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查理合作的事宜敲定後,鄧子軒趁機通過查理在租界碼頭附近購買了一塊土地。這天一場小雨過後,太陽從新露出笑臉,。伴隨氣溫升高,碼頭上出現了熱鬧的景象。鄧子軒和陳錦膛的身影出現在租界碼頭上,鄧子軒指指點點道:“這塊地不夠平整,要僱人手平整土地。這個地方可以建倉庫,這個地方建露天貨場,這個地方rì後是廠房,這是工人居住的地方!。”
望着鄧子軒興致勃勃的面孔,陳錦膛疑惑道:“鄧公子,火柴廠八字沒有一撇那,再說你能保證洋人能把機器買回來?”鄧子軒笑說:“這個世界利益是最有誘惑力的,如果利潤達到百分之三百,逐利之人會把身家xìng命都壓上。你想想查理是無本取利,他恐怕比我還着急那,沒有任何風險是絕對安全的,關鍵是有錢不賺那是天低下最大的傻瓜!”
“鄧公子,你出身商人世家本身會經商可以理解,可是我發現你的年齡和久經生意上場的商人不符,一出手就是和洋人合作開辦工廠,這等魄力令我佩服,你似乎胸有成竹。”陳錦膛發問。“你相信天賦嗎?這就是我的優勢!”鄧子軒有些自鳴得意。“鄧公子,我擔心洋人不可靠,非我族類,必存疑心,還是小心爲妙。”陳錦膛擔心道。
鄧子軒沉吟一下道:“任何事情都存在變數,都不可能有百分之百把握。我現在是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就必須去做,因爲你我沒有退路。現在我們的發展勢頭很好不能鬆懈,我相信只要大家充滿信心,前途一定充滿光明!另外,洋人未必都是洪水猛獸,他們能穩穩當當獲得利益,幹嗎要鋌而走險那。我告訴你洋人再強大,也是在大清國的土地上,因此洋人經商同樣會遵循規則,不會亂來的。”陳錦膛點點頭道:“鄧公子,你的見解、謀略非凡,我對你有信心。”
這功夫寬闊的江面上出現一艘風帆船,只見帆船放下風帆向着馬頭駛來。“船頭上站的人好像是林海生!”陳錦膛欣喜道。“旁邊那位是機靈鬼萬川,沒錯船頭站着的人一定是林海生!”“鄧公子!”對面傳來喊叫聲。“看樣子我們又添了一條大船,萬川效率很高哇!”“這小子有股機靈勁兒,不過他更擅長打探消息!”鄧子軒聞聽若有所思。
看樣子後年必須把萬川放出去,這小子機靈適合搞情報工作。未來情報的及時、準確非常重要。首先在沿海地帶建立情報網,然後逐漸向內陸輻shè。爲了不引人注意,初期先搞經濟情報,經商離不開情報更離不開各地的行情。rì後機會來了,龐大的情報網也建起來,一舉兩得。
鄧子軒正在暗忖,大船未停穩,只見林海生飛身躍上碼頭,萬川不甘落後同樣敏捷的跳上碼頭。“鄧公子,聽說你們回來了,而且還買了一塊地,真是財大氣粗。怎麼樣?這艘大船不錯吧!”林海生滿臉喜氣。萬川接道:“鄧公子!這艘船雖然是舊船,但是噸位不差!”“不錯!我非常滿意。真是一帆風順,咱們有船隊了。”鄧子軒望着水手栓纜繩的身影臉上流露出滿意的笑容。“鄧公子,我在那邊江岸碼頭購買了一座宅院,所有人都住下了,你是否過去看看!”萬川接道。
“不用了!你的任務完成了,不用留在那邊了!”鄧子軒露出笑意。“鄧公子!眼下咱們有兩條大船,二十幾號人,常言道衆口難調主事一人,我們現在需要一名掌櫃的!”林海生思慮道。“哈哈!這有何難,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掌櫃的不是現成的嗎?”“是誰?”林海生看到鄧子軒一臉詭秘不由的疑惑。“林兄!真是榆木瓜腦袋,掌櫃的就是你呀!”萬川反應快雙手握拳笑道。
林海生聞聽暗喜道:“鄧公子,林某不才,恐玷污了公子的厚愛!”“你就放心大膽幹吧!船隊的大掌櫃就是你!”鄧子軒揮了一下手意思是這個掌櫃的就這麼決定了。“林兄,鄧公子行事果斷,視你爲兄弟就不要推辭了!”須臾之間,陳錦膛行使了二把手的權利。鄧子軒在海上就宣佈陳錦膛是自己的副手,平時自己不在的時候由陳錦膛負責管理。
“既然公子如此信任我,林某肝腦塗地定效犬馬之勞!”林海生黑紅的臉膛威嚴道。鄧子軒笑道:“都是兄弟,沒有必要像主僕似的,我喜歡隨意!”“不可!鄧公子就是主人,這一點不能含糊,否則威嚴何在,何以服衆?”陳錦膛態度堅決。“好吧!就隨你們了!”見陳錦堂不依不饒,鄧子軒無奈的搖搖頭。
陳錦膛大聲道:“你們聽着,從現在開始我們立規矩,今後鄧公子就是我們的衣食父母,大家必須效忠鄧公子,如果誰有二心,公子能放過你們,我陳錦膛放不過你們。”“誓死效忠鄧公子!”衆人齊聲吶喊。鄧子軒雙手握拳以示敬意,看樣子自己確實短練,不立威何以服衆,陳大哥說得對,沒有規矩怎成方圓。
林海生微微頷首道:“鄧公子,現在我們有了兩條船,有了兩處碼頭,碼頭是不是太多了?”鄧子軒笑道:“不多!rì後我們的碼頭也許不夠用。組建船隊意爲什麼?別看現在只有兩艘船,幾年以後我們會有幾十艘、幾百艘,我鄧子軒要成爲海上的巨無霸!”鄧子軒望着黃浦江出海口方向,揚起了驕傲的頭。
林海生似乎想起什麼道:“鄧公子,你打算年底讓我們去廣州,現在距離年底還有半年時間,我們總不能呆着吧。陳富貴建議招攬生意搞短途運貨!”鄧子軒笑道:“現在你是大掌櫃,你說了算,如何做生意我不干涉。”接着,鄧子軒對萬川道:“碼頭上要建廠房、建倉庫、招募人手,你的任務是把人給我招來,把蓋房的人找來,我要親自謀劃,爭取年底前把廠房建起來,而做工的人也要招齊,如果會木工的工匠優先聘任!”“是!屬下這就辦!”
