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氣魔法師 289. 借兵2 教會武士
用自己獨特的方式向兩個女人表達謝意，菲利普裝作沒有看見格瑞斯和卡羅琳含羞帶嗔的眼神，立即叫僕人爲他準備馬車。
“去希望女神大教堂，我要見大祭祀本傑明冕下！”
作爲威靈頓最著名的建築物之一，希望女神大教堂恢宏大氣，六七層樓房高的教堂頂上，溫柔聖潔的女神雕像俯瞰着威靈頓，似乎在默默守護着這座繁華的城市。
教徒不斷向教堂正面的六座走去，無論是身穿華服的富貴人，還是衣衫粗鄙的平民，在女神的教堂前，全都是一種表情。
虔誠！
一種發自內心的虔誠，也許在別的地方，教徒們扮演着各種各樣的角色，但是到了這裡，他都是一種人信仰希望女神的教會兄弟。
“讚美女神！她爲我們帶來了希望”
走進教堂最前面的祈禱大廳，一陣山呼海嘯的聲音傳來，整齊的祈禱聲帶來的是一種發自內心的顫動，被他們影響，菲利普竟然都有一絲想要信仰希望女神。
等等，
希望女神貌似是自己的老婆吧……
信仰自己的老婆，這怎麼有點怪異呢？
菲利普很快把那種虔誠信仰的心態甩出腦海，站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默默地等待。
臺上的一個帶着圓形白色小帽子的老者穿着金邊白袍，面帶微笑，慈祥地念着祈禱文，讚美女神。祈求平安。
他每念一句，臺下的人也跟着念一句，老人就像羊羣中領頭的那隻頭羊，而大廳裡的信衆則是需要引導的羔羊。
有了頭羊的領導，他們就能在茫然無助中找到方向，有了老人的指導，信衆們才知道怎樣才能讓女神滿意。
在地球上人們是這樣描述信衆中的頭羊。
教皇！牧首！哈里發！
眼前那個看上去慈愛安詳的老人就是希望教會最高首領大祭祀本傑明，代替希望女神掌管世俗教徒的人。
時而低聲淺吟，時而慷慨激昂，不得不說。本傑明是一個非常優秀的演說家。能把教徒背得滾瓜爛熟的祈禱文說得讓人心情激盪。
老人似乎發現了菲利普，眼睛在掃過年輕侯爵站裡的地方，似乎停頓了，但是聲音卻沒有變化。整個人依舊站在臺上滔滔不絕地念着祈禱文。
“信徒們！讓我們感激女神。她讓我們在最困難的時候也保持希望。她讓我們在絕望中看到光明，偉大的希望女神！”
“偉大的希望女神！”
整齊洪亮的聲音爆發，讓教堂的彩繪玻璃都震得發響。在信徒們眼中，本傑明的身後，和教堂等高的女神似乎面帶溫暖的笑容，張開了雙臂，要擁抱自己。
一股至純，至強的力量在教堂中形成，緩緩地往上飄動，似乎要直衝雲霄。
這股力量讓菲利普感覺很親近，似乎在哪裡感受過。
“這是供奉給女神大人的信仰之力，菲利普閣下感覺很熟悉吧？”
本傑明溫和的聲音吧菲利普拉回現實，頭戴圓頂小白帽，穿着金邊禮服的大祭祀出現在菲利普面前。
菲利普連忙施禮：“尊敬的大祭祀冕下，打擾您了，真是萬分抱歉。”
本傑明扶起菲利普，把臂握着他的手就往大廳後面走去，笑容滿面地說道：“爲教會中每一個兄弟服務是我的職責，侯爵大人是女神的聖夫，也是我們這個大家庭中的一員，有什麼是我能爲你效勞的嗎？”
“冕下，今天，我正是有一件事希望你能夠幫我，不知能否私下說說？”菲利普用眼睛掃了掃本傑明身後跟着的侍從。
“請各位給我點空間。”
本傑明一句話出口，謹慎跟着他的侍從就遠遠退開了，兩人轉進的長廊裡，乾乾淨淨地一個人都沒有。
“冕下，您大概知道我即將遠赴倍提卡去征討叛逆。”
“是的，有聽人說過，侯爵閣下，我會親自爲你祈禱，祝你勝利歸來。”
“冕下，您就別說笑了，我現在爲這件事可是愁得臉覺都睡不好了，以現在的狀態去，我必敗無疑啊！”
似乎沒有聽到菲利普的抱怨，本傑明笑而不語地看着他，似乎在默默地等待下文。
薑還是老的辣啊！
菲利普在心裡感慨，本傑明似乎是知道自己要求他一些事情。
