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你管!”水凝狠狠的將手抽了出來,暗地裡微微咬牙,這女人的手勁還真是大,痛死她了。
知道自己無論是在口才還是武力上面都不是阿裳的對手,水凝倒也不再和她置氣,畢竟每次到了最後氣道的都是她自己!
轉過身,打開了鈺華閣的門,走了進去將阿裳關在了門外,吃了個閉門羹,阿裳也並不惱火,只是看着關上的房門暗自搖了搖頭。
將房門關好,水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緩步走到了牀邊,看着躺在牀上還陷入昏迷中的男子,目光頓時化成了一汪春水。
一進入房中,水凝不由自主的放輕了呼吸和腳步,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牀邊,然後坐了下來。
但見牀上的少年,眉目如畫,俊臉白皙的過分,似乎是因爲常年不見光形成的,嘴角微抿着,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帶着一種寂靜的美。
在看到這個少年的瞬間,水凝的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浮現了一個詞彙“空谷幽蘭”這少年,幾乎就是爲這個詞而生的!
不由自主的,水凝的手緩緩的摸到了少年的臉上,輕輕的描繪着,心中暗歎,這少年,簡直就像是從畫裡面走出來的一樣。若是玄鈺在這裡的話,一定會十分驚訝,高興!
因爲這個昏迷不醒的少年正是她找了多日的暗衛,繁華!
……
……
東宮,燈火通明。
趙玄慶掀開被子,穿好衣服,然後緩步走出了寢宮。
這一次他找來了一個異族人幫忙,雖然世人都傳言九皇子是性無能,但是直覺的,他並不相信,所以纔會找來一個精通媚術的異族女子前去試探。
那女子極美,極媚,而且在媚術之上更是精通,在看到那個女子的瞬間,即便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神,這還是那個女子沒有對他施展媚術的結果,若是這女子施展了媚術,那又該是何等的撩人。
他相信,只要趙玄鈺是個男人,除非她當真在那方面有隱疾,否則她就必然會陷入那個女子的媚術之中。
不過,趙玄慶皺着眉頭,他總覺得不太安心,披了件薄薄的披風喚了幾個身手矯健的侍衛便朝着鈺華宮匆匆行去
……
……
皇宮,鈺華軒。
看着御林軍逐漸離開,伶音一擡頭,感覺到室內隨着衆人離開玄鈺身上越來越濃的殺氣,心中暗歎一聲,看來這女人還是沒有放過他的打算了。
“還真是無情,剛剛我已經用我的行動表示了我不會說出去的,你又何必非要趕盡殺絕不可呢!”
玄鈺不語,兩人其實都明白,以玄鈺在宮中的地位,就算她殺了伶音,然後再將之前闖進來的那些御林軍都殺了,也不是不可,畢竟伶音看得出來,以玄鈺的功夫,完全能夠做到,雖然可能會十分的麻煩。
這當然也是他沒有將玄鈺的身份說出來的原因之一。
就地一滾,忍着屁股上越來越疼的傷口,伶音雖然沒有看到玄鈺是如何下毒的,但是從屁股上劃傷的傷口上傳來的極度的痛癢感能夠看得出,必定是中毒了無疑。
其實不是伶音看不出來而是玄鈺的內力本就是含有毒素的,這以內力催動的一劍,便含上了內力裡面帶着的毒素。
伶音吸了口冷氣,看來沒有辦法了,雖然他製造的那玩意還沒有成功,但是此刻要是再不用上的話,那麼他就真的再也沒有命活着回去了。
看着地上着女裝的男子一臉痛楚的樣子,玄鈺嘆了口氣,她其實一點都不想殺他,但是……如果不殺他的結果是她和她身邊的人都得死的話,那她就不會手軟的。
畢竟,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吱呀!”臥室的門被重新關上,在關上門的瞬間,伶音的臉色一變,看着被玄鈺吸到手裡長再一次朝着他飛來,再顧不得許多伸手往腳上一探,手摁在腳上的墨綠色的鈴鐺之上,只聞“嗡!”的一聲輕響,九道烏光射出,一道烏光撞在了長劍上,生生的將劍指的方向撞偏,另外八道則朝着玄鈺飛去。
趁着這一瞬間的功夫,伶音飛身而起,再顧不得其他直接撞破了窗戶朝着宮外逃去。
雖然不知道那幾道烏光是什麼,但是玄鈺本能的覺察出來危險,手中的毒針再一次射出,“叮叮叮……!”隨着毒針紮在牆上發出的輕微的聲響,玄鈺這纔看清楚了被釘在牆上的東西是什麼。
那些是一隻隻身長半釐米身寬一毫米,且渾身黑的發亮的蟲子,蟲子通體光滑軟膩,頭尾尖尖,在看到這些蟲子的瞬間,玄鈺的目中掠過一抹驚色,這不是蠱蟲嗎?
眸子一點點的眯起,沒想到這個世界竟然也有蠱巫!
那個這麼說來,那個少年應該就是蠱巫了?
在巫族之中,毒巫和蠱巫是可以融合在一起的,但是卻沒有人能夠同時獲得,原因便在傳承上面,兩種不同的傳承是很難相溶的,想要將兩種傳承融合在一起必須得付出很大的代價,從古至今,瞄族之中能夠將這兩種傳承融合在一起的人寥寥無幾。
然而值得一提的是,這些毒巫無一不是修煉了攝魄玄功的人。
玄鈺思道此處,從懷中摸出個小瓶子,將瓶子裡面的粉末倒在了那些蟲子的身上,只聞“嗤”的一聲,那些蟲子幾個呼吸之間便化成了一小撮黑色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