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未雨綢繆

“了不起,了不起!”

魯妙子連聲稱讚,感慨道:“沒想到,我隱居了二十年,江湖上竟然出現了你這樣的後起之秀!

祝玉妍自天魔功有成以來橫行江湖數十載,還是頭一次在和人交手的時候,吃了這麼大的虧。”

溫凰搖頭笑道:“前輩過獎了,我這次不過是佔了陰後不清楚我武功路數的便宜,下次可就沒這麼容易了。”

“魯妙子,飛馬牧場不歡迎你,請你有多遠走多遠。”商秀珣冷冰冰的聲音突然響起,言語間帶着毫不遮掩的厭惡之意。

“我來給你送你最愛喝的六果漿,碰巧聽到祝玉妍來了,幸好你沒事。”魯妙子從懷中拿出一個小酒壺,小心翼翼的遞了出去。

商秀珣伸手接過,魯妙子登時露出驚喜之色,但還來不及高興,就見商秀珣冷冷一笑,然後一把將酒壺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我不需要,麻煩你趕緊離開,否則休怪本場主不客氣。”商秀珣斷然拒絕,近乎蠻不講理的說道。

魯妙子的神色已然僵住,幽幽嘆了口氣,原本高大的身軀也頹了下去。

“秀珣,我知道你恨我,但是祝玉妍的實力非同小可,等她傷愈之後,隨時都有可能再次來襲,你讓爹如何放心的下。”

商秀珣聞言,厲叱道:“你不是我爹,我爹早就死了,飛馬牧場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操心。

祝玉妍所爲何來你心知肚明,只有你離開,牧場就是安全的。”

廳門口。

李秀寧和柴紹震驚的看着兩人。

適才天魔音被溫凰所破,他們總算恢復了過來。

出了花廳後,看着交手的衆人有心幫忙,奈何祝玉妍、婠婠、楊虛彥的武功一個比一個厲害,以他們的武功根本沒有插手的餘地。

此刻,看着眼前這個被商秀珣恨之入骨的老者,他們萬沒想到,對方竟會是商秀珣的父親。

而這父女二人之間的關係,似乎也有些曲折。

“秀珣,你說的沒錯,我這就離開。”魯妙子言罷,黯然轉身消失在了黑夜之中,隱隱留下了一道落寞的背影。

商秀珣冷哼一聲,眸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旋即吩咐道:“鵬老、鶴老,麻煩傳令下去,全堡戒嚴,以防那妖婦再來生事。”

柴紹忽然陰陽怪氣的開口道:“似乎溫凰宮主也是祝妖婦的目標……”

李秀寧聞言,頓覺不妙,扯了扯柴紹的袖子,想要阻止他卻是徒勞。

就聽柴紹繼續道:“爲了牧場的安危,依我看,爲防萬一宮主還是早些離開爲妙,免得再連累無辜喪命。”

李秀寧看着笑容驟然消失的溫凰,不禁臉色微變道:“宮主,柴紹無心之言,還請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溫凰擺了擺手,她倒是還不至於被柴紹這樣無足輕重的人物引動情緒,只是對方的話也並非毫無道理。

看着地方那些被婠婠殺害的牧場護衛,愧疚之意在她心中油然而生。

溫凰歉然道:“柴公子言之有理,場主,這些傷亡的弟兄我會負責補償,還望場主見諒。”

商秀珣沉聲道:“魔人歹毒,此事只怪楊虛彥居心叵測,宮主既有心,秀珣自不會拒絕。

只是,宮主若要因此離開也大可不必,咱們的生意還未談成,我飛馬牧場更非怕事之輩。”

溫凰拱手道:“承蒙場主大量,日後飛馬牧場但有所需,曦凰宮必當鼎力相助。”

商秀珣頷首道:“如此甚好,方纔大戰,秀珣功力耗損略感不適,宮主、秀寧,購馬之事,咱們明日再行商談。”

夜色漸深。

竟陵郡一處深宅的房間裡,燈火搖曳。

祝玉妍盤膝坐在牀榻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原本蒼白的臉色已有所恢復。

婠婠候在一旁,擔憂道:“師父,您好些了麼?”

祝玉妍語調凝沉道:“所幸那人的功力到底不如爲師,最多三天爲師就可復元。”

婠婠問道:“那師父可曾探出了此人的武功根底?”