撓了撓頭，菲利普有些尷尬地說道：“是這樣，我現在手裡的兵力不足，卡特里娜，不，女神大人告訴我分散於教會地方教區的教會武士最近會有一部分來威靈頓接受你的祝福，我希望能夠向你借用這些武士。”
本傑明的的神情有些凝重，看了看菲利普，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
“跟我走走吧。”本傑明緩緩地說道，也不管菲利普，帶着他沿着長廊往前走。
菲利普以爲本傑明要帶他去哪裡，連忙跟上，誰知，本傑明沒走兩步又停了下來，擡手手指向長廊地天花板。
“知道這幅畫是怎麼來的嗎？”
順着老人乾癟手指的方向，菲利普看到白衣的卡特里娜似乎要從雲端出來，飛向地面。她的手裡，捧着一尊金燦燦的皇冠，地面上，一個穿着華麗禮服，手拿鑲滿寶石權杖的王者在許多大臣和將軍的簇擁下，用虔誠的目光看向正爲他送來皇冠的希望女神。
“這是古德曼帝國第十二任皇帝彼得，他是一位虔誠的希望教會信徒，在他的幫助下，一尊有六層樓房高的希望女神雕像在威靈頓建立起來，被當時的人們稱爲奇蹟。”
本傑明再往前踏上兩步，指着另一幅話說道：“再看看這幅。”
菲利普看到一個畫像。一個面容與勞倫斯有幾分形似的中年人站在一大羣忙碌的工人面前，工人的身後是一座即將王宮的教堂，似乎有點像希望女神大教堂。
“這是布加斯帝國第八任皇帝，在他的幫助下，我們建立起了這座宏偉大氣的聖殿，同時也是我們希望教會的總部。”
“還有那裡，布加斯第十任皇帝，他親自打造了一尊女神的雕像，現在就放在教堂的頂上……”
本傑明指着一幅又一幅畫面，爲菲利普講述着背後的故事。一張張代表榮耀與歷史的油畫展現了這個古老教會的豐厚的底蘊和無法企及的光輝。
似乎是有幾分顯擺……
但菲利普不相信光明大陸第三大教會的大祭祀是如此膚淺的人。而且他也沒有必要在自己這個女神聖夫面前炫耀。
“侯爵閣下可有覺得我在炫耀？”
“沒有，”菲利普搖搖頭，“冕下給我說這些故事，肯定是有深意的。”
本傑明讚賞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想告訴閣下的是。曾經一統光明大陸的古德曼帝國覆滅了，我們依然存在，曾經那些威震天下的帝王死去了。我們希望教會還是存在，我們還是繼續享受着繁榮。這是爲什麼？因爲我們避免了最大的危險在政治上站隊，在歷次戰爭、宮廷鬥爭中我們從來就不支持任何一方，所以，無論誰上臺我們都不會遭到打擊報復，相反，希望教會作爲光明派系中第三大教會，任何政治力量都需要我們，都要拉攏我們。”
本傑明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這番話卻是暗示他不會幫助菲利普。
“當然，你也許會說我這是有點虛僞，你剛剛到洛比特的時候，我們也派了尼娜去幫你，但是，那只是小範圍的，而且也沒有直接加入你和別人的爭鬥，但這一次，就不一樣了，這是戰爭，需要明白無誤地表明立場的戰爭，所以，菲利普閣下，我只能對你說聲抱歉了。”
果然，就像卡特里娜說的，希望教會不會簡單就答應幫助自己的。花費的代價太大，得到的卻太少，這不符合希望教會的利益，哪怕作爲這個教會的象徵和最高領袖，卡特里娜也無法阻滯這個利益共同體有着自己的訴求。
不過，既然覺得利益太少，我就給你一份無法拒絕的利益。
“冕下，您應該知道洛比特學院的大門口有一尊女神的雕像吧？”
原本洛比特學院門前是一個全天不會消失的希望女神虛幻影像，但卡特里娜覺得總是維持一個虛幻的影像在白天不是還很明顯，不能維持她高上大外加白富美的形象，硬逼着菲利普把虛幻的影像改成了三層樓高的雕像。
雕像什麼的自然是小菜一碟，爲了顯示女神的聖潔氣質，雕像上佈滿了五顏六色的魔法燈，只要在黑夜或者陰天，魔法燈全都點亮，看上去就像女神降臨一般。
