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白天,由河灘向岸邊的堡壘工事的攻堅作戰激烈進行。近戰北伐軍的迫擊炮、炸藥包發揮了威力。針對日軍的重機槍陣地,發揮了巨大的作用。攻堅作戰,日軍無法移動的炮火失去威力,士兵們利用炸藥包開始摧毀日軍的碉堡。戰至傍晚,日軍的岸邊防線多點被突破,日軍仍然在頑強抵抗,雙方比拼意志相互衝擊,日軍防線形成犬牙交錯的局面。
天黑以後,24師、25師後續的兩個旅替換了先鋒旅,繼續發動猛攻。江岸防線被突破僅是時間問題。,狡猾的長野認爲第一道防線再堅守下去失去意義,便果斷下令撤到第2道防線繼續抵抗,板恆師團長接道通報也撤到第2道防線。鎮江前線總指揮部,副司令聶鳳武終於臉上也由陰變晴,其實他心裡的壓力一點也不比一線指揮官小。2s
天黑不久,對岸的槍炮聲突然稀疏起來。“怎麼回事,槍聲爲什麼停下來?”心情好轉的聶鳳武立馬嚴肅起來。大約一個小時後,前線指揮部告知,日軍放棄了江岸工事,撤到第2道防線。第2道防線距離第1道防線大約10公里。“看樣子小日本的確不好對付。命令炮兵師、重炮旅迅速過江。命令鐵凝、韋天雄,明天中午前務必突破第2的道防線。”聶鳳武有些晦氣。
午夜時分,鐵凝、韋天雄跟隨炮兵部隊渡過長江,2人在江對岸碼頭碰面。“老兄!這幾十個小時不好過吧!”一見面韋天雄表情凝重詢問。“何止不好過,簡直是分秒難熬。好在我們踏上了對岸,不過先鋒旅損失慘重。”鐵凝表情有些難過。“老兄,我的先鋒旅也是如此。多餘的話不說了,聶副司令命令我們明天中午前,務必拿下日軍的第2道防線。我們泰州見!”“泰州見!”二人擁抱了一下各自追趕部隊。
揚州日軍防禦司令官武宮川介接到小野的稟報,北伐軍發動大舉渡江作戰的消息後大吃一驚,他立即命令向京城發報。揚州有一條通向京城的秘密有線電報網。可是電報發出去後沒有任何迴音。連續發了幾封電報,京城都沒回音。武宮川介哪裡想到京城已經被佔領。“將軍閣下北伐軍發動大舉進攻,肯定要掐斷我們的電報線路,顯然我們已經和總部失去聯繫。”副官分析的很到位。
武宮川介道:“你說的有道理,北伐軍突然在鎮江方向發動大規模進攻,說明北伐軍是完全有備而來。那麼河南方向、安徽方向也不妙。立即派人前往徐州,一定要把消息送到聯軍總部。另外,命令長野師團、板恆師團固守江岸防線。在總部的命令沒有到達前,一定要擋住北伐軍的進攻。”可是武宮川介接道麥克馬洪的命令,已經是十天後的事情了。
僅僅過去十幾個小時,武宮川再次接到長野和板恆的稟報,北伐軍兇猛的突破了長江防線。武宮川介聞聽氣急敗壞,命令長野、板恆死守第2道防線。此時日軍參謀長道:“將軍閣下,我們現在對整個戰場情況不明,我們正面北伐軍投入多少兵力,其他戰場情況怎麼樣都不清楚。因此我們不能蠻幹。我建議節節抵抗,逐步削弱北伐軍的銳氣。”
武宮川介沉吟了一會兒道:“長野和板恆稟報,北伐軍使用了一種近戰炮火,殺傷力強大。另外北伐軍針對堡壘工事造出了專門的炸藥,看樣子北伐軍是精心準備。但是我們不能一味退縮,在沒有接到總部的命令前必須固守陣地。”參謀長道:“將軍閣下,我們必須學會保護自己。”
武宮川介明白參謀長的意思道:“我了帝國的利益,我們付出代價在所難免。告訴長野、板恆,根據戰場情況可以選擇轉進。但是我們必須給北伐軍重創,讓西洋人看看我們大日本軍人的強悍!”