祝玉妍搖頭道:“說來也奇,此人非但能借力還力,還可同時駕馭至陰至陽兩種極端相反的真氣。

這些分明都是《不死印法》的拿手好戲,但偏偏此人的體內又沒有半分我魔門武學的根基,屬實令人費解。”

婠婠道:“天下武學層出不窮,或許她真的和石之軒沒有關係,一切只是巧合罷了。”

祝玉妍冷笑道:“如今這些都不重要了,有了魯妙子那個老傢伙的蹤跡,咱們已無需捨近求遠了。”

婠婠皺眉道:“但是那老傢伙的武功比起師父來也是不遑多讓,再加上還有一個溫凰,想要對付他恐怕不容易。”

祝玉妍悠悠道:“是人就會有弱點,魯妙子也不會例外。”

明月高懸。

牧場的後山有一片竹林,深處傳來水聲嘩嘩作響。

卻是在竹林的盡頭立着一座方亭,前臨百丈高崖,對崖一道瀑布飛瀉而下,氣勢迫人。

若非受竹林所隔,轟鳴如雷的水瀑聲勢必將傳入牧場之中。

商秀珣負手立在亭內,絕美的玉容上仍舊帶着在花廳前留下的那抹複雜難明的神色。

忽地,她眉角一揚,幽幽道:“長夜漫漫,我以爲只有我睡不着,原來宮主也是一樣。”

溫凰自竹林中飄然而出,緩步踏入亭中,緩聲道:“看場主的樣子,多半是跟魯妙子前輩有關了?”

商秀珣轉過身來,目光微冷道:“怎麼,宮主莫非是來替他當說客的?”

溫凰淡笑道:“有位姓郭的前輩曾經說過,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否則容易遭雷劈。

我和魯前輩素昧平生,今日不過初次見面,你們之間的事情我沒有任何立場來管,所以還請場主切勿多心。”

商秀珣聞言,神色頓時緩和了下來,問道:“那宮主夤夜前來,不知所爲何事?”

溫凰正色道:“卻是有件事需要場主幫忙,祝玉妍突然來找事,定然是爲了石之軒和邪帝舍利。

方纔她在我這裡吃了虧,我擔心她會對我那兩個徒弟不利。

這裡有書信一封,我的人多半都在陰癸派的監視之下,所以需要藉助牧場的渠道幫忙傳送出去。”

魯妙子的出現,給她提了個醒。

寇仲和徐子陵的內功已經足夠,是時候開啓楊公寶庫去拿邪帝舍利了。

當年魯妙子在封印了石之軒後,又煞費苦心的在蝙蝠洞設計了一個假的寶庫,而真的寶庫則遠在長安城中。

溫凰準備用假的寶庫來吸引目光,她再暗中前往長安取寶。

未免被人看出端倪,她已在信中讓寇仲安排了一隊人馬,化妝成商旅提起潛入長安城中待命,

這樣,到時便可神不知鬼不覺的運送寶藏離開。

“小事一樁。”商秀珣毫不遲疑的接下了來信件。

溫凰不欲再打擾對方的清靜,拱手道謝後便告辭離去。

商秀珣驀地開口問道:“宮主,恕秀珣冒昧,如果是你,爲原諒一個爲了別的女人拋妻棄女的人麼?”

溫凰腳步一頓,怔了怔道:“我只知道既然做錯事了,就要承受相應的後果。”

挑選戰馬非一日之功。

爲了籠絡商秀珣,溫凰可謂是費盡心思,將自己知道的美食一樣樣做給對方,總算收穫頗豐。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空閒之餘,溫凰將時間都用在了馴服黑風上面。

而每到這個時候,她就無比想念張君寶。

當初就應該死皮賴臉的把對方那個跟動物交流的本事學過來。

但好在她已經修成了元神,雖然無法跟黑風交談,卻可以直接將自己的善意通過元神傳遞過去。

幾番嘗試之後,終於是給她摸索出了門道,順帶的還讓她悟出了一點元神的新用處。

善意可以傳遞,那麼殺意當然也可以。

讓敵人從意識上產生恐懼,或可有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奇效。

數日過去。

溫凰已可駕馭黑風,曲線奔馳,直角拐彎,跨越欄杆,完全不是問題。

看着她和黑風在草場中躍馬揚塵的颯爽英姿,柴紹的神色愈顯陰鬱,嫉妒的火焰幾乎要從眼睛裡噴射出來。

祝玉妍的目標似乎真的已轉移到了魯妙子身上,許久不見她有所動靜。

直到這日半夜時分。

溫凰正在房中打坐練功,忽然聽到外面響起了嘈雜的喊叫聲。

“快來人,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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