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指揮部內,日軍參謀長稟報:“山本司令,敵軍大約一個旅兵力登陸,目前佔領了灘頭陣地,沒有發現敵後續部隊。”“出動一個大隊,立即發動反擊,把敵人消滅在岸邊,”“司令,敵人的艦炮很猛,並形成炮火封鎖區。”“無論付出多大代價,也要把敵人消滅在岸邊,如果讓敵人立足,對馬鎮很快就會失守,命令出擊部隊不計代價發動反擊。”山本鏗鏘有力,不容質疑。
參謀長見山本絕然的面孔,不好在申辯什麼,立即命令部隊反擊。日軍的反擊部隊接到命令,頓時發動了潮水般的攻擊。日軍士兵在炮火封鎖區,快速的奔跑,猛烈地爆炸不時的把日軍士兵拋向天空,在爆炸的閃光中看得十分清晰。司令部內所有將官、包括工作人員,見到這番情景,每個人的面孔肅穆,麻木的注視着這一切。
山本冷弱冰霜似乎無動於衷道:“再投入一個大隊打動反擊!”山本心裡十分清楚,現在把敵軍反擊到大海里正是時機,如果有可能敵軍這個旅有可能被全殲。他心裡更清楚,敵軍之所以不投入後續部隊,是登陸的攻擊部隊開闢的登陸點太小,再增加兵力無法展開。其實山本的目的就是消耗對方的有生力量,因此他根本不在乎自己士兵的生命代價。
“報告團長,敵軍開始反擊了!”胡彪舉起望遠鏡查看,見日軍士兵從第2道防禦工事裡跳出,瘋狂的進入炮火封鎖區。“媽的,日軍簡直玩命了,如此稠密的炮火封鎖區他們根本在乎。”參謀長道。“日軍指揮官瘋狂了,他的意圖非常明顯,就是不計代價把我們反擊回大海,甚至把我們消滅在岸邊。命令迫擊炮分隊射擊,重機槍組成交叉火力。命令全體官兵隨時準備肉搏戰。”胡彪果斷道。
“報告團長,3團隊右側高地進攻擊受阻,日軍防守非常頑強。”一名屬下跑進指揮部稟報,胡彪沒有吱聲。“告訴3團長,命令,天亮前不計代價務必拿下右側高地,否則我們只能撤回大海。甚至全軍覆沒。”日軍一個大隊衝過炮火封鎖區,兵力損失一半,緊接着在迫擊炮轟擊下,兵力又損失了三分之一,最後衝入陣前不到3百人,瞬間肉搏戰又上演。日軍又投入一個大隊。情況讓胡彪始料不及,戰場形勢變得十分危險。
第1師指揮艦上,參謀長焦急道:“師長日軍開始瘋狂反擊,日軍不計代價越過艦炮封鎖區,第1旅危險了,怎麼辦?”莊雷面色嚴峻,關鍵時刻他十分冷靜道:“方纔我觀察。第1旅對右邊的高地發動了攻勢,看樣子進攻不利。現在日軍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正面,立即命令第2旅出動一個團,在炮臺方向登陸,並協助第1旅拿下右側高地。只要我們拿下右側高地,就能守住灘頭陣地,並居高臨下對日軍反擊部隊實施打擊。
第2旅接到命令迅速出動一個團,快速迂迴炮臺方向。5艘炮艦擔任炮火支援。一個團士兵乘坐運輸艦迅速越過日軍的炮火封鎖區。由於炮臺方向海岸線是懸崖峭壁,因此岸邊海水的深度,致使運輸艦能靠近岸邊很近的地方。10艘登陸艦幾乎冒着觸礁的危險衝到岸邊,其中4艘登陸艦居然在岸邊觸礁,現在已經顧不得任何危險,士兵們紛紛上皮划艇,到達海岸懸崖邊。
士兵們迅速組織攀登懸崖。這時懸崖上出現了一支日軍部隊,由於日軍沒有準備,到達懸崖的兵力不多。日軍居高臨下,瘋狂地向下面射擊部隊被日軍火力壓制。這時負責掩護的艦炮猛烈開火,日軍被炸人仰馬翻。士兵們抓住機會分頭攀登懸崖,在支援炮火掩護下,一處懸崖的頂上,出現了士兵的身影,懸崖上面爆發了短促的戰鬥,一箇中隊日軍的殘部被消滅。
從懸崖攀登上去的一個團,迅速對右側高地展開進攻,突然腹部受敵,防守高地的日軍大亂。不到半個小時,前後攻擊部隊便進入日軍工事。“報告團長,從懸崖岸邊上來一個團,前後夾擊日軍防守部隊崩潰,1、2營已經進入日軍陣地,正在掃蕩殘敵。”三團長道:“1團長現在十分危險,我立即帶領3營回援,參謀長你立即匯合援兵,迅速掃清殘敵,居高臨下對敵人的反擊部隊實施火力打擊。”3團長果斷道。
沙灘上,日軍第3波反擊部隊又上來了,胡彪知道最後的時刻到了,大聲喊道:“弟兄們,拼一個夠本拼兩個賺一個,跟我出擊。”胡彪率部迅速與日軍士兵扭殺在一起。胡彪一把刺刀連續挑了三名日軍士兵,可是源源不斷的日軍士兵大規模的涌來,形勢萬分危急。就在這時三團長率領一個營支援上來,頓時士兵們士氣大振。於此同時,右側高地的重火力發出怒吼,日軍的反擊部隊被攔腰切斷。
