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強吻小丫頭sodu
聶少爵衝上前,忽的一聲將他甩到一邊,張開雙臂,以母雞保護小雞的架式對抗那隻想要非禮小雞的惡鷹:“滾!她不是你能碰的人!她是我的!”
趙天墨終於知道眼前這個瘋子想的是什麼了!
SHIT!他趙天墨就是再飢渴,也不會對一個處於昏迷之中的女人下手嘛!真是白交了他這個爛友!二十幾年的交情竟然因爲一個女人就給毀了,最重要的是,還是在他想發揚南丁格爾精神的時候!
“你少在這裡發瘋!我沒時間陪你扯!”
可是,少爵某某還是那副架式,依舊惡狠狠地盯着他,嘴裡還唸唸有詞:“我就是瘋了!你千萬別惹我這個瘋子,瘋子一瘋起來就不會知道自己會幹什麼事!”
趙天墨雙目圓瞪,惡狠狠地瞪着他:“你還想不想要她好啊?”
怎麼不想?想得很嘛!不過,他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是什麼意思?”
趙天墨大手一揮,將迷迷糊糊月朦朧鳥朦朧山水又朦朧的他揮到一邊去:“給她物理降溫,笨蛋!真是越活越小!連這個也不懂!”
一邊說,一邊將白苗苗的鈕釦解開一顆——雪白的脖頸全露了出來;
解開第二顆——胸口露了出來,隱約可見黑色的性感胸衣;
第三顆……還沒解開……一枚的拳頭就對着他的俊臉呼嘯而來……
砰的一聲,毫無防備的趙天墨臉上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拳,鮮紅的血液順着脣角流了下來……
不過,這不是聶少爵所關心的,他所關心的只是牀上躺着的那位,他的親親小小丫頭——
他竟然一點也不珍惜別人的勞動成果,三下五去二的將剛剛別人解開的兩顆鈕釦又扣上了,並將薄被拉上去,以防色&狼的再次襲擊!
趙天墨氣不打一處來,猛地回頭,鮮紅的血液在空中劃過一道讓人心驚的弧線,深遂的眼眸射出如狼般兇狠的眼光——丫的!老虎不發威,真被人家當做病貓貓的說!
擰着拳頭撲了上來,以一枚無可抵擋的拳頭還以顏色——
砰!歷史重演!只是,這次的主角換成某瘋子,少爵某某!
“瘋子!你想悶死她呀?真是笨蛋……”喲,吼得太兇,扯動臉上的肌肉,痛得呲牙裂嘴的!
雙目惡狠狠地盯着他:“你管不着!她是我的女人!我自己知道怎麼照顧她!”剛一吼完,所有反映同上所述!
“你!無理取鬧!”趙天墨別過頭,無力地shen-yin了一聲,要不是看在苗苗還在這裡,他真想一走了之,不想再和這個瘋子在一起,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我就無理取鬧,怎麼啦!沒人要你理我!沒人要你和我說話!”
趙天墨氣得牙齒咬得咯吱直響,真有想再揍他一拳的衝動……
算了,衝動是魔鬼……衝動是魔鬼……這裡已經有一個魔鬼加瘋子了,他就不要再插一腳了!
唾了一口嘴裡的鮮血,黑色的衣袖對準脣角狠狠地抹,一副下定決心不怕犧牲的形象:“好了!別瘋了!我不解,你解,這總成了吧?”
“不許偷看!”
“靠!我還沒有那麼沒有性!”
“坐在那邊的沙發上!”
“靠!你想幹什麼?”不過,還是坐下,伸長脖子,看着牀上躺着的喵喵書。
黑眸冒火,又將薄被拉上來:
“脖子不許伸長!”
“靠!你到底有完沒完?”
不過,還是依言將脖子縮了下去,要是不縮下去的話,某瘋子就是寧願悶死喵喵書也絕不會聽話脫她的衣服……
釦子在聶少爵的手中,三下五去二的解開了,話說,雖然明知道人家生着病,可是,無可避免的,手指一接觸到那幼細滑的皮膚,眼睛一瞟向那火辣的身材,那沉睡的yu•;望又騰地起來了……
去!去!去!這會兒又不是要你起來的時候你瞎鬧騰什麼呀?
尷尬地低着頭,紅着臉,看着潔白的牀單:“全解開了……下步做什麼?”
趙天墨坐在沙發上,高蹺着二郎腿,無力地撫額:“笨……解開了當然是脫啊!脫得一絲•;不掛!”
神馬?他米有聽錯吧?!
