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劍,提供12攻速加成,不附加其他任何的屬性。
“這應該是射手英雄的專屬裝備,而且就算是射手,也沒人會裸個短劍出門吧。”
“這個高麗人,這麼出裝,是不是瘋了!”
場下的選手一時間議論紛紛,因爲這樣的出裝,他們前所未見。
在英雄聯盟裡,adc其實還有另外一個稱呼,叫做dps:damage/per/second,翻譯過來就是每秒鐘傷害輸出者。
所有的弱者,都存在一個共性:越是見識少,就越是喜歡懷疑,並且始終覺得自己無比正確。
在這些人的意識裡,已經潛移默化的認爲,荒漠屠夫這個英雄,就是一個坦克。因爲天生手短的原因,就必須撐出一定的血量裝,否則還未接近敵方英雄,就會倒在槍林彈雨之下。
但是那樣的規則,是給團戰的時候設定的,現在這可是一場solo!
剛纔的鱷魚已經帶了攻速符文,現在出門又買了一把短劍,他的意圖顯而易見,就是爲了將攻速發揮到極致。
譬如當年的劍姬,一秒五刀,全出攻擊裝,甚至可以毫不費勁的秒殺掉一個同等級的斯巴達。
還好這個面具男有點意識,如果他剛纔沒有交出那個閃現,怕是現在好幾刀已經落在了身上,血量起碼要被削去一半。
這樣的話,ez根本連兵都不敢補。
鱷魚必先率先到達二級,點出w技能——冷酷捕獵之後,ez的處境將會更加危險,一旦被近身w暈住,必將被直接秒掉。
一個遠程英雄,竟然被一個近戰給壓制住了······
“何止是壓制?已經輸了。”林強一眼洞穿。
面具男因爲體力與腦力全都接近極限,再加上開場就被高麗選手打的猝不及防,現在心態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如果是正常選手的反應,即便是交出了閃現,那麼交出閃現後的第一反應,也是尋找機會,立刻進行反擊,把血量之間的差距壓縮到最小。
但是面具男在交出閃現之後,則是頭也不會往後走。
這可以說是一種謹慎,是擔心鱷魚會交閃跟上,繼續砍出傷害。
但只要稍微細心一點,就可以發現面具男在對上這個高麗選手之後,戰鬥風格已經發生了明顯改變。這種風格,近乎於潰不成軍之下,還在硬着頭皮逞強的敗軍之將。
心態、操作、體力,全都大崩,這樣要都不輸,那才真是見了鬼了。
見到面具男的節節敗退,何老三再也坐不住了。
“我要投訴!”
何老三暴跳如雷,直接從沙發上蹦了起來。
主辦方的工作人員很快趕了過來,恭敬問道:“何先生,您有什麼問題?”
在座的都是天海的大佬,主辦方說白了,其實就是一衆大佬僱來的管家,負責地下賭場的看管與維護。
這種關係,就像是比賽選手與裁判之間的關係,雖然裁判決定着一場比賽的勝負,但倘若選手被激怒的話,就會連裁判一起打,最後遭殃的還是裁判。
“媽的,這裡是天海,就算再往大了說,也是我們天朝內部自己的事情,是誰把這個高麗的小崽子放進來的?”
“這個······”工作人員有些愣,思索了大半天,只好低聲回道,“規定裡也沒有禁止外國選手參戰這一條啊。”
“這是什麼狗屁規定!”杯子裡滿滿的一杯烈酒,被何老三一口飲下。
他開始天真的以爲,這個高麗人只是個菜鳥而已,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傢伙竟然這麼兇,令現場所有人大吃一驚。
“我說何老三,原來這個面具男,是你的人啊?”光頭南摸着後腦勺,恍然大悟的問道。
這句話問的林強不禁想笑,這個光頭南果然是個白癡。
這麼明顯的事情,直到現在才發現,以這個反射弧的長度,敗光家底是遲早的事情。
而且從今往後,韓援只會越來越瘋狂,國內僅存的全華班,也僅僅是打着情懷的口號而已,一旦到了真正的比賽,就會被那些隊伍虐的死去活來。
何老三這種人,今日因爲臺上這個高麗人,怒飲一杯烈酒,完全是因爲自己的如意算盤落了空。等到明年,何老三再次出現在這裡的時候,肯定也會帶着一名高麗選手前來參賽,這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
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這就是對何老三這種人的真實寫照。
所以林強在看到何老三的反應後,內心不僅毫無波動,甚至還有一絲想笑。
而何老三在飲下這杯烈酒之後,喉嚨只覺得火辣辣的燙。令何老三紮心的,其實並不是因爲面具男此戰會輸,他真正心疼的,是自己即將錯失的這地下賭場的股權,以及自己那足足一百萬的打擂費。
隨着酒精迅速的在何老三身體裡蔓延開來,何老三覺得自己飄飄的,腦海中的記憶,一下子回到了半個月前。
那天,一個爛醉如泥的男人,從酒吧裡衝了出來。何老三的卡宴正在大街上飛馳,這個突如其來的酒鬼,迫使卡宴司機不由得猛踩剎車。
坐在後排的何老三,由於慣性,身體猛地飛出,跟前排座位重重撞在一起。這一撞,讓何老三早就被酒精掏乾的身子,彷彿要被撞得散架一般。
他憤怒至極,直接從車裡衝了出來,指使着手下的一羣小弟,對着這個醉酒的傢伙一頓暴揍。
醉酒的男子被打的鼻青臉腫,何老三的腳狠狠踩在醉酒男人的臉上,厲聲罵道:“你這個廢物,除了喝酒,還會幹什麼!”
“我會,”醉酒男子的臉雖然被重重的踩在路面上,但是頓了頓之後,竟然嘻嘻的笑了起來,“我會打遊戲啊!”
“去你媽的,醉成爛泥了吧!”何老三對着醉酒男的肚子就是一腳,踢得醉酒男捂着肚子,雙腿緊緊蜷了起來,表情痛苦不堪。
何老三這時才發現,這個人的額頭上,似乎有着很重的撞傷。
淤青之上,鮮血已經凝固成痂,明顯不是剛剛留下的傷痕。
傷口的位置是在額頭的正中央,讓人不禁聯想到,這明顯是因爲被人強行把頭按在地上,猛磕出來的結果。
何老三頓時有了點頭緒:這個醉鬼,應該是得罪了深夏哪一位大佬,所以纔會受此凌辱,被人把頭按在地上,磕頭認錯。
“你得罪了誰?”何老三好奇的問道。
誰知醉酒男非但沒有搭理何老三,反倒自言自語起來:“老子他媽誰也不怕,老子國服前十,一羣垃圾,都是垃圾!”
“好大的口氣。”何老三心頭一震,“今天你差點撞了老子的車,就衝你這句話,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老子就既往不咎,如果是假的,就打死你!”
何老三一揮手,這個醉酒男人,就被一衆小弟擡進了卡宴之中。
——
比賽進行到四分鐘的時候,面具男各方面的機能已經全部接近極限,就像是跑到賽道末端的馬拉松隊員,精疲力竭,虛脫的沒有一點力氣。
此時,高麗人輕而易舉的抓住了ez補兵時的破綻,直接上前,毫不留情的一套連招,ez被消耗的只剩兩百多血。
此時鱷魚的e還有一段,身上雙招還在,如果跟上,ez必死。
“比賽結束。”林強皺了下眉頭,雖然他早已知道,面具男此戰必輸。
如果換做是潛藏在這場內的任何一位高手,挺身而出擊敗了面具男,那麼林強必然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可是擊敗面具男的,偏偏是一個高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