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馳騁大西南

地處雲貴高原腹地的雲南,有彩雲之南、雲嶺之南的美譽。雲南平均海拔2000公尺,地理地貌十分複雜。雲南位於低緯度高原,地理位置極其特殊。由於深受孟加拉高壓氣流影響,形成獨特的高原季風氣候。明顯表現爲冬暖夏涼、四季如chūn。

雲南是多民族聚居區,早在秦始皇統一六國時期,便在雲南東北部設立郡縣。後來幾度戰亂,雲南始終遊離於zhōng yāngzhèng fǔ管轄。後來雲南出現了大理國,他的疆域包括雲南全部、四川、貴州一部,緬甸北部、越南、老撾等地區。1253年,忽必烈派遣蒙古大軍滅大理國,建立雲南行省。

sè目人在雲南擔任平章政事,省會中慶路即昆明。由於雲南盛產白銀和銅,產量佔全國一半,直到清末雲南都是白銀的主要產區。蒙古大軍滅了大理國後,大批sè目人和少量蒙古人移民雲南,形成了今天的**和蒙古族。

明洪武十四年即1381年,朱元璋派大軍攻佔雲南,滅元朝樑王。隨後大量漢民開始遷入雲南,並使雲南的經濟迅猛發展。明朝末年,南明永曆皇帝逃到雲南,清順帝派平西王吳三桂追剿。吳三桂在緬甸抓回永曆皇帝,並在昆明絞死,吳三桂駐守雲南。當時**首領杜文秀以大理爲中心建立穆斯林政權,並攻佔了除昆明以外的雲南全境。戰後,雲南**人口大量減少。

隨着清朝對少數民族的不斷清剿、鎮壓,目前雲南的漢民已經遠遠超過當地少數民族。鄧子軒命令何猛率領北伐軍第2師第2混合旅將近5000人馬進入雲南,目的是佔領昆明後,爲下一步進軍四川做好準備。鄧子軒沒有給何猛下達佔領昆明的rì期,因此何猛率部進軍雲南很從容。

何猛率部在廣西與雲南的交界那波陳兵了半個月,並在王小二的籌劃下,準備大軍的寄養。隨後大軍首先進入雲南壯族、苗族聚居區。進入雲南前,何猛根據鄧子軒的命令,對全軍頒佈少數民族政策,反覆強調要尊重少數民族,不得已大漢民族自居。同時考慮到少數民族的特點,北伐軍軍紀中增加了很多附加條款。

陽光明媚、風和rì麗。大軍在崇山峻嶺中穿行,給寂靜的山谷增添了生氣。突然大軍停止行動,前方稟報遇到苗人阻擊。“報告旅長,前方是苗寨,有大批苗人阻擋我前進!”何猛聞聽策馬來到前面。此處是峽谷地帶,右側的上嶺上出現了苗人。何猛觀察了一會兒道:“馬上派人與苗人頭領溝通,我們要求借道通過!”

大約一個小時後,聯絡的軍官回來稟報:苗人土司說北伐軍若有誠意,必須有所表示,否則讓北伐軍繞道而行。“他媽的這羣南蠻子真不識擡舉,對清廷服服帖帖,咱們軍紀嚴明、秋毫無犯,反而不把咱們放在眼裡!”“旅長!乾脆一個衝鋒殺他個片甲不留,跟南蠻子無理可講!”“旅長下令吧,我保證一個衝鋒拿下對面的山頭!”手下軍官氣不打一處來,紛紛鼓譟。

何猛沉默不語,想起出發前總司令的叮囑:“何猛,北伐軍是一支正義之師,我們不同於以往任何一支軍隊。因此你進軍雲南,民族政策執行的好壞,關係到迅速佔領雲南全境,關係到rì後在雲南獲得少數民族支持和擁護,關係到雲南安定的大計。你率部進入雲南不僅僅是攻城掠地,你們更是一支宣傳隊、播種機。要讓北伐軍在少數民族中間打下良好的印象,併爲我們下一步圖謀四川創造條件······。”

何猛大眼珠子忽閃了一下果斷道:“給我準備30支繳獲的清軍步槍,1000發子彈,我要親自面見苗人土司,表達北伐軍的誠意。”“旅長你不能去太危險!”“旅長!不就是一個苗人山寨土司嗎,用不着你親自出馬!”“旅長!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怎麼辦”屬下紛紛阻攔。“總司令反覆告誡過,民族政策執行的好壞,是我們迅速攻佔雲南全境的重要一環。能否達此目的事關重大,你們不可輕舉妄動,我的安全在你們手裡明白嗎?記住沒有我的命令,誰膽敢擅自行動軍法從事!”何猛說一不二,

何猛解下武裝帶和手槍、腰刀,交給副官,然後在jǐng衛排選了4名士兵不帶武器,擡着30支步槍和子彈向對面山頭走去。山谷沿着兩側山脈走勢形成大甩灣,兩側山坡上的植被鬱鬱蔥蔥、十分茂盛。一條小河泛着碧波緩慢的流淌,河水清澈見底。何猛觀察山谷的風景,心裡不由的讚歎,山清水秀真是一個好去處。

突然前方傳來破空聲,只見兩支弓箭呼嘯而來,飛快的插入腳下的土地,弓箭羽毛五彩繽紛輕輕搖晃。何猛停止腳步,並張開雙手,意思是我們沒有敵意。這功夫從草叢中挑出幾名苗人壯漢,他們身背弓箭,腰挎苗刀。身着傳統的苗人服裝,每個人頭上都纏着頭巾。何猛雙手握拳道:“鄙人是北伐軍第2師、第2旅旅長,特意前來拜會山寨土司。”

