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說是的,信王已經喝了大量的藥,正熱火難耐呢,白天差點霸佔了瑾王府的夫人,如果真的事成,當真是一場好戲呢!”另一個黑衣人奸笑道。
“那本是給瑾王的量,讓他喝了,肯定更受不了。只是可惜沒給他準備下女人,他的夫人也被弄到了瑾王本該在宮裡留宿的屋子。”
“信王中了藥,其他人又都無恙,那就只有突然離席的瑾王有了事,主子料到,肯定是他用了信王的杯子。主子給信王準備的不過是足夠他安穩的睡一夜的蒙汗藥而已,若是瑾王喝了,雖然他內力硬厚,不過也夠他大半天的耗力應付了,我們只要趁機將魅 藥再加給他,將他帶到宮裡的住處,依舊是場好戲,只是來回費了許多功夫。”
“主子爲何偏偏用魅 藥?都知道瑾王不喜女色,若是讓人看到他與別的女人糾纏,肯定會讓人懷疑。”
“你那只是一般人對瑾王的看法,如果所有人都沒料到的事在瑾王身上發生,而且與之苟且的女人又是信王的,加上主子的能說會道,肯定會讓人對瑾王其人重新另眼看待,讓他擔下爲人虛僞,霸佔**的罪名,他瑾王的威名也會驟減。雖然現在還動不了瑾王的根基,可是一點點弱化他的形象。總有水滴石穿的一天。”
……
“報告,沒有找到剛纔那個神秘黑衣人。”去搜尋拓跋琳琅的人回來,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真是來的不巧,沒有聽到更多的消息。
拓跋琳琅躲在黑衣人身後,嘴角彎彎,她的龜息**練的可不錯呢,這些人根本覺察不到她的氣息,又看不到她的身影。
看來,那個信王也是個倒黴鬼。
這個神秘又齷蹉的主人一定是想做出一個讓凌瑾泫迷暈信王,擄走並且霸佔了他夫人的拙劣戲碼,結果被自己從中破壞,可是還不死心,跑到瑾王府來要人了。
這羣黑衣人的主子會是誰呢?
不管了,先替凌瑾泫解決了再說。
拓跋琳琅打定主意,伸手撥拉響跟前的樹枝,明顯的響聲驚動了所有的黑衣人。
先前說話的二人扭頭看到身後同樣一襲黑衣的拓跋琳琅,眼底閃過一抹驚訝。
“你們的主子會派你們來,我家的王爺也會讓我在此守候。”拓跋琳琅壓低聲音,沉聲道。
黑衣人相互對望一眼,便朝拓跋琳琅襲去。
拓跋琳琅一邊接手,一邊朝先前對話的二人繞去。
她認定其中一個就是這羣人的頭兒,要先將他引開,斷了他們的指揮。
那個頭兒也覺察到拓跋琳琅招招朝自己逼來,只得出手。
拓跋琳琅暗運真氣,旋身,掌風掃過四周。
數名黑衣人不由的被這極強的勁風掃向遠處。
拓跋琳琅緊追不捨,頻頻出掌,加上夜黑朦朧,眼力佔了上風,那些黑衣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不出半個時辰,在遠離瑾王府的地方,一個個都吃力的無法再出手。
爲首的黑衣人只得不甘心的帶着他的人逃離,回去跟他的主子覆命,領罪了。
拓跋琳琅怕王府的人發現她不在了,也不敢冒然去追,決定收手回府。
轉身之際,卻見凌瑾泫正站在不遠處,清冷而修長的身影隱沒在同樣清冷的月光下。
“是你!”
雖然被黑色的夜行衣包裹住全身,看不清男女,可是凌瑾泫肯定這個人一定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覺察到響動,剛剛趕來便見拓跋琳琅那矯健敏捷的身影,凌瑾泫的眼睛一亮,同時也急劇的陰寒下來。
看來那個神秘的主人給信王的蒙汗藥量對於凌瑾泫來說還是很輕的,經過白天的調息,此時看起來已無大礙,倒是那信王服用了大劑量的魅 藥,沒有凌瑾泫的功力,不知該如何熬過這一夜。
拓跋琳琅靜靜的看着凌瑾泫,不做聲響。
“一而再的下藥,很有趣嗎?”凌瑾泫冷冷的道,本能的敵意,讓凌瑾泫認爲這個女人與今日的下藥有關。
拓跋琳琅不由的嘴角微翹,天鳶族的人不屑用藥,只要隨手一個小小的法術就可以達到預期的目的。只是現在自己想要過世間普通人的生活,不能再用了。
但是,對於凌瑾泫的誤解,拓跋琳琅沉默不語。這種情況下,怎樣解釋都是沒用的。
“你以爲不說話,本王就不能肯定是你?”凌瑾泫冷冷的道,“你的這個身影已經刻進了本王的腦子,單憑你黑暗中的一個影子,本王就能斷定是不是你!”
