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在基隆軍港碼頭,戴輝與鄧世昌親自迎接戰機和飛行員及地勤人員到來。幾艘大型貨輪靠岸,碼頭頓時繁忙起來,巨大的機械吊臂,直接把戰機吊到航母的甲板上,此舉是減少中間麻煩。四艘航母戰艦依次排列,裝載額定數量後便緩慢駛離碼頭,另一艘航母戰艦補缺。灰黑色的戰機引起了碼頭上所有人矚目。
“這就是戰機,與我想象的不一樣!”鄧世昌嘟囔,戴輝笑道:“老哥,你想象的是什麼樣子?”“應該像一支大鳥,渾身長滿羽毛,那纔是飛天的樣子。”“老哥,這是人造的飛機,不會有羽毛的。”“司令,如此不起眼的傢伙,莫非真能產生恐怖的打擊?”“我說沒有用,還是讓實彈來檢驗吧!海上基礎訓練要進行兩個月,兩個月後開始實彈演練。”
飛行員下船在碼頭上匯合,一名帶隊的軍官喊口令。空軍飛行員的軍服與陸軍和海軍軍服有明顯無別,由於飛行員最低級別是少尉,因此所有飛行員都戴大蓋帽,上身是緊身墨綠色裝翻領,右臂三角形黑底白字的空軍二字十分醒目。飛行員下身是藍色馬褲,並配上半高腰的皮鞋,顯出與衆不同的威武。由於飛行員的特殊性,他們身材不高大,身高基本上在一米六至一米七之間。
地勤人員上碼頭後,直接登上航母戰艦。帶隊的軍官見戴輝和鄧世昌走過來忙跑上前稟報:“報告司令,副司令,飛行員305人,實到305人,請司令訓示!”戴輝走到隊列前舉手敬禮,全體飛行員回敬軍禮。戴輝首先自我介紹,接着介紹鄧世昌。同時歡迎飛天勇士加入太平洋第一艦隊,並代表全體艦隊官兵,對於飛行員到來表示崇高的敬意。
戴輝接道:“勇士們,你們是帝國第一代海空軍飛行員。也是人類有史以來史無前例的飛天勇士,在此我爲你們感到驕傲和自豪。下一步帝國海軍決勝大洋的重擔落在你們肩上,你們將成爲帝國最犀利的利器。馬上要投入危險的海上訓練,你們將分爲8箇中隊投入訓練,每個中隊37人,8名中隊長,一名大隊長共305人。海上基礎訓練爲兩個月,然後投入實彈訓練,我預祝你們成功。”
飛行員解散,隨後也要登上航空母艦。戴輝見高翔、展飛站在隊列前。知道二人已經擔任中隊長便招手讓他們過來。二人在飛行實驗基地見過戴輝便跑過來雙雙舉手敬禮。戴輝笑道:“聽說你們是最優秀的飛行員。不要讓我失望。”“請司令官放心。卑職不會讓司令官失望。”“你們上艦休息吧,養精蓄銳,迎接殘酷的海上訓練。”
二人離去後,戴輝對鄧世昌道:“這二位就是在飛行基地率先表演飛行的飛行員。他們的精湛的表演、嫺熟的飛行技術獲得總統的高度讚揚。飛行表演結束後,總統當場晉升二位少校軍銜。總統告訴我陸上飛行訓練與海上飛行訓練不一樣。海上飛行訓練由於受風浪的影響,危險極大,時常會發生機毀人亡的事故。高翔、展飛是最優秀的飛行員,我要讓二位率先進行着艦訓練,儘快摸索經驗。”
鄧世昌道:“訓練區已經選好,在22號海域。不過我們現在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故,準備了8艘救生船,醫療艦也跟隨訓練。”“我們即可回司令部。再仔細完善訓練方案。”戴輝和鄧世昌根本不清楚接下來的訓練會發生什麼事情,他們沒有任何經驗,因此二人的心情比飛行員還要緊張,甚至比面對一場海戰還要緊張。
北京號甲板上,第1、第2中隊的飛行員三三兩兩在甲板上散步。他們對大海早已經不陌生,在飛行基地的時候,曾有半年時間拉到海上訓練,適應大海的氣候和顛簸,因此對大海早已熟悉。此時,高翔與展飛欄杆旁欣賞落日的餘暉。展飛道:“高兄,來之前上峰一再強調,海上着艦訓練非常危險,與陸地上的模擬訓練區別很大,而且沒有任何經驗可循。不過這甲板平坦、一塵不染,我認爲問題不大。”
