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她同意以後,就和她說:“你還知道一些什麼,全都說出來,我們來好好分析一下。
她想了一下,說道:“我聽過幾個版本的219故事,有兩個不同的版本你要不要聽?”
我無奈道:“都聽過了沒有什麼新鮮點的嗎?”
她想了想搖搖頭說道:“沒有了。”
我無語了,看到沒什麼工作,我開始給她分析起來,分析這些事的共同點和不同點,這兩個故事,其實有不少的共同點,只是沒有人把他穿起來。
如果把兩個故事連在一起將會怎麼樣?會得出一個新的故事,這個新的故事對不上的點,就是疑點,我不相信鬼,我相信是人。
在之前,韓叔就看到在二樓走道上有一個白色人影,而這個白色人影在找什麼東西,且在這兩個故事中,這個白色人影出現過多次,但真正看到過真面目的,就只有所長了。我不相信他是被嚇得不敢說了,而是不能說,當時韓叔看到所長跑下去以後,就不見了,但之後又出現在宿舍裡面,如果不是韓叔在說謊的話就是因爲有一條通道,一條別人看不到的通道。這也是爲什麼那個白影一閃就沒了。我忽然想起來,這些故事裡有很多版本,萬一其中某一個版本纔是最真實的怎麼辦?
我把想法說了出來,希望她從別的版本中找出一些,特別的東西來,她仔細的思索了一下,我正要以爲她什麼結論都得不出的時候,她說道:“有一個版本里面說的是,所長看到的那個,白影,那個白影的臉,就是韓叔。”
什麼,我如五雷轟頂一般,對啊,爲什麼所長的故事可以撒謊,韓叔的不可以?如果他在撒謊這一切都解釋的通了。或者說這兩個故事根本就是謊言?不對,這樣的話那個李老就不會失蹤了,有什麼地方是我沒有發現的,是什麼地方忽略了呢?
我突然想起那個青邊花紋的黑色手提箱,當時魏宇把這個手提箱神神秘秘的交給了所長,早知道還有這麼回事,我就應該打開看看的。那裡面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也說不定呢?
我還是沒找到什麼具體實用的線索,我晚上真的不敢回自己的316睡覺了,我不是怕鬼,我是怕睡夢中被人幹掉了。還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那種,我家的老爺子會很傷心吧。
我決定還是去魏宇那裡擠一晚,畢竟那裡好歹有兩個人,魏宇還睡得晚,至少不會被幹掉吧。打發張玉寧離開後,我就收拾東西,去找魏宇,我站起來的一瞬,我還是感覺這房裡少了點什麼,但又找不出這一感覺的來源,到底是什麼呢?
忽然我的腦子裡蹦出了一個疑問,按照張玉寧說的,這間辦公室一年前就被鎖上了,爲什麼我當時不需要鑰匙就可以打開,或許不是少了什麼東西,而是那天,這裡面躲着一個人。
而且這個人是呂姐認識的,但從所長給我鑰匙這一舉動來看,他不知道,或者是知道了特意不說,但這有什麼目的呢?但這也說明,這間辦公室有另一把鑰匙。
我沒想太多,反正我晚上也不在這,我把東西一拿就走了,我到保安室的時候,魏宇不在,不知道去幹什麼去了,我推開保衛室裡的門,走了進去,那裡面很黑,和這時候的天氣也有關係,這時候天氣悶熱悶熱的,總像要下雨一樣。
天空有些壓抑,眼前也有些壓抑,就算膽子在大,看着空曠的院子裡,我沒興趣繼續自己嚇自己了,就走近了保衛室,忽的眼前一亮,在靠牀的一個角落裡,擺放着那個李老帶着的有青邊花紋的獨特黑色手提箱。
我趕緊退回去把門關起,然後走到角落裡開始查看這個手提箱,我本來想打開看看,可是手提箱上設有密碼,我根本打不開,我提起來搖一搖,裡面有固體晃動的聲音,可見裡面確實有東西的,更何況還用密碼箱鎖住,這裡面到底應藏了什麼秘密?正當我要試着跳出密碼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開門聲,我趕忙放下箱子,轉身去看,心卻蹦個不停,手裡捏了一把汗。
魏宇看到我的時候有些疑惑,臉色有點陰沉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打了個哈哈:“還不是你講的鬼故事太嚇人,還沒緩過來,今天又想過來和你擠一晚。”
他明顯鬆了口氣笑道:“有什麼可怕的,傳的故事而已。”然後他走了過來,把手提箱提起說道:“那你等一會,我還有點事,一會過來陪你。”說完提起箱子就走。
我趁機問道:“這裡面有些什麼,昨天李老就提的這個,今天又要送哪去?”他的神色不變隨意道:“一些國外的文件,李教授就是去拿這個了,我還要給所長送去,你等一會我馬上就回來。”說完不待我回復,就提起箱子,推開門跑出去了,形色極是匆忙。
我看得出他有些心虛,可我有什麼辦法呢,這種時候不宜打草驚蛇,我可不想人間蒸發一樣直接消失了,我還要回去見家裡那個老頭子呢?雖然他很煩,但好歹也是我爸啊。
我坐在牀上,不知道該幹什麼,初來乍到,這個年代又沒有什麼娛樂活動,我一個人實在無聊透了,很快魏宇就回來了,問我吃了沒有。我告訴他還沒來得及。
他半開玩笑的道:“今天就沒有昨天那麼豐盛了。”
我打了個哈哈問道:“食堂在哪我還不知道呢。”指着那邊一棟樓說道:“是那棟樓嗎?”
