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兒的過火了?
冷澍遠憋了一肚子氣也不敢發作,除去畏忌曹家,他自己也不想打臉打的狠了。
曹方宇都清醒過來知道遮掩,他也不能不識趣。
就算是玩兒過火吧!
“青竹,我累了,幫我更衣。”曹方宇懶懶的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
“呃……”冷青竹裹在被子裡,擡眼看去。
“你們還在這裡做什麼?沒見青竹都不好意思了?”曹方宇語調嫌怪的道。
“老爺,我們趕緊走吧。小兩口的事,我們怎麼好打擾?”
趙心柔走進屋子,從冷澍遠手中接過衣衫,遞到冷青竹面前,“青竹,快去侍奉你相公。”
“把她也趕緊帶走,不要再在本公子面前出現!”曹方宇橫了眼冷沁嵐,看到她那條胳膊就覺得渾身發癢。
“是。”趙心柔一邊應着一邊從衣櫃中取出冷青竹的衣衫,幫冷沁嵐披上。
不管到底發生什麼事,作爲剛榮升的冷夫人,她得幫着冷家遮掩。
“快去,快去!告訴她跟前的那兩個丫頭,看好她們的小姐,沒事別讓人到處亂跑,這次壞了曹公子的事,以後還不知道給捅出什麼亂子!曹公子心好不難爲她,難保其他的人肯放過她。”
冷澍遠這訓責的話說的巧,將所有的不對栽在冷沁嵐身上,不僅掩飾了曹方宇的“劣跡”,還誇讚了曹方宇大人不記小人過。
“是,老爺。”趙心柔依舊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將冷沁嵐拉出屋子。
屋門壞了,就算再遮掩也遮不住外面的眼睛。
即使沒幾個人靠近這屋子,不等於沒幾個人都聽不到半點動靜。
紫菱紅袖趕來,從趙心柔手中接過冷沁嵐,在趙心柔的千百囑咐下,將人帶走。
冷澍遠見曹方宇鎮定下來,趕緊帶着冷銘泰與趙心柔一起離開。
至於那破損的屋門……這個時候找人來修肯定不合適,只能先讓曹方宇與冷青竹搬到側廂房。
剩下的那就是新婚小兩口的事,他這個丈人實在不好摻合。
剛離開院子沒多久,就聽到又有凌亂的動靜響起。
趙心柔聽了不禁面紅耳赤,冷銘泰則是心癢的想要返回去瞧一眼,被冷澍遠冷目喝止,掃興的溜走了。
留下冷澍遠與趙心柔,二人難堪的對望一眼,沉默着快步離開。
至於叫聲不止的冷青竹……
正如曹方宇自己所說,玩兒的有些過火,但身爲女人不就是要侍奉自己的相公麼?雖然過火,曹方宇還能把自己的少夫人給玩兒死?至於發生在冷沁嵐身上的“誤會”,冷青竹那麼聰明,將曹方宇侍奉的舒服了,他還能再揪着不放?
冷澍遠只能感慨,自己沒有曹方宇那般的年輕氣盛。
側廂房內,冷青竹被曹方宇摔在地上,曹方宇的一隻腳踏在她的胸 口,用力的擰踩着那雪白的兩團肉。
“公子……公子……饒命……”
冷青竹不停的求饒。
“饒命?本公子死了找誰去?”曹方宇在冷青竹的一聲聲求饒中,腳上的力道更大。
嚇得冷青竹再不敢吭聲。
但真要沉默了,不就是默認了自己的算計?
停頓了片刻,冷青竹又大着膽子道,“公子……青竹真的不知道……冷沁嵐身上有什麼問題……青竹真是想……爲了公子……”
曹方宇見冷青竹被自己踩狠了都不承認,再看看自己身上早已消失的紅點與瘙癢,對冷青竹的話將信將疑。
俯身,揪着冷青竹的頭髮將她從地上拽起,拖到牀邊坐下。
冷青竹早就後悔啊,後悔自己身邊沒留下個人,爲了幫曹方宇成事全部都支走了,這個時候,冷澍遠冷青瑤冷銘泰都走了,連個出來幫她擋事的人都沒有。只能繼續任由曹方宇發泄獸性,隨意欺凌。
“我告訴你,冷沁嵐身上有病,誰沾到她都會跟着難受,你也看到了……”曹方宇扯着冷青竹的頭貼在自己跟前。
曹方宇身上的那些抓撓出的印痕還未消褪,冷青竹再想想一進門見到曹方宇的那副奇癢難耐又癢中作樂的樣子……
“將本公子服侍的舒服了,本公子就饒了你。”曹方宇一把將冷青竹搡到牀 上。
原本,冷青竹還沒有什麼,如果再次被曹方宇蹂 躪能夠換得他的原諒,她認了。
可是,看着曹方宇身上的紅痕,冷青竹膽怯的不敢近曹方宇的身。
不知道冷沁嵐用了什麼詭計坑害了曹方宇,她可不敢再被曹方宇連累。
“怎麼?不敢嗎?”曹方宇雙目一凌。
敬酒不吃吃罰酒!
