白明宣在御書房捱了一頓喝斥,垂頭喪氣地來到未央宮,剛一走進大殿,看到皇甫鈺嚇了一跳,疾步上前拉住她的手,“母后,你怎麼清減了這麼多?”
“孽子!”皇甫鈺揚手給了他一耳光,“本宮怎麼給你說的?你把本宮的話全當做耳旁風,這下可好,害了娉婷,也害了你自己!”
“母后,兒臣知錯!”白明宣撲通一聲跪下,心裡那個悔,簡直沒法形容。
白娉婷那麼喜歡找小奴兒說戲,他怎麼就沒看出點異常來?這兩人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暗渡陳倉,他卻不知道,實在的悔不當初!
“從今日起,你務必謹言慎行,否則,你父皇怕是真要把皇位留給那老十了!”皇甫鈺看着跪在面前的兒子,又恨又疼,終究是長嘆一聲,將手覆在了白明宣頭上,“宣兒,母后老了,護不了你們兄妹一世。想想你妹妹大好的年華,卻只能在那庵裡陪伴青燈古佛,你忍心見她這般了卻殘生麼?若想改變她的命運,唯有靠你了!”
“兒臣明白!”白明宣的話音裡透着自責、傷感和一絲淡淡的恨。
這恨自然不是針對皇甫鈺,而是衝着白偉琪。聖旨傳到平州城的時候,白娉婷不哭不鬧,冷靜地讓人收拾東西,要立即啓程去尼姑庵,從那一瞬起,白明宣對白偉琪的不滿又增加了。
若不是白偉琪這些年遲遲不立他爲太子,他會在府上養那麼多美人和戲子來宣泄心中鬱結?若不是白偉琪遲遲不立他爲太子,母后犯得着勸說妹妹遠嫁南榮,嫁給她壓根不喜的單之峰?就算妹妹和那小奴兒有了私情,可若她留在京城,隨意選擇一個重臣的兒子做駙馬,誰敢將她婚前失貞的事情鬧出來?她又何至落得這樣的下場?
尤其是在抵達那尼姑庵,安置好白娉婷並與其告別的時候,看着她眼中的心灰意冷,看着她的形銷骨立,對白偉琪的恨,便這麼暗暗地在白明宣心裡紮下了根。
他甚至,恨自己當初心太軟,在白偉琪昏迷的時候,爲何不用那粒丹藥。若當初白偉琪歿,而他被推爲新君,白娉婷何來如今的悲劇?而他,也不至於會親手殺了小奴兒吧。
是啊,想起小奴兒臨死時的那種眼神,想起昔日曾有的歡愛,白明宣心裡隱隱還是有些不舒服。畢竟,小奴兒伺候了他這麼多年,即使,他不是專情的人,即使,他有了新歡,可他從未想過要丟棄小奴兒,更未想過要殺了小奴兒,也絕未想過要因爲小奴兒和白娉婷變成陌路。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白偉琪造成的!白明宣如何會不恨?
“跪安吧!”皇甫鈺打斷了白明宣的沉思,“劉妃和老十那裡,本宮會盯着,如今老六剛出了事,劉妃素來膽小怕事,倒也不敢讓老十明着和你搶。本宮擔心的是你父皇,也擔心老十那孩子漸漸大了,心也大了。不過你放心,本宮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母后保重身體,兒臣告退!”白明宣心裡一暖,兩相對比,母后對自己,比父皇不知要好出多少倍。
他走出未央宮,陰沉着臉朝御書房的位置看了一眼,大步出宮去了。
相比與白明宣糟糕的心情,這一段,白逸羽的心情那可是大好。
當然,白娉婷出事,白明宣羽單之峰的結盟失敗,這是一個原因,但絕不是主要的原因。
最重要的原因是,蕭玖璃的身子出現了變化。
最先察覺這個變化的,就是白逸羽。
兩人現在天天宿在一處,都是坦誠相見,對彼此的身子自然再熟悉不過。忽然有一天,白逸羽發現,蕭玖璃平坦的胸變了,像個小小的櫻桃。這讓他一陣狂喜。
若說從前,自認爲有的東西這一生無緣接觸,白逸羽自然果斷地將那些屬於女人的幻想徹底從腦子裡丟開了去。其實,準確地說,是他壓根就沒有過。因爲從一開始,除了蕭玖璃,他就沒對任何人產生過興趣,所以,當他知道自己愛上了蕭玖璃,接受了自己喜歡男人的事實,他就沒想過要去幻想女人的身子。
可如今,突然告訴他蕭玖璃是女的,他正常男兒的天性一下就爆發出來了。他並非貪戀某些事情,他最希望的是蕭玖璃能解了體內的毒,能像個正常女子那樣活着。兩情相悅之餘,能爲他生養子嗣,屬於他們兩人的子嗣,這樣的想法很正常,並不過分吧。
所以,當他發現蕭玖璃的胸有了那麼一定點變化,簡直是欣喜若狂,不顧蕭玖璃羞得快要鑽了地洞,當即將阿蠻找來。
阿蠻檢查了一陣,笑着點頭,算是承認了蕭玖璃的變化,白逸羽的脣角彎得更高了。
“恭喜殿下,恭喜阿九,看來解藥真的在起作用了。”阿蠻臨走的時候說了句實話,“不過,阿九如今的毒還未完全解掉,身子也太嬌嫩,尚不能承歡。要行夫妻之禮,需得等她葵水來了之後……”
白逸羽的耳根可疑地紅了一下,而蕭玖璃此時已經徹底變成了紅臉關公。
待到阿蠻走後,白逸羽迫不及待將蕭玖璃抱上了牀榻,仔仔細細研究了一番她的櫻桃小胸。
蕭玖璃窘得屢次要推開他,可白逸羽振振有詞,“從無到有,從小到大,都是我一手養出來的,如此,我特別有成就感!”
蕭玖璃瞬間崩潰!這樣無恥的話,也就這傢伙才說得出,還說得一本正經。
“玖兒,你的九天玄舞和我的冰魄神功都已經修煉到了第九層,看來,這第十層的突破,應該不遠了吧?”良久,白逸羽從蕭玖璃的胸前擡起頭,鳳眸閃亮,火熱的身軀緊緊貼着她,話有所指。
“你……”蕭玖璃的臉更紅了。
“我說的不對?”白逸羽的手滑向某個地方,聲音突然就暗啞了下來,“我等了那麼久,你還想讓我等多久?”
“我……”蕭玖璃被他撩得渾身輕顫,連話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只覺得呼吸越來越急促,腦子裡充了血,偏偏一片空白。
白逸羽的鳳眸愈發幽暗,裡面涌動着情丨潮,他在蕭玖璃的脣瓣上吻了吻,又輕輕咬了咬她的耳珠,火熱在她某處蹭了蹭,嗓音暗啞到極點,“玖兒,你越來越不濟事了,以後雙修,你該不會暈過去吧?你知道的,我很厲害……”
蕭玖璃腦子嗡的一響,只恨不得現在就暈過去。
“殿下,皇甫彥傑府上傳來了消息。”唐伯的聲音在屋外響起,白逸羽極不情願地放開蕭玖璃,“姑且,先放過你,以後,好好補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