高翔搖頭道:“既然上峰反覆強調,必然有風險,我們不能掉以輕心。我估計着艦訓練你我二人勘定打頭炮,爲海上飛行訓練積累經驗。今天艦隊司令官特意對你我訓示,估計**不離十。”“高兄分析的有道理,聽說後天開始正式訓練,你我二人不能給司令官丟人!必須給弟兄們做一個表率。”展飛說完伸出手掌,高翔會意伸手擊掌。
幾天以後,在基隆軍港東南方向,四艘航母在幾艘護衛艦警戒下,出現在22號海區。天氣晴朗,視野開闊。風速3級,海浪0?5米,正是訓練戰機海上着艦的好天氣。北京號航母上,戴輝、鄧世昌站在航母寬大的指揮艙裡,目睹兩架戰機在尾部蓄勢待發。一名軍官稟報:“報告司令官,兩架戰機已經就位,請司令官發佈起飛命令。”“開始!”戴輝果斷下令。
伴隨旗語指揮,高翔隔着駕駛艙玻璃伸出兩個手指,展飛也伸出兩個手指。高翔率先開始滑行,戰艦沿着甲板不斷的減速,接着戰機距離艦首還有一段距離便騰空而起,姿勢非常優美。甲板上發出歡呼聲,這時展飛駕機開始起飛,同樣有驚無險。兩架戰機在空中盤旋了幾圈,接着開始下降高度準備降落。降落是難點,可是此時誰也沒有意識到危險是那般恐怖。
高翔駕機在規定高度對準甲板,非常準確的壓線降落在甲板上,可是沒有想到,戰機在甲板上跳躍了幾下,似乎又離開了甲板。大家都糾結之時,戰機又落在甲板上,接着改變方向,向左側斜着衝去,就在戰機快接近艦舷之時,戰機又拉直了方向並開始減速,大家長處了一口氣。由於戰艦的甲板在海里是顛簸的,這種顛簸也許站在甲板上感覺不到什麼,可是高速飛行的戰機在顛簸的甲板着陸,微小的顛簸就會產生巨大的變化。
好在有驚無險,可是大家緊張的心情依然沒有消除,緊接着展飛的戰機就要着陸。高翔從戰機上爬下來,顧不上脫掉飛行服,便向艦尾跑。高翔跑到船尾,展飛駕機已經接近甲板,高翔做着手勢告知,顯然他已經有了着艦經驗。可是展飛眼睛盯着跑道,根本沒有看見高翔的手勢。同樣的情景出現了,戰機降落跑道上連續的跳躍,同樣改變方向。展飛沒有這般幸運,直接衝破左舷欄杆落入大海。
戴輝在指揮艙的玻璃窗前看的真真切切,當展飛的戰機衝入大海,他痛苦的閉上眼睛。木質飛機落入海中是不會沉沒的,這一點不用擔心,可是飛機損壞是毋容置疑的。救生艦首先把展飛救上來,然後打撈飛機。指揮塔內鄧世昌道:“司令,展少校沒有受傷,只是被震動了一下。”
戴輝沉吟了一下道:“把高翔、展飛叫來!”不一會兒高翔,展飛來到面前。展飛狼狽稟報:“司令,卑職罪過請責罰!”“胡鬧!我責罰什麼?你能活蹦亂跳站在我面前就是成功,我問你還能飛嗎?”“司令,卑職還能飛沒有問題。”戴輝道:“高少校在着艦的時候,出現了同樣的問題,看樣子高少校已經找到解決的辦法?”“是的司令,卑職知道問題出在那裡。”
戴輝臉上露出笑容道:“失敗是成功之母,看起來上面對於戰機着艦的危險不是心血來潮,危言聳聽。損失一架戰機無所謂,你們二人交流一下,一個小時後繼續演練。”甲板上高翔道:“由於甲板是顛簸的,如此微小的差別肉眼是看不出來的,可是對於高速飛行的戰機是致命的。我的經驗是,前輪着艦一剎那要死死握住操縱桿,後輪着艦在甲板上滑動起來再剎車,千萬不能提前剎車。”
一個小時後,二人一前一後再次駕機飛上天空,高翔再一次降落,由於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高翔的戰機穩穩的降落,並贏得一片喝彩聲後。展飛不甘落後,他駕駛的戰機儘管跳躍了幾下,可是沒有偏離方向,最後穩穩的停下。當天,高翔、展飛在航母甲板上起飛了12架次,除了第一次展飛掉進大海以外,其他起降都安全着艦,黃昏前高翔、展飛駕機着艦已經駕輕就熟。
戴輝至始至終看完二人表演,當天晚上戴輝宣佈停止訓練兩天。在慰勞酒席上戴輝要求二人兩天以內,務必總結經驗,並形成一份書面材料,讓全大隊飛行員參考。
ps:
成功屬於無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