原來他已經記住了自己的影子,難怪他會懷疑自己,自己就算易容改變了容貌,可是卻改變不了自己的身影。尤其是在黑暗中,一定會讓凌瑾泫覺的更像。
當務之急,是馬上逃離凌瑾泫的視線!
拓跋琳琅打定主意,果斷不理會凌瑾泫的“糾纏”,驀地轉身,朝黑色的夜空中掠去。
她相信在黑夜裡,凌瑾泫的身手一定比不上她。
不出片刻,拓跋琳琅已經將凌瑾泫甩開,回到了瑾王府後院的房中,迅速的脫去夜行衣,揉亂了頭髮,鑽進了被窩裡。
剛準備好,便聽見凌瑾泫的敲門聲,“音清,出來!”
拓跋琳琅打開了屋門,揉着迷濛的雙眼道,“奴婢參見王爺。”
“有沒有覺察到什麼異常的情況?”凌瑾泫走進屋子,不着痕跡的掃過屋內。
拓跋琳琅點燃蠟燭,爲了不讓自己的身影沒在黑暗裡。
“沒有啊,奴婢睡的很熟,直到王爺來叫才被驚醒。”拓跋琳琅道,悄然注意着凌瑾泫的神情。
雖然跟着那個黑衣人繞了一圈,可是凌瑾泫發現,她想要靠近的還是瑾王府,極有可能還在瑾王府周圍,或者就在府裡。不知爲何,他先選擇的就是音清這裡,也許是因爲那個相像的身影。
想幫他還真是難。拓跋琳琅心道,或者自己該用別的方法來還債。
一直感受着凌瑾泫的咄咄逼人,拓跋琳琅有了離開瑾王府的想法。
不是她怕了這條還債的路,而是怕與凌瑾泫真面相對的那一刻,不知凌瑾泫會怎樣報復自己帶給他的恥辱。
“王爺?真的是您?”瓔珞站在門口,看到拓跋琳琅屋內的人,吃驚的道。
她聽守夜的下人說王爺去了音清那裡,便好奇的很,不知大半夜所謂何事?
“本王不能在這裡嗎?”凌瑾泫掃了眼瓔珞道,“倒是你,大半夜跑來做什麼?”
“妾身睡不着,想找音清說說話。”瓔珞輕聲道,拉了下身上的披肩,百般的嫵媚。
就連拓跋琳琅也不由的讚歎,瓔珞若是到了信王那樣的人府裡,一定會極受寵愛,而不必整日獨守空窗,即使將凌瑾泫送進了她的屋內,也不過是守着活寡。
唉,拓跋琳琅不由的嘆了口氣,幾分同情瑾王府上的幾位夫人。
瓔珞聽到拓跋琳琅的嘆息,心裡竟然會有所動,彷彿那嘆息就是因她而嘆,有一滴淚落進了她的心底。
“你嘆什麼氣?明日初九,本王也該去茗春夫人房了吧?”凌瑾泫好似故意跟拓跋琳琅彆着一口氣,道。
話說出來之後就後悔了。 WWW▲ T Tκan▲ ¢Ο
真是的,不過就是依着這個女人的激將法答應了她的安排,爲何還要故意提出?
“恩,奴婢知道王爺守信。”拓跋琳琅低聲道。
凌瑾泫冷哼一聲,全然不理會一旁的瓔珞,離開了後院。
“夫人,您是要進來坐坐,還是讓奴婢送您回去?”拓跋琳琅問。
“本夫人有小英陪着就行,不敢有勞管事。”瓔珞不陰不陽的道。
出自女人的敏感,她能感覺到拓跋琳琅與凌瑾泫之間的異樣,可爲了什麼,不得而知。但是,她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嫉妒音清,不管是什麼樣的口氣,凌瑾泫都會對她多說幾句話,甚至在夜裡。
這個相貌平平的女人究竟有什麼特別?
不過,憑她敢擔任管事,也確實特別。
“夫人,照奴婢看,你根本不必對那個音清客氣,她算什麼啊,竟然給王府的事情做起主來,置夫人於何地?”
瓔珞房內,丫鬟小英不滿的道。
原以爲自己巴結住了王府的第一位夫人,好歹在丫鬟們當中說話也有了些分量,誰知突然冒出一個管事來耀武揚威,她怎能平衡?
“本夫人怎能容忍那個賤婢?以前本夫人可是坐擁瑾王府第一夫人的地位,如今反而與其他兩個女人平起平坐,本夫人豈能嚥下這口氣?”
瓔珞恨恨的道,“只是如今看形勢,本夫人也不得不對她客氣幾分。本夫人就不明白了,那個賤婢長的也不過普通的模樣,不過有幾分莽勁,不僅沒得到教訓,反而還都讓人聽從了她的意見?”
瓔珞暗指的自然是瑾王肯依照安排按時進她們的房的事。
這個音清確實將瑾王送進了她們的房,可她們又怎能對外說自己與瑾王在一起的一夜裡什麼都沒做?
“那我們就拿她沒辦法了?”小英不甘心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