聶少爵還沒有問,趙天墨就開口了:“不脫完怎麼給她全身擦酒精?”
“剛剛那些護士不是……”
“人家還沒有弄,你就像條瘋狗似的阻止別人,光插手心、腳底心怎麼管用?”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趙天墨起身,臉色是早知如此的表情!
深深眷戀地看了一眼在牀上躺着的人兒,雖有不甘,但還是起身向外面走去……
現在,是她的身體重要,等她好了,他會正大光明的和他競爭!
豪華的病房裡,只剩下兩個人,一個是躺在牀上不能動的女人——白苗苗;另一個是坐在牀邊不停用被酒精浸泡過的毛巾擦拭身體的男人——聶少爵!
如果在此之前某人說偉大的少爵大會親自爲一個女人擦身體的話,十個人有十個人都會說這說話的人是瘋子,可是,現在的情況卻正是這樣……
呼……要是人有拍到這一幕的話,十個人就會有十個人會暈倒——天啦!怎麼會這樣?
聶少爵一直擦……一直擦……擦到手軟了——他擦!擦到腰快直不起來了——他還擦!
他所有的一切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要讓他心愛的小丫頭醒過來!只要她醒了,那怕再苦再累,他也心甘情願!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看看牆上的高級石英鐘,都已經又過五六個小時了,她爲什麼還不醒?
看着那張在昏迷中依舊緊緊皺在一起的眉頭,聶少爵的心痛極了,他好想替她受這些罪呀,爲什麼要讓她這麼痛苦?
手中的白色毛巾掉在了地上,竟然發出一聲悶悶地聲響——因爲……這個空間太靜寂!
大手輕輕磨挲着那張依舊滾燙的小臉兒,整顆心像被用一根繩子緊緊地捆在一起……絞痛、窒息、想掙破卻又無能爲力……
無力地滑坐在牀邊,大手緊緊扣住她的小手兒,性感的脣輕輕印在止面,幾乎是哀求地,他說——
“小丫頭……你快醒來呀!……我這一輩子從來沒有求過人,我求求你了!只要你醒過來……我什麼都依着你!”
“小丫頭……你要是再不醒的話……我想會瘋的……不!我已經瘋了……找不到你的時候瘋……找到你的時候也瘋……看到你這樣……我更瘋……小丫頭……你是不是想要我繼續瘋下去……”
聶少爵說了一大堆,可是,躺在牀上的那個人兒依舊一動不動……只有淡淡的呼吸證明她還一息?尚存!
聶少爵猛地起身,修長的身體呼的一聲壓在渾身赤•;luo的白苗苗身上,紅着的眼眶裡分不清楚是怒火還是yu•;火,大手捧起那張精緻卻讓人心痛的小臉兒,惡狠狠地威脅道:
“小丫頭……要是你再不醒過來的話……爵要對你不客氣了……如果你不醒……我就要你……一直要你……要到你醒了爲止……你快醒……快醒!”
失望再度盛滿他的雙眼……
黑眸一閃,脣迅速攫住她的乾涸的脣,野蠻地進入到她的領地,與她的舌糾纏……糾纏……再糾纏……
可是……這注定是一場獨角戲……
因爲……他得不到一絲一毫的反映……
牀上的她依舊鎖着秀眉、蒼白着臉……
身體陡然一軟,無力地從白苗苗身上翻下來……
淚……再一次從眼眶流下來……這次……他清楚地感到眼淚順着臉頰流敞的‘聲音’……
轉過身,大手勾住白苗苗的纖腰,在她耳邊輕輕地呢喃:“小丫頭……我錯這一次……你就要叛爵的死刑了嗎……小丫頭……醒醒……你快醒醒……我求你了……”
陷在深深內疚裡的他沒有發覺,懷中的人兒眼角溢出一滴晶瑩的淚花……
“爹……地……”
一聲輕輕地呢喃在這靜寂的空氣中傳送……若有若無……振動着那根原本堅強,而此時卻變得脆弱無比的心絃……
修長的身體猛地一怔,傷心yu絕的墨黑眼眸裡閃過一絲欣喜——
她……醒了嗎?真的醒了嗎?
他好怕這是他的幻聽,好怕到頭來是空歡喜一場……
心,狂跳着……身體,僵直着……直到……
“媽……咪……爹地……媽……咪……”
不是幻覺!真的不是幻覺!苗苗醒了!真的醒了!
連忙翻身下來,拉起薄被將全身赤•;luo的白苗苗蓋住,一邊按呼應器,一邊大聲的呼喊——
“醫生……護士……來……快來……”
趙天墨第一個從門外衝進來,激動的撲到牀頭:“喵喵……醒了……她醒了……是嗎?”
