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何塞美軍西線司令部內,巴克司令官表情十分難看。根據參謀部的精確分析包括各種統計數據,認爲夏季攻勢進行了一個半月,敵人的武器彈藥將消耗殆盡無法滿足作戰之需。爲此,巴克司令官命令前線司令官科威爾將軍,加強攻勢趁機突破敵人的防線。可是連續進攻5天,敵人的陣地依然堅如磐石。敵人的火力絲毫看不出彈藥告吹的痕跡。
此刻,巴克拿着戰損的統計數據,來回走動煩躁不安。參謀長漢若威道:“將軍閣下,根據前線彙報的情況,敵人的火力依然很猛,說明敵人的彈藥補給很充分。看樣子敵人是早就做了精心準備,現在可以證實敵人利用舊金山城內的兵工廠,經過改造生產槍彈,不然的話敵人的彈藥早就難以爲繼了。”巴克停止走動道:“繼續加大攻擊,我需要進一步證實。”
漢若威見巴克鐵青着臉,知道他是騎虎難下。可是根據敵人的防守情況,若想突破防線根本不現實。原以爲敵人的彈藥會消耗殆盡,可是事實證明敵人根本不缺彈藥。“此情況建議上報華盛頓,我們必須從長計議。”巴克未知可否,漢若威知道司令官不好出面向華盛頓稟報,只有自己代勞。漢若威心裡更清楚,夏季攻勢恐怕無果而終,敵人在舊金山站穩了腳跟。
華盛頓白宮,總統克里夫蘭聽完前線彙報,臉色陰沉沉默不語。美英聯軍總司令英格瑪特道:“總統閣下,根據西線司令部稟報,他們在判斷上出現重大失誤。原以爲一個半月時間敵人彈藥會消耗殆盡,可是狡猾的中國人居然就地取材,能有效的滿足彈藥消耗,此舉大大出乎我們預料,看樣子我們的敵人把各種不利因素都想到了,他們做了充分的準備。”
英格瑪特接道:“總統閣下。已經進入10月份,敵人的防線更加穩固,而我們已經成爲疲憊之師。禿嶺防線僅30公里,大兵團作戰無法展開,而敵人可以用少量兵力投入防守,敵人同樣採用輪換防守戰術,始終保持一線部隊的戰鬥力。鑑於目前不利的形勢。總參謀部認爲把敵人趕回大海已經不可能,應立即擬定國土防禦作戰計劃。”
總統克里夫蘭依然保持沉默,說明他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總統閣下,風暴期已經過去,敵人的援兵很快就會上來。鑑於德軍裝甲師團的兇猛,我們判斷中華帝**隊肯定要投入坦克戰車作戰。屆時敵人就會發動大舉進攻。敵人一旦發起進攻,我們很難抵擋。現在我們不得不承認,夏季攻勢失敗,接下來要迅速擬定國土防禦計劃,並利用國土的縱深頑強抵抗。”
克里夫蘭嘆了一口氣道:“我們的敵人太強大了,看樣子我們要利用廣闊的國土、用時間來拖垮他們。你通知西線司令官巴克將軍,在適當的時間停止進攻。轉入全線防禦。如果能把敵人困死在舊金山這座孤島上也是勝利。”英格瑪特立即拿起電話,撥通了西線司令部。禿嶺南側美軍前線司令部內,雖然戰鬥氣氛濃厚,但是每個人的臉上都顯露出焦慮的情緒。
原因是加大攻擊力度後,傷亡驟然增加,既而造成前線士兵出工不出力,軍官普遍都產生消極情緒。“科威爾將軍,我們發動進攻兩個多月了。不僅沒有突破敵人防線,我們自己付出了巨大的傷亡。原以爲能拖垮敵人,現在看來不可能了。目前士兵們極其疲勞,戰鬥意志明顯下降,若是再發起強大的進攻,前線部隊恐怕會拒絕執行命令。”
科威爾嘆了一口氣道:“我們不僅沒有拖垮敵人,相反敵人越戰越勇。尤其是敵人的特種部隊在我們後方神出鬼沒。造成我運輸線混亂不堪,影響了前線作戰。鮑克將軍你說的有道理,我們應該停止進攻轉入全線防禦。”這時電話鈴聲響起,一名作戰參謀拿起電話道:“將軍閣下。巴克司令官找你。”科威爾接聽完放下電話道:“豈有此理,停止進攻要找一個適當的理由。”
鮑克道:“也許將軍要顧及臉面!”“是臉面重要還是士兵的生命重要。鮑克將軍,我要即可前往何聖塞參加軍事會議。命令全線停止攻擊,部隊後撤20公里後立即就地構築防禦工事,我估計風暴期過去,敵人的援兵就會上來,因此我們要做好防禦作戰的準備。”進攻失利意味着什麼?科威爾心知肚明不由蒙上一層陰影。
