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瑟瑟,花木凋零。
來燕鎮的案子,已經被任以誠從根源上解決,衆人因此而順利的回到了廬州城。
臨近晌午。
“終於回來了!”
站在城門口,包拯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回家總是令人開心的,衆人說說笑笑的進了城。
可剛一進城,衆人便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本該熱鬧的街道,不知爲何,竟顯得有些蕭條。
街上的行人,大都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樣子,似是不想在外邊多做停留。
正當衆人疑惑之際,一個帶着驚喜的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來。
“任少俠,包公子,你們總算回來了。”
任以誠循着聲音看去,只見說話之人是個年過半百,鬚髮灰白,衣着樸素的老者。
老者一路小跑着來到衆人面前,神情激動。
那感覺,就像是終於看到了救星。
“老人家,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大家看起來都怪怪的?”任以誠問道。
“少俠有所不知啊!”
老者嘆了口氣,憂心忡忡道:“最近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個殺人狂魔。
短短數日之間,城裡已經有四個人遭了他的毒手。”
“竟有這種事兒?”包拯神情一震。
“太好了,又有事情做了,這回不怕無聊了。”龐飛燕眉飛色舞道。
公孫策聞言,神色不悅道:“死了這麼多人,有什麼可高興的。”
任以誠則眉頭微皺,腦海中,念頭飛快的轉動着。
他不記得電視劇裡有過這樣的劇情。
莫非,是因爲自己的到來,引發了什麼未知的變化?
可前兩個世界的時候,並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啊?
想到這裡,任以誠忽然擡頭看向了天空。
還是說……
這其實是作者爸爸在抽瘋,閒的沒事找事做?
正思忖間,就聽公孫策再次開口。
“老人家,衙門的人都有什麼動作?”
連續死了四個人,他估計自己的府尹老爹,現在肯定已經煩的焦頭爛額了。
老者搖頭道:“數日之間,府尹大人一直派人在城內嚴加調查。
只可惜,這兇手實在狡猾得很,到現在連個影子都沒找到。
不過現在好了,幾位公子回來了,一定可以將兇手捉拿歸案。”
公孫策安慰道:“老人家放心,我們一定竭盡全力,找出真兇。”
任以誠撇了撇嘴,嘆息道:“看看咱們沒時間休息了。
先各自回家,一會兒青天藥廬集合。
包大娘肯定已經驗過屍體了,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吧。”
失去了先知先覺的優勢,他不禁感到有些心裡沒底。
跟老者告別後,衆人各自回家。
很快。
任以誠來到了家門口,卻發現大門緊鎖。
“這個時候,倪瓊姐姐會去哪兒?”楚楚納悶兒道。
任以誠道:“直接去青天藥廬吧,她多半兒在那裡呢。”
片刻後。
任以誠等人來到青天藥廬。
剛一進門,就見倪瓊興高采烈的迎了出來。
“公子,你終於回來了。”
任以誠笑了笑,點頭道:“你果然在這裡。”
倪瓊道:“最近連續好幾個人被殺,包大娘擔心我一個人不安全,就讓我到這裡來暫住。”
寒暄了一番後,公孫策也趕了過來。
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府尹公孫真和捕頭陸雲。
“包兄弟,這次又得麻煩你了。”
公孫真一副愁雲慘淡的樣子,苦笑道。
包拯拱手道:“大人您千萬別客氣,包拯盡力就是了。”
衆人到齊後,便圍在一起,開始研究案情。
“娘,您驗屍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包拯問道。
包大娘道:“目前受害人一共四名,全都是女子。
第一名受害人死於七天前。
第二名受害人死於四天前。
第三名受害人死於兩天前。
第四名受害人,就死於昨天。
她們都在生前被割掉了舌頭。
身體上也遭受到了殘忍的虐待,幾乎不成人形。
並且屍體被發現時,她們身上的衣服都不見了。”
“包大娘,這四名死者都是些什麼人?”任以誠問道。
包大娘道:“就是些尋常人家的婦人。”
“不用說了。”
龐飛燕篤定道:“肯定是某個不知道從哪裡流竄來的採花大盜乾的。”
“不!”