趙天墨還沒有從剛纔的激動中反映過來,看到白苗苗那緊閉的雙眸微動的脣角時,笑容僵在臉上,大手無力地搭在聶少爵的肩上——
“少爵……喵喵……喵喵她……她……”
聶少爵順着他的目光,這才發現白苗苗的不對勁——雙眸緊閉,嘴角溢出若有若無的shen-yin,都是那幾個字——
“媽咪……爹地……”
難道……她……她根本就沒有醒過來是嗎?
不會的……應該醒了呀……
一大羣醫生護士從病房門口涌了進來,幾個醫生連忙上前檢查,檢查完後相互對望一眼一起搖搖頭:“聶少……白小姐還沒有甦醒的跡象……”
頎長的身體輕輕一晃,雙拳狠狠地攥緊:
“她……她在說話!”聶少爵依舊固執認爲白苗苗已經醒了。
“這只是她的潛意識……也許……是因爲太過思念的緣故……”
潛意識?太過思念?
聶少爵細累地嚼着這兩個詞,醫生什麼時候走的,他不知道,護士什麼時候走的,他也不知道,甚至於就連醫生後面說的什麼他還是不知道……
牀上躺着的人兒一點也不安份——秀眉不安份地蹙着;睫翼不安份地輕顫着;脣角不安份地輕啓着……
到底要他怎麼,她纔會醒來呢?
擡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又過兩個小時了,要是再有十六個小時她還不醒的話,那……
“少爵……你父親不會答應你娶一個平民女子爲妻的,可是,我卻不一樣,所以,你放手吧,我要喵喵!我帶她離開這裡!”趙天墨站在牀頭堅定地看着他。
聶少爵俊眉緊鎖,脣緊抿,那張俊臉黑得嚇人,苗苗是他的人,是生是死都只能是他的!他絕不會將她交給另外的男人?!
“不行!她是我的人!我不會讓你把她帶走!”
趙天墨踱到他的面前,平靜地望着他:“在澳洲有位已經隱退的心臟權威,他和我爺爺關係非比一般,我們也見過幾次,如果我出面的話,他一定會救喵喵的!”
聶少爵性感的脣角扯出一抹冷魅的笑容:“天墨……喵喵是我的人……生是我的……死也是我的……我不會讓任何人將她從我身邊帶走……包括——你!”
“你就不怕她有事?”
“我不會讓有事!她一定會醒過來!一定!”
“如果……我是說如果……”
聶少爵猛地一轉頭,黑眸閃過一抹精光,如困獸般兇猛:“不會!一定沒有那個如果!她上天!我陪她上天!她下地!我陪她下地!她的人屬於我!她的命也只能屬於我!有誰敢和我搶!哪怕是閻羅王!我也會找他拼命!”
趙天墨怔住了,他原以爲聶少爵對白苗苗只是一時的興起,哪怕是在此之前故意在他面前上演活•;色•;生香的春•;宮秀,他也認爲那只是男人之間的較量,從不認爲他會真正的愛她……一切的轉變在喵喵失蹤後……在山上找到喵喵那幕……他那後悔不迭的話……他那款款情深……可是……他仍自欺欺人的認爲那隻不過是他的愧疚……但現在……他不得不面對現實……
他——聶少爵真的愛上白苗苗了!
按捺住心底狂涌的酸澀,他艱難地問出那句被他壓在心底好幾天的話——
“你——真的愛她?”
“是!”聶少爵堅定地點頭。
“真的很愛、很愛她?”
“是!”堅定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墨黑的眸子看向牀上的人兒時,卻又突然變得款款情深,溫柔若水……
輕嘆一聲,趙天墨慢慢開口:“少爵……我也戀愛了……我也愛上她了……”
黑眸一凜,渾身上下透出的氣焰宛如被惹事毛的雄獅:“她是我的!”
“我……”
“媽……咪……媽咪……爹……爹地……”
兩人對望一眼,都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
趙天墨看看聶少爵,又看看牆上的鬧鐘:
“從這裡回T市坐專機需要兩個半小時,如果過去能夠直接接到喵喵父親再趕回來,時間應該來得及!但是,如果過去接不到,那就有點……”
俊眉緊蹙,聶少爵看着牀上的白苗苗開口:“不會有那個如果,我讓T市的人要全體出動,直到找到白敬一爲止!然後讓T市的人直接安排專機把他送過來!”對!這樣做才能保證時間!