自從明朝以來,歷屆皇帝爲了有效控制南方少數民族,並實施改土歸流政策,意爲改變土司的世襲制,達到削弱土司的權利。可是改土歸流一直遭到各少數民族的抵制和反抗。然而在統治者殘酷鎮壓下,改土歸流皆被強制執行。自清朝乾隆年間開始大範圍改土歸流,很多大的州縣土司被剝奪權力。可是改土歸流在窮鄉僻壤遭到強烈抵制和反抗。山高皇帝遠,因此很多少數民族山寨,依然沿襲土司制度。

“北伐軍有耳聞,不過這旅長是什麼官銜”其中一位身挎腰刀的壯漢用流利的漢語發出詢問。何猛笑答:“好比清軍裡的總兵。”壯漢沉吟了一會兒道:“你們自稱北伐軍,軍紀嚴明、秋毫不犯,如何證明你們的誠意”何猛揮了一下手,士兵打開包裹露出步槍和子彈道:“這是30支洋槍和1000發子彈,禮物小不成敬意,鄙人想與土司大人交個朋友!”

壯漢和幾位苗人看見步槍和子彈眼睛都直了,天底下居然有這樣的好事,要知道這是花多少銀子都買不來的東西。壯漢興奮地拿起步槍如火至寶似的查看,臉上笑開了花。何猛拿起一支步槍和子彈,嘩啦一聲推彈上膛。然後交給壯漢示意他扣動扳機shè擊。壯漢槍口對着天空,只聽啪的一聲槍口冒出黑煙,子彈shè向天空。壯漢嚇了一跳,其它幾位苗人嚇得蹲在地上。

壯漢即周圍苗人大喜,毋庸置疑,轉眼之間何猛成爲貴賓。一行人轉過上坡,何猛看見了山寨。苗人山寨面對小河沿着山坡走勢而建,這種吊腳樓的建築格局彰顯苗族的特點。走進山寨大門沿着石級而是,光滑的石板路一塵不染,看的出苗族的整潔。路上何猛瞭解了這座苗人山寨叫響水山寨,因山腳下的響水河而得名。

何猛在安南見過苗人,因此對於苗族婦女頭上、脖子上帶的銀sè裝飾物不陌生。此時,不少苗家婦女身穿彩sè的衣服,站在自家吊腳樓上張望,顯然這些苗家女人見到身穿“奇裝異服”的軍人,既好奇又忐忑。何猛觀察山寨裡沒有幾名男人,想必男人都上山了準備打仗。

來到一座氣派的吊腳樓門前,門前站着一位50多歲胖胖的老者。老者手裡拿着一支水菸袋,冷冷的注視何猛。老者身後站着幾位壯漢,壯漢把手握在腰間的刀把上虎視眈眈。那位壯漢見到老者忙見禮,然後上前用苗語嘰裡咕嚕說了幾句。老者聞聽微微吃了一驚,這傢伙顧不上打招呼先去查看步槍和子彈,眼睛頓時冒出綠光。

壯漢介紹道:“旅長大人,這位是郎昆土司!”何猛雙手握拳道:“尊敬的郎昆土司,鄙人是北伐軍第2師第2旅旅長何猛。我們進入雲南針對的是滿清朝廷,無意冒犯苗人。我想與苗人交朋友,這是一點薄禮不成敬意!”壯漢用漢語道:“土司大人,這位何將軍相當於總兵官職。”顯然這位土司能聽懂漢語。

果不其然土司用流利的漢語道:“何將軍,風聞北伐軍軍紀嚴明、秋毫無犯。眼見爲實名不虛傳。何將軍贈送如此大禮,彰顯北伐軍的誠意。何將軍請!”進入吊腳樓客廳,土司吩咐上茶。何猛親自打開包裹,讓土司再一次過目。郎昆土司興高采烈拿着步槍愛不釋手道:“何將軍,北伐軍都是洋槍隊?”

“是的,我的5000兵馬都是洋槍隊,”何猛有些輕描淡寫。郎昆土司再一次瞪大眼睛道:“聽說你們在安南殲滅了5000法軍?”何猛笑着點點頭。郎昆土司有些激動道:“何將軍如此看得起苗人,老夫感恩不盡。你們是遠方來的客人,我希望大軍在此盤恆幾rì,老夫要盡地主之誼。”

“尊敬的郎昆土司,軍務纏身,我們只是借道就不打擾了!”何猛婉拒。“何將軍,既然要和苗人交朋友,就要拿出誠意。你們漢人不是也有規矩嗎,客隨主便。”郎昆土司有些不快。何猛笑道:“既然如此,鄙人不能駁土司大人的美意,就在貴寨叨擾一天。”隨即何猛命令部隊進來。

北伐軍是苗人的朋友,消息迅速傳遍全寨,頓時山寨沸騰了。山寨內的苗人婦女、老人、孩子都涌向響水河邊,爭相目睹這支奇怪的大軍。騎兵團首先開過來,他們騎着繳獲的法軍戰馬,威風凜凜走過來。接着是三個步兵團。何猛與土司對飲,這功夫一名屬下稟報:“報告旅長,部隊已經到達山寨門前,請指示!”

“命令部隊,不許進寨、不許擾民,不許在河邊刷馬弄髒河水,所有官兵沿着響水河紮營。”何猛大聲命令。苗人自釀的米酒讓何猛喝醉了,很快北伐軍獲得苗族的認可。臨別之時,何猛把帶來的鏡子、香皂、火柴還有食鹽贈送給土司。郎昆土司大受感動,派苗人帶路廣播消息。

部隊繼續北上,一路通行無阻。沿途路過苗寨,不少苗人自發的站在大陸兩旁,歡迎這支史無前例的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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