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還有文殊劍,這寶貝可不能浪費了。”
任以誠正欲離開時,突然想到了缺舟的隨身兵器。
此劍也是不可多得的絕世神兵。
況且,現在身爲如來禁劍的繼承人,任以誠覺得自己擁有這柄劍,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
沒錯。
缺舟在意識臨消散前,通過無我梵音,針對衆人的資質留下了他積累千年的武學經驗,權當是被地門洗腦的補償。
傳說中的缺舟大禮包,希望的種子。
任以誠不知道自己得到的是不是最多的,但應該是最好的。
威力能與劍二十三爭鋒的夢幻泡影。
防禦無雙的薩埵十二惡皆空。
聖蓮化大千。
無我梵音。
“這是生怕我對付不了元邪皇啊……”
任以誠輕嘆一聲,飛身前往缺舟出招的地方。
在一片樹林中他發現了劍鞘,而後又搜尋了方圓百里,終於在一片千丈高崖的石壁上,找到了文殊劍。
鏘!
收劍回鞘。
任以誠確認過沒人掉隊後,當即離開了地門。
金雷村中。
衆人已先一步趕了回來。
缺舟使出夢幻泡影,將魔軍全部湮滅後,便再沒人能阻攔他們,撤回的路上暢通無阻。
眼見任以誠遲遲未歸,衆人的臉上不由露出擔憂之色。
憶無心不時的望着村口的方向。
修儒皺着眉頭。
劍無極則來回踱步。
實在是元邪皇的氣勢太過驚人,縱然經過任以誠的提醒,早有心理準備,可親眼所見後,仍是震撼不已。
蒼狼等人曾遠遠的見到了任以誠和元邪皇交手,只是驚鴻一瞥,但那展現出來的驚天動地的破壞力,便已經超越了凡人所能觸及範疇。
“我去找他。”雪山銀燕霍然開口,邁步要往村口走去。
“我陪你。”夢虯孫也站了出來。
俏如來勸阻道:“銀燕,夢虯孫,現在戰況不明,貿然行動恐有不妥,還是耐心等待吧。”
就在這時。
颼!
半空中,一道赤金色的流光破空而來。
流星般落在衆人面前,顯出任以誠的身形。
衆人見狀,神色登時緩和了下來。
“任大哥,你無恙否?”憶無心不放心的問道。
修儒等人亦是面帶關切之色。
“消耗了些功力,不打緊。”任以誠目光掃過衆人。
很好。
一個都沒少。
俏如來問道:“任公子,元邪皇怎樣了,你殺掉他了嗎?”
任以誠搖頭道:“因爲缺舟先生夢幻泡影的影響,我的劍勢被打斷,只是傷到了元邪皇。
而且,以他的實力,我也不確定我這一劍,是否真的有殺了他的能力,這是我能使出的最強手段。”
“那缺舟先生他……”俏如來言語中帶着試探之意,其實心中隱隱已經有了答案。
任以誠嘆了口氣:“諸位大師用最後的力量,消滅了魔軍先鋒,已經圓寂了,世上從此再無缺舟,再無地門,再無大智慧。”
“唉……”俏如來悵然一嘆。
“好了,把悲傷留給以後,當務之急是如何對付元邪皇,大家一起來商量一下。”公子開明打斷了俏如來的情緒。
劍無極滿臉晦氣道:“七月十五還沒到,這羣妖魔鬼怪就又都跑出來了,還有什麼好商量的,當然是殺到他們魂飛魄散。”
神蠱溫皇悠悠道:“那個任務,一定非劍無極少俠莫屬了。”
“你……”劍無極氣結。
俏如來道:“魔軍的先鋒雖然全軍覆沒,但是元邪皇已經統一魔世,兵力之強,這十萬兵馬不過九牛一毛,不可小覷,二師叔,師相,你們有什麼想法嗎?”
他將目光看向了御兵韜和欲星移。
後者道:“魔世的情況,策君最爲熟悉,在下想先聽聽策君的意見。”
“師相是在考我嗎?沒問題,那本策君就獻醜了。
我認爲,咱們有天下無敵的任公子在,事情大可以不用想的太複雜。
元邪皇的兵力都源自於修羅帝國,幽暗聯盟,以及兇嶽疆朝。
在修羅帝國,本策君說的話還是管用的,至於勝弦主,帝女精國被元邪皇所滅,我相信她絕不會真心臣服。
就只剩下那一條老惡龍應龍師,只要我們把他解決,到時候元邪皇獨身一人,孤立無援,再對付起來就容易多了。”
“好啊,那這應龍師的本源龍息,任某就不客氣了,你們負責調查他的行蹤,然後引蛇出洞,我負責動手。”
御兵韜道:“情報方面就交給鐵軍衛。”
“本策君來處理修羅帝國。”
“那聯絡暗盟和勝弦主的任務,就交給俏如來吧。”
俏如來說完,頓了頓,又向任以誠問道:“敢問公子,元邪皇傷勢如何?”