想到這裡,他直接走到窗口,撥通傑克的電話,將一切安排下去……
將一切安排好後,聶少爵又一次來到牀邊,看着牀上蹙着眉頭的人兒,那顆心好痛,痛得他忍不住想要將來抓出來狠狠地撕碎,讓它沒有再痛下去的可能……
苗苗……他的小丫頭……爲什麼要躺在牀上一動不動?她不知道他好怕嗎?她不知道他好擔心嗎?真是狠心的小丫頭!
又一次,他躺上牀,將那個小小的身子輕輕攬在懷中,已經長出胡茬的下巴緩緩地磨挲着她的秀髮,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小丫頭……爲什麼你明明就在我的懷裡……可我卻還是好想你?!……想得心臟很不舒服……小丫頭……你還不睜開眼睛看看我嗎……我現在好難看哦……頭髮亂了……胡茬也長出來了……我的小丫頭醒來後看到我這個樣子不會把我一腳踢開吧?”
“呵呵……小丫頭!你要是你不要我的話……我可是會非常傷心的……還有……我告訴你吧……其實我這個人很臭美的……總很喜歡把自己打扮得帥帥的……酷酷的……讓女人一看就傾心……可是,我發誓——自從有了你,我就只有你一個女人!”
“小丫頭……你快醒醒吧!要是你再不醒的話……我可又要變成以前的風流總裁了……你知道我可是說到做……到…………”
說到這裡,聶少爵聲音哽咽了,再也說不下去,從來未曾流過的淚,就那樣順着臉頰流了下來,滴到白苗苗的小臉兒上……冰涼冰涼……
可是,懷中的人兒除了秀氣眉毛輕輕蹙在一起外,依舊一動不動……
站在一邊的趙天墨聽到他那一番話,眼眶不由自主的紅了,有誰會相信視女人如玩物的聶少爵會有如此深情的一面?!可是,要他放手,他真的做不到……
於是,他強壓下內心的酸澀,輕嘆一聲,慢慢向屋外走去……
淚,向下滴了一滴又一滴,滴在那張精緻的小臉兒上……
白苗苗那秀氣的眉毛皺了皺……下雨了嗎?
嗯……有可能啦……山頂好冷……風好大……衣服好薄……她……好怕……因爲……天好黑……
她快要死了嗎?可是……她還沒有孝順爹地呢!要是這麼死了的話,見到媽咪一定沒法向她交代的!
那個壞人……他好壞!竟然不理她,把她一個人丟下……她恨死他了……以後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可是,好想媽咪……好想爹地……
“媽……咪……媽咪……爹地……爹地……”
聽到懷裡人兒的聲音,聶少爵馬上激動起來,抱着着她又親又吻,眼淚更止不住的下掉,因爲,這次的聲音比前幾次的聲音清楚得多……
“丫頭……小丫頭……你醒了嗎?……是不是醒了……醒醒……你快醒醒……”
焦急的話讓白苗苗在昏迷中也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做夢真好!夢裡的聶少爵好溫柔……聲音好輕……讓她好喜歡……要是平時的他都這樣,或許,她肯定會陷得更深吧?
朦朦朧朧的睜開眼,一張絕美的臉映入眼簾,可是卻不再像平日裡的囂張拔扈,甚至還有一點點浪子的氣質……
浪子?可能嗎?他是誰?!怎麼可能和浪子扯得上關係?一定是做夢啦?因爲,只有在夢裡才能看到這樣的他……
不過,在夢裡被他寵着的感覺真好……
意識又一點點的消失……黑暗……依舊是黑暗……
看到懷中人兒努力睜開的眼睛又緊緊地閉上,心又一次揪了起來,大手緊緊地摟住懷裡的人兒,喉嚨發出野獸般的嘶鳴:“丫頭……小丫頭……不要睡!千萬不要睡!!你要是有事我怎麼辦?!丫頭……小丫頭……”
猛地從懷中人兒脖窩擡頭——他不要再沉寂下去!他的小丫頭一定會醒!他不允許她睡下去……
鈴鈴鈴……電話響了起來,聶少爵抱着白苗苗就直接按下免提鍵,可是,傑克卻沒有給他帶來好消息,他說——
“對不起殿下,我們找不到白敬一!”
聶少爵發怒了:“什麼叫找不到?!”
“呃……殿下……是這樣的,據說就在你和白小姐回首都那一天開始,就同時失去了白敬一的消息,而且,有兩個人還說,好像是有人開着一輛黑色轎車將他接走的!”
聶少爵擔憂地看着懷中的白苗苗:“誰接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