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去?”屋內衆人退去,天瑤終究忍不住開口道。
楚琰微思片刻,漠然點頭。“嗯。”
天瑤微嘆,復又苦笑。明知結果,又何須多此一問。“雁蕩山一行兇險難測,殿下小心爲上吧。”說完,她漠然起身向外走去。
而他的動作那般快,片刻間,手臂便從後環上她的腰肢,擋下了她的去路。
他溫軟的脣片就貼在她耳際,吞吐的氣息,暖暖的縈繞着她。“擔心本王?”他邪魅的勾動脣角。
“殿下想太多了。”天瑤冷淡的回了句。
他並未氣惱半分,指尖曖mei撫摸上她白皙的面頰。“放心,本王自有分寸。”
天瑤沉默,卻被他板過了身體,被迫與他面對。他溫柔的挑起她的下巴,蜻蜓點水般在她脣角落下了一吻。
“你……”天瑤微惱,掙扎着想要推開他。而環在腰間的手臂卻遽然收緊。
他幽深的眸,溫潤如水,靜靜凝視着她。“你想要的,本王的確給不起。但,本王能給的,都會給你,也容不得你不要。”
他的語氣,那般決絕。那一刻,天瑤再一次迷茫了……
第二日天剛明,楚琰帶着一小股隨軍從左側入山,而云劍率大軍從右翼入山,將雁蕩山圍了個水泄不通。雁蕩山以天險聞名,風光秀美,山石嶙峋。
只是,天瑤此刻卻無半分觀景的好心情。她着一身男裝,混在隨軍之中。從山腳一路攀巖至頂峰。
斷崖高song入雲,站在頂端當真有一覽衆山小的氣勢,不過此刻最有此等感悟的當屬慕容絲言纔是。她被金人綁了雙手用繩子吊在崖端,懸崖深不見底,踢顆石子下去,竟聽不到落低的聲響。人就更不用說了。
若蘭被吊在半空中,身體僵直,一張俏麗的小臉早已嚇得慘白,見到楚琰等人前來,終於有了生氣,氣若游絲的呼喊着救命。
而她的呼嚎正爲金人取樂。他們騎在高高的戰馬之上,粗礦的大笑,笑聲震天。而領隊在前,笑的最大聲的,便是金人元帥,南院大王耶律楚良。
慕容復雙拳緊握,出口的話都帶了顫音。“耶律楚良,你好卑鄙,快放了她。”
卑鄙嗎?身側的楚琰淡如清風的一笑,與卑鄙何干,兵法雲:兵不厭詐。倒不如說,是慕容絲言愚蠢。
“放了她?好啊,就用太子殿下來換!”金人簇擁着,又是一陣狂笑不止。
“殿下。”崖端,傳來慕容絲言可憐兮兮的一聲低喚,眸中滿是恐懼與哀求。而慕容複目光灼灼,手掌緊握腰間佩劍。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落在楚琰身上。
只見,他利落的翻身下馬,劍眉冷冷一挑,斷然道。“好。”聲音不大,卻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