璀璨的女神雕像自然也就成了洛比特一道獨特的風景線，和希望神教信衆們膜拜的對象。
“自然知道，見過這座雕像的信徒都稱它爲神蹟，每到晚上，他就會散發出明亮的光芒，就像女神降臨一般照耀了所有信徒的心靈，多虧了這座雕像，我們在加利亞的信徒又增加了不少。不過，閣下，我們如果是用教會內的魔法師，也可長時間維持這樣一座發光的雕像。”
“但是，如果這樣的雕像在加利亞，在比提尼亞，甚至未來在布加斯的每一座城市都有一座呢？”菲利普的臉上帶着惡魔般的誘惑笑容，讓本傑明的瞳孔猛然一縮。
“什麼？菲利普閣下，這件事可不能拿來開玩笑！”本傑明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嚴肅地說道，甚至還有一點不悅。
每座城市都有，在這樣地絢麗奪目的神蹟之下，布加斯帝國之內除了希望神教，估計不會再有人信仰別的宗教了，哪怕是附近的小國，也會膜拜這種神蹟，希望神教在其他國家的佔有率也會大大提升，這是本傑明做夢都想的。
可是，這現實嗎？
洛比特學院門口的希望女神雕像也有三層樓房高，特別是要體現女神聖潔氣質，這就需要同時點亮大量的魔法燈，如果是一座雕像還好，如果是十座，二十座，甚至是布加斯境內所有城市都點亮魔法燈。
恐怕是希望神教內部所有魔法師加起來都不能做到。
本傑明認爲菲利普說話太過於輕浮了，不免有些生氣。
“大祭祀冕下知道我的魔能網絡嗎？”
“當然，電氣魔法商會的魔能網絡讓加利亞的平民都能用上廉價的魔法燈，這是侯爵閣下的善舉。”
“大祭祀冕下，魔能網絡，魔法燈，還有女神雕像，您難道還不能聯想起來嗎？”
本傑明一拍手掌，驚訝地說道：“你是說女神雕像上地魔法燈全是靠你那個魔能網絡維持？”
“正是！”
菲利普笑着回答，“未來，有魔能網絡的城市就會有發光的女神雕像，我也是希望教會的一員，我也想要讓教會的榮光佈滿整個光明大陸，我希望有一天，出門就能聽到有人大讚女神的榮耀，擡頭就能看見女神美麗的身姿矗立在城市中央，每到晚上它又變得聖潔高貴，讓人忍不住頂禮膜拜。”
本傑明不是三歲小孩了，不會被菲利普描繪幾句美好的畫面就打動，但是，他能夠想象布加斯全境佈滿高大閃亮女神雕像後帶來的好處，不止是布加斯，還有周邊的國家，信教的人數將大大增加，甚至有可能讓希望教會壓過天空教會，稱爲光明神教中排名第二的派系，如果不算光明神王是所有神的共同主宰，光明神教是所有派系的共同總教，希望教會將是光明大陸上最大的宗教。
原本已經沉寂的心再度激盪起來，本傑明已經能夠看到自己的名字留在希望教會的記錄本上，風光與榮耀蓋過他的前任，前任的前任……與那些有着聖徒稱號的大祭祀們有着相同的地位。
甚至有機會得到女神的封賞，可以進入有着無限生命的神國！
本傑明用力地握住菲利普的手，“侯爵閣下，不必多言了，我已經能夠看到這美好的一天即將來臨，希望教會一千零二十四名勇敢的教會武士就拜託給您了！”
希望女神大教堂最正面的大門發出“咯吱咯吱”的摩擦聲，兩層樓高的大鐵門被侍從們用力向兩旁推開，不止是正門，旁邊的側門也同時打開，就像早就商量好的。
黑壓壓的，一羣嚴肅的武士站在門後，他們的面孔中帶着肅殺，他們的眼中中滿是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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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文章後面附屬的這些文字不算錢，小冰已經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