“不……不是的……”冷青竹一個哆嗦,趕緊搖頭。
“那還不過來!”曹方宇厲聲呵斥。
反正他癢也癢過了,想查看自己的身體有沒有事也不是急於一時的,爲了報復,他根本不打算放過冷青竹,就算擔驚受怕,也得讓她陪着一起!
“是……”
冷青竹口中應着,卻不見朝曹方宇挪動。
“怎麼?怕了?你以爲你能躲得過!嗯?”曹方宇終於不耐煩,欺身朝冷青竹撲壓過去……
冷青竹很想動用武力跟曹方宇拼一把。
但是五級絕對是打不過六級的,敗了就更有沒完沒了的苦頭吃,而且還是在冷家,在冷沁嵐的眼皮底下。
在曹方宇的壓迫下,爲了最後僅存的那點所謂自尊,冷青竹只得含着滿腹的苦水……自作自受!
“小姐,你還在看什麼?”
回到自己院子裡的紅袖循着冷沁嵐的目光向夜色中望去。
冷沁嵐收回目光走進屋子。
“小姐,快把衣衫換了吧。”紫菱幫她取出一件衣衫。
“冷青竹可算是真的倒黴了。”冷沁嵐換好衣衫,坐下來道。
聽着那邊的動靜,她也知道所有的人離開後,冷青竹會繼續接着吃苦頭。
曹方宇下手的殘暴她親眼瞟到了,雖然只是那麼幾下,並沒在她跟前完成實質性的動作,可一斑而窺全貌,他究竟是怎樣的人,她看清楚了。
“活該,誰讓她算計小姐,不安好心!”紅袖啐了口道。
說到由來,還不是冷青竹自己把自己折騰到如此地步?
“冷青竹可真是不要臉,竟然想用這麼齷蹉的辦法害小姐。”紫菱也跟着皺眉道,“她娘可是剛死,屍骨未寒呢,一點都不吃教訓!”
冷沁嵐的心思可沒多少放在一個冷青竹身上,輕輕的搖了搖頭,“男人真不可貌相,以後你們找人家可得多加留意些。”
私底下,曹方宇竟是如此的一個人,而冠名天下第一莊的少莊主穆南峎卻又是那般,世上的男人,認識不認識的究竟有多少是兩面派,甚至多面派?
想她活了兩世,能夠洞穿不少事,對男人這種生物卻很不瞭解。
“小姐,瞧你都說到哪兒去了?”紅袖嘟起嘴道,“我們又不是沒了男人不能活?這輩子就跟着小姐了。”
“怕是到時候,我想留你們都留不住。”冷沁嵐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不再多想,“好了,先睡去吧,時間不早了。”
紫菱紅袖聽命退下之後,冷沁嵐起身吹滅蠟燭,從牀鋪下面抽出那件玄色的外衫,悄然無聲的掠出冷府。
不出所料,摸到楚王府的時候,楚王府中那間醒目的屋子裡還亮着燈。
跟上次一樣,燭光映照下,修長的身影落在窗紙上,似乎是在屋內漫步,隨着平穩的步伐緩緩的移動。
“主子,該用藥了。”
楚王府的管家端着一個托盤走到屋門外道。
“嗯。”屋內的人應了一聲。
管家推門而入。
爲避免像上回一樣,被洛辰楓很快發現,冷沁嵐選了個遠離那間屋子的房檐角落處隱身,親眼見窗紙上的身影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真是洛辰楓有病?
她曾讓紫菱去查過洛辰楓去藥鋪的事,藥鋪的人只說楚王殿下是到他們的鋪子裡巡視的,除了撿幾樣上好的補品外,並沒有買過什麼藥物。
這洛辰楓現在又喝的是什麼藥?
更讓冷沁嵐驚奇的是,喝過藥的洛辰楓就坐後,自行從書桌上拿起一根根針狀的東西紮在他自己的頭上,一共紮了三針。
由於只是看到個身影,冷沁嵐並不清楚那些針所扎的位置。
搞什麼鬼?
好奇心驅使下,冷沁嵐向那間屋子漸漸靠近……
屋內的黑影站起,頭頂上的三根針就像是三根天線。
冷沁嵐不由的想到了曾見過的玩偶天線寶寶……
突然,一股強大的武力團從另一個方向席捲而來,先於冷沁嵐一步衝破窗子落入屋內。
砰砰砰!
隨着屋內的響聲起,燭光滅,黑影散。
楚王府的護衛被驚動,紛紛朝屋子這邊圍來。
以這間屋子爲中心,楚王府陷入一場沒有硝煙的紛爭。
不消多時,一條條人影從屋子裡反拋而出,四周彌散開死亡的氣息……
冷沁嵐皺皺眉,看了眼手中的外衫,隨手一拋,衣衫張開,像是一隻大鳥,悄無聲息的飛到了那屋外的樹上落下。
轉身,朝楚王府外掠去。
只是,似乎來得容易要走有點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