萬川腿快沒影了,林海生也告辭。大帆船從新離開碼頭楊帆而去。“鄧公子,回來後弟兄們無事可做,我怕他們招惹是非。”“這好辦!讓他們跟着鄧家班上課,年底前養jīng蓄銳,爭取多認識字多長見識。陳兄!年底前你必須娶親,我應允的事情必須兌現。”“鄧公子,有了老婆太麻煩,我就算了!”陳錦膛拒絕。“陳大哥!娶老婆你必須帶頭,這由不得你。等忙完了這段時間,我負責給你張羅婚事!”陳錦膛有些難爲情。
鄧子軒在碼頭的空地上考察完後,回到家中便畫了一張碼頭、廠區、庫房規劃圖。考慮到rì後擴大規模,因此必須科學的統籌。對於製圖他駕輕就熟,可以說是行家裡手。萬川幹這種事情很麻利,不久,蓋房的人找來,接着按照圖紙的要求開始施工。鄧子軒每天上午上課,下午便和陳錦膛泡在工地上。鄧子軒對工廠佈局嚴格把關,半個月時間過去後,施工走向正軌,鄧子軒便把監工的任務暫時交給陳錦膛。
七月這天,姐姐回來了。飯桌上姐姐詢問了鄧子軒的廣州之行收穫如何?鄧子軒胡謅八咧說,這次去廣州遇到一位高人,在這位學識淵博的高人指點下,自己茅塞頓開大有收穫,明天的chūn闈定能榜上有名。鄧子軒一席謊話把母親和姐姐說的喜笑顏開。就連子德也認爲舍弟變化不小,回來兩個月了,子德一直不知道子軒幹什麼,一直忙乎自己的茶葉生意。
看到姐姐高興地花枝顫動,鄧子軒忽然想起陳大哥的婚事道:“姐姐!小弟有一事相求!”“聽說你在回來的路上,意外的得到了一批宋朝的瓷器,想必你不缺錢,你能有什麼事情求我那?”姐姐調侃。“這次去廣州拜師,陳大哥等一路上護送勞苦功高。小弟我無以報答心感慚愧。眼下陳大哥在上海開始經商,準備自立門戶。我看他老大不小了,想給他張羅們親事,略表我的心意!”
“這位陳大哥是誰?”姐姐詫異問道。母親笑道:“這位陳義士是江湖人士,曾經救過子軒一命。這次軒兒去廣州,陳義士一路護送,子軒安然無恙,真是有情有義。既然陳義士願意留在上海,這個忙必須幫。”“子軒!他什麼時候救過你一命?”鄧子軒只好把謊話重複了一遍最後道:“我們現在成爲兄弟,求姐姐成全。”
鄧一梅沉吟了一下道:“離我家不遠的桃村,有一位xìng吳的財主,人稱吳財迷。吳財迷家中有一千金喚作吳桃花,長的如花似玉、知書達理,是桃村有名的美人。可是姑娘攤上猜謎老爹耽擱了,今年姑娘已經20了依然沒有嫁出去。原因是提親的人被嚇住了,吳財迷宣稱沒有10根金條,休想提親。不知這位陳大哥能不能出得起聘禮。”
“姐姐!我陳大哥腰纏萬貫、富得流油,不就是10根金條嗎小菜一碟!”鄧子軒立馬做主。“那好吧,我回去前去提親,你等回話吧!”此時子德不關心什麼提親之類的事情,他依然念念不忘瓷器的事情。“舍弟!瓷器你分了多少?”出了母親房間子德悄悄問。鄧子軒皺起眉頭道:“是陳大哥他們發現的,你說我能得多少?不過你放心,以後書童的費用全由我來出,兄長就不必cāo心了!”“這可是你說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看到兄長離去的背影,鄧子軒無奈的搖搖頭。兄長心眼不壞可是斤斤計較,本來想拉上兄長大展宏圖,現在看來不可能。如果兄長髮現自己幹什麼,恐怕會嚇的六神無主,甚至能起反作用,乾脆就瞞着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