包大娘搖了搖頭,道:“她們雖然都被拿走了衣服,但是我仔細檢查過,她們身上並沒有被侵犯過的痕跡。
而這一點,也是讓我最不能理解的地方,兇手似乎並不是爲了劫色。”
任以誠道:“這其實也好解釋。
從兇手的殺人手法來看,他對女人有着強烈的仇視心理。
他很可能受到過女人的虐待或者背叛,以至思想產生了扭曲。
他殺人是爲了泄憤,又或者是爲了從中尋求某種可以讓他愉悅的感覺。”
聞聽此言,在座的衆人無不心生惡寒。
“這種人和妖魔有什麼分別!”倪瓊悚然道。
如果按照任以誠所說的,那這個兇手簡直比裘霸天更加可怕。
包拯沉思道:“如果真的是這樣,兇手脫光死者的衣物,很可能是爲了掩飾什麼。”
“陸捕頭,這些死者都是在哪裡發現的?”任以誠問道。
陸雲道:“在城裡一些偏僻的巷子裡。”
“那這些死者的身上,除了受過虐待以外,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相同的特徵?”
任以誠轉頭看向了包大娘。
包大娘想了想,沉吟道:“她們的死亡時間倒是都差不多,基本都在戌時,太陽完全落山以後。”
說完,她頓了頓,又想了想,道:“另外就是,她們的後腦部位,都能遭受過重擊。”
“爹,她們的衣服一件都沒找到嗎?”公孫策問道。
公孫真無奈道:“這幾天我已經派人將城裡搜了個遍,別說衣服了,連塊兒布頭都沒找到。”
“說來說去,一點兒有用的線索都沒有。”龐飛燕有些不耐道。
楚楚道:“現在就知道兇手可能是個變態,可這用眼睛又看不出來。
這線索有也等於沒有。”
任以誠聞言,雙眼微眯,道:“那也未必。”
楚楚訝異道:“你還發現什麼了?”
任以誠道:“每個死者的後腦都遭受過攻擊,說明她們是被兇手從背後偷襲的。
她們不過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對付這樣的人還要靠偷襲。
這兇手很可能沒有足夠的力量從正面制服她們。
要麼他體虛力弱,要麼就是身有殘疾。
這樣的人一般都比較容易自卑。
要是再加上被虐待,或者受過什麼刺激,心理也就很容易出現扭曲。”
說完,他頓了頓,又補充道:“還有就是,像這類人的存在感一般都比較低,很容易被忽略。”
公孫真道:“那兇手應該就是一個身材瘦弱,或者身有殘疾,平時看起來很不起眼的人。”
任以誠道:“我只能想到這些了,雖然未必對,但好歹也算是個方向。”
“沒看出來嘛,你還真有一手。”
龐飛燕一臉稀奇的看着任以誠,彷彿在從新認識他。
任以誠笑了笑,習慣性的沒去搭理她,轉動頭看向了陸雲。
“對了,陸捕頭,你有沒有問過這些死者的家屬。她們遇害時,是去做什麼了?”
陸雲聞言一愣,隨即懵然的搖了搖頭。
任以誠道:“既然這樣,咱們就去走訪一下死者的家屬吧,說不定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好。”
“沒問題。”
包拯和公孫策同時起身。
“我也要去。”龐飛燕叫道。
公孫策道:“就你這個小姐脾氣還是算了吧,萬一打草驚蛇可就不好了。”
“你……”
龐飛燕氣的雙手叉腰,剛要發作,卻被任以誠打斷。
“好了,想吵等我們回來再吵。
人命關天,現在是中午,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什麼意思?”公孫真不解道。
任以誠道:“兇手作案的間隔越來越短,很可能今晚還會繼續殺人,所以我們必須得抓緊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