任以誠想了想道:“我的劍氣一旦沾身,其中蘊含的劍意就會不斷阻止傷口癒合。
不過,鑑於元邪皇的實力不在我之下,說不定可以強行磨滅體內的劍氣,但這絕對不是三五日就能做到的事情。”
“時間還算充裕,如此,俏如來就放心了。”
“那任某也先回黑水城了,想要對付元邪皇,還得有一件趁手的兵刃才行。”
蒼狼起身道:“公子稍等,孤王有事想單獨請教,可否借一步說話?”
“自無不可。”任以誠點點頭。
隨即,兩人來到了村中的樹林。
“苗王有話不妨直言。”
“那孤王就不客套了,請問公子從何處學得我苗疆的鎮國神功?”
“這就說來話長了,事情還得從我最初來到這裡開始說起。
在我到處打探消息的時候,無意中遇到了一個怪人,此人修爲奇高,並且會一種很奇特的手段。
苗王可曾聽過奪舍?”
“強佔他人身體的手段,孤王略有所聞,但只當是書中虛構,莫非竟當真有人會此等邪惡的能力?”
“唉!說來慚愧,他有心算計,我一時不察,便着了他的道兒,但所幸,任某也不是吃素的。
他低估了我的元神,最終奪舍不成,反被我得到了他的記憶,其中就有皇世驚天寶典的秘籍。”
“這人究竟是誰?”
“徐福,一個妄圖想長生不老的人。”
“可是兩千年前,爲始帝出海尋訪仙島的方士徐福?他還活着!”
“就是此人,爲了長生,他費盡心思也不是全無收穫,根據他的記憶,蛻變大法便是由他所創。”
“……孤王該如何相信公子?若一切如你所言,公子如何證明你不是那所謂的徐福?”
“簡單,一試便知,苗王請看。”
“這!怎有可能?原來公子竟然已經……”
“若沒有這不死不滅之身,萬邪不侵之體,我拿什麼抗衡元邪皇。”
“既是如此,孤王懇請公子,爲了苗疆國本,還望公子千萬不要將寶典武學外泄。”
“苗王放心,這世上絕無第四人能知道此事。”
“多謝公子,孤王感激不盡。”
“苗王客氣了,若無事,任某就先行告辭了。”
“孤王也該回苗疆了,公子珍重。”
兩人言罷,各自離開。
任以誠往村口走去。
突然一道粉色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飛淵姑娘,有事嗎?”
飛淵詫異道:“咦!你怎會知道我的名字?”
任以誠隨口道:“我聽無心提起過。”
飛淵不疑有他:“哦,這樣啊,那無心,修儒他們的武功突飛猛進,真的是你傳授的?”
任以誠笑了笑:“一點小小的見面禮罷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年紀看起來沒比我大多少,武功卻這樣厲害,居然可以和元邪皇那樣傳說中的存在交手。”
飛淵圍着任以誠,上下打量個不停。
“啊,我知道了。”飛淵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言之鑿鑿道:“你一定也跟元邪皇一樣,活了好久對不對。
哇!年紀這麼大,皮膚卻這麼水嫩白皙,簡直比我的還好,任公子,任前輩,你能不能教教我是怎樣保養的?”
任以誠抽了抽嘴角。
“姑娘想多了,任某如今年過不三十,風華正茂,絕不是什麼千年老妖怪。”
“這樣啊。”
“姑娘攔住任某,不會只是爲了這件事吧?”
“當然不是,其實……嗯,就是……”
“姑娘不必拘謹,如有所需,任某定當不吝相助。”
“無心是你的朋友,對吧?”
“對。”
“修儒也是你的朋友,對吧?”
“沒錯。”
“我和無心是朋友,而修儒是我的朋友。”
“所以?”
“所以算下來,我們也是朋友,對吧?”
“當然,能認識飛淵姑娘,是任某的榮幸。”
“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公子總不好厚此薄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