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贏澈找到贏傾城時,贏傾城正在衛生間裡面洗衣服。
雖然有着自動化的洗衣機,但贏傾城還是擔心洗衣機洗不乾淨。所以採用了洗衣機洗一遍,再用手洗一遍的工序。
別看贏澈跟贏傾城貴爲太子公主,可洗衣服這種事,還是自己動手的。
皇室也有着自己的僕人,可個人衛生問題,一般很少由僕人動手。
“姐,你拿去幹洗店不就行了,幹嘛要水洗啊?這樣洗,裙子會壞掉的吧?”看着贏傾城不斷揉搓盆裡的裙子,贏澈驚訝地問道。
他不是很懂這些皇族的生活,按照他的設想,這些人應該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才對。
可等他附身到這個贏澈身上,才發現這裡的皇族過的跟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別說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了,稍微奢靡一點點的要求,都會被自己哪個皇帝老子訓斥大半天。
不過他還是好奇,姐姐好歹也是一方豪富了。又是堂堂的帝國公主,裙子應該是很高檔那種吧?
這種高檔裙子,爲什麼不拿出去乾洗,而是用洗衣液加水洗呢?
以前贏澈還在地球的時候,給一個初中同學當伴郎時,買過一件高檔的西服。他還記得售貨員當時告訴他的就是,衣服買回去,千萬不要用水洗。
他那種西服也只是幾千塊一件那種,還談不上什麼頂級的。就這種西服都不能水洗,姐姐的裙子應該也不能水洗吧?
不料贏澈問出這個問題,贏傾城只是白了他一眼,什麼都沒回答。
“你多久沒自己洗衣服了?”贏傾城擡起全是泡沫的手,用手腕撩起額頭上散亂的頭髮,不滿地對贏澈問道。
“呃……”
贏澈臉色一愣,渾然不知贏傾城問這個幹嘛。
他可是太子誒,洗衣服這種事,難道不該雨晨她們來幹嗎?
見到贏澈僵硬的臉色,贏傾城搖着頭說道:“算了,反正現在你都搬出皇宮了,我也不管你。說吧,找我什麼事?”
“姐,是這樣的……”
將自己想要一張身份證的事告訴贏傾城之後,贏澈就待在一旁等候贏傾城的答覆。
“身份證啊……我倒是忘了,你這傢伙一直沒去弄。”
贏傾城失笑道:“算了,明天跟我一起出去一趟,我帶你去弄。”
“好!”贏澈點了點頭,心裡美滋滋。
就知道這種事找贏傾城來辦準沒問題,好歹也是大秦女首富,還是陛下最疼愛的公主。這種小事,對她來說肯定沒什麼大不了的。
搞定了一樁心事後,贏澈便打算轉身離去。
不料就在他轉身的一霎那,身後傳來了一絲嘆息。
“以後買衣服別買那種太貴的,父皇苦苦支撐整個皇室也不容易。你作爲皇室的繼承人,不能老想着奢靡繁華……”
贏澈剛邁出一步的腳步瞬間頓住,臉上滿是驚訝。
原來,姐姐裙子也不是很貴那種啊?
“我知道了!”贏澈點了點頭,轉身回屋去了。
他知道贏傾城這番話裡有別的意識,只不過贏澈一時半會也聽不出來而已。
皇室艱難與否,贏澈還是很清楚的。
步入互聯網時代之後,皇室在民衆間的信仰,就已經在逐步崩塌了。
他這個太子,只是挪用了一點善款,就被憤怒的民衆弄得抱頭鼠竄。這要是放在互聯網時代之前,那是不可能想象的。
這種事,前身心裡有數,贏澈也有數。
不過縱然是知道這一切,贏澈也沒什麼好的辦法。皇室的基礎是民衆,若是民衆那一天真的不再需要大秦皇室了,那他這個太子也就真的名存實亡了。
前身渾渾噩噩,利用皇室的餘威作威作福。贏澈穿越過來就知道大事不妙,前身這是在作大死啊!
如果可以做一個安穩太子,贏澈又何必去苦心積慮地抄什麼詩集,做什麼詩詞大家。
這都是被逼的啊!
如果他再不挽回皇室的形象,恐怕他投的這個好胎,也沒幾年風光了。
贏傾城今天的這番話,同樣給了贏澈極大的壓力。看樣子皇室面對的難題,遠不是自己想象中那麼簡單。
《裁減皇室支出法案》五年前公佈!
《降低皇室福利體系法案》三年前通過決議!
《皇室瘦身法案》去年提出,年底獲得議會通過!
這些血淋淋的事實告訴贏澈,他要是再不努力,太子的頭銜可就真的沒了!
這些法案都出了,《裁減皇室》什麼時候出呢?這個問題,贏澈說不準。
儘管姐姐創業成功後,皇室壓力少了許多,可贏澈總感覺不對勁。
姐姐儘管在最後關頭撐住了皇室即將倒下的主樑,可問題是主樑還沒換啊,隨時有可能再次倒下。
贏澈好歹也是一個生長在紅旗下的高級知識分子,雖然大學整天摸魚開黑去了。但該有的大局觀和時局嗅覺,他可是一點也不缺的。
這也不奇怪,畢竟是在擅長與人爭鬥的華夏長大,說贏澈不懂權術鬥爭什麼的那是扯淡了。就算真不懂,那麼多年的宮廷鬥爭電視劇,也不是白看的好吧?
想通這些之後,贏澈對手中的《正義論》捏的更緊了。
這就是他爲什麼要兌換正義論這種專業法學書的原因了,他要搞事!
只有在一個領域成爲專家學者,你說的話纔會被愚民百姓奉爲至理名言!
不就是搞法律嘛!
贏澈暗想道,等我搞出一本法學鉅著,看你們一個個不得把我當成是法學大家?
到時候,那些人在法律上搞什麼幺蛾子,贏澈就可以憑這個身份出來硬肛了。
想到這裡,不由得捂住被窩笑出豬叫來。
“哈哈哈……”
“咚咚……我說你躲房間傻笑什麼呢?快開門!”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贏澈的傻笑。不等他從牀上起身,就聽見了外面傳來了姐姐贏傾城的吼聲。
“來了……”
打開房門,贏傾城面帶寒霜地走了進來。
剛一進門,贏傾城就看見了被贏澈揉成一團的被子和枕頭。於是,她回過頭懷疑地看着贏澈,詢問道:“你在房間搞什麼鬼?該不是在打灰機吧?”
“姐!”贏澈急了,這怎麼能隨便污衊他呢?
“我哪有,我只是在看書而已!你別亂想啊,不信我給你看看就知道……”
“不用了,我對那種書沒興趣。”不等贏澈說完,贏傾城就拒絕了贏澈的提議。
“我來是給你一件東西,本來之前就打算給你的,可是讓我給忘了。”
說話間,贏傾城用纖纖玉指從隨身攜帶的小包內取出一張支票,遞給了身旁的贏澈。
贏澈拿起支票,只是看了一眼,差點就腿軟得站不起來了。
五億秦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