這個時期的日本如此玩命,雖然與他們的擴張有關係,但真正的原因是國內因素。一來小日本已經視西方社會爲楷模,大力施行脫亞入歐之國策。二來利用西洋各國的的大規模的援助,快速開拓本國的工業化進程。可以說如果歷史機遇對於日本人來說可遇不可求,這是起碼的最直接的捷徑。因此日本人毅然決然抱上洋人的粗腿也就不足爲奇了。
據說明治天皇,爲了振興日本,大力倡導節儉,把平時皇宮用度縮減三分之二,剩下每一分錢發展日本工業。如今病入膏肓的龐大鄰居,突然橫空出世了一個強勢的政府和神勇無比的軍隊,日後這個強勢政府取代無能的滿清,對於日本意爲什麼,別說明治天皇,就是日本各界的政治精英心裡都清楚,必須毫無選擇的投靠洋人,否則日本沒有出路。
凌晨,日軍第2道防線後方,北伐軍一支偷襲的小分隊出現,他們的目標就是日軍的炮兵陣地。由於日軍炮兵陣地有防守部隊,若想搗毀日軍炮兵陣地不可能,但是干擾他實施炮火支援能做到。這支襲擊部隊大約有200人,並攜帶了20門迫擊炮。
天亮後,24師、25師開始對日軍第2道防線發起猛攻,前線指揮部命令,在中午前務必突破日軍的第2道防線,因此北伐軍攻勢如潮。就在日軍炮火猛烈支援之時,側後方突然發動了攻擊,迫擊炮彈落入日軍炮兵陣地裡,雖然不能對要塞炮兵陣地產生致命威脅,但是極大的干擾了日軍炮火的有效射擊。
雖然撤到第2道防線,可是面對北伐軍潮水般的攻勢,日軍防線的防守壓力極大。此時,師團指揮部,師團長長野臉上落滿灰塵、眼睛通紅。雙方打的難解難分之時,突然日軍的支援炮火銳減,前沿陣地出現危機。“怎麼回事,支援炮火爲什麼出現停頓?”長野大急。“報告,32號陣地被北伐軍佔領!”一名作戰參謀火速進來稟報。這功夫又有一名軍官進來稟報:“報告,炮兵陣地側後方遭到北伐軍近戰炮火襲擊。”
長野聞聽腦袋頓時大了氣急道:“命令警衛部隊立即消滅襲擊者!”“慢着!”參謀長喊住了正要離去的軍官道:“將軍閣下,北伐軍干擾我炮兵陣地實施炮火支援,目的就是掩護正面進攻,目前北伐軍的目的已經達到,前線岌岌可危。也許沒等消滅襲擊的北伐軍,整條防線就會被突破,我等有可能全軍覆沒。”
長野沉吟了一下道:“轉告阪恆師團,我部炮兵陣地遭到北伐軍襲擊,前線防守岌岌可危,建議交替掩護撤退。”日軍實施局部猛烈反擊,然後開始撤退。中午前,師長鐵凝站在日軍的指揮部門前,前方依然激戰正酣。一批快馬飛奔而來,“報告師長,追擊部隊遭到日軍節節抵抗,追擊受阻。”
鐵凝皺起眉頭剛想發作,又一匹快馬趕到,“報告,聶副司令命令停止追擊。並說阪恆師團業已撤退,你們兩個師完成了任務。”當天晚上聶鳳武率領右翼縱隊前線指揮部趕到高橋,鐵凝,韋天雄親自迎接。“副司令,爲什麼下令停止追擊?”鐵凝不明白。“就是呀,應該陳勝殺他個丟盔卸甲,”韋天雄也附和。
“目前揚州、泰州的日軍已經出兵接應,追擊沒有任何意義。況且你們兩個師損失慘重,需要休整一下。眼下我們已經突破長江防線,當務之急是大部隊渡江並展開兵力。目前21師、暫邊第16師,已經渡江並沿着長江西側向南京挺近,他們的任務是拿下南京北岸,保證白司令率領左翼縱隊順利渡江。”
聶鳳武看着軍用地圖接道:“23師、暫邊17師渡江後,沿着長江東側向南通發動進攻。26師,暫邊19師渡江後,會同你們兩個師,對泰州實施合圍,爭取吃掉泰州的日軍。”“揚州不打了?”鐵凝吃驚道。“揚州交給左翼縱隊,我們的任務是拿下泰州,然後向北部挺進。你們兩個師儘快把戰損報上來,我儘快給你們補充兵員!”
北伐軍兩個師渡江後,沿着長江西側一路挺進,沿線防守的清軍聞風而逃,正像事先判斷的那樣,清軍在強大震懾下選擇逃跑。次日,南京北伐軍東路兵團總部內喜氣洋洋,順利突破鎮江防線,司令部內所有人都興奮異常。“報告司令官,突破鎮江防線的消息已經向總部稟報!”一名作戰參謀興奮道。
白勝臉上掛着微笑道:“24師、25師好樣的,通報嘉獎。”這功夫一名作戰參謀火速進來的道:“江邊觀察哨稟報,對面的清軍可能逃跑了!”白勝沒有猶豫道:“命令22師出動一個團,火力偵察一下,莫非4個師的清軍就這樣逃跑了!”果不其然,一個團的部隊順利到達北岸,沒有遇到任何抵抗。
當天晚上,白勝率領兵團司令部踏上長江北岸,隨即命令部隊向揚州挺進。左翼縱隊爲7個師,白勝決定吃掉揚州的日軍。東路兵團兵力展開,北伐軍右翼縱隊第21師、暫編第16師,沿着長江西側挺進。由於南京的清軍已經逃跑,他們在中途接到命令合圍泰州日軍,兩個師掉頭北上、插向揚州和泰州的結合部,目的切斷兩地日軍的聯繫。
南京防線清軍的逃跑,爲北伐軍迅速分兵造成了極爲有利的局面。揚州、泰州兩地日軍的聯繫若被切斷,揚州日軍司令部的作戰命令就無法有效的通知泰州的日軍,這爲泰州日軍的全軍覆沒埋下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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