沙灘上拼殺的官兵抓住機會,消滅了眼前的敵人。進入團指揮部,胡彪無力的靠在牆上,他渾身是血,分不清負傷還是敵人的血。昏暗的油燈下,3團長吃驚喊道:“軍醫、軍醫,胡團長受傷了!”軍醫跟頭把式跑過來。“你咋呼什麼,我沒事只是胳臂受了點傷。”“你身上的血怎麼回事?”“這是日軍的血,要不是你們回援,我着一百多斤就報銷了。謝謝你拿下西側高地。”
“老胡,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南側懸崖上來一個團,多虧上來一團援兵,前後夾擊順利拿下右邊高地,否則我根本無法拿下高地。”3團長欣喜道。胡彪聞聽刷的站起來,立即精神抖擻道:“3團長太好了,日軍想發動反擊不可能了。”三團長接道:“我已經命令1、2營回援灘頭陣地,讓支援來的援兵固守高地。”“趁着日軍沒有發動反擊,迅速擴展沙灘陣地,然後打三發紅色信號彈,通知師部!”胡彪說完昏了過去。
日軍指揮部內,山本鐵青着臉,參謀長道:“山本司令,三個大隊出擊,戰損百分之70,敵人上來援兵,右側高地被攻佔,面對敵人的炮火封鎖區、高點聯合打擊,我們已經無法發動反擊作戰。”山本知道如果再發動反擊,無疑爲單方面屠殺,他再昏厥也不會出此下策。“命令二線防守陣地鞏固陣地,人在陣地在,讓敵人每前進一米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報告師長,信號彈!”一名屬下欣喜若狂。參謀長也興奮道:“第1旅好樣的,師長,他們佔領了灘頭陣地。”“命令,第2旅兩個團迅速登陸,繼續鞏固灘頭陣地,天亮以後向日軍第2道陣地發動進攻。”東面的天空已經露出晨曦,天開始發亮。“這個夜晚好像太長了,我感覺有一年那樣長,”參謀長如負釋重。“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日軍是以逸待勞,並沒有崩潰,殘酷的戰鬥還要繼續。”
“報告師長,救援船隊在海面上發現了第1旅旅長,副旅長、參謀長的屍體,顯然旅部乘坐的橡皮筏遭到一發炮彈。”莊雷聞聽痛苦的閉上眼睛。良久,莊雷道:“立即把第1旅主將陣亡的消息,向軍部稟報。”“師長,這麼說登陸作戰是1團長胡彪指揮的,你沒有白器重他。”“胡彪是一員猛將,登陸作戰又證明了他的指揮作戰能力,關鍵是在逆境中的指揮作戰能力。”
“師長,我建議胡彪擔任1旅旅長!他完全可以勝任!”“能成功登陸,他因該記首功。”由於連續的炮火打擊,日軍的火炮被摧毀的嚴重,因此炮火打擊力度變小,第2旅兩個團順利登陸。新生力量加入,戰局開始明朗,並且具備了向日軍第2道防線發動攻擊的條件。很快,第1團、第2團、第3團陣地被第2旅兩個團接管,灘頭陣地得以鞏固。
胡彪手臂上纏着繃帶,沿着戰壕查看他的部隊。士兵們衣衫襤褸,不少士兵都纏着繃帶。看到第1營只剩下100多人,胡彪不知道說什麼好,他不知道用什麼話語安慰他們。參謀長理解他的心情,不得不違心得道:“弟兄們,能活着就是好樣的,我代表團長感謝大家。”此時,一個頭上纏着繃帶的大漢道:“長官,兄弟沒有別的要求,那些陣亡的兄弟,把他們放在英烈祠祭拜,我們就知足了。”
胡彪動容道:“老哥你放心,咱們團所有陣亡的弟兄包括負傷的弟兄,都會成爲英烈、英雄,我胡彪如果做不到這一點,誓不爲人。”“團長,有你這句話我們死而無憾。往大了說是爲國征戰,往小了說士爲知己者死。”“兄弟你言重了,你現在是什麼軍銜?”“報告團長,我是少尉排長?”“我現在任命你爲上尉連長!”“感謝團長提攜!”
“弟兄們,我胡彪沒有豪言壯語,最艱難的時刻我們熬過了。大家休息一個小時,然後立即投入作戰。我們是勇士,我們是戰士,我們是英勇無敵的國防軍。”“我們是英勇無敵的國防軍!”全體將士大聲回答。這時第2旅長上岸,他來到胡彪面前道:“胡團長,師長命令你們旅停止進攻,就地待命!”軍令不可違,胡彪只好命令全旅進入防禦。
天亮以後,第3旅開始登陸,登陸作戰大獲成功。下一步殘酷的攻堅作戰開始。巨濟島上,1兵團司令官對特種部隊主官馬凱、海軍陸戰旅主官王強道:“第一師已經成功登陸,爲了加快攻佔對馬島,你們的任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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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登陸作戰,不僅僅是生命的代價,更需要意志和勇氣。