他順着我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點了點頭說道:“那棟樓一樓就是食堂,樓上是倉庫和一些典籍的地方,走吧去吃飯。”說着就在櫃子中拿了兩個鐵碗,給了我一個,我看得出他對那棟樓上面的是明顯不願多說,這就顯得有些古怪了。
我接過碗,跟着他朝食堂走去,那棟樓是橫亙在辦公樓和宿舍樓的中間,要不是距離上有點不可能我一定會以爲有人從這棟樓跑到了另一棟樓來實現這些鬼才乾的到的事,不過如果有人試圖這麼做的話,他很有可能真的變成鬼。
這個食堂並不大,不過還是稀稀疏疏的有幾個人在吃飯,只不過沒一個是我認識的,這些人看起來一個個都是死氣沉沉的,沒有一絲說話的聲音,全都只是在低頭吃飯,買了飯以後我和魏宇都坐在那裡埋頭吃飯,我幾次想說點什麼,但想到在這種氛圍中實在不好說什麼,話都到了嘴邊又被嚥了回去,最後只好作罷。
我們從食堂裡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在天空邊緣轉悠了,天上的陰雲也越聚越多,無論怎麼看都是要出什麼事的徵兆,我的右眼皮也在不停的跳,我不信鬼神,但這種天時、這種環境還是不免讓我打了個哆嗦。
走在前面的魏宇有些奇怪回過頭來看我,問道:“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我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吃得有點撐了,舒舒氣。”說完又快步跟了上去,他看到我這麼說雖然也覺得奇怪,但看樣子也沒放在心上。
我們回到保衛室,他拿起電筒就要準備出去,我有些奇怪:“你今天怎麼出去的這麼早,那天出去的晚的多。”他笑了笑說道:“反正就是全都巡邏一遍,早點去完,早點回來休息,你不用等我了,早點洗漱早點睡吧,明天你們還有工作。”說完推開門就出去了。
我實在想不到有什麼工作“看報紙”?不過人家要早點休息我難道還攔着不成?我靠在枕頭上,看了會書,出門到宿舍樓的水槽裡洗漱完,往回走,不經意間,我怎麼看到那邊219改的廁所有一道白影閃過,我靠不會又來了吧,我看向樓上,這個時候已經熄燈了,樓裡面漆黑一片,只有幾個房中透出點的火光,但都是關着門的,影響不大,天上已經不時的響起一些悶雷,月亮更是被遮蓋的一點光都透不出,這種天氣,讓我又想起了老劉消失的那天晚上,也是雷雨天,也是219,我纔不相信真的是鬼,我一定要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作祟。
我跑上二樓,219在走廊的最底端,因爲那兩個故事的關係,現在沒有幾個人敢住在二樓,有的那幾個也是住在這頭,我們以前一個老師爲了宣揚破除封建迷信,曾講過一個故事,
有一個村子來了一個走方的先生,就是又算命又抓鬼那種,佛道不分,但農村老百姓哪知道這些,看到一位有本事的先生來了,就好好款待他,說來也巧,另一家家中有些家資的人,家裡鬧鬼,於是就請這位先生去看,先生說你們家有惡鬼作祟,我今天晚上要來降妖滅魔,你們趕快帶着家眷,到別家去躲一躲,明天早晨雞叫纔可回。這家人一聽嚇得不行,趕快帶上一家老小跑到了鄰村親戚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回來以後,家裡被翻得亂七八糟,那位先生已經跑得不見蹤影了。
我們當時都覺得那家人好傻,居然被騙子隨意說兩句就被騙了,一方面還在鄙視騙子利用封建迷信騙人,地主活該被騙。
那時小不懂事,但現在我忽然理解了那家有錢人的感受,在靠近的時候,我的心怦怦的跳着那種恐懼止都止不住,如同潮水般在不斷衝擊着我的心裡防線,我終於走到了,218門前,這裡的門已經打開了。而219的廁所門卻無論我如何用裡都無法打開一點,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
而這一切就像那個故事一樣,有人裝神弄鬼,要把這層樓裡面的人都嚇跑,藉以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