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建國此人,贏澈也算是對其有些瞭解。
滬上郡地產大亨,大秦屈指可數的豪富。傳聞中,川建國的身家,逾百億秦元。
當然,這還不是他的所有資料。川建國這個人,素來以狂妄和不靠譜著稱。
川建國曾經說過,要在大秦東邊的海岸上,修建綿延數萬裡的防浪牆。當然,他自己的說法就是,這是爲了應對全球氣候變暖,海平面上升帶來的危機。
但是,據贏澈所知。這傢伙的地產集團,好像就是開發海景房的……
這種不靠譜的傢伙,不僅是滬上郡的議員,還有想當首相的想法。贏澈沒想到的是,他這種想法,居然還得到了大秦民衆的支持。
川建國曾經在自己的微博上透露,支持他當首相的民衆,已經超過了50億。他每天醒來都在思考一件事,當了首相該怎麼修防浪牆!
至於真假嘛,呵呵兩字足以……
反正在贏澈看來,這傢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丑。不僅是皇室沒有把他放在眼裡,現任首相楊巴馬還說過一句話。
川建國當了大秦首相,那是大秦帝國幾千年一遇的滅國之災。
總之,贏澈真是萬萬沒想到,給他提建議舉辦慈善酒會的人,竟然會是川建國的兒子。
說起來,贏澈跟川建國也沒打過什麼交道。畢竟他從未離開過帝都,也沒去過繁華的滬上郡。
但是呢,川建國的兒子,美得像仙女的川萬卡,卻是前身的好基友。
“呵呵,川建國……圖謀很大啊!”想通這些關節,贏澈就像是撥開了眼前的迷霧一般,視野頓時開闊了不少。
川建國到底是什麼心思?派兒子接近他又是圖謀什麼?他們苦心設下這個局給前身,又是爲什麼?
感覺有些頭緒的贏澈,搖了搖頭便不去想這些。
反正自從自己出事之後,川萬卡就沒來找過他。既然如此,那還想這些幹嘛。
不過前身中的局嘛,贏澈自然是要算在川建國頭上的。這仇得報,不過現在不行。
川建國的這些事,只是贏澈的猜測而已。說出去,恐怕沒幾人會信。川建國那麼傻的傢伙,會設下這種陰謀對付一個無能太子?
更何況,贏澈掂量了自己與川建國的份量,確定不是那傢伙的對手。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我成了皇帝,川建國你丫也該當首相了吧?”贏澈暗想道。
雖然川建國一再聲稱自己即將成爲首相,但贏澈覺得吧,這傢伙不改改性子,怕是這一輩子都沒希望了。
……
收拾一番之後,贏澈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反正待在家裡閒着也是閒着,還不如去看看自己前身留下來的爛攤子。
說是有自行車,那就去看看到底是什麼自行車。
雨欣正忙着做午飯,沒搭理贏澈。雨晨倒是有空,不過她也不願意去什麼郊區破廠子。
好說歹說,贏澈總算是把雨晨給忽悠走了。
開上便宜姐姐車庫裡面的一輛紅色奔馳轎車,贏澈帶着雨晨朝記憶中的哪家破廠子駛去。
沒有駕照的贏澈,只能乖乖待在副駕駛座位上,給雨晨指着方向。
好在,這個廠子所在的位置不算很偏僻,離帝都市中心也不算很遠。
開車開了半小時左右,要不是五環路上突然出車禍堵住了,他們十幾分鍾就能趕到了。
廠子很破舊,廠房門口,兩株挺拔的楓樹遮掩下,露出了一面鏽跡斑斑的老舊鐵門。
雨晨停車之後,贏澈走到廠房門口,隔着鐵柵欄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廠房後,掏出一把鑰匙來。
贏澈當初受騙之後,騙子留下的財產,就被當做贓物賠給了贏澈。這其中,既有一個空殼的自行車企業,也有面前這個空空蕩蕩的老舊廠房。
不過比起損失來說,這點賠償可以說是杯水車薪了。
就拿贏澈眼前的廠房來說,除了一塊地皮值點錢,剩下的東西可謂是分文不值。
把門的鐵將軍估計是風吹雨淋的,生鏽得厲害。贏澈插了幾次,都沒能打開這把鎖。
眼看鎖芯已經被鐵鏽沾滿,鑰匙估計是打不開了。贏澈拿起路邊的一塊碎石,一把砸在鐵將軍上面。
“哐當!”
砸鎖的聲音,很快便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力。
忘記說了,贏澈這間廠子所在的位置,正是公路旁邊,周圍有一家規模很大的紡織廠,所以四周居住的工人是很多的。
贏澈砸鎖的聲音傳來,很快就引起了老王的注意。
“聽聲音,好像是晨光那邊傳來的……”老王嘀咕道。
剛從紡織廠下班回家的老王兒子眉毛一挑,好奇地問道:“爸,晨光那廠子不是沒人了嘛?”
“換老闆了,之前的老闆騙人錢跑路了。怎麼就沒人了,你小子別瞎說。”
老王訓斥了一番兒子之後,穿上外套說道:“不行,那晨光裡面還是有自行車的,怕不是引賊了,我得去看看。”
老王兒子端起一碗熱騰騰的麪條,吸溜一口麪湯之後,癟着嘴說道:“那破廠子,早晚得被拆。東西丟了就丟了,爸你管那些閒事幹嘛?”
正在穿鞋的老王聽到兒子的抱怨,沒好氣地說道:“你這混小子懂什麼?那晨光新老闆可是咱們大秦的太子爺,誰活膩了敢拆太子爺的廠房?”
“啥?”老王兒子乍聞這個震撼的消息,嚇得手中的筷子都掉到了地上。
“太子爺?我滴個乖乖,這怎麼可能?”
“吃你的面,少廢話那麼多。”老王怒斥一聲,匆匆忙忙地出了家門。
……
砸了好半天,看着已經砸出裂縫的鐵疙瘩,贏澈頭都大了。
那電視劇裡咋淨騙人呢?說好的一砸就斷,怎麼不開呢?
已經砸出裂縫來了,說明贏澈這個辦法是可行的。只不過,贏澈手都砸軟了,根本沒力氣繼續砸了。
“噗嗤!”見到贏澈不顧形象地往地上一坐,雨晨頓時笑得花枝亂顫。
“殿下你傻了吧?咱們打不開可以叫一個鎖匠來啊!”
贏澈擺擺手,無奈地說道:“行,你叫吧。反正我是不砸了,這砸半天屁動靜也沒有,真是……”
“您是太子殿下?”不等贏澈抱怨砸鎖的難受,身邊就傳來了一聲疑惑的詢問。
贏澈回過頭一看,身邊竟然不知何時走過來一個慈眉善目的老頭來。
老頭一身大衣皮靴,看起來還挺精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