太陽升起一竿子高了,鐵塔進入前沿戰壕。這時一名負責瞭望的士兵大聲喊道:“有情況!”鐵塔急忙拿起望遠鏡觀察,發現美軍有撤退的跡象。“媽的,美國鬼子大概要撤退,立即向師部稟報。”軍部內軍長莊雷正在接聽胡彪的電話:“美軍撤退了?什麼鐵塔要出擊!胡鬧,告訴他沒有命令不許擅自出擊。”莊雷放下電話接着要通了第2師的電話。
城區司令部內,聶鳳武放下電話欣喜道:“504,前線指揮部來電,美軍大規模撤退,說明美軍的夏季攻勢被粉碎。”戴輝也高興道:“我們終於勝利了,艱苦的日子終於過去了。”大家相互摟抱、相互祝賀。這時一名作戰參謀從電報房衝出來道:“好消息,好消息!我們接收到通訊船的信號!”“立即和通訊船取得聯繫,我要立即向夏威夷總部報告。”聶鳳武神情一震大聲道。
不久總部回電,戴輝手拿電報大聲念道:“首先祝賀遠征軍將士浴血奮戰,取得防禦作戰的偉大勝利。有關遠征軍的祥細情況已經上報國防部,總統來電向所有參戰的遠征軍官兵致敬。”下面羣情振奮、激動不已。戴輝接着念道:“我隨第1裝甲旅,第1陸航戰隊,第6、7、8野戰軍,已經在瓦胡島啓程,大約10中旬到達舊金山。落款是501。”何司令官要隨援兵一起到達,大家的情緒更熱烈了。
李鐵率領深入南線作戰的特戰分隊回來了,由於他們的目標主要是襲擊運輸線,因此陣亡的人數不多,但是傷者衆多。尤其是將近2個月的野外生存,讓他們經受了難以想象的困難。一見面馬凱與李鐵擁抱,“哈哈,我說老兄你的體重輕了許多,臉更黑了。”“吃了上頓沒有下頓,你說我們能不廋。有一次餓極了,我們溜進美軍部隊的廚房飽餐了一頓。”李鐵打哈哈。
“老兄,你們連續奮戰了兩個多月,有力的支援了防禦作戰,總部肯定了你們的功績。這次出擊戰損很少,說明你指揮有方。”“行了,別耍嘴皮子了,你準備了什麼好東西爲我接風洗塵。”“瞧滿桌子的綠色植物滿意吧!”“不至於窮到這個地步,怎麼連個肉星都沒有。”“實不相瞞,現在必須保證傷員的營養,因此軍官的伙食標準取消,與普通士兵一樣。”
聽到傷員二字李鐵收起調侃的神態,他清楚目前滿城都是負傷的士兵。“老兄,雖然沒有大魚大肉給你慶功,但是我珍藏了一瓶好酒。”“什麼好酒算我一個!”伴隨話音莊雷風塵僕僕走進來。“莊兄,你們軍不是在前沿嗎?”馬凱詫異。“美軍撤退後,司令部命令我們軍撤下來休整,第5軍拉上去了。我在司令部辦完交割手續便直奔這裡而來。哈哈,看樣子我有口福!”
“你小子是屬貓的聞到腥味了吧!”李鐵把一罈子茅臺酒摟到自己面前接道:“性莊的你要喝酒也行,必須整兩個硬菜否則沒有你的份。”“你看這是什麼?”莊雷像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包牛肉乾和一盒豬肉罐頭。“哈哈哈!”李鐵不客氣的笑納。吃喝間莊雷似乎想起什麼道:“方纔我在司令部聽說,何司令跟隨第1批援軍到達。”馬凱與李鐵對看一眼,似乎心照不宣。
莊雷接道:“聽說第1裝甲旅,第1航空陸戰隊也隨船到達。哈哈,坦克戰車,那可是進攻的利器。”見莊雷眉飛色舞李鐵潑冷水道:“坦克戰車進攻犀利不假,可是我認爲空中打擊更兇猛。你方纔說的第1航空陸戰隊一起到達,哥幾個可以想象一下,陸航戰隊,說明我們出現了真正的陸上戰機。到時候你的步兵打到哪裡,戰機就支援到哪裡。”
“哈哈!李兄說得對,地上是鋼鐵洪流,天上是閃電雷鳴,這下子準保打的美國鬼子屁滾尿流。”莊雷似乎更興奮,一仰脖把面前的酒喝乾。馬凱也興奮道:“我估計何司令到達舊金山後,很快就會拉開進攻的帷幕,來!